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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抽絲剝繭,鎖定真兇

力排眾議,指出疑點,蘇文成功為自己爭取到了寶貴的調查時間。

但他很清楚,京兆府那邊的調查,很可能已經被幕后黑手干擾,指望他們查出真相,無異于緣木求魚。

必須……自己動手!

雖然他現在只是個禮部郎中,并沒有直接查案的權力,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更何況,他還有別人所沒有的優勢——系統!以及……暗香!

接下來的兩天,蘇文表面上依舊在官署和驛館之間奔波,處理著與火狼部使團相關的“善后事宜”,安撫著使團的情緒(赤須汗因為之前的“默契”,倒是沒有太過鬧騰),應付著來自各方的壓力和質疑。

但暗地里,一場由他主導的、隱秘而高效的調查,卻在悄然進行!

他首先讓暗香動用她那張剛剛鋪開的情報網絡,重點調查幾個關鍵目標:

醉仙樓:那家事發酒樓的背景、老板、以及當天當值的所有伙計的詳細信息。

“目擊證人”:那幾個言辭鑿鑿的證人的真實身份、社會關系、近期有無異常收入或接觸可疑人物。

“死者/傷者”:那個被打死的閑漢的真實社會背景、平日里的營生、以及……他最近是否與什么特殊人物有過接觸?

同時,蘇文自己也沒有閑著。

他再次“拜訪”了京兆府,以“了解案情進展”為名,仔細查閱了所有的卷宗和證人供詞。

這一次,他不再僅僅是尋找邏輯漏洞,而是開啟了【明察秋毫(中級)】技能,對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地毯式的掃描和分析!

很快,一些之前被忽略的、極其細微的線索,開始浮出水面!

酒樓小二的異常:在一份不起眼的供詞角落里,蘇文發現,當天負責給火狼部成員上酒的那名小二,在描述沖突過程時,眼神似乎有瞬間的躲閃,而且……他的家境最近似乎突然變得“寬裕”了起來?(暗香的情報佐證了這一點)。

某個證人的破綻:其中一名“目擊證人”,聲稱自己當時坐在靠窗的位置,清楚地看到了打斗的全過程。但蘇文通過對酒樓布局的勘察和光線分析,發現那個位置的光線和角度,根本不可能看清雅間內的所有細節!他在撒謊!

“死者”的真實身份:暗香傳回了最關鍵的情報!那個被打死的閑漢,表面上是個老實巴交的窮苦人,但他實際上……竟然是京城某個地下賭場的打手!而且,就在事發前幾天,他剛剛因為欠下巨額賭債,被人追得到處躲藏!

賭場的打手?!欠下巨額賭債?!

這條線索,如同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蘇文腦海中的迷霧!

一個老實巴交的百姓,被打死,或許還能引發同情和民憤。

但一個劣跡斑斑、欠下賭債的賭場打手……他的“意外”死亡,就顯得極其可疑了!

這很可能……是一場買兇殺人,再嫁禍于人的毒計!

而那個賭場……蘇文立刻讓暗香去查!

很快,新的情報傳來——那家名為“聚寶盆”的地下賭場,其幕后老板,與李元功的一個遠房親戚,有著生意上的往來!而且,就在案發前幾天,李元功曾與那個遠房親戚有過一次秘密的會面!

線索,開始串聯起來了!

李元功為了報復和陷害蘇文,很可能利用了他那個開賭場的親戚,找到了這個欠下賭債、急需用錢的打手,許以重利(或者干脆就是用賭債威脅),讓他配合演一出“被番邦蠻子打死”的戲碼!

而那些所謂的“目擊證人”和酒樓小二,也都是被事先收買或安排好的!

至于那幾個挑釁的閑漢,恐怕也是賭場的人,或者干脆就是李元功勾結的其他勢力派來的!

但是……僅僅是李元功和他那個開賭場的親戚,恐怕還沒有能量策劃如此周密的栽贓計劃,并且能讓京兆府的調查都“恰到好處”地指向火狼部成員。

這背后,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黑手!

