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貓鼠
- 綜武:揚名立萬,從龍門客棧開始
- 六六七677
- 2308字
- 2025-04-24 01:07:24
路小川打開房門,碰巧一道驚雷閃過,映在曹添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
“怎么不敲門?常言笑呢?是不是在外面?”
乍見這幅景象,路小川心下咯噔。
他皺著眉頭,不知道曹添這草包又在搞什么。
“回話!”
聽到路小川催促,曹添仍舊一動不動。
蠢貨!
路小川心頭暗咒一句,滿臉不耐的跨步上前,伸手就要將曹添推開。
“別急,等下你自己去問他吧!”
待路小川走近,嬴柳戲謔的話音落下,一道寒芒驟然閃現(xiàn)。
曹添胳膊縫隙里極快的刺出一柄殺豬尖刀。
刀鋒泛著沁寒光影,猶如毒蛇吐信,徑直朝著路小川要害襲去!
“操!”
路小川躲避不急,刀入血肉,袍服迸裂,胸口如破開的柳絮,殺豬尖刀挾著腥風(fēng),徑直沒入他體內(nèi)。
其間血水飛流,濃稠的血柱噴涌而出!
賈廷見路小川開門,門口站著曹添,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刀尖貫出路小川后背,接著便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隨著路小川癱軟在地,曹添的身形也被人丟至一旁,露出嬴柳那張出奇的俊臉。
“你!”
這賤婢當(dāng)真反水了!
如此說來,常言笑也兇多吉少,東廠四大檔頭如今竟只剩下自己一人。
賈廷陰沉張臉,抽出長刀,眼神中殺機涌現(xiàn)。
嬴柳嗤笑一聲。
“我?我來收你了!”
賈廷聽聞,瞳仁縮成針尖,不再言語,全神貫注與刀上。
他弓著脊背疾掠而來,步伐如水中游魚,手中刀光也亮,似魚尾掃過水面,激起漣漪。
嬴柳掃了眼倒地不起的路小川,估摸著他已救無可救,便足尖輕點,身形一展,騰越而起大步迎向賈廷。
...........
“他娘的吵死了!”
“狗男人,砰砰砰的折騰一晚上還不夠,天快亮還搞!”
地下室,金鑲玉插著腰嘴上說著潑辣言語責(zé)怪嬴柳,臉上卻滿是擔(dān)憂之色。
“草他娘的狗世道,賊都要防賊了,你跟誰說理去!”
“波私蘭?(去幫忙?)”
刁不遇身旁是剁好的肉餡,他收刀走到老板娘身邊,等待她的吩咐。
“波你祖宗??!人家不跟我們商量就一個人上了?!?
“難不成老娘我還要用熱臉去貼他娘的冷屁股?”
金鑲玉指著上面罵道,眼里分明充滿了糾結(jié)。
一旁的黑子看出金鑲玉的矛盾,她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慪氣于嬴柳不跟她打招呼,就單獨冒險。
黑子上前笑呵呵的說道:
“老板娘,這群太監(jiān)富得流油,這可是潑天的富貴!況且他們既然來了龍門客棧,就表示我們躲不過這一劫,索性上去幫嬴哥兒宰了他們?!?
金鑲玉眉眼一翻,譏誚道:
“這句話你說對了,這世道,狗男人哪有金子靠譜?!?
“殺一個是殺,把他們?nèi)珰⒘艘彩菤?,黑子刁不遇!抄家伙!?
幾人踩著潮濕的石階,順著密道而上,來到客棧大堂。
借著晨曦的微光,他們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東廠太監(jiān)。
滿地的尸首,蒼白臉上染著的猩紅血漬,一陣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眾人順著大堂客梯往上看去,發(fā)現(xiàn)邱莫言三人正在一旁,神色緊張的盯著交戰(zhàn)中的嬴柳。
“靠他奶奶,寧愿叫外人搭手也不叫我們!”
金鑲玉上前盯著邱莫言,陰陽怪氣了一句。
邱莫言聞言搖了搖頭,語氣哆嗦道:
“我們...沒幫忙,這些都是嬴哥兒一個人殺得。”
望著金鑲玉唇瓣微張,滿是錯愕的表情,邱莫言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
就是這個表情!
