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一樣
- 戰錘:歸來,和圣吉列斯暴打帝國
- 葡萄藤椒
- 2053字
- 2025-04-30 23:51:34
宴會廳穹頂的琉璃天窗將四個月亮割裂成無數碎片,每一塊都像凝固的水晶嵌在鉛灰色云層中。
水晶吊燈垂落的棱柱在風中輕顫,折射出的冷光與壁爐躍動的火舌撕扯糾纏,將滿室權貴的影子扭曲成張牙舞爪的怪物。
砍下了龐貝·盧卡斯頭顱的斯內克已經回到了白樾身后。
“這下不麻煩了。”
白樾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那些貴族。
這些貴族趴在地上,身體如篩糠般顫抖著。
“至于嗎?”
空氣里浮動著龍涎香與血腥味的詭異交融。
侍者們捧著的銀燭臺滴落蠟淚,在地毯上凝成一片片慘白的痂。
白樾轉過頭去,他發現坎拉諾總督也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壓力這么大嗎?看來我有些低估了禁軍在帝國的地位啊。”
白樾收回了放在坎拉諾總督身上的視線,目光重新回到了那群廢物權貴的身上。
白樾發現,這些權貴很明顯的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之前和坎拉諾總督站在一塊的那群貴族,他們的表現比另一群好多了。
那里面有白樾認識的人,塔倫·洛克森上將。
剩下的那幾個白樾并不認識。
“和坎拉諾總督站在一起的應該是實權貴族。”
“贊美神皇,很高興看到你們這么有活力。“白樾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片飄落的羽毛。
跪伏的人群卻如同被電擊般劇烈顫抖,一位子爵的假發不慎滑落,露出底下斑禿的頭皮。
白樾的假笑在嘴角凝固,“都起來吧,別跪著了。“
他揮手的姿態仿佛在驅散一群惱人的飛蠅。
跪在地上的權貴稀稀拉拉的站了起來,其中有不少人是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的,地上滿是水跡。
在那些貴族站起來之后,白樾從斯內克手中接過了一個卷軸。
他打開那個卷軸,開始念道:“財政部長哥特弗里德·克萊斯特。”
然后他抬起頭看著那群貴族們。
一個年輕人顫顫巍巍的舉手:“大……大人。”
“財政部長哥特弗里德·克萊斯特。“白樾展開卷軸,羊皮紙摩擦聲像毒蛇吐信。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最終鎖定在某個試圖縮進立柱陰影里的青年,“哦?你就是財政部長,挺年輕的嘛。“
“不、不是的!“艾德里安尖叫著撲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向地面。他繡滿金線的禮服下擺沾滿酒漬,領口松開的寶石紐扣滾落到白樾腳邊。
“我叫艾德里安·馮·克萊斯特,哥特弗里德是我父親……他今天突發惡疾……“青年的聲音逐漸微弱,因為他發現白樾正把玩著那顆鴿血石紐扣,指尖在寶石表面刮出刺耳的聲響。
艾德里安·馮·克萊斯特現在有些后悔從家族其他子弟的手中搶來了這個參加宴會的機會。
“哦!”
白樾抱著手臂,回憶著烏戈連長之前交給他的那份關系表。
在記憶里尋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艾德里安·馮·克萊斯特的名字。
一個不上不下的位于中間的子嗣。
白樾眼球一轉,冒出了一個想法。
饒有興致地端詳著艾德里安涕淚橫流的臉。
這個年輕人眼尾的紫色眼影被淚水沖花,在慘白的皮膚上暈染出可笑的污跡——多么典型的巢都紈绔,連參加生死攸關的宴會都不忘精心修飾容貌。
“艾德里安·馮·克萊斯特,“他慢悠悠地念出這個名字,滿意地看著青年渾身抽搐,“你知道你父親貪墨軍需物資的事嗎?“
“啪嗒!”艾德里安·馮·克萊斯特的雙膝重重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啪!“艾德里安的額頭再次撞擊地面,鮮血順著鼻梁滑落。
“我不知道!我發誓!那些賬本我連碰都沒碰過!“他的哭嚎在穹頂下回蕩,幾個膽小的貴族夫人暈厥過去,鑲著珍珠的折扇跌落血泊。
艾德里安·馮·克萊斯特聲淚俱下的大聲喊冤,極力地撇清關系。
他的表現讓白樾有些無語,他有點不想讓這個想法執行下去了。
“啊~這樣,你先別急,克扣物資的不止你父親一個。”
白樾話音剛落,好幾道沉悶的碰撞聲出現在大廳里。
“克扣物資的不止你父親一個。“白樾突然提高聲調。話音未落,此起彼伏的跪地聲如喪鐘般敲響。
一個佩戴稅務官徽章的老伯爵試圖躲到侍從身后,卻被自己過長的貂皮披風絆倒,鑲滿鉆石的假牙飛出去砸在斯內克的靴尖上。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這就把那些物資還回去,下巢戰事不利我們有罪。”
那些貴族用腦袋猛磕地面。
白樾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表演,他現在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用什么政治手段了。
“很好,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我為什么來到這個地方了。”
“當你們沉醉于美酒與熏香時,下巢的暴徒在焚毀工廠!星界軍的士兵因彈藥匱乏用刺刀搏殺!”
白樾猛拍桌子,這下所有的貴族又再一次跪在地上。
“我應該把你們這群帝國的蛀蟲當著那些士兵的面全部處死。”
白樾拿起桌上的一個黃金酒杯,朝著趴在地上的那群貴族扔去。
酒杯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砸在一位貴族的頭上,葡萄酒的酒液灑了他一臉。
那個貴族在杯子落地前,用手接住了,頂著腦袋上流下的鮮血,跪在地上,雙手將那只金杯舉過頭頂。
“斯內克,給他們些紙,讓他們將自己的罪狀寫到紙上。”
隨后,白樾什么也沒說,起身,帶著烏戈連長和坎拉諾總督一起出了宴會廳。
“他們……”
白樾走到角落里,他回想著那些權貴的動作和表情。
“他們簡直是,怎么會怯懦成這樣呢?”
白樾看著坎拉諾總督。
坎拉諾總督解釋道:“他們就是這樣的,您完全沒必要如此重視他們。”
白樾扣了扣腦袋:“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嘿嘿嘿!”
一直沉默的烏戈連長笑了起來,被白樾一腳踹在屁股上。
白樾嘆了口氣,看著坎拉諾總督說道:“看來你對安比奧杜克斯上的政治情況很有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