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陰林中部的一處山谷山洞內。
奚九兒看著兩名如花似玉的少女,咯咯輕笑起來。
“你是誰,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別亂來,我爺爺可是靈皇境。”
柳慕兒一臉驚恐地警告著。
奚九兒笑道:“我是荒靈圣教圣女奚九兒,你倆以后當我的丫環吧,叫我九小姐便好。對了,本圣女對男人沒什么興趣,反倒喜歡漂亮女孩子。”
說完,她來到被控制住的二女身后,剝去了二女衣裳。
看著仍有幾分稚嫩的兩具胴體,奚九兒滿意得很。
“你爺爺怕是死了。殺柳老頭的人,正是他效命的主子。”
“不用傷心,人都是會死的。以后跟著姐姐,活下去這比什么都強?”
隨后,她將二女放入黑糊糊的藥桶浸泡,改變兩人的體質。
不用幾次,兩女便會變得水潤光滑,對男人再也沒什么興趣。
……
李枯一邊忍耐氣血的流失,一邊通過冥冥之眼觀察絲線。
凡是與他有過一定接觸的人,都受到了厄運影響。
眼見一道絲線忽然消失,李枯心中一驚。
“白弄潮死了?”
他感到訝然。
白弄潮是白骨觀的小師弟,很受二師兄白事君的喜愛。連他都死了,可想而知,現場戰況何等慘烈。
念至此處,他再無遲疑,將第二枚災厄種子沿著絲線送上了蛇眼體內。
“引爆。”
既然戰況激烈,少不了再死人。
他便不再留手,果斷給食夫與蛇眼下了災厄種子,還能白白奪得一些壽元。
大約過了一刻鐘,食夫也死了。
打開面板一看,彈窗的信息顯示他奪到了十一年壽元。
李枯強忍身上氣血流失,加緊時間再度凝聚災厄種子。
“雖然只給柳荃三人擋煞,可流失速度一點不慢,現在已損失了三年壽元。”
就這般,李枯一邊擋煞損壽,一邊引災奪壽。
不過,凝聚災厄種子需要時間,眼瞅著身上的厄運絲線越來越少,直到只剩下最后幾根時,他總算凝聚出了又一枚災厄種子。
意味著,他今日一共能施展四次引災奪壽秘法。
“操靈婆死了。”
“蛇眼死了。”
“斬男死了。”
“啊,白事君也死了。”
李枯暗嘆一聲,趕緊將災厄種子打入了僅剩幾人里的幽耳與沈長老體內。
跟著拿出假死丹,準備隨時服用。
剩下人數不到十人,若是匡業三人也突然死去,他就只能用假死丹才能擋住。
忽然,他的氣血和天煞氣流失的速度爆增。
這意味著匡業三人受到了瀕死之危。
“引爆。”
李枯毫不猶豫的引爆了兩枚災厄種子,跟著嘴巴一張,吞下了假死丹。
兩息后,他的意識陷入了一片混沌,整個人一動不動地進入了假死狀態。
在假死狀態里,無論自身遭受多大的傷害,都會由假死丹承受。
……
兩個時辰后,李枯悠然醒轉,第一時間檢查自身狀態,發現和假死前沒有二樣,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跟著打開冥冥之眼。
只見周身的厄運絲線,一下少了許多。
“匡業死了。”
“張元定也死了。”
“……連柳荃都死了。”
一時間,他腦海一片空白,不知應該去想些什么。
這些人里,他最不想看到死去的兩人,便是匡業與張元定。
怔愣了許久,李枯才回過神,暗道:“都死了,這下山洞又恢復清凈了。”
“可是,我被困在靈陣內,又該如何出去?”
他一臉愁苦地打開面板。
接連三道彈窗信息,分別顯示他奪取了十二年,十三年,十五年壽元。
今日之前,他的壽元是33,擋煞損失了8年,引災又奪到了41年。
壽元竟一舉增加到了66。
“也好,死了他們,成全了我。至少我可以多活幾十年。”
他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
但是。
他實在不明白,戰場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情況,以致于這么多位靈皇境的高手,于半日內相繼隕命。
……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
沈長老和弟子們望著柳荃與張元定渾身鮮血淋漓地站在再無活物的地面,降落身形拱手道:“恭喜兩位,成功活了下來。”
二人相視一眼,一臉痛苦慘笑。
“沈長老,既然此間事了,你該回去復命了。”
柳荃兩人體內靈性空空如也,眼下實力與凡人無異,再加上受了很重的傷,自然不想讓沈長老繼續留在此處。
沈長老卻是笑道:“不急,我先送二位上路,再取走道果,才算任務圓滿完成。”
“你……”
兩人面色大變。
沒想到一向只做任務的天陽宗,竟然也覬覦起道果來。
沈長老解釋道:“雇天陽宗的兩家都死得一干二凈,任務早就結束了。現下我天陽宗自然能參與道果的爭奪,還望二位見諒,做了鬼別來尋沈某晦氣。當然,沈某下手一向沒輕沒重,二位道友可能沒有做鬼的機會。”
“唉……”
張元定嘆了口氣,認命地閉上了眼。
不料柳荃竟一副癲狂地笑了起來。
“沈長老,你當真以為吃定老夫了?呵呵。”
“要不然呢?難道你還有后手?”
沈長老皺眉,忽然似有所察,猛地回過身來。
便見陣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紅衣女子,正拿清澈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自己。
“閣下是誰?”沈長老驚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柳荃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殺他。”
紅衣女子一手拄著油紙傘,一手拂動。
有一層熔漿落到了沈長老身上,灼得他發出了凄厲的痛叫。
不多時,沈長老和天陽宗的弟子,全被活活燒死。
“圣女,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大喜的柳荃倒頭便拜,而張元定正暗里猜測著女子的身份。
卻聽女子意念傳音道:“我與人打了賭,賭的是無人生還。抱歉,也要送你們一起走。”
柳荃面色大變,大聲道:“圣女,老夫忠心耿耿……”
然而,話才說一半,兩人便被熔漿淹沒。
“賭贏了,現下道果是我的了。”
她知道奚九兒的賭品一向很好,從來都是愿賭服輸。
所以,奚九兒甚至都不會再來礦場多看一眼。
而奚九兒也知道她有能力安全進入渡劫現場,必然能取走道果。
打掃了戰場后,紅衣女子靜靜坐在高山上,望著下方的礦場。
“后日,必有雷暴雨。”
“待我離去,此地又只剩下那個山野小子了。”
“也是,這本就是他的地盤,我等都只是過客。”
“可惜……他被困在封絕靈陣內,逃不掉被活活餓死的結局……我便懶得再走幾步路去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