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法海
- 白蛇:我乃法海,但白素貞二周目
- 辣根有點辣根
- 3172字
- 2025-04-06 15:03:08
大武。
金山寺。
十月,正值中秋,秋意微涼,火樹遮陽,金葉遍地,隨著戲風(fēng)律動,嘩嘩作響。
一縷清風(fēng)蕩過遠(yuǎn)山碧波,悠悠的從紅瓦中溜進(jìn)大殿后側(cè)的解簽房。
燃著香爐的小室內(nèi),一白面小僧和一面容清麗姣好,身姿水潤的貴婦人相對臥坐。
這小和尚身材高大,皮膚白凈,雙眸烏黑泛著亮色,凌厲的劍眉剛目中卻是泛著青春和慈悲,一身灰黃僧袍,硬是讓其穿出了男模感覺。
旁人見了,必定叫一聲“好一個俊朗禿驢。”
這話絕對不錯,面前這婦人風(fēng)韻猶在的面孔癡癡,兩條被衣褲包裹著的腿兒緊緊的貼合,眼波里泛著水一樣的光亮。
“大師~我的簽到底如何?”
任安瞥了眼手中的簽詩。
“扁舟一葉渡中流,
風(fēng)浪雖多心莫愁。
待到云開明月現(xiàn),
自然安穩(wěn)到瀛洲。”
嗯,中平簽,倒是沒什么說頭。
“夫人,此乃上上簽.......”
他念著固定臺詞,眼神咸魚,像是某位眼里經(jīng)常藏有獅子的衰仔。
反正找他解簽的都不是沖著簽運來的,只需要嘴巴甜一點自然能其滿意而歸。
當(dāng)然,這種操作比較吃建模。
“真的嗎?我可是見過這張簽文......當(dāng)時還是靈佑禪師為我解得,那時可只是中平之簽。”
她拉著音,像是挑逗一般說道,那手摸著面前的桌子,幾乎要探到任安身上。
顯然,她欲求不滿。
“聶施主,解簽之事隨心而來,解者不同,象征自然不同。”任安臉不紅心不跳,身子不著痕跡的撤了撤。
“那好吧......”她做出一副閨怨之態(tài)。
揉了揉額頭后,彷佛暈過去了一般,圃兒貼附在桌面上,壓成兩塊雪亮肉餅,同時幽幽道:“小師傅~您身上好香......瞧瞧,我被熏得有點頭暈眼花啊......”
“阿彌陀佛,這是皂角的香味。”
任安無話可說,他身上確實有著天然香味,但并不明顯。
若是這種體質(zhì)出現(xiàn)在某位美女身上,怕不是引人沉淪的體香,受人追捧。
出在自己身上?不管誰來那都是洗衣液的味道。
在婦人還想勾連之際,一道平靜中帶著恢弘的佛號在門外響起。
“阿彌陀佛。”
任安眼睛忽然一亮,起身,恭敬的朝著門外說道:“師傅,您來了。”
一聽這話,聶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仔仔細(xì)細(xì)瞧了瞧平行于面前的碩大之物,顛了顛圃兒,也是悠悠起身,道:“大師,下次可要好好為我看病哦~”
她不舍得退到門口,拉開門,收了收水態(tài),恭敬地說道:“見過靈佑禪師。”
門口老僧,須眉皆白,身著棕黃色僧袍,手中盤著一個油光水滑的佛珠,看上去就讓人感到些許平靜。
“施主還請慢走。”
他微微彎腰,目送其離開,待其走遠(yuǎn),才將目光落在自己的“得力弟子”身上。
任安手掌在面前扇了扇,去去胭脂水粉味道之后,走到近前,帶有些許抱怨道:“師傅,現(xiàn)在該是我練功的時間,怎又派我來應(yīng)付香客。”
靈佑禪師低眸垂眼,道:“你模樣最為周正,找你解簽香客數(shù)不勝數(shù),還多是大院貴婦,自然要麻煩你些。
而且,這何不是一場紅塵歷練?”
“可練功......”
靈佑禪師又端詳了一下任安的身板,斜眼冷哼:“哼,你都把院中弟子挑了個遍,就連稍長一輩的弟子若是不使用炁,也被你追著打,還練功?”
“弟子還需要進(jìn)階。”
“滾。”
“是。”
任安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來到這個已經(jīng)十幾年了,在他恢復(fù)前世記憶之時,就已經(jīng)是十多歲。
據(jù)靈佑禪師所述,他在外出游歷時遇到一座被蛇妖屠戮的村子,在為整座村莊收檢尸身并做了一套法事之后,在一座枯井中聽到了陣陣嬰兒哭喊,察看之際,發(fā)現(xiàn)在井底中有一襁褓,任安就裹在其中。
念其與佛門有緣,便將任安收作弟子。
當(dāng)然,“任安”是襁褓中刻有的名字,他早年只跟隨靈佑禪