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1章 十一,

  • 射雕同人
  • 熤皇
  • 5411字
  • 2025-04-20 01:17:57

第二日,四人匯合之后便來到了王府赴約。

忽聞鼓樂喧天,只見完顏康身著絳紅錦袍,腰間玉帶生輝,頭頂金冠束發,步履生風地迎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三分笑意,眼底卻藏著七分算計,遠遠便拱手道:“秦兄遠道而來,小王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秦燼眉梢微挑,焚天劍在鞘中輕顫,卻不動聲色地還禮道:“小王爺客氣了。”

完顏康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最后落在秦燼腰間的焚天劍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位想必就是名震江湖的焚天劍主了?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黃蓉眼珠一轉,笑吟吟道:“小王爺好眼力,我秦大哥的劍法可是...”

“蓉兒。”秦燼輕聲打斷,轉而看向完顏康身后,“小王爺今日設宴,不知還有哪些貴客?”

完顏康哈哈一笑,側身讓道:“秦兄且隨小王入內,自有驚喜相候。”

郭靖跟在最后,總覺得這金碧輝煌的王府中暗藏殺機,不由得握緊了腰間的匕首。

入得府中,王處一見完顏康既不行禮,也不稱師叔,心中更添幾分慍怒,沉聲道:“你隨師學藝幾載?“

完顏康嘴角含笑,漫不經心道:“晚輩資質愚鈍,不過跟著師父胡亂練了幾年,這點微末功夫,怕是要讓諸位見笑了。”

王處一冷哼一聲:“全真武功雖非天下無敵,卻也絕非兒戲。你師父不日將至中都,你可知道?”

完顏康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輕擊雙掌:“巧得很,家師此刻正在府中。道長可要一見?“不待王處一回應,便吩咐左右:“設宴!”

一行人穿過九曲回廊,繞過雕梁畫棟。郭靖目不暇接,既驚嘆王府奢華,又憂心即將面見完顏洪烈該如何自處。他暗自思忖:“大汗命我刺殺完顏洪烈,可他兒子卻是馬道長、王道長的師侄...“

花廳內早有六七人等候。其中一人額生三瘤,正是三頭蛟侯通海,正橫眉怒目地瞪著郭靖。郭靖心頭一緊,轉念想到有王道長在側,便稍稍安心,只是仍不敢與侯通海對視。

完顏康笑容可掬地為四人引見:“這位彭寨主,道長已經相識。”彭連虎拱手致意,眼中精光閃爍。

“這位是長白山參仙梁子翁梁老前輩。”完顏康指向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梁子翁聲若洪鐘:“久聞鐵腳仙威名,今日得見,老夫這趟關內之行可謂不虛!”

他又引見一位藏僧:“這位是西藏密宗靈智上人。”那喇嘛雙手合十,掌間隱現金光。王處一見狀,心頭微凜,暗忖這喇嘛的內力修為怕是不俗。

廳中燭火搖曳,映照得眾人面色陰晴不定。郭靖忽覺背脊發涼,隱約感到這場宴席之下暗流涌動。

廳中氣氛驟然凝固。一個嘶啞刺耳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原來江南七怪的徒弟,仗著全真派撐腰才敢如此囂張!”

王處一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禿頂老者雙目赤紅,眼珠暴突,活似地獄惡鬼。他心頭一動,拱手道:“這位可是鬼門龍王沙老前輩?”

沙通天拍案而起:“正是老夫!想不到全真教的道士還認得我這把老骨頭!”他渾身散發著暴戾之氣,目光如刀般剜向郭靖。

王處一暗自詫異,仍保持禮數:“沙老前輩威震黃河,貧道久仰大名。”

沙通天突然暴怒,須發皆張。原來他四個不成器的徒弟在蒙古敗于郭靖之手,令他顏面盡失。此刻仇人相見,哪還顧得什么禮數?

