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斯格更是想要上前將其拉開,反正今天的目的差不多已經(jīng)達到,繼續(xù)下去也沒什么意義。
然而基爾曼卻擋住了詹斯格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這記者膽子竟然這么大,但好在自己早有準(zhǔn)備,因此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清了清嗓子,基爾曼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人群。
“本來這件事我想要晚點公布,不過既然這位記者朋友問了出來,今天在場的人也比較多,我索性就一起回答了吧?!?
基爾曼取過瘋牛頭頂?shù)募t帽子,高高舉起:“你說的不錯的,他在兩天前確實還是奧倫街上的小混混,并且是白頭幫的一員,或許你們不知道白頭幫是個什么組織,但是沒關(guān)系,因為現(xiàn)在那個幫派已經(jīng)消失了,就在前天晚上,我身邊這個熱心市民干的,他的名字叫艾迪,綽號瘋牛!”
“你們都知道那些幫派有多難搞,他們就像一群老鼠,你今天把他們的老巢繳了,明天他們還會從另一個下水道冒出來!因此,我決定招募一群像艾迪一樣的熱心市民,組成了一只小隊,在我們警員巡邏不到的地方,艾迪和他的伙伴們會幫我們解決那些幫派的麻煩,這支小隊不占用警局的名額,是完全的民間組織,唯一的作用就是維護社區(qū)穩(wěn)定!”
基爾曼將帽子給他戴回去,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艾迪,告訴他們,你們的口號是什么?”
瘋牛還以為這也是計劃的一環(huán),因此大聲喊道:
“清除社區(qū)內(nèi)的犯罪分子!
清除社區(qū)內(nèi)的社會不穩(wěn)定因素!
清除社區(qū)內(nèi)的一切違法犯罪活動!”
“好,很有精神!”
基爾曼滿意的點點頭,然后高聲宣布道:“他們就是新成立的三清隊,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成為下一個幫派,我們歡迎社會各界認識監(jiān)督!”
說完,基爾曼的目光看向史密爾。
后者或許是感受到了壓力,終于將話題扯了回來:“咳咳,請問尊敬的警長大人,您今天這么早就出勤,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件嗎?”
基爾曼這才一笑,說道:“棘手倒不至于,我們的三清隊員早晨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輛車行為詭異,攔車檢查后才發(fā)現(xiàn),車輛后備箱藏著一具尸體,司機涉嫌故意謀殺,被我們抓來了。”
他剛說完,幾名三清隊員便押著一名滿臉憔悴的男人從后車上走了下來,或許是隊員們不小心,原本蓋在那名男人頭上的黑布掉了下來。
人群中,不知是誰眼尖,喊了一句:“就是他殺了我女兒!”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安靜的人群頓時沸騰了起來。
“我也認出來了,當(dāng)時在警局就是他坐在我女兒的尸體旁,當(dāng)時他還在笑??!”
“上啊,打死他!”
“殺人犯!還我女兒的命來!”
被押送而來的人正是被折磨了一整天的斯賓塞。
驟然看到朝自己涌來的激憤的人群,斯賓塞本能地想往后躲,但或許是周圍的三清隊員們和他想法一樣,斯賓塞怎么也擠不過去,反而被人一把推進了人群里。
人們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橫幅和照片,前赴后繼地涌了進去,用拳腳和牙齒發(fā)泄著心中積郁已久的怒火。
另外幾名記者看到這瘋狂的場面都愣住了,這又是什么情況?
正好這幫人要警長幫他們討回公道,結(jié)果押來的人就是殺害他們親人的兇手,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
后知后覺的幾人才趕緊拿起相機拍照,而這時的警長已經(jīng)走進了警局,只留下一個背影。
待到人被打的差不多了,三清隊員們才從憤怒的人群中將鼻青臉腫的斯賓塞拖了出來,快速送進了警局里。
接著又有兩名警員對人群喊道:“各位冷靜一下,需要重新報案做筆錄的,一個個進去排好隊,不要擁擠!警長大人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人群這才平靜下來,扔掉手中的東西,在警員們的安排下有序地走了進去。
只剩下幾名記者和不遠處圍觀的人群看著空蕩蕩的街道,有種發(fā)生甚么事了的迷茫感。
“這么快就解決了?”
“你看懂了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后被打的那個人好像就是殺害他們女兒的人吧。”
“不得不說,這新來的警長真帥??!”
“有一說一,確實?!?
很快圍觀的人也都散了,只留下了兩個環(huán)衛(wèi)工,開始清理街道上留下的垃圾。
幾名記者對視一眼。
“這新來的警長想干什么?”
……
……
不止他們心里有這種疑問。
此刻,警長辦公室內(nèi)。
基爾曼正品嘗著早晨的第一杯可樂,邊境可沒有這種好玩意兒,他必須趁著每一個能享受的瞬間盡量享受。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迅速逼近,辦公室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留著短發(fā),身高一米六左右,氣質(zhì)干練的年輕女警員徑直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拍在桌面上,杏目中滿是怒色。
“基爾曼,你到底想干什么?”
基爾曼瞥了她一眼,年紀(jì)輕輕就這么松垮,像垂著兩個布袋,不由得鄙視地移開目光,抿了口可樂:“這不是我們刑偵隊的蘇西隊長嗎?怎么有空來我辦公室遛彎了?”
“別給我裝蒜,基爾曼,你為什么插手我們刑偵隊的案子?斯賓塞的案件早就辦結(jié)了,其中好幾起案子還是我親手辦的,你讓你的手下又把他們重新翻出來干什么?”
蘇西連聲質(zhì)問,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她已經(jīng)剮了基爾曼好幾遍了。
本來昨天扳倒戴勞德,自己就沒說什么,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變本加厲,竟然查到自己頭上來了,這讓她怎么能不生氣。
基爾曼掏了掏耳朵,這娘們兒嗓音真大,震得他耳膜疼。
“你大早上過來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手下查案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說話也一點不客氣。
“我不管!有關(guān)斯賓塞的案子,你不許再查,也不許讓別人查!基爾曼,別以為我怕你!”
基爾曼毫不在意,擺擺手示意她沒事快滾:“那就走著瞧嘍,賤女人?!?
“好好好,你今天敢這么羞辱我?!?
蘇西氣得直哈氣,胸前一鼓一鼓,走到門前,又忍不住回頭道:“你會后悔的,基爾曼!”
基爾曼冷哼一聲:“我才是警長!”
“砰!”
蘇西終于氣得摔門而去,動靜大得整個樓道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