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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入劍社,再斗劍

今天九月三十日。

多云轉(zhuǎn)晴。

下午。

學(xué)社招新,劍社亦是。

他劍敗原柏逸,并把他打退學(xué)這事,在劍社那可是像驚雷一樣。

他報了名,然后拿著入社的小本子來到了劍社。

神荼二中,劍社。

今天是招新的日子,所以他進來的時候看到是一片熱火朝天。

盡管劍社并不是學(xué)校最受歡迎的大社,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報名參加。

因為劍社的門檻低,還有一個就是劍社是有比賽的。

學(xué)校里一直都會有舉行公開的劍斗大賽,而且還細分了幾種劍斗方式,常見的是刺劍和花劍。

刺劍是只允許刺擊,并且只能夠刺中胸和臉上才行,而花劍則是任何劍式都可以,擊中了任何地方都得分。

參加的門檻也低,因為帶著護具,也安全,還能夠鍛煉身體,所以參加的人也不少。

整個劍社之中有些鬧哄哄的。

當他進去之后,找到了相關(guān)負責人。

對方一眼就認出了他,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

腿長,膚白,頭發(fā)扎起,額臉的兩側(cè)有條魚須一樣的發(fā)垂下。

“歡迎裴矩學(xué)弟加入劍社,我想劍社會因為你的參加而更輝煌的。”女子說道。

裴矩卻只是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曾在這里打過架,對方說的話未必真心,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說其他的,緊接著他便聽到對方說道:“我是劍社的副社長,高三【一】班的,名字叫朱琳慧,前些天去參加了一個比賽,不在劍社之中。”

“聽說你兩劍就打敗了原柏逸,很厲害啊,所以我有些好奇,希望能夠見識一下,只是你一直沒有再來劍社,現(xiàn)在終于來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比試一下吧。”

這個朱琳慧非常的直接,走在裴矩的身邊,并不比裴矩低多少。

“好。”她問裴矩別的事,他還要看情況,但是要說比劍,那絕對不會拒絕。

他加入劍社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有對練的對手。

這劍社并不只是這一個訓(xùn)練的地方,還有一些比較私密的地方是用來給人對練用的。

只是他們兩個人一進去,立即有人跟了進來。

“聽說當時你沒有穿甲,這是不符合規(guī)定的,無論你在外面怎么樣,但是在這里,只要是比試,就一定要穿甲具,圓圓,拿一套適合他的甲具來,壞了算我的。”朱琳慧朝著一個微胖的女生大聲的說道。

“甲具需要自己買,今天可以先借一套給你用一用,如果你想要買的話,可以找我,我家里是賣各種訓(xùn)練和比賽用的甲具的。”朱琳慧很自然的說道。

裴矩發(fā)現(xiàn)她無論是要跟自己比試,還是說賣甲具的事,都是那么的自然,帶著幾分坦蕩的感覺。

那一個叫圓圓的女生,帶著一副甲具過來,甲具看上去不小,但是卻不是很重的樣子,那個叫圓圓的女生一個人就給抱過來。

有人過來幫他穿,甲具一上身他就感覺到,居然很輕便。

“這是藤條編織的,很輕便,古時川西那邊有少數(shù)民族的人穿這種藤甲上戰(zhàn)場,這是經(jīng)過改良的,適合比賽了,你那天和原伯逸是無規(guī)則的,在這里還是要說一下,我們也無規(guī)則,但是有一點還是要明確一下,下陰不打。”

在朱琳慧說話之間,他們的甲具已經(jīng)穿戴的差不多了。

“你是用你自己的劍呢,還是用我們這里的木劍。”她沒有把裴矩的一直隨身帶著的木棍說是木棍,而是說成劍。

裴矩對她的好感驟然上升。

“我用我自己的。”裴矩回答道。

“好。”朱琳慧沒有再多說,任由身后的人幫她做最后的調(diào)整和結(jié)繩。

很快兩人都穿戴好了,而這里也進來了不少人圍觀。

兩人站定,朱琳慧開口說道:“我聽說你家里傳承的劍術(shù)名叫游龍十三式,以靈動機變?yōu)樘攸c,我家里的傳承的劍法,名叫刺魚劍術(shù),據(jù)說創(chuàng)立這一門劍法的人,潛入河中刺魚,無往不利,大成之后,他以殺手為生,曾登上過黑榜。”

