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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尋找傳功玉簡

藏寶閣內(nèi)無數(shù)禁制光幕縱橫交錯,將不同的洞天區(qū)域分隔開來。每一處洞天都廣闊無邊,仿佛一方小世界。

玄憑首先來到了“丹霞洞”。這里依舊是無數(shù)的光團,只有藥方的介紹,但就算這樣,也仿佛有丹藥的藥香撲鼻而來,玄憑好像看到了內(nèi)部丹光閃耀,異象紛呈。

但他謹記自己的目的。目光掠過那些光芒萬丈、一看就非同凡響的高階丹藥,玄憑徑直走向了角落里那些看起來毫不起眼、靈光黯淡的區(qū)域。

“青元丹,固本培元,增益法力,金仙以下效果顯著,對金仙初期亦有少許助益。”

“紫府蘊神丹,溫養(yǎng)元神,略微提升神念強度。”

“地元淬體丹,強化肉身,增強氣血。”

玄憑仔細查看介紹,選中了這三種最為基礎(chǔ)、價格也最低廉的金仙級別丹藥。這些丹藥單獨服用,對他如今的金仙修為而言,效果已是微乎其微,如同杯水車薪。但勝在等級低,不引人注目。反正通過合成欄兩兩合成,他總會得到需要的高級丹藥的。

隨后,他又依樣畫葫蘆,在旁邊的“百草苑”中,挑選了三種同樣級別不高,但蘊含不同屬性道韻的靈果。

“赤炎離火果,蘊含先天離火精氣,可助修煉火行功法,或煉制火系法寶。”

“玄水碧波藕,生長于九幽玄水之畔,水元精粹,滋養(yǎng)法力,清心靜神。”

“厚土金晶梨,扎根于大地金脈,蘊含土金二行精華,可固化道基,增強防御。”

這三種靈果同樣普通,單獨食用效果有限。但玄憑看中的,是它們蘊含的不同先天五行屬性。若是能將這蘊含不同本源的靈果進行合成,又會誕生出何等不可思議的變化?

將選定的六樣物品信息記下,玄憑心中略定,這才轉(zhuǎn)身前往收藏神通功法的“萬法源”。

“萬法源”洞天更是浩瀚,仿佛一片由無數(shù)光團組成的星海。每一個光團之中,都封印著一門功法或者神通的傳承信息。從最基礎(chǔ)的吐納法門,到截教賴以成名的誅仙劍氣、上清神雷,乃至一些旁門左道、奇詭異術(shù),包羅萬象,數(shù)量之多,簡直駭人聽聞!

玄憑立于入口,神念掃過,便感覺到無數(shù)或凌厲、或浩大、或玄奧、或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些懸浮于高處,散發(fā)著恐怖威壓的光團,無疑是截教的核心傳承,例如直指大羅乃至準圣境界的根本大法,或是威力無窮的鎮(zhèn)教神通。兌換這些傳承,所需的貢獻點必然是天文數(shù)字,而且往往還伴隨著苛刻的考驗與限制,絕非他一個外門弟子能夠覬覦。

即便是一些威力稍遜、但也足以讓金仙縱橫一方的大神通,兌換條件也極為苛刻,更重要的是,修煉起來耗時耗力,難度極大。以玄憑的資質(zhì),就算得到了,短時間內(nèi)也難以形成戰(zhàn)力。

“強大的神通,兌換不起,也未必能快速練成,”玄憑眉頭微蹙,“合成的話,神通乃是大道規(guī)則的運用之法,無形無質(zhì),更多的是一種‘意’與‘理’的結(jié)合,這要如何合成?”

合成欄需要的是“物品”,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而神通功法,其本質(zhì)更像是一種信息、一種領(lǐng)悟、一種對天地法則的撬動方式。這似乎與合成的規(guī)則相悖。

“難道神通就無法合成了嗎?”玄憑心中有些不甘。如果能將幾門普通的神通合成出更高階、更強大的神通,那他的戰(zhàn)力將會瞬間飆升!這誘惑實在太大了!

他一邊踱步,一邊苦苦思索著。“無形無質(zhì)……如何化為有形之物?將‘道’與‘理’承載于實物之上……”

猛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劃破混沌的閃電!

