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朋友精神狀況怎么樣？”

離警局不遠的一處頂樓上，哈維.布洛克又叼起了他的雪茄，慈善舞會出事之后他的電話都被戈登打爆了，幸虧林肯.馬奇救下了卡羅爾，不然他肯又要挨一頓批。

當然，這并不代表他的“關心”完全是針對林肯個人的，他同樣也在關心“哈莉”有沒有可能變成下一個“小丑”。

無緣無故地發笑，真是讓人脊背一涼啊。

“情況還算穩定，她的記憶沒有丟失，我想這和精神分裂或者多重人格無關。也許是笑氣解除了她大腦的某種防護機制吧，你知道的，精神病院的工作總是高壓的。”林肯笑著說道。

“是啊，如果把這群王八蛋關進監獄那就不用那么麻煩了，看看阿卡姆現在的情況吧，真是一片狼藉。”哈維吐出一道煙圈，雙眼仍然望著前方。“我讀過你的報告知道嗎？林肯，我其實以為你是個對精神病人抱有同情的人，沒想到你會這么對付稻草人。

“我對一切悲慘的人生都付諸同情心，但也僅僅是同情而已。”林肯苦笑兩聲，“有些血債不是那么容易償還的。”

“是啊……”

“話說回來，您知道蝙蝠俠現在在哪嗎？”

“他最近正在處理一檔縱火案，真兇是一個代號‘螢火蟲’的家伙——這座城市真是瘋了，我如果給自己取個名字叫‘警察俠’或許可以嚇住一群有著不同花名的家伙。”哈維冷笑道，隨后他突然驚訝地看向前方，一時間瞳孔睜大了不少。

“說曹操曹操到啊。”

只見蝙蝠俠如鬼魅一般從黑暗中走出，他神情嚴肅地看著哈維和林肯。

“小丑怎么樣了？”他沉聲道。

“上頭點名要把他送進黑門監獄，真是難得。”哈維聳了聳肩。

“卡羅爾市長呢？”

“斷了一條腿，媽的，他要是再斷一條的話他可以考慮當物理學家或者總統了。”哈維沒品地笑著說道。

蝙蝠俠愣了一會兒，然后看向林肯，“你有受什么傷嗎？”

“精神創傷？”林肯苦笑道，他感覺自己的確吸入了一點毒氣進去。

“你們認識嗎？難道你就是蝙蝠俠的‘羅賓’？看身高不像啊！”哈維笑著說道，隨后他掃了他們兩一眼，就揮了揮手走人了，“算了，我不想理這么多，加油吧兩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頂樓上的兩人就這么看著對方，蝙蝠俠一時不知所言。

“有什么話要說嗎，蝙蝠？”他總是將“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分的很清楚。

“這幾天不要再露頭了，一開始是小丑，緊接著貝恩也會拿你做人質。”

“你太偏執了，除了羅賓外我想你不信任任何人，獨行俠或許更符合你的旨趣和審美。”林肯笑著看向他，“不過你培養讓.保羅是為什么呢？你希望他能夠接過你的衣缽嗎？”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給出答案。

不得不承認，他太累了。

就現在，他還在為“螢火蟲”而感到焦頭爛額。

但最后他還是呼出一口氣，“如果我被折斷的話，我會考慮這一點的。”

隨后他真誠地看向林肯，“我也和你直說，林肯——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我可以確信，你比你想的要重要的多。除了你這身來路不明的本領外，我更看重的是你的才干，我不希望你有事。”

“我不會是讓.保羅的備胎吧？”林肯忽然咧開嘴道。

“不。”蝙蝠俠沉重地搖了搖頭，“……你更像哈維.登特。”

那位光明騎士。

“所以，你會時刻盯著我？”林肯不以為然道，然后看向不遠處的大樓上忽然亮起的大屏，“這幾天這個叫‘哥譚內幕’的節目很火，連廣告大屏都用來投放這個腦殘節目了。我很反感看到辛普森這個家伙能代表阿卡姆出現在電視上，他來阿卡姆的頻率可能還沒我多。”

蝙蝠俠耐心地聽著林肯的吐槽，“你也許會有辦法改變這座城市，讓這種家伙不再得到人們的擁護。”

“別叫我那個名字了，太難聽了。僅在蝙蝠俠之下。”林肯撓了撓頭，“不過說真的……要想改變這座城市，不是靠某一兩個人就能做到的。”

林肯以堅定的目光看向蝙蝠俠，“對付貝恩也是，蝙蝠。”

“他讓你疲于奔命，讓你顧此失彼，讓你四處出擊。為的就是給你最后一擊。”

蝙蝠俠聽到這有些振作過來，“他做不到的。”

“他會的，我可以確定。”林肯嘆了口氣，“你該注意你的行蹤了，他或許已經在猜測你是不是布魯斯.韋恩了。”

“按照這個說法，他會在韋恩莊園終結我？”蝙蝠俠沉思了一會兒，“不過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我查了所有能搜到的資料，我只知道他是個革命家的后代，他代替他父親在監獄里度過了自己的幾乎整個人生。但是，這和哥譚有什么關系？”

“我猜是因為‘恐懼’吧。”

蝙蝠俠沒有說話，而是在夜風中沉默的思考著。

“也許你是對的，我需要休息一會兒，好好的思考一下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蝙蝠俠頓了頓，“我需要羅賓、戈登……”

“是的，在你出現新的心理問題之前。”林肯微微一笑，同時望向了大屏上正在推銷書籍的辛普森.弗蘭德斯。

“你說這些人只是尋找人生意義的問題兒童？”女主持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辛普森。

“是的，這在我的書《我正常，你也是》里提到了，他們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好把。”女主持人汗顏道，“現在……我們給現場觀眾一個提問的機會。”

她的話筒開始找起現場豎起耳朵聆聽的觀眾。

這時，一個穿著風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站了起身。

“事實上，我有很多問題，主持人小姐。”

“請暢所欲言吧，先生。”

“好！請問……”

“哪個字母在字母表中找不到？棒球運動員喜歡在家里被叫做什么？什么環游世界卻又從未離開！”只見那人忽然脫去全身服裝，讓眾人都看到了他服裝前那個大大的問號。

“為什么字母是濕的！”

現場所有人叫出他的名字：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