裴矩是聽說過黑榜的,但是了解不多,而且也沒有途徑了解,那都是一些黑道人物排名,據(jù)說有一個地方,會專門發(fā)布一些殺人、偷盜、買賣等各種任務(wù),然后就會有人去接取,而接取過這些任務(wù)的人便會獲得一個排名,只有進入前一千的人,才算是登上了黑榜。

能夠登上黑榜的人,無論他人品如何,至少能力都是極強的,而這刺魚劍法居然是登上過黑榜的人創(chuàng)立的劍法,而且還是當殺手的,那一定很犀利。

裴矩心中立即凝重了幾分。

他家的游龍劍法,好像從來沒有怎么出名過。

而且,他覺得自己家的游龍劍法,并沒有很繁雜的劍式,也屬于那種很簡潔的,在那個廟中世界里,三叔用的也是這個,但是三叔用來,簡潔時一擊必殺,有時候卻各劍式組合在一起,又會讓人覺得眼花繚亂,給人一種繁雜的感覺。

他自認為自己與三叔的劍法還有著不少的差距。

兩人站定,各持木劍相交,定住。

沒有裁判,自然也沒有人喊開始,所以開始全看兩人自身的默契。

動了,兩人幾乎同時動了。

朱琳慧的劍法不愧是當殺手的人創(chuàng)立的劍法,只見她一個壓劍直刺裴矩面門。

速度快,壓劍的力量又大。

觀看的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的叫出聲來。

“唔!”

剛剛還是鴉雀無聲,像是都在屏住呼吸等著這一刻。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朱琳慧的劍快而狠,且準,劍上的力量也大,不了解的人,在交劍開始的那一刻,便會被刺中。

若是真劍相斗,那就已經(jīng)刺死了。

裴矩雖然戴著面具,對視線有一些影響,但是在與人斗劍如果需要靠眼睛來看對方的劍路,那就還只是處于低水平。

這是兩劍相交之時對方刺出的劍,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劍上傳遞的力量。

劍擊不是一個愛較力的運動,即使是有撥擋這個劍式,但是撥擋永遠要配合著躲避的步伐的。

因為劍輕,若是遇上了刀槍戟棍這種重勢大力沉的武器,根本就擋不住,也難以撥開,即使是撥擋,也都是順勢而為,引導(dǎo)對方的武器偏向,而且偏的并不會很多。

所以劍走輕靈,需要有一個靈活的步伐,和輕盈的身體。

游龍劍法,既然有游龍兩個字,當然是注重靈動的。

裴矩感受到了對方劍上前刺的并下壓的力量,他立即順勢往右邊斜跨一步,甚至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去往上托舉對方的劍,因為他要讓她刺深入一點。

而他右跨,左腳輕盈的跟上,劍卻是貼著朱琳慧的劍往她臉上抹刺而去。

自己避開的同時又遞出一劍。

這一劍也很快。

“唔!”

又響起了一陣驚呼聲,剛才大家是覺得裴矩要中劍了。

而現(xiàn)在則是為朱琳慧驚呼。

朱琳慧不愧是劍社之中能夠當上副會長的,她刺出的一劍落空之后,立即回劍,回的劍是朝著裴矩的方向劃圓。

同時她身體后退,微往后仰。

她心中一驚,因為她發(fā)現(xiàn)裴矩的步子太靈動了,靈動的同時手上的劍也隨著動的,沒有半點的拖沓。

有些人躲開了,卻不能夠趁機出劍,有些人手上劍的思路很好,但腳下步子不支持做完那個劍式。

而裴矩躲開的同時,同時一劍抹刺,讓她竟有一種面對自己老師的感覺。

可是老師那可是真正的職業(yè)劍士。

不可能的,他才十五歲而已。

她的眼看到對方的劍尖在自己面前的虛空,她知道,劍只有那么長,點刺不到自己,而且自己劍已經(jīng)回來了,對方的劍再強行刺過來,自己劍能夠壓住,同時再退步就行。

