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裂錦
- 明末:從潰兵到皇帝
- 福熙禍所依
- 2349字
- 2025-06-07 15:23:24
九月廿一日,衡王王宮朱佩瑤寢殿。
殿內原宏與朱佩瑤隔著一套漆金茶具相對而坐,一眾宮娥環伺二人左右。
茶壺在檀木玉案上升騰著熱氣,原宏屈指叩了叩案幾,青瓷盞里的茶湯泛起細密漣漪。
端起茶碗于唇間輕吹熱氣,隨后一口飲入腹中。
他垂眸望著對面瑟縮在繡墩上的朱佩瑤,廣袖垂落間露出半截皓腕,白皙無比。
原宏率先試探性發問道:
“軍情緊急,大軍明日卯時開拔。美人你...有什么打算。”
他故意將“大軍”二字咬得極重,余光瞥見朱佩瑤撐著扶手的指尖驟然收緊,菱花護甲在木頭上刮出細微聲響。
朱佩瑤聞言暗道:
“都被你吃干抹凈了你這賊子,你還想要丟下我一介弱女子自個走不成?老娘跟你講別說門沒有,窗戶那都沒有!”
她雙手捧著茶碗一飲而盡,隨后砰的一聲置在玉案之上,似乎是在做無聲的抗議。
女子猛地抬頭,鬢角青絲散開的碎發沾著茶霧:
“我要與將軍同去!”
話音未落,案上糕點碟子被宮娥輕輕擱下,棗泥酥的甜香裹著檀香縈繞鼻尖。
此刻原宏杯中茶水早已飲用大半,他則手腕用力操起那茶壺為自己續茶。
涓涓茶流流入茶碗之中,攪碎其中宮燈倒映。
原宏大抵是感覺朱佩瑤生氣了,遂拿過茶壺為她續上一杯茶水道:
“消消氣,消消氣,這不是正在商量嗎!”
朱佩瑤聞言踉蹌上前,寬大袖袍掃落一二糕點,一對大雷壓的漆金玉案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雙手緊緊攥住原宏的腕子,銀牙緊咬道:
“妾身甘愿跟隨將軍同去,遑論那風霜雪高!”言語間腕間翡翠鐲子磕在案上,碎玉般的脆響。
蒸騰的茶霧模糊了原宏的眉眼,他抽出腕子重新斟茶:
“以前你在衡府每日要換三次熏香,此去尚不知千里萬里風餐露宿的,你......”
朱佩瑤感覺雙手間一陣空蔽,遂決定賣慘裝可憐博一把同情。
但見她竟是收回雙手,掩面哭泣嗚嗚的哭個不停。
原宏雖然對朱佩瑤沒多少感覺,和她在一起廝混,基本可以說就是在貪圖她的美色。
但見她一邊哭一邊用錦帕輕拭眼角淚水,原宏隨徑直起身,只身來到她身畔坐下摟著她的腰肢勸慰道。
另一一手輕拍著她的臂膀寬慰道:“好了,好了莫哭我又沒說要丟下你離去,你怎得這般傷心?”
“將軍若棄我于此!”
朱佩瑤聞言轉悲為喜,暗自嗚咽一聲,打量著原宏道:
“那些人事后就會將我扔湖里,溺斃在荷池里毆肥!”
朱佩瑤雖然說話茶里茶氣的,但是原宏不在乎,他只在乎漂亮就夠了。
她聲音突然拔高,驚得檐下銀鈴叮咚作響:
“此刻妾身別無選擇,也唯有將軍能救我!”
原宏此刻只覺得一陣頭大,自己為什么要招惹這女子,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但是男人嗎,總會有那么幾次小過錯的,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男人要有擔當。
原宏則順勢摟過她的腦袋一陣安慰道:“好了好了,莫哭莫哭這不是你男人在嗎?”
語氣一頓又道:“我的美人啊,接下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可好?”
聞言朱佩瑤方才側躺在原宏懷中,一陣輕擦淚水。
她乖巧的嗚咽點頭道:“將軍你且問吧,宮紈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可會乘馬?”
