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的石獅子自打被揉過之后,爪子縫里每天都會滲出麥香清泉,順著護城河澆灌出的麥苗能自動避旱。萬里蹲在石獅爪子旁啃烤餅時,發現水面漂著的餅渣竟變成了會游動的“麥魚”,鱗片上還帶著太極紋——敢情旱魃的邪力被揉成了水產肥料。
“憨貨,”釘耙突然戳他后腰,“石獅眼里的水渠連通著天河地漏,你看城墻上的云紋!”抬頭望去,玄武門的飛檐上,磚雕云紋竟變成了麥穗形狀,在月光下泛著金光。萬里咧嘴笑:“像俺烤的千層餅,層疊疊的!”
三更時分,石獅突然發出悶吼,爪子在地上劃出“旱”字。萬里揉著眼睛爬起來:“又有旱魃?俺帶了孜然,烤著吃!”扛著釘耙就往護城河跑,發現河底的淤泥里埋著塊焦黑的石碑,刻著“天河旱眼”四個大字——正是旱魃的老巢。
“讓俺給石碑松松土!”他揮起釘耙,齒尖剛碰到石碑,碑面竟浮現出旱魃的記憶:五百年前,天庭為了控制長安地氣,故意將旱魃封印在玄武門下,用封神榜吸干地下水。“奶奶的,”釘耙在柄內罵娘,“跟老子當年被誣陷的套路一樣!”
萬里聽不懂,卻看見石碑縫里卡著半塊烤焦的餅——跟他昨天掉的燒餅渣一模一樣。“怪不得旱魃喜歡附身在石獅里,”他把餅渣摳出來,“原來是聞著俺的憨氣來的!”
石碑轟然倒塌的瞬間,護城河的水突然暴漲,卻清冽甘甜,帶著烤餅的麥香。百姓們連夜取水澆地,發現麥苗竟在深秋抽出新芽。李玄真摸著石碑殘片直搖頭:“楊仙長,您這是把封印碑當成犁地的界石了?”
更絕的是,石獅子經此一事后,每天清晨都會朝著日出方向擺出耕地姿勢,爪子尖點地的位置,恰好是《長安耕地圖》上的“天樞地脈點”。西域商人路過時,誤以為是新的祈福儀式,紛紛把駱駝隊的鈴鐺換成釘耙形狀,說是能辟邪增產。
黑風老妖的巢穴里,探子捧著染著麥香的旱魃殘魂瑟瑟發抖:“大人,那傻子把旱魃的精魄揉進了地脈,現在長安的土坷垃都帶抗邪勁兒!”老妖盯著水晶球里的石獅子,發現它爪子下的麥田竟組成了“耕”字大陣,連監天鏡的光芒都透不進去。
“怕什么?”老妖扯下頭巾,露出額角的九頭蟲印記,“封神榜的吸靈陣還在皇陵,只要斷了長安城的地氣……”話沒說完,水晶球突然爆碎,畫面最后定格在萬里用烤餅渣給石獅子“補牙”的場景——他把焦餅塞進石獅牙縫,竟補出了“五谷豐登”的符文。
次日,玄武門出現奇觀:石獅子的眼睛變成了活的麥田守望者,看見有人偷糧食就會“哼”一聲,嚇得小偷們以為撞見了會動的土地公。萬里摸著石獅鬃毛傻笑:“以后俺耕地,你看門,咱哥倆搭檔!”
清風老道望著城墻上的麥浪云紋,突然想起《道德經》里的句子:“大巧若拙,大辯若訥。”他的傻徒弟,可不就是用最笨的按摩術,解開了最精巧的封神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