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按照會長的意思，健身房里面的人，使用過別人使用過的啞鈴等于去握別人的**？國際上的政客們建交的時候，握手代表著擊劍么？”棲川月吐槽。

“是哦！”天羽燈里一手張開，一手握拳砸在掌心，顯得有些激動。

“你是腐女嗎？”

“當然不是......棲川同學，你知道么？在古羅馬，戰士們在宣誓的時候，會握住彼此的**來表達信任。”天羽燈里似乎對某種不可言的知識了解的非常多。

信誓旦旦？

棲川月感覺自己吐槽好辛苦，需要天羽燈里支付吐槽費用。

“會長，你還是直說吧，你把我帶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不單單是關于會長你的秘密吧？”他直接了當地說。

下一刻，仿佛瞬移一般，天羽燈里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紅著臉，豎起手指堵在唇邊。

“不要說那個！”她滿臉緊張，壓低音量，左顧右盼，“小心，她在看著我們。”

“看著我們？新聞部？”棲川月問。

“嗯！”天羽燈里點頭。

貌似你剛才喊的聲音最大吧......棲川月額頭劃過黑線。

“棲川同學，我今天不想和你討論我的秘密。”天羽燈里雙手環抱在胸前，“其實這個事情你跟所有人說都無所謂，我并不在意這個。”

不，你一直說來說去，顫抖的拳頭、腿，還有強忍著緊張的臉都說你很在意這件事。

“棲川同學，我問你，作為一名學生，自己的職責是什么？”

“學習？”

學生的職責好像不需要思考。

“那我問你，你完成了你的職責嗎？”

天羽燈里一臉嚴肅：“我今天看見你好多次，上課都在睡覺，完全沒有認真聽講。我想，這作為一名學生來說是不合格的。你父母知道你在學校的情況嗎？”

“你也不想你的父母知道你在學校這樣吧？”

最后的一句話像是懷著某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而且會長你的眼睛好像亮起了光，你是故意的的吧......棲川月感覺自己的吐槽之魂在燃燒。

“可是......”棲川月忽然低下頭，語氣變得落寞，“我這樣....是有苦衷的。”

天羽燈里愣了一下，語氣不自然柔了下來，“什么苦衷，請說出來，你是學校的一員，有苦難，學校都會努力幫助你的。”

“會長你是知道的。我來自北海道。”棲川月說，“我的父親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拋下了我和母親，因此我和母親相依為命，一直安然無事，但是直到今年春天......”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一下，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要咽下眼淚一般，繼續說道：“我的父親欠下一大筆債跑路，事后債主找到我們......可是，我的母親身體向來不好.....我一直想要幫助母親還債，所以，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棲川同學。”天羽燈里忽然捂嘴，眼中流露出憐憫的表情。

“你想幫助母親還清債務，所以經常打工，是這樣吧？”

“沒錯。”

“但是我記得，我們學校是不準學生私底下進行打工活動吧？”天羽燈里身后仿佛燃燒著火焰。

憐憫消失了。

欸?事情不對呀，按照正常的表現，你應該是痛哭流涕，表示棲川同學你太可憐了，以后在學校睡覺我也不會管你了。

“棲川同學。”天羽燈里雙手環抱在胸前，“你要知道，家里越是困難，你就越要好好學習......你不知道學校一年的學費有多少么？如果你想還債，為什么不輟學呢？每年讓母親為你支付學費，然后你上課睡覺，放學后打工.....稍微進行換算，你認為值得么？”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的做法是錯誤的！”

“你真正要做的，其實是努力學習，獲得獎學金，然后考上一個好的學校，找到一份好工作。”天羽燈里嚴肅教導。

“不，會長，其實我的成績很好。”棲川月舉手。

“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天羽燈里皺了皺眉。

“我可不認為你上課天天睡覺，放學后打工，會擁有時間學習。如果這樣成績優異，那么那些每天在房間打游戲，看限制漫畫的宅男個個都是年級第一了。”

你畫那種漫畫不也是年級第一嗎？

“我可以接受測試。”

“這是你說的。”天羽燈里說，“那你就接受測試，跟我來。”她行事果斷，拽著棲川月的手離開天臺，拉著他來到學生會辦公室。

“這是試卷，把它完成，讓我看看你的成績。”天羽燈里拿出一疊試卷。

學生會依舊安靜，屬于學生會成員的天羽燈里和霧島奈緒都不在這里，只有白天看見的幾只小貓離開巢穴，在房間內翻滾嬉鬧。

“可以。”棲川月聳聳肩。

國語，外語，歷史，數學.....暫時就這些試卷。他直接落座，從天羽燈里那里接過筆，就開始答卷，看起來自信滿滿。

天羽燈里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他的旁邊，進行監考。

臨時考試，隨機試卷，一對一監考，怎么看都無法作弊。

“這答題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會是在瞎寫吧？”天羽燈里注意棲川月在選擇題上停留的時間幾乎不會超過三秒，差不多是看完題目的時間，就做出了選擇。

她靠近查看：“選擇全對！”

填空......棲川月迅速填完，不給查看的時間，就翻轉頁面，開始答下一道題。

字跡公正，落筆迅速，思路正確...簡直就像是人形的答題機器。

這是去年一年級期末考試的題，難道棲川同學做過這套試卷，提前知道答案？可是，即便做過，也是需要思考吧？

天羽燈里感覺是自己在考試，開始緊張。

“會長。”棲川月忽然說。

“怎么了？”天羽燈里回過神。

“開燈。有點看不見。”

“哦哦哦！”天羽燈里連忙開燈。

明亮的燈光照亮昏暗的房間，天羽燈里整理一下發絲，繼續看棲川月答題。

天色逐漸昏暗，時鐘無聲地轉動，窗外的櫸樹傳來刺耳的蟬鳴。

房間內，只有淡淡的呼吸聲，以及筆尖劃過白紙帶起的沙沙聲。

真好，真安靜。

沒有任何奇怪的話。

但愿會長再也不要再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