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植物大師憤怒地捶起胸膛，絲毫沒有高知分子的樣子。“談什么！和你們這群老鼠有什么好談的！”

毒藤女也猛地推開了哈莉，兩邊局勢又劍拔弩張起來。

他們似乎想重新開啟釋放病毒的程序，但萊恩.伯頓和金屬頭都攔在了他們面前。

就在這時，風箏人終于大步走了進來，他神色凝重地對眾人開口道：“你們不要再打了。”

在毒藤女詫異的目光下，風箏人看起來有點心虛，但林肯等人卻鄭重其事地開口道：“謹遵您的指示，風箏人大人！”

“大人？”毒藤女臉色扭曲地看著再度沉默的風箏人，然后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以憤恨的目光望向風箏人，“查理.布朗！是你告訴他們我在這里的藏身之處的！”

“什么！”植物大師也愣了愣，“艾薇？是你告訴他們我們在這里的藏身之處的！？”

風箏人則如同赴死一般沉重地呼出一口氣，“艾薇，我想了很久，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我愿意！”

“現在是談這種事情的時候嗎！”林肯無力地打斷道。

哈莉則歪了歪頭，然后走到了林肯旁邊，在眾目睽睽之下捏起了他的臉，“布丁，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對了，我的雙馬尾好看嗎？這身裝扮很酷吧，是朋克風喔！”

她這回兒真的和“哈莉.奎因”無異了。

林肯點了點頭，隨即無奈地看了眼風箏人，示意他說出準備好的臺詞。

“艾薇！”風箏人正聲道，“我不想討論你毀滅人類的觀念是否正確，但是……我這次來不是為了阻止你，而是救你的！”

說罷，他又指了指林肯和金屬頭等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從他們那里得知了貝恩想要殺死你們的消息，所以才趕了過來，請你原諒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毒藤女眼中露出一絲寒意，“查理.布朗先生！你既然是來幫我的，為什么一開始不出手！”

“該死！如果這樣的話會引起那個光頭男的疑慮的。”風箏人愣了愣，“而且你看到他剛才的瘋樣就知道他是要置你們于死地的！”

“不要信他的鬼話艾薇！”植物大師咆哮道，“起碼貝恩給了我們自由，而你的前男友做了什么事！他一直在外面，卻從來沒想過救你！”

一旁的林肯聽到后氣不打一出來，大聲說道：“杰森.伍德！那你害得毒藤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又是什么好東西？”（毒藤女的起源故事太多了）

“起碼我們現在是一個戰線的。”植物大師不以為然道。

而風箏人仍以誠懇的語氣對毒藤女說道：“艾薇，你要相信我，他們只是為了你的藥劑，只是想借助你們來讓整座城市更加混亂，僅此而已！”

他沉默了，最后又嘆了一口氣，“貝恩只在乎蝙蝠俠，不要做他們兩個人戰爭之間的犧牲品……”

這讓他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兒子。

毒藤女聽到這番話也有些動容，可她咬了咬嘴唇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查理。我不能離開這里，我們的實驗還沒完成，還有藥劑……”

“藥劑，什么藥劑？”哈莉忽然問道。

“就是那管紅色的藥劑。”

“有什么功效？”

“那是我最引以為傲的造物，可以讓服用者免疫世界上十之八九的毒素。”

“哦？那該如何使用？”

“只需要往你的胳膊來那么一針，然后就……等等？”毒藤女一愣，然后循聲望向手拿著藥劑在胳膊上找血管的哈莉，只見她滿臉無辜地看著眾人，最后露出一個清澈且無害的笑容。

“怎么了嗎？”

”你這*婊子！”毒藤女欲哭無淚，怒意值即將飆升到極點，如果林肯能看到她對哈莉的好感值的話那肯定不高，“你知道我在上面花了多少心血嗎！”

林肯則有些惋惜地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針管，“哈莉，你應該留點給我用的。”

“啊——”

當毒藤女的戰吼在整條管道間震蕩之際，眾人忽然感覺四周開始搖晃起來，頭頂還有幾顆小石子落下。

毒藤女和植物大師在此時都同時流露出了慌張之色，而林肯則苦笑著聳了聳肩，“看來你們不得不先離開這里了，怨恨什么的都先拋在腦后吧，貝恩和他的手下是真的想我們死于這里啊。”

其實這是林肯來之前就與僵尸逃過的“最后一招”，按照他對僵尸的說法就是：直接將毒藤女逼死在這里，也好過讓她成為潛在的威脅。

“所以，實在不行就把這里炸毀了吧。”

而貝恩也好，還是他的手下也罷，自然都沒辦法和環保恐怖分子尿到一個壺里去，所以他們自然是會應允的，不過他也沒想到坍塌來的如此之迅速，看來僵尸是真覺得自己會埋骨此處。

“快跑！”哈莉興奮地跳了起身，然后抓住林肯的手就往外撤，當他們二人看到那輛倒在地上的戰損機車時都愣了愣。

“咦，還能開嗎？”哈莉眨了眨眼睛，思考過后還是選擇了拉著林肯往外跑，隨后金屬頭和萊恩.伯頓也跟著沖了出來，最末尾的則是風箏人、毒藤女和植物大師。

“Run！哈莉，Run！”哈莉學著《阿甘正傳》里的臺詞給自己打氣道。

“哈莉，”林肯邊跑邊看著她，“我還沒問你從警局跑出來之后去哪了呢。”

“哦！我和稻草人先生一起逃出來后就一直在找你的消息啊，我把整個哥譚都給翻遍了呢！直到看到了萊恩.伯頓先生，我才有了點線索。”

萊恩.伯頓也點了點頭，“我們本來在等時間差不多了在下去，沒想到先看到了哈琳醫生和稻草人。”

“然后呢？”

“然后我們兩個人揍了一遍稻草人，結果那個位置跟蹤器卻不見了！”金屬頭怪叫道。

“鐺鐺！”哈莉忽然從腰間拿起了那個位置跟蹤器。“在我這里哦！”

“所以稻草人還在外邊？”林肯皺起眉頭，他們此時已經快跑到了地面上。

而果不其然，那個渾身稻草人裝扮的家伙已經倒在了地面上，沒想到居然沒有人靠近，或者將他帶走。

待萊恩.伯頓將他抬起時，卻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異樣感。

“等等……”

林肯聽到萊恩.伯頓語氣的變化，神色也凝重起來，他當即將那頭套給摘下，結果露出來的卻是一個反光的光頭。

“僵尸！”

*

“喬納森博士……稻草人，這幾天在外面待的可還好？”雙面人的聲音近乎冰冷無情，他沒有讓自己的任何一面對向稻草人，只是背對著他。

“那我想肯定是不如你的了，登特老兄，你的雙面幫看起來很紅火嘛。”稻草人有些諂媚地看著哈維.登特和他身后的人馬。

“哈，我不過是遵循了命運的安排。我本來是為了我的仇敵‘鐵鎖’而來的，他把我送進了阿卡姆——我也正好扔到了‘反面’，這次本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是，只是沒想到……居然有意外收獲。”雙面人沉聲道。

“哦，登特！這的確是一筆意外收獲，我們兩個可以聯手，管他什么貝恩還是小丑，哥譚將是我們的！”稻草人忽然揮舞起雙臂，即使脫了那身裝扮，他細長的骨架也確實讓他跟個稻草人一般。

“那么，就交給硬幣吧。”

雙面人將那枚父親交給他的硬幣往空中拋去，眼中閃過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