“小畜生!”沙通天一聲厲喝,枯瘦如鷹爪的手掌已向郭靖咽喉抓去。這一招“幽冥探爪“快若閃電,帶著森森鬼氣。

郭靖倉促間連退三步,王處一袍袖翻飛,如鐵幕般擋在二人之間。

“好個牛鼻子!”沙通天怒極反笑,運起十成功力,一掌拍向王處一心口。掌風陰冷刺骨,竟將周圍燭火壓得忽明忽暗。

王處一不敢怠慢,運起全真玄功,右掌迎上。雙掌將觸未觸之際,一道白影倏忽閃現——

只見一位錦衣公子翩然而至,左手輕按沙通天手腕,右手搭住王處一掌緣,輕描淡寫便將兩大高手的殺招化解于無形。他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襲白衣勝雪,腰間玉帶流光,端的是一位翩翩貴公子。

沙通天與王處一同時變色。要知道二人方才這一掌都已運上功力,竟被人如此輕易分開,這份武功修為,當真深不可測。

那公子收手而立,折扇輕搖,含笑不語。燭光映照下,他眉宇間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竟將在場眾人都比了下去。

“白駝莊歐陽克?西夏一品堂秦燼或者李燼有禮了。”眾人不認識那人,秦燼在西夏長大,自然相識,連忙起身行禮道。

歐陽克折扇輕搖,目光在秦燼身上停留片刻,忽然展顏一笑:“原來是秦少堂主,數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他這一開口,滿座皆驚。王處一暗自思忖:“白駝山少主竟與西夏一品堂有舊?“

秦燼微微一笑:“歐陽公子說笑了。當年白駝山一別,家師還時常提起公子的'靈蛇拳法'精妙絕倫。”

兩人這番寒暄,讓完顏康一愣。他輕咳一聲,上前道:“原來二位是舊識…我道兩位不認識呢…”

“開什么玩笑,秦兄我們兩個怎么會不認識呢?我們兩可沒少一塊喝酒。”歐陽克道。

完顏康笑對眾人道:“這位是西域昆侖白駝山少主歐陽公子,單名一個克字。歐陽公子從未來過中原,各位都是第一次相見罷?”

歐陽克突如其來的現身,不但黃蓉,王處一和郭靖前所未見,就連彭連虎、梁子翁等也都并不相識。大家見他顯了一手功夫,心中暗暗佩服,但西域白駝山的名字,卻誰也沒聽見過。

王處一見對方個個武功了得,這歐陽克剛才這么出手一壓,內力和自己當是在伯仲之間,勁力卻頗怪異,要是說的不好動起手來,一對一尚且未必能勝,要是對方數人齊上,自己如何能敵?當即問完顏康道:“你師父呢?為甚么不請他出來?”

“歐陽兄弟,丘處機也在這?”秦燼此時已經拉著歐陽克跑一旁聊去了。

“在個屁,丘處機在我還能來,嫌不自在么?丘處機那道士多不待見金人和我們這群西域武者你不知道么,這小王爺是在玩文字游戲呢。他府上有一位將軍外號‘師父’。與丘處機能有幾分關系?”歐陽克道。“倒是兄弟,你怎么?”

“哎,這事說來就話長了,簡單來說我查給我家放火的兇手查到完顏洪烈頭上,昨天遇上沒忍住就動了手,然后聽說燒秦府不是他們本意,于是就撞上了。簡單來說算我晦氣,本以為金國小王爺要結交再不濟也結交些兄弟這樣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進來一看一群膿包。”秦燼道。

歐陽克聞言哈哈大笑,折扇“唰”地展開:“秦兄此言差矣。這些雖算不上一流高手,卻也都是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他壓低聲音,“不過比起你我,確實差了些火候。”

兩人聊了一會,秦燼聽得王處一氣急道,“我是要向大人化緣,想化一千兩銀子。”

那武官名叫湯祖德,是趙王完顏洪烈手下的一名親兵隊長,當完顏康幼時曾教過他武藝,因此趙王府里人人都叫他師父,這時聽王處一獅子大開口,一化就是一千兩銀子,嚇了一跳,斥道:“胡說!”完顏康接口道:“一千兩銀子,小意思,小意思。”向親兵道:“快去準備一千兩銀子,待會給道爺送去。”湯祖德聽了,張大了口合不攏來,從頭至腳、又從腳至頭的打量王處一,猜不透這道士是甚么來頭。

完顏康道:“各位請入席罷。王道長初到,請坐首席。”王處一謙讓不得,終于在首席坐了。酒過三巡,王處一道:“各位都是在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物,請大家說句公道話,姓穆的父女兩人之事,該當怎么辦?”眾人目光都集在完顏康臉上,瞧他如何對答。

