第35章 孫堅的發展(終)
- 三國之召喚群英雄傳記
- 子未上仙
- 3173字
- 2025-04-26 07:00:00
孫堅大軍休整第三日,零陵急報如雪片般飛至桂陽——朱溫兄長朱全昱已率五千步卒攻破零陵北門,其弟朱存縱火焚燒城西江陵糧倉,妻張惠親督輜重隊屯駐蘋洲島,
其子朱友裕、朱友貞分率騎兵繞襲零陵兩翼,義子朱友恭則據守湘水渡口截斷援軍。軍報上血字未干,映得孫堅案頭古錠刀泛起冷光。
“好個朱氏一門!”孫堅拍案而起,青銅酒樽在地圖旁滾出半圈,“朱溫龜縮武陵不出,卻讓族人分兵零陵,想誘我分兵救援?”帳中燭火搖曳,將他虬結的眉影投在羊皮地圖上,如兩道即將出鞘的刀痕。
孫怯按緊如意棒肅立帳下,筋斗馬的鑾鈴聲從帳外隱約傳來:“父親,零陵若失,武陵與桂陽之間再無屏障。朱全昱素以‘鐵算盤’著稱,其弟朱存善使火攻,此二人聯手——”
“不必多言。”孫堅突然拽過掛在帳后的獸面鎧,甲胄上的銅鈴隨動作叮當震響,“傳我將令:全軍提前拔營,直取武陵!留程普率五千人虛守桂陽,其余人隨我溯沅水而上,先斬朱溫再救零陵!”
暮色浸透沅水時,孫堅戰船已抵武陵城下。城頭朱全昱的赤幘軍突然擂響戰鼓,卻見城門大開,朱溫親率三千黑甲軍列陣而出,身后大旗上“梁”字被江風撕得獵獵作響。其子朱友裕橫槍立馬于陣前,槍尖挑著一顆將官首級——正是零陵守將劉度的頭顱。
孫文臺!”朱溫策馬向前,兜鍪下瞇起的眼縫里泛著狡黠笑意,“我兄已取零陵,我妻已斷你糧道,你若此刻歸降,我愿表你為荊南都尉如何?”
孫堅按住腰間刀柄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忽聞身側孫怯低喝一聲,筋斗馬已如離弦之箭沖出陣前,如意棒帶起的勁風卷得岸邊蘆葦伏倒一片。朱友裕舉槍相迎,兩馬相交時火星四濺,朱友裕的長槍竟被砸得彎折如弓。
“豎子敢爾!”朱友貞拍馬挺槊來助,卻見孫策從斜刺里殺出,虎頭湛金槍化作一道銀虹,槊尖距離朱友貞咽喉已不足三寸。張惠的繡旗在城樓上突然揮動,朱存率埋伏在蘆葦中的弩手萬箭齊發,孫堅軍前排盾牌手頓時被釘成刺猬。
“后軍變前軍,盾陣推進!”孫堅大吼著揮刀砍斷一支射來的弩箭,“悟飯隨我沖左營,伯符破右營!”話音未落,祖茂的鐵盾已護在他身前,擋住朱友恭從側翼突刺的長槊。江水倒映著漫天火光,將戰場染成一片猩紅。
混戰中,孫堅瞥見朱全昱在城頭指揮滾木礌石,古錠刀突然脫手擲出,刀光如電般穿透一名旗手咽喉。城樓上“朱”字大旗轟然倒塌時,孫怯的如意棒已擊碎吊橋鎖鏈,筋斗馬踏著飛濺的水花沖上河岸。朱溫臉色驟變,撥馬便向城內逃去,卻被孫策截住退路。
“朱溫哪里走!”孫策一槍挑飛其兜鍪,露出滿頭冷汗的蒼白面孔。恰在此時,張惠率親衛殺到,手中長劍直取孫策面門。孫怯揮棒砸開劍刃,卻見朱友裕從后方偷襲,槍尖擦過他護心鏡,在錦袍上劃出一道血痕。
“休要戀戰!”孫堅拾起古錠刀砍斷敵軍帥旗,“直取帥帳!”祖茂緊隨其后,鐵槊連挑七名敵兵,卻被朱存從暗處射來的火箭灼傷左臂。陳武率陷陣營趁機突進,終于將朱溫殘軍逼入城內。
五更天時,武陵城門終于洞開。孫堅踩著滿地箭桿登上城樓,只見朱全昱扶著傷重的朱友恭退至城西,張惠正帶著朱友裕、朱友貞在渡口集結船只。江面上,零陵方向燃起的火光映得云層通紅——朱存的火攻果然已得手。
“父親,朱家人要逃!”孫怯指著江心的樓船,如意棒上的血珠滴落在城磚上,洇開一朵朵暗赤色花。孫堅按住少年肩膀,目光掃過亂軍中南逃的朱溫旗號,忽然露出森然笑意:“讓他們逃。待我收復零陵,再沿湘水而下,將這朱氏一門......”他握緊刀柄,聲音里帶著冰碴般的冷意,“斬草除根。”
晨霧漫過沅水時,孫堅軍的“孫”字大旗已插上武陵城頭。遠處零陵的火光漸弱,卻有斥候策馬奔來:“報——朱存火燒零陵后,正率部向蘋洲島匯合!張惠的糧草輜重......”
