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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道的“恩賜”

洞穴外的喧囂早已沉寂,部落的夜晚被原始的寂靜和遠處偶爾傳來的不知名獸吼所統(tǒng)治。

跳躍的篝火在外面的廣場上投下?lián)u曳的光影,將洞穴入口襯得更加幽深。

林玥蜷縮在她用新?lián)Q來的獸皮勉強鋪就的“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

白日里與烈那場驚心動魄的“交易”還歷歷在目,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捻起鹽粒時那微涼的觸感,以及烈收回手時,那幾乎能將空氣凍結的冰冷眼神。

她成功了嗎?

是的,她用自己的方式換來了生存必需品,甚至還得到了系統(tǒng)的超額獎勵。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觸碰到了某種禁忌。

她挑戰(zhàn)了這個強大獸人理所當然的權威,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小聰明”,迫使他做出了讓步。

這絕不是結束,甚至可能只是更危險開端的序幕。

果然,洞穴的另一端,那個一直沉默地、如同蟄伏猛獸般消化著今日事件的男人,動了。

烈站起身,他高大的身軀在昏暗的火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幾乎覆蓋了林玥所在的整個角落。

他沒有立刻走過來,只是站在那里,金色的豎瞳在黑暗中燃燒著,如同兩簇鬼火,牢牢地鎖定著她。

林玥的心臟瞬間揪緊,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來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從烈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與白天那種純粹的、因食物被覬覦而產生的警告性威壓不同。

此刻的氣息更加沉重、更加粘稠,帶著一種原始的、不容置疑的欲望和占有。

白天那場關于鹽的周旋,顯然并未讓他滿意,反而像是在他那屬于獸性的認知里,投下了一顆擾亂秩序的石子。

在他看來,雌性,尤其是像林玥這樣弱小的、被他帶回來的雌性,就應該像部落里其他雌性一樣,溫順、服從,無條件地接受強大雄性的給予和索取。

她的“討價還價”,她的“小心思”,都是一種對既定規(guī)則的挑釁,一種不該存在的“不乖”。

而對于“不乖”的所有物,需要用最直接的方式,重新烙印下主人的權威。

烈邁開了腳步,沉穩(wěn)而富有節(jié)奏,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玥的心尖上。

他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在火光下若隱若現(xiàn),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走得很慢,但每靠近一步,那股混合著雄性荷爾蒙和強大能量的壓迫感就成倍增加,幾乎讓林玥難以呼吸。

她下意識地往后縮,脊背緊緊抵在了冰冷的石壁上,退無可退。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那種眼神她見過,在一些關于動物世界的紀錄片里,雄性野獸在宣示領地和所有權時,就是這種眼神。

原始、直接、不容抗拒……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用獸人最本能的方式,徹底宣告他的所有權。

烈終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金色的眸子里翻涌著濃烈的占有欲和一絲因被“忤逆”而產生的慍怒。

他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抬起手,那只足以輕易擰斷她脖頸的大手,朝著她的肩膀伸了過來。

一旦被他觸碰到,一旦那屬于他的、帶著霸道能量的氣息侵入她的身體,一切就都無法挽回了。

“不!”

一聲尖銳、嘶啞、完全變了調的驚叫,猛地從林玥喉嚨里沖了出來。

這聲音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絕望,卻又帶著一股她自己都未曾料到的、被逼到懸崖邊上后爆發(fā)出的、不顧一切的勇氣。

她幾乎是本能地抬起雙手,試圖擋住那只落下來的大手,聲音顫抖卻異常清晰地重復著:“別碰我!”

烈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距離林玥的肩膀只有幾寸的距離。

他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在他眼中如同菟絲花般弱小的雌性,竟然敢直接拒絕他。

在部落里,從未有雌性敢這樣對他說話。

她們或許會因為羞澀而躲閃,或許會因為緊張而顫抖,但絕不會用這樣直接的、帶著抗拒意味的詞語來回應他的接近。

一瞬間的錯愕之后,是更加洶涌的怒火。

被拒絕了?