完顏康斟了一杯酒,站起身來,雙手奉給王處一,說道:“晚輩先敬道長一杯,那件事道長說怎么辦,晚輩無有不遵。”王處一一楞,想不到他竟答應得這么爽快,當下舉杯一口飲盡,說道:“好!咱們把那姓穆的請來,就在這里談罷。”完顏康道:“正該如此。就勞郭兄大駕,把那位穆爺邀來如何?”王處一點了點頭。

郭靖當即離席,出了王府,來到高升客棧。走進穆易的店房,父女兩人卻已人影不見,連行囊衣物都已帶走。一問店里伙計,卻說剛才有人來接他們父女走了,房飯錢已經算清,不再回來。郭靖忙問是誰接他們走的,店伙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郭靖匆匆回到趙王府。完顏康下席相迎,笑道:“郭兄辛苦啦,那位穆爺呢?”郭靖說了。完顏康嘆道:“啊喲,那是我對不起他們啦。”轉頭對親隨道:“你快些多帶些人,四下尋訪,務必請那位穆爺轉來。”親隨答應著去了。

那湯祖德先前見小王爺一下子就給這道士騙去了一千兩銀子,心中早就又是不忿,又是肉痛,這時見那道士神色凜然,對小王爺好生無禮,更是氣憤,發話道:“你這道士是哪一所道觀的?憑了甚么到這里打秋風?”

王處一道:“你這將軍是哪一國人?憑了甚么到這里做官?”他見湯祖德明明是漢人,卻在金國做武官,欺壓同胞,忍不住出言嘲諷。

“誒,道長此言差矣,他在哪里做官與他何干。南人歸南,北人歸北此國策也,怪不得他。不過,湯將軍,十二年前秦府大火一事,你若知曉些什么還請告知一二,如何?”秦燼出聲道。

“閣下是…秦府那幼子,秦燼?”湯祖德上下打量了秦燼一番,說道,“這小人恐怕不太方便知道。”

“別急,你再好好想想,你“能”知道什么就說什么。”秦燼道。

“哎,那下官就說了。當年我的確是奉命在臨安潛伏,王爺給我們的命令就是讓我們注意大宋官家的動向,如果可以在混亂的地方點把火,但不要主動去惹事。那天,我只看到皇城司大量人手調動,便一并去了。看那架勢是去抄家的,想著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趁亂在現場點把火…”湯祖德道。

秦燼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你這話,和完顏洪烈說的倒是一模一樣。不過,你既然當時在現場,總該知道些細節吧?比如,那皇城司到底是誰在指揮?”

湯祖德面露難色,猶豫片刻,才吞吞吐吐道:“這……這我可不太清楚。當時我只是奉命行事,王爺讓我們潛伏在臨安,就是為了探聽消息,要是有機會就制造些混亂。那天皇城司的人突然行動,我也沒多想,就跟著去了。至于是誰指揮的,我真不知道。”

秦燼冷笑一聲,眼神如刀般盯著湯祖德:“你不知道?那我可不信。完顏洪烈那廝做事向來謹慎,他既然讓你去點火,肯定不會讓你知道太多。不過,你既然在現場,總該看到些不一樣的東西吧?比如,有沒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

湯祖德被秦燼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他低下頭,低聲說道:“我……我好像看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當時天色昏暗,又亂得很,我也不敢確定。”

“說!”秦燼語氣不容置疑。

“當時天色已晚,下官看不清楚,似是史家的后生,史嵩之。”湯祖德道。

秦燼聞言瞳孔驟縮,焚天劍在鞘中發出“錚“的一聲清鳴。廳中燭火無風自動,映得他眉間朱砂痣殷紅如血。

“史嵩之?”他聲音冷得像冰,“史彌遠的侄子?”

湯祖德被這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后退兩步:“下、下官只是遠遠瞥見,未必看得真切...”

秦燼的手指在焚天劍柄上緩緩收緊,劍鞘上的火焰紋路竟開始泛出赤紅微光。整個花廳的溫度似乎都隨之升高了幾分。

“有意思。”他突然輕笑一聲,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史彌遠當年與我祖父同朝為相,兩家素有往來。沒想到...”

“行了,沒別的事了。繼續啊,該吃吃該喝喝。我的事問完了。”秦燼道。“既然你金國又不是主謀我能怎的?”