之前嬴柳囑咐己方別出門,當(dāng)聽到屋外的打斗嘶喊聲后,邱莫言幾人還是決定出手相助。
江湖兒女,豈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為自己舍命相搏,而自己卻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
可等幾人出門,看到的卻是嬴柳一人搏殺一群太監(jiān)的震撼景象。
他們那時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比起金鑲玉有過之無不及!
誰也沒想到,一家客棧店小二竟有如此強橫實力!
地上躺著兩具東廠檔頭尸體。
十幾個二、三品太監(jiān)在他的殺豬尖刀與飛鏢下,都非一合之?dāng)场?
一步殺一人,刀過不留行!
那太監(jiān)頭領(lǐng)賈廷已有四品之勢,還在人數(shù)優(yōu)勢下,仍被嬴柳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險象環(huán)生。
手下更是被嬴柳宰雞割卵般盡數(shù)屠殺!
一番交手下來,只余賈廷一人,而嬴柳僅是衣襟微裂。
邱莫言望著嬴柳的眼神中,閃著道不明的光芒,似是感激又似傾慕。
眼前持刀少年這般鋒芒,分明便是困在市井的蛟龍!
只是為何他會甘愿在大漠客棧中做一個普通的店小二呢?
想到此處,邱莫言望向金鑲玉的眼中,帶上了一絲嫉妒與羨慕。
該不會是為了這位老板娘吧?
金鑲玉察覺到邱莫言的目光,翻了個白眼暗罵道。
“騷貨!”
再說回那賈廷,他此時瞠目欲裂,心已經(jīng)徹底亂了!
這店小二用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學(xué),手上那柄尋常殺豬刀既無寒光凜冽,亦無招式精妙。
只是簡簡單單的“揮、劈、撩”,三招刀法循環(huán)往復(fù)!
但此子偏生力大無窮,裹挾著開山裂石般的氣勢,自己每接一招都感覺體內(nèi)五臟肺腑會翻涌一次。
在配上他那霸氣詭譎的飛刀暗器,出手一次,自己身上便多一個口子,根本看不清任何路數(shù)。
交手下來,對方有十?dāng)?shù)次機會可以殺了自己,但都停了手,那戲謔模樣,分明就像貓逗碩鼠!
娘匹系!
賈廷咬著牙,苦著臉詢問道。
“店家,你我無冤無仇,何故死死相逼?”
賈廷眼神變得無比慌亂,頭上白發(fā)已被冷汗浸濕。
“沒什么原因,單純不喜歡太監(jiān)。”
嬴柳出言嘲諷,手上尖刀揮舞的愈發(fā)兇猛。
“這算什么理由!”
賈廷奮力接下嬴柳一刀后,只聽“咔嚓”一聲,他左臂骨骼寸寸崩裂,整條手臂軟塌垂落。
栽了!
賈廷一個撤步退到后方,已無再戰(zhàn)之力。
他顫抖著抬起右手,示意停戰(zhàn)。
心懷無懼,風(fēng)骨卓然者自然不怕生死,但殘缺之軀的太監(jiān),顯然不在此類。
“一副委屈模樣給誰看?”
“只許你們東廠殘害忠良,欺凌百姓,不許別人來壓迫你們嗎?”
嬴柳仰起頭,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要不是為了從他口中得出點信息,自己早一刀砍了他的頭!
“你!所言極是...少俠可...可否饒在下一命?”
賈廷上氣不接下氣,宛如風(fēng)中殘燭。
太妙了,他竟然還能喊停。
不過嬴柳本就想留賈廷一命。
“求饒,不是應(yīng)該下跪嗎?”
“跪!我跪!”
賈廷不敢猶豫,雙膝砸地,直接跪了下去。
他知道,若是此時自己不跪,前方少年也有無數(shù)種方法能讓自己跪下。
倒是識相,那么多年歲沒白活。
嬴柳將尖刀抵在賈廷脖頸,厲聲道。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敢玩貓膩,你這老命我還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