“玉簡!傳功玉簡!”

玄憑眼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他想起了穿越前看過的那些小說中的設(shè)定。在那些故事里,強大的修士可以將自身的功法感悟、神通奧義,以神念烙印在特殊的玉石或其他載體之中,制作成傳功玉簡。后人只需將神念探入玉簡,便能身臨其境般地接收到這些信息,大大降低了學習的門檻。

“洪荒世界,大道三千,法則顯化,未必沒有類似的方法!”玄憑心臟砰砰直跳,“神通本身無形,但承載神通信息的‘法門’或‘載體’,卻是可以存在的!”

如果能找到一種方法,將那些普通的神通法術(shù),凝聚、烙印、轉(zhuǎn)化為某種類似于“傳功玉簡”的有形之物,那不就可以放入合成欄進行合成了嗎?!

這個想法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玄憑不再去關(guān)注那些威力強大的成品神通光團,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萬法源”中那些更為偏僻、記載著各種輔助法門、雜學異術(shù)的區(qū)域。他的目標變了,不再是直接尋找強大的攻擊或防御神通,而是要尋找——

制作“傳功玉簡”的法門!或者,任何可以將無形道法信息,固化為有形載體的秘術(shù)!

這無疑是一個更加困難,也更加異想天開的目標。藏寶閣浩如煙海,想要從中找到這樣一種可能存在、也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偏門秘術(shù),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玄憑的眼中,卻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熾熱火焰。合成欄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他逆天改命的唯一希望。只要有一線可能,他都要去嘗試!

深吸一口氣,玄憑定了定神,開始沉下心來,在這浩瀚如星海的“萬法源”之中,仔細搜尋起來。

玄憑的神念如同無形的觸手,在這片記載著無數(shù)輔助法門、雜學異術(shù)的區(qū)域中緩緩拂過。與那些核心傳承區(qū)域的輝煌霸道不同,這里的氣息顯得駁雜而晦澀,如同蒙塵的古籍,散發(fā)著被遺忘的角落特有的沉寂。無數(shù)光團懸浮,光芒黯淡,其中記載的,或許是某種早已過時的占卜推演之法,或許是培養(yǎng)奇花異草的心得,又或者是早已被淘汰的符箓繪制技巧。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玄憑的心神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很可能就隱藏在這些看似無用的信息洪流之中。這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敏銳的洞察力。將無形的“道”與“理”固化為有形之物,這本身就涉及到了信息承載、能量轉(zhuǎn)化、乃至部分造化之能,絕非尋常法門。

“煉器、煉丹、符箓、陣法……”玄憑梳理著思路,“這些都是將無形之力,通過特定的‘法’與‘器’,轉(zhuǎn)化為有形效果的途徑。丹藥承載藥力與道韻,法寶蘊含法則與威能,符箓封印神通與規(guī)則,陣法引動天地之力,那么,承載純粹的功法神通信息,使其能夠被直接讀取、領(lǐng)悟,這更偏向于哪一種?”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開始朝著與煉器、符箓相關(guān)的區(qū)域移動。煉器是將天地靈材,以法則為骨,神念為引,鍛造成具備特定功用的器物。符箓則是將天地規(guī)則、神通符文,以特殊媒介(符紙、獸皮、玉石等)和靈力墨水描繪出來,引動相應(yīng)力量。

“玉簡……玉簡本身就是一種‘器’,一種特殊的載體。”玄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那么,制作傳功玉簡的法門,與其說是純粹的‘功法’,不如說更像是一種特殊的‘煉器術(shù)’或者‘符箓術(shù)’,一種專門用來煉制‘信息載體’的技藝!”