隨后,秦燼便自顧自地坐下吃喝起來,也不管其他人的事了。

之后只見王處一右手提起酒壺,說道:“今日會見各位英雄,實是有緣。貧道借花獻佛,敬各位一杯。”右手提起酒壺給各人一一斟酒。只見酒壺嘴中一道酒箭激射而出,依次落在各人酒杯之中,不論那人距他是遠是近,這一道酒箭總是恰好落入杯內。有的人酒杯已空,有的還剩下半杯,但他斟來無一不是恰到好處,或多或少,一道酒箭從空而降,落入杯中后正好齊杯而滿,既無一滴溢出,也無一滴落在杯外。

靈智上人等眼見他從斟酒之中,顯示了深湛內功,右手既能如此斟酒,左手搭在完顏康背上,稍一運勁,立即便能震碎他的心肺內臟,明明是我眾敵寡,但投鼠忌器,大家眼睜睜的不敢動手。

王處一最后替自己和郭靖斟滿了酒,舉杯飲干,朗然說道:“貧道和各位無冤無仇,和這位姓郭的小哥也是非親非故,但見他頗有俠義之心,是個有骨氣的少年,是以想求各位瞧著貧道薄面,放他過去。”眾人默不作聲。王處一道:“各位若肯大肚寬容,貧道也就放了小王爺,一位金枝玉葉的小王爺,換一個尋常百姓,各位決不吃虧,怎么樣?”梁子翁笑道:“王道長爽快得很,這筆生意就這樣做了。”

王處一毫不遲疑,左手松開,完顏康登得自由。王處一知道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盡管邪毒狠辣,私底下干事罔顧信義,但在旁人之前決計不肯食言而肥,自墮威名,當下向各人點首為禮,拉了郭靖的手,說道:“就此告辭,后會有期。”

眾人眼見一尾入了網的魚兒竟自滑脫,無不暗呼可惜,均感臉上無光。

完顏康定了定神,含笑道:“道長有暇,請隨時過來敘敘,好讓后輩得聆教益。”站起身來,恭送出去。王處一哼了一聲,說道:“咱們的事還沒了,定有再見的日子!”

走到花廳門口,靈智上人忽道:“道長功力精奧,令人拜服之至。”雙手合十,施了一禮,突然雙掌提起,一股勁風猛然撲出。王處一舉手回禮,也是運力于掌,要以數十年修習的內功相抵。兩股勁風剛觸到,靈智上人突變內力為外功,右掌斗然探出,來抓王處一手腕。這一下迅捷之至,王處一變招卻也甚是靈動,反手勾腕,強對強,硬碰硬,兩人手腕一搭上,立即分開。靈智上人臉色微變,說道:“佩服,佩服!”后躍退開。

王處一微笑道:“大師名滿江湖,怎么說了話不算數?”靈智上人怒道:“我不是留這姓郭的小子,我是要留你……”他為王處一掌力所震,已然受傷,若是靜神定心,調勻呼吸,一時還不致發作,但為王處一的言語所激,怒氣上沖,一言未畢,大口鮮血直噴出來。

王處一見狀,眼中精光一閃,拉著郭靖快步走出花廳。黃蓉見狀,也悄悄跟了上去。三人剛出王府大門,王處一突然一個踉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道長!”郭靖急忙扶住他,只覺觸手冰涼。

黃蓉眼尖,看到王處一右手掌心泛著一絲詭異的青黑色:“不好!那喇嘛掌上有毒!”

王處一強撐著站穩:“無妨...先離開這里...”

“這和尚倒是好手段,能一下傷了王處一就連會小無相功的我都看不出是怎么做的,當真是奇了。”秦燼道。

“奇個屁,是那全真教的自己沒本事,內力不行,擋不住毒砂掌的掌毒。”歐陽克解釋道。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南开区| 恩施市| 建平县| 岳阳县| 清远市| 炉霍县| 峨眉山市| 迭部县| 桃园市| 延安市| 福贡县| 昭觉县| 岳阳县| 大安市| 乌拉特中旗| 伊春市| 耿马| 绵阳市| 高平市| 浏阳市| 永丰县| 裕民县| 潍坊市| 荆门市| 镇沅| 吴江市| 福泉市| 满洲里市| 丹棱县| 陕西省| 鸡东县| 屯留县| 安岳县| 永和县| 咸宁市| 娱乐| 安化县| 贵南县| 潞西市| 兰坪| 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