“不必再說。”孫堅望著東方漸白的天際,古錠刀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他轉身看向渾身浴血的眾將,孫策的甲胄已被鮮血浸透,祖茂用布條纏著灼傷的手臂,孫怯的筋斗馬正低頭舔舐自己前蹄的傷口。
“傳令下去,”他的聲音混著硝煙與血腥,卻清晰如鐵,“全軍即刻開拔,直取零陵。破城之后,不留活口。”城下將士的應和聲震得江面浮冰碎裂,驚起的水鳥撲棱棱掠過血色殘陽,將孫堅的影子投在城墻上,宛如一尊浴火重生的戰神。
而在百里之外的蘋洲島上,張惠正扶著朱友裕包扎傷口,目光望著北岸漫天的火光。她腰間的玉牌隨呼吸輕晃,牌面上“梁國張氏”的刻字被篝火映得忽明忽暗。身后傳來朱全昱的咳嗽聲,這位朱氏兄長望著江心漂浮的斷木,忽然長嘆:“孫堅此子,比當年的董仲穎......更難對付啊。”
江風卷著灰燼撲面而來,將眾人的面容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遠處,孫堅大軍的號角聲已穿透晨霧,如驚雷般滾過湘水兩岸。新的廝殺,
孫堅率軍沿湘水追擊三日,終在衡陽渡口追上朱溫殘部。此時朱氏一門已如驚弓之鳥,朱友恭重傷垂危,朱存因火攻時誤觸火藥灼傷半張臉,連張惠的輜重船隊也因連日暴雨滯留淺灘。孫堅命陳武率水師封鎖江面,親率騎兵將朱溫困在岳麓山下。
“朱溫!你數次背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孫堅橫刀立馬于陣前,身后三萬將士的呼喝聲震得山林鳥獸驚散。朱溫縮在親衛中間,瞥見孫怯的筋斗馬踏碎泥沼而來,
如意棒上還沾著前日之戰的血漬,頓時兩股戰戰。朱友裕欲挺槍迎戰,卻被張惠死死拽住——她腰間玉牌已換成孫堅軍的“孫”字令旗,暗中遣人向孫堅輸誠的密信此刻正藏在袖中。
“愿降者免死!”祖茂的鐵槊挑起朱溫帥旗擲于馬前,朱全昱率先丟盔棄甲跪下,其部眾見狀紛紛倒伏在地。朱溫面如死灰,被孫策用槍尖抵著押至孫堅馬下。
孫堅拎起他的兜鍪冷笑:“當年在洛陽,我便該斬你。”刀光閃過,朱溫首級滾落在湘江岸邊,驚起一群白鷺沖天而起。
戰后,孫堅盡收武陵、零陵、桂陽三郡,將長沙至零陵的湘水流域連成一片。他命朱治主持修筑“孫堅渠”,引湘水灌溉長沙南畝;又在武陵推行“屯田令”,
讓降卒與流民共耕荒田,每畝收成按三七分賬。孫怯則率輕騎踏遍三郡山隘,在險要處設立烽火臺,又于桂陽開設馬市,用長沙的茶葉、布匹換取交州的戰馬與鐵器。
春耕時節,孫堅頭戴斗笠巡視田間,見新插的秧苗在風中起伏如綠波,不禁捋須而笑。零陵百姓感念其收復之恩,將被朱存焚毀的糧倉舊址改建成“孫公祠”,供上孫堅手持古錠刀的木像。
桂陽的老匠人為孫怯打制新的如意棒鐔,刻上“江東小圣”四字;武陵的流民則編唱民謠:“猛虎過江兮破荊蠻,屯田治水兮民歡顏,孫郎不死兮天下安。”
是歲秋熟,長沙郡的糧倉儲糧較往年多出三成,新鑄的“長沙大錢”流通于三郡市集。孫堅在武陵城設“聚賢館”,招納荊南士子,連隱居衡山的名士鄧羲也攜弟子來投。
一日,他與孫怯、孫策登岳麓山俯瞰治下疆域,見湘水如帶,沃野千里,不由得豪情頓生:“此四郡雖小,卻足以為根基。待天下有變,我孫氏......”
“必當席卷中原!”孫策按劍接口,少年的盔甲在秋日艷陽下閃閃發亮。孫怯望著遠處炊煙裊裊的村落,如意棒輕點山石:“父親可聞桂陽的稻花香?
今歲若能再修三處陂塘,明春便可擴種兩千頃。”孫堅大笑,伸手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肩膀,山風卷起他的戰袍,如同一面獵獵作響的戰旗。
暮色浸染湘江時,歸營的號角聲驚起群雁。孫堅回望山下漸次亮起的燈火,忽覺腰間古錠刀輕顫——那是當年征討黃巾軍時所得的神兵,此刻竟似感知到主人的雄心,在鞘中發出清越之鳴。他按住刀柄,目光投向北方的云夢澤,那里正有大片云翳翻涌,如同一幅即將展開的亂世畫卷。
“傳令下去,”他的聲音混著稻香與殺意,“冬日整訓水師,開春便......”話音未落,
孫堅與兩個兒子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冷冽的戰意。孫怯握緊如意棒,筋斗馬在旁踏蹄長嘶,仿佛已預見下一場廝殺的腥風血雨。
而在長沙太守府,新收的零陵籍幕僚正捧著《荊南屯田圖》等候批示,竹簡上的字跡還帶著墨香。窗外,一輪圓月升上岳麓山頭,將這片新生的土地照得如同白晝。
孫堅摸了摸案頭剛送來的新糧,指尖沾著幾粒飽滿的稻谷,忽然想起當年在陳留戰場,也曾見過這樣金黃的麥浪——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親手埋下的種子,終將在這亂世里,長成遮天蔽日的參天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