蘇文立刻將目標鎖定在了之前系統提示過的——與王德發案有關的信息!

他讓暗香重點排查,最近一段時間,李元功除了與賭場親戚接觸外,還與哪些“可疑”人物有過秘密往來?

這一次,暗香的網絡雖然還很稚嫩,但也發揮了作用!

她手下的一個小乞丐,曾經在某個偏僻的茶樓外,看到李元功鬼鬼祟祟地與一個穿著體面、但眼神陰鷙的中年人會面!

根據小乞丐的描述,蘇文立刻在腦海中調取關于王德發的信息(系統輔助)。

很快,一個名字浮現在了他的眼前——王德發!

是他!一定是他!

李元功這條地頭蛇,勾結了王這個對蘇文恨之入骨的家伙!

雙方一拍即合,共同策劃了這起惡毒的栽贓陷害!

目的,就是要毀掉蘇文,同時……也可能想借此攪亂京城局勢,渾水摸魚!

真相,終于大白!

雖然還缺乏最直接的、能夠一錘定音的鐵證,但所有的間接證據鏈,已經完整地指向了他們!

蘇文的眼中,閃爍著冰冷而興奮的光芒!

李元功!王德發!

你們的死期……到了!

真相大白,幕后真兇鎖定!

李元功勾結王德發,精心策劃了這場栽贓陷害,妄圖將蘇文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然而,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蘇文那遠超常人的智慧、膽識,以及……來自系統的逆天輔助!

如今,蘇文手中已經掌握了足以將他們釘死的間接證據鏈!雖然還缺乏最直接的、一錘定音的鐵證,但……蘇文并不打算按部就班地去搜集那些可能早已被銷毀的“鐵證”。

他要用一種更直接、更有效、也更……釜底抽薪的方式,來結束這場鬧劇!

【第一步:穩住外援,反敲竹杠!】

蘇文并未立刻將調查結果公之于眾,也沒有直接去找李元功和王對質。

他首先做的,是再次秘密約見了火狼部使者赤須汗。

這一次,蘇文不再像上次那樣“委婉”,而是直接將自己查到的真相(當然,隱去了自己調查手段的細節),以及李元功等人栽贓陷害的陰謀,全盤告知了赤須汗!

當赤須汗得知,自己手下的勇士差點就成了別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而他自己也險些被當槍使,背上挑起兩國爭端的黑鍋時,這位性格暴烈的草原漢子,氣得當場就拔出了彎刀,怒吼著要去劈了那該死的李元功!

“大人息怒!”蘇文及時攔住了他,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砍了他,固然解氣,但……對貴部并無實際好處,反而可能讓我大夏朝廷面上無光,影響到我們之前的‘默契’。”

赤須汗一愣,隨即明白了蘇文的意思。

“那……依蘇大人之見?”他強壓下怒火,看向蘇文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敬畏和……依賴。

“很簡單。”蘇文微微一笑,“既然有人想利用貴使團來對付我,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

他附耳過去,低聲交代了幾句。

赤須汗聽完,先是愕然,隨即眼中爆發出興奮的光芒,連連點頭:“好!好計策!蘇大人果然高明!就按您說的辦!”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火狼部使團一反常態,不僅沒有因為之前的“沖突事件”而繼續鬧事,反而表現得異常“配合”和“低調”。

同時,蘇文也利用這個機會,以及手中掌握的“真相”作為籌碼,與赤須汗就之前的援助問題,進行了新一輪的“友好協商”。

最終,雙方達成了一份對大夏極為有利的協議:

大夏同意在開春后,向火狼部提供一批糧食和生活物資援助。

作為回報,火狼部不僅增加了此次朝貢的貢品種類和數量(包括戰馬、皮毛等),更是鄭重承諾,將嚴格約束部眾,絕不再犯邊境,并且愿意協助大夏,共同打擊那個與他們有仇、也與李元功等人勾結的外部勢力。

甚至,赤須汗還“主動”提出,愿意將那個“惹事”的部下交給大夏處置。

當然,蘇文知道這是演戲,私下里早已安排妥當。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蘇文不僅化解了潛在的外交危機,反而利用敵人的陰謀,為大夏爭取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

這波操作,堪稱外交史上的“神來之筆”!