被一個他可以輕易捏死的弱小雌性拒絕了?

“吼……”一聲極度壓抑的、充滿了暴躁和被冒犯意味的低吼,從烈的喉嚨深處滾出。

洞穴里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那股能量威壓猛地提升到頂點,如同凝固的膠水,將林玥死死地釘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他金色的眸子瞬間變得赤紅,獸性的本能如同咆哮的野獸,在他體內瘋狂地叫囂著,催促他撕碎眼前這不知好歹的阻礙,強行推進,完成標記,讓這個雌性徹底明白誰才是主人。

林玥在那恐怖的威壓下瑟瑟發(fā)抖,臉色慘白如紙,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

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呻吟,渺小的反抗在那絕對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當車。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死死地咬著下唇,用盡全身的力氣,維持著那個抗拒的姿勢,那雙因恐懼而瞪大的眼睛里,除了淚水,還有一絲倔強和不屈,死死地盯著烈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眸子。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烈的手依舊懸停在半空,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微微顫抖,顯示著他內心正在進行著何等劇烈的掙扎。

本能告訴他,碾碎她,占有她,讓她屈服。

但……

腦海中,卻閃過她白天用那點可笑的鹽粒與他對峙時,那雙故作鎮(zhèn)定卻難掩緊張的眼睛。

閃過她小心翼翼地將烤肉遞給他時,那帶著一絲期盼的神情。

閃過她用那奇怪的透明片子點燃火焰時,那專注而認真的側臉……

這個雌性,很弱小,很麻煩,甚至很不知好歹,但她似乎又和其他雌性有些不一樣。

如果真的像對待那些完全馴服的獵物一樣,徹底碾碎她的意志,強行留下印記。

那她眼中那點微弱卻獨特的光芒,是不是也會隨之熄滅?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烈的腦海,連他自己都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他猛地攥緊了拳頭,骨節(jié)發(fā)出咯咯的脆響。

最終,那股幾乎要吞噬一切的暴怒和本能,被他用一種近乎自殘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哼!”

一聲充滿了極度不甘和暴躁的重哼,如同驚雷般在洞穴里炸響。

烈猛地收回了手,但那股狂暴的能量并未立刻消散,反而因為無處發(fā)泄而變得更加混亂。

他煩躁地轉身,似乎想立刻離開這個讓他情緒失控的地方,但最終,某種屬于領主的控制欲又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沒有再看林玥一眼,只是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般,在洞穴里煩躁地踱了幾步,最終走到離林玥最遠的角落,重重地坐下,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靠近即死”的恐怖低氣壓。

標記,被強行中斷了。

林玥癱軟在石壁下,渾身都被冷汗浸透,心臟還在瘋狂地跳動,幾乎要蹦出胸腔。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深入骨髓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渾身不住地顫抖。

她成功了嗎?

她阻止了他,用最直接的拒絕,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但代價是什么?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即便烈強行停下了動作,但在剛才那極度緊張的對峙中,他那狂暴的能量依第舊有極少量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來,如同無形的針,刺入了她的身體,在她頸側留下了一片微弱的、仿佛被灼傷般的刺痛感。

似乎有一道無形的鎖鏈,已經悄然連接在了她和他之間,帶著冰冷而霸道的束縛感。

更可怕的是,那個坐在角落里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男人。

他那被強行壓抑下去的怒火和本能,像是一座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火山,讓她時刻處于毀滅的邊緣。

這一次的拒絕“有效”,下一次呢?

林玥不敢想。

她只知道,這條脆弱的底線,是用她賭上一切的勇氣和對方一念之間的“仁慈”換來的。

而這種依靠別人“心情”的生存方式,太不可靠了。

她需要力量,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

這種渴望,從未像此刻這般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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