其實現(xiàn)在她再退一步是最好的,拉開距離是很好的選擇。

在武斗之中,距離最重要,只要退的快,就能夠緩過劣勢,但是她不想退,因為她還想進攻。

她手上劍劃圈,就要順勢挽出一個劍花,算是失去了對方劍蹤的一個防守劍勢。

然而這時她感覺到了手腕傳來一個‘啪’的一聲重擊。

雖然不怎么痛,但是她知道,如果沒有穿甲,自己的手已經(jīng)失去了握劍的能力了。

立即退了一步,以劍指著裴矩。

回過神來,她立即明白,剛剛裴矩的劍刺不中自己的面門,便順勢下刺,刺中了自己手腕。

這變招之靈敏,招式之間變換之快,讓她驚訝。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太大意了,不由的大聲說道:“再來。”

裴矩臉上也是戴著面罩的,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見他以同樣的姿勢站定,側(cè)身,一劍在前斜指對方。

朱琳慧這一次謹慎了很多,她腳下輕盈的墊步上前,一步點刺,裴矩手中的劍一撥,對方便又退下了,像是鶴鳥在啄水中魚蝦一樣。

她謹慎了很多,在試探著。

然后圍著裴矩轉(zhuǎn)動著,而裴矩則是隨著她的轉(zhuǎn)動而在原地轉(zhuǎn)著,手中的劍也一直指向?qū)Ψ健?

只見她時不時的往前墊步來一個直刺,卻又瞬間緩了回去。

有時候刺的深長一點,有時候就只是虛虛的一晃。

一連轉(zhuǎn)了兩圈,刺了五六劍了。

周圍的人看的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他們覺得,這就像是兩個武林高手在相斗,因為他們之中很多人穿著甲相斗的話,根本就不會在意會不會被別人刺中,只管沖上去就行。

而在場上的兩人,才像是那種江湖上的生死比斗。

裴矩在看著對方的步伐,看對方肩,在看對方虛刺和長刺之時的劍舉的高度。

每一個人出劍都會有習(xí)慣的,他通這幾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如果她是要刺的更深一些,那么手中的劍在刺出的時候,手臂會收的緊一些,因為蓄力,而如果是虛刺,那么她手上的劍就不會收的那么緊。

他在等。

虛刺,輕擋。

虛刺,輕擋。

深刺。

在這一剎那,裴矩動了。

在對方刺出來的那一剎那他也動了,迎著對方刺出的劍而動。

只見他伏身竄出,手中的劍卻是在斜上方一撥。

撥著對方的劍了。

“啪”的一聲。

他的劍順著往前沖刺而去,對方的劍在外,只能夠急忙后退,并用那空著的手本能的來抓木劍。

但是裴矩的劍卻又順勢劈在對方的手指上,對方吃痛一縮,他腳下一個跟步,劍在力用盡時,又是順勢往前一個小挑刺。

這一個跟步跟刺,速度快的像是一劍。

只見朱琳慧本就在急忙后退,并向后仰的頭被木劍刺中了,整個人在這一剎那失去了重心,往地上倒去,但是面罩卻飛了起來,被一劍挑刺的脫了離了臉上。

露出來的臉上,臉上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表情有著驚愕,還有茫然,但卻并沒有多少羞愧的感覺,像是習(xí)慣了一樣。

裴矩掀起自己的面罩,拄著木劍,看著對方,說道:“學(xué)姐的劍術(shù)挺不錯啊。”

“沒有你的好。”朱琳慧自己爬了起來,然后說道:“你很厲害,但這并不代表我的劍法不行,是我練的不好。”

裴矩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她卻又看著裴矩那一身甲具,說道:“你贏了我,劍術(shù)很好,愿意在這里做劍術(shù)指導(dǎo)嗎?”

“劍術(shù)指導(dǎo)嗎?”裴矩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感覺我沒有什么時間。”

“你感覺啊,會不會感覺錯了?”朱琳慧不覺得一個高一的學(xué)生能有多忙。

“我感覺很準的。”裴矩忍不住的笑著說道。

“那好吧,你身上的甲具挺合身的,你要不要買下來?”朱琳慧再一次的問道。

“我沒錢啊。”裴矩兩手一攤的說道。

“你只要在這里愿意教人,學(xué)校會給你工資的啊,教個兩三年,差不多就可以買一副這個甲具了。”朱琳慧快速的說道。

這一點,裴矩確實不知道,不過,他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身上輕便又堅固的甲具,最后還是說道:“在這里就一定要穿這個嗎?”

“是的。”朱琳慧說道。

“你家里和學(xué)校什么關(guān)系?”裴矩突然發(fā)奇想的問道。

朱琳慧有些意外裴矩這樣問,但是卻看了看其他的人,沒有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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