【第二步:收集證據,輿論造勢!】

穩住了外部,蘇文開始將矛頭對準內部!

他將自己收集到的所有關于栽贓陷害的間接證據——包括酒樓小二的異常、證人的矛盾證詞、死者的真實身份、賭場與李元功親戚的關系、李元功與王的可疑接觸等等,全部整理成冊。

這份卷宗,雖然沒有直接的“鐵證”,但其邏輯之嚴密,細節之豐富,足以讓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都看出其中的貓膩!

他沒有立刻將這份卷宗上報。

而是先將其中一部分“不太敏感”但足以引起懷疑的內容,“不經意”地透露給了都察院內部一些正直敢言、且與自己關系尚可的同僚御史。

這些御史們一看,立刻嗅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再聯想到蘇文之前的遭遇和如今京城的洶涌輿論……

一股無形的壓力,開始在都察院內部,乃至整個官場上層,悄然彌漫!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那場“番邦行兇”案,恐怕……另有內情!

【第三步:雷霆一擊,一錘定音!】

當外部壓力解除,內部輿論開始發酵,時機成熟之際!

蘇文終于亮出了他的“殺手锏”!

他直接捧著那份整理好的、詳細無比的調查卷宗,越級上奏!

并未通過禮部,而是直接呈送給了大理寺!

同時,他還附上了一份措辭懇切、卻又暗藏鋒芒的公文!

公文中,他詳細闡述了自己發現的諸多疑點,暗示此案背后有黑手操控,意圖栽贓陷害,挑起爭端,并“懇請”公正裁決,還自己和火狼部使團一個公道!

這一下,如同在滾燙的油鍋里倒入了一瓢涼水!

徹底炸了!

大理寺官員怎么能看不出來,在加上最近都查院內的議論!

他們何等精明?豈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尤其是牽扯到外邦,雖然讓蘇文妥善解決了,但邦交無小事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

并且,由蘇文……協同審理!

這下,李元功和那個隱藏在幕后的王德發,徹底慌了!

他們沒想到,蘇文竟然能查到這么多東西!更沒想到,他竟然敢直接捅到天上去!

在三司會審和蘇文這位“苦主”親自參與的嚴密審訊下,再加上之前輿論發酵帶來的壓力,以及蘇文可能動用的一些“特殊手段”(讓暗香去“拜訪”一下某些關鍵證人,讓他們“想起”一些真相)……

那些被收買的證人、酒樓小二、賭場打手……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紛紛吐露了實情!

最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李元功和王德發!

在如山鐵證面前,兩人無力辯駁,所有罪行昭然若揭!

等待他們的,將是律法的嚴懲!抄家!流放!甚至……人頭落地!

而那些參與其中的小魚小蝦,也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一場精心策劃的栽贓陷害,最終以幕后黑手自食惡果、被連根拔起而告終!

蘇文,再次以雷霆手段,化解了危機,清除了障礙,更是在這場智斗的巔峰,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數日后,京城。

曾經喧囂一時的“番邦行兇”案,隨著三司會審結果的公布,以及主犯李元功、王德發等人被發配寧谷,終于塵埃落定。

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卑劣的栽贓陷害!

而那位年輕的禮部郎中蘇文,不僅不是“監管不力”,反而是憑借一己之力,頂住重重壓力,抽絲剝繭,查明真相,最終將幕后黑手繩之以法的……大功臣!

一時間,輿論再次反轉!

之前對蘇文的種種質疑和謾罵,都變成了鋪天蓋地的贊美和敬佩!

“我就說嘛!蘇大人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真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啊!硬是把這天大的冤案給翻過來了!”

“不僅如此!聽說蘇大人還利用此事,與那火狼部使團達成了協議,為我大夏爭取了不少好處呢!”

“文能定策安邦,武能……呃,雖然蘇大人沒動手,但他有膽有識啊!簡直是文武雙全!”

“二十一歲的六品郎中,就有如此手段和魄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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