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孩的恐懼
- 記憶沖突
- 失蹤的匹諾曹
- 2014字
- 2025-08-28 14:19:51
不自覺來到了這個幾乎荒蕪的村子,又遇到這么個漂亮的女孩,要說不擔心誰都不會信。一個女孩子怎么一個人在這么個村子獨自住這么久呢。
從這狀況看,那“地獄”一游注定已是事實。那么母親的死也是成了事實了?想到這,鼻頭有一點酸酸的感覺。眼淚呼之欲出。
幸好……
“哎,想啥呢?這么入神,我在你后面都看半天了?”女孩似乎很久之前就站在了我身后。
“你在這干嘛?”我忍住了眼淚,岔開話題。
“這天都黑了,你是準備在這坐一晚上?”那女孩調戲般的眼神看的我好不自在。“回去吧,飯做好了,這邊晚上可不安全。”
“怎么個不安全,是你自己害怕了吧?”
“誰說的,我在這自己住了這么久,怎么會害怕”女孩子臉紅了,轉身朝房子走去。
我跟了上去,但就在轉身的瞬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旁邊的樹林竄了過去。該不會有狼吧!背后一陣發麻,緊步跟到了女孩子的身后。
飯桌上。
“你叫啥?”
“唐雪,你呢?”
“游飛,哎,話說你為什么讓我留下來啊?”
“你真想知道?”
“肯定啊,總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可不會以身相許啊!”
“相許你妹,你以為你很帥啊!”
“那是為啥?你總要讓我有個底啊。”
“這件事,就要從我伯父離開開始說起了!”
四年前,一個秋天的傍晚。
這個名叫唐雪的女孩子死死拽著一個中年男子的手。
“伯伯,不要走嘛,小雪不敢一個人。”女孩子一直想男人撒嬌,祈求他能改變主意留下來。
“雪兒,你長大了,都十六歲了,該自己照顧自己了,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帶你去經常和你說的城市去住。好不好?”男人雖然很寵愛這個女孩,但還是決心堅定。
“不嘛,就在這,只要你不走,我就不想去城市了。”女孩仍然萬般請求。
“好了,聽話,回家吧,記住,晚上不要出來,知道嗎?”說罷,男人便甩開女孩的手,不再看女孩眼中的淚水,頭也不回的向山外走去。
“伯伯……”女孩一直壓抑的淚水瞬間打濕了雙頰。直到看不到伯伯的身影,才不甘心的回到房子里。
入夜。
女孩緊緊蓋著被子,雖然平時都是一個人睡,但是卻從來沒有這么孤獨過。淚水在臉上還未消去。
突然,女孩感覺溫度降低了不少。她以為是自己沒關緊屋門,披上外套便準備出去看看。
但到了外面,看屋門已經關得嚴嚴實實,不似漏風的樣子。正當女孩準備回到房間繼續睡覺的時候,突然屋門想起了敲門聲。
“嘭,嘭,嘭”有節奏的響著。
“是伯伯嗎?”女孩有點興奮,正準備開門,但是敲門聲卻還是繼續著,也沒人回答。
“你是誰,我伯伯一會要回來了。”女孩子見門外沒人回答,知道并非伯伯。
當小女孩說完,門外的敲門聲停了。小女孩以為門外的人已經走了,正準備轉身,突然,屋門響起了一陣一陣女人的笑聲,在寒冷的夜里顯得格外凄涼。
“你,你是誰?”這時的小女孩已經極度驚恐了。
“嘭~”一聲強烈的撞擊聲在門上響起,同時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小女孩此時已經滿身是汗,拖著顫抖的身體慢慢爬上了床,眼淚再次流出,打濕了枕頭。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么完了,但是小女孩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那女人的笑聲再次在門外響起,不時撞擊下屋門,卻不似第一晚的那么激烈,但是,這笑聲整晚都沒消失,直到太陽出來。
第三個晚上,第四個晚上,就這樣,女孩子在那女人的哭聲中度過了四年。好在這哭聲不管如何都無法闖進屋內。
但是某天,突然屋外的哭聲消失了,女孩子卻還是不敢出去看看。沒有這哭聲,女孩更加擔心了。
第二天一早,小女孩便爬起來,打開了屋門,卻看到一個少年躺在了自家的門口。女孩雖然有所警惕,但還是同情心占了上風,將少年拖進了屋。少年這一睡,就是三天,這三天,小女孩只好在地上睡著,用的是伯伯以前的鋪蓋。
這三個晚上,是小女孩睡得最踏實的三個晚上。那女人的哭聲再也沒出現過,沒有敲門聲。小女孩頭一次感覺自己并不是一個人。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原來你也是怕鬼的啊,哈哈”我和她似乎自然熟,現在已經開起了她的玩笑了。
“你,你,怕又怎么樣,你今天晚上睡地上,乖乖的,不許亂看,不許亂走,知道不!”她看似是急了。
“好,好,我睡地上,你別起來看我帥非禮我啊!”
“去你的,給姐姐把碗洗了”
“是,遵命”
晚飯就在一片打鬧中結束了。
“哎,你們這有狼不?”我睡不著,就找個話題問床上的唐雪。
“有啊,還很大,非常大,吃你都不夠塞牙縫的”唐雪似乎還是很擔心,將被子裹得緊緊地,不知是擔心我,還是擔心那女人的哭聲。
“嘿嘿嘿,哈哈哈,嘭”
突然,門外響起了淡淡的女人的哭聲,還伴隨著有節奏的撞擊門的聲音。
“怎么又來了,不是你在就不會來嘛?”這話不知是問我,還是問自己。被子裹得更緊了。
“你問我啊,我怎么知道”我本來就很緊張,聽她一問,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但不久卻聽到背后傳來抽泣的聲音,我以為那哭聲到了我背后,猛的轉過身,卻對上了一雙淚眼。
原來她實在太害怕了,已經忍不住哭了,現在正蹲在我的鋪蓋旁邊。
“我,我,我怕。”唐雪似乎已經到了極限,說話時一直在哆嗦。
“沒事,多大的事嘛,有我呢,你怕啥,什么鬼都給你解決了。”我安慰著他,心里想的卻是“姑奶奶,別哭了,我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