“幼時隨我大兄學過一些。”
“騎乘馬匹之術學過幾年?”原宏又問。
朱佩瑤低呵一聲道:“六年!”
“如今騎術幾何?”
“尚可!”
“此去千里萬里,風餐露宿你可愿意往?”原宏一緊攥她的素手,另一手徑直伸入她的衣裙之中。
朱佩瑤紅著臉嬌軀一震道:“妾~妾身愿往!”
“既如此隨我去見你父一番吧,你也好留個念想!”原宏靠在她耳邊一陣清風細雨。
朱佩瑤感覺耳邊噴涌而至的滾滾熱氣,不由得羞著臉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原宏好似又想起什么,突然又道:“帶進來!”言罷便去解她領口盤口,順勢將朱佩瑤推倒在玉案上。
聞言兩名宮娥則適時撐著一件白袍進來,這宮娥打眼瞧見二人不由得低頭回避。
一股氤氳曖昧之氣撲面而來,熱得她二人臉色通紅無比。
朱佩瑤只感覺腰側軟肉,被原宏的熱手掌握頓覺溫熱無比。
原宏詢問道:“你覺得這袍子合身否?”言語之間一甩裙擺,單腳踩在御凳之上。
“這袍子好白正合我身啊!”
朱佩瑤手指輕挽鬢角發絲,額頭上滿是細密滾落的汗珠。
原宏說道:“那你盡快換上,下午盡快隨我去見你父可好!”
“好,都聽將軍的。”杯中茶水激蕩起陣陣漣漪,朱佩瑤雙眼彎成鉤月,乖巧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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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原宏與朱佩瑤一前一后的來到幽禁大明衡王千歲的地方。
衡王許是被拘怕了,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斑駁多刺的窗戶木桿,一臉哀求的說道:
“將軍求你了,你就把孤放出去吧!”
言語之間竟是雙膝跪地,止不住的磕頭求饒,原宏則不為所動一臉玩味的打量著這個年俸2000石的藩王。
“我也沒虐待你吧,這才十幾天就你就撐不住了?”原宏肅立當場,朱佩瑤則身著一身白袍頭戴黃巾身披原宏的絳紅色大氅。
朱常遮見她挽著他的臂膀,遂求饒道:
“你看孤愛女都成你的人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孤求求你放過我吧!”
言語之間蓬亂且帶著浮灰的臉上滿是不忿。
他已經確信自己女兒已經被眼前男人開發過了,這個單看表情就能看出來。
原宏遂擺擺手道:
“也不用我放你,待到后日吧自會有人前來救你!”
朱常遮聞言先輕撫一下額間汗水,遂稍微吐一口氣暗道:
“還好還好,孤還以為孤今日要被這些黃頭賊宰了呢!”
而朱常遮本人那,在朝廷和自己之間果斷選擇保自己,自己若沒了說不定衡國直接除國。
畢竟只要衡國還在一天,他就不用像那些落魄的朱氏子孫一般饑一頓飽一頓的。
姓朱的之間亦有鄙視鏈,大明朝開國二百六十多年,朱元璋的后代已然高達一百余萬。
但是幾乎九成左右的朱氏成員生活在溫飽線以下,各別人甚至活的不如乞丐。
若是朱元璋泉下有知,知曉他的子孫后代在大明朝重操他的舊業,當不知做何感想。
盡管朝廷的2000石俸已經停發很多年了,但是朱常遮家族依然能夠靠在大量的土地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原宏則適時攬住朱佩瑤的臂膀,遂詢問道:
“衡王千歲可看我這臭丘八,配得上這玉顏郡主否?”
言語之間右手食指朝朱佩瑤一陣示意。
朱常遮跪在地上一臉懇切的帶著笑意說道:
“我兒能服侍將軍左右,真乃我兒的福分那!”
聽罷原宏心滿意足的攬著朱佩瑤的腰肢,帶著狂狼且囂張的笑意離去。
(朱佩瑤,字宮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