這個念頭如同撥云見日,讓他豁然開朗!他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不再在那些雜學異術(shù)區(qū)域徘徊,而是將神念集中投向了另一片截然不同的洞天——“百煉峰”。

“百煉峰”內(nèi),不再是純粹的光團星海,而是充滿了各種奇異的景象。有懸浮的法寶圖紙,閃爍著復雜的陣紋與結(jié)構(gòu);有封印在水晶中的奇異礦石樣本,散發(fā)著不同的靈能波動;有模擬的煉器爐鼎虛影,演示著各種繁復的煉器手法;甚至還有一些殘破的法寶碎片,供弟子研究其構(gòu)造與原理。這里的氣息不再是功法的玄奧浩瀚,而是充滿了創(chuàng)造與鍛造的熾熱與精密。

玄憑剛一進入這里,就有強烈的預感,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他耐著性子,仔細查閱那些關(guān)于“信息烙印”、“神念固化”、“靈性承載”相關(guān)的煉器或準煉器法門。

許多法門都涉及類似的概念,比如在法寶中烙印簡單的操控指令,或者在陣盤中刻錄啟動符文。但這些都過于粗淺,距離能夠完整承載一門復雜神通的“傳功玉簡”,還有著遙遠的距離。

玄憑并不氣餒,繼續(xù)深入。他的神念掠過一個個或古樸、或精巧、或詭異的煉器法門光團。終于,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光團,其光芒甚至比周圍的許多都要黯淡,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光團外的介紹文字簡單而古老:“《凝神玉印訣》,上古煉器師所創(chuàng),可將修士部分感悟、念頭,凝練封印于特制玉石之中,留存信息。注:此法對神念消耗極大,且對玉石材質(zhì)要求苛刻,傳承效果不穩(wěn),慎選。”

就是這個!

玄憑心中狂喜!雖然介紹語焉不詳,甚至帶著警示,但這正是他苦苦追尋的,將無形神念信息固化為有形載體的法門!而且,其核心在于“煉”,在于“凝”,在于“印”,這分明就是一種特殊的煉器手段!與他截教煉器師的身份,簡直是天作之合!

他毫不猶豫地記下了《凝神玉印訣》的信息。

接下來,便是挑選用于合成的神通了。他再次回到“萬法源”,這次目標明確,只挑選那些最低階、最普通、但屬性鮮明、易于掌握的金仙級別小神通。

為了進一步掩人耳目,玄憑又在“百草苑”和“百煉峰”挑選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幾株年份不足、藥性普通的低階靈草,幾塊品質(zhì)一般的煉器礦石,甚至還有一張繪制著基礎(chǔ)聚靈陣的殘破陣圖。

然后拿了一大堆煉器制符布陣的材料。

做完這一切,玄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選定的物品信息匯總,再次來到了藏寶閣的出口,多寶道人的身影依舊在那里,盤膝而坐,寶相莊嚴,只是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大師兄,弟子選好了,前來兌換。”玄憑恭敬地遞上記錄信息的玉符。

多寶道人接過玉符,神念一掃,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挑,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他按照流程,核算所需的貢獻點,進行扣除。

多寶道人清點著玄憑挑選的東西,發(fā)現(xiàn)盡是青元丹、地元淬體丹……赤炎離火果、玄水碧波藕……《還草劍》、《天劍斬》……還有這些不入流的靈草礦石這種低階物品,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玄憑就近搞什么名堂。

“莫非真是資質(zhì)平庸,眼界狹隘,只敢選這些最基礎(chǔ)、最廉價的東西?也罷,如此也好,這種不思進取、只求安穩(wěn)的性子,在接下來的秘境試煉中,注定是第一批被淘汰的炮灰。之前還想提點他一二,現(xiàn)在看來,倒是高看他了。也省得我多費口舌,自求多福去吧。”

“好了,貢獻點已扣除。這些物品的提取憑證在此,你可憑此去各處洞天自行領(lǐng)取。”多寶道人語氣平淡,將一枚閃爍著微光的玉牌遞給玄憑,整個過程公事公辦,沒有絲毫拖沓,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多謝大師兄。”玄憑接過玉牌,再次行禮,心中卻暗自松了口氣。多寶道人這副公事公辦、甚至略帶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的態(tài)度,正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若是對方過分熱情或者過多盤問,反而會引起他的警惕。

拿著提取憑證,玄憑迅速在藏寶閣內(nèi)穿梭,將之前選定的丹藥、靈果、功法玉簡(以及那些掩人耳目的雜物一一領(lǐng)取,他的貢獻點差不多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雖然這些東西都不是高級別的,要的貢獻不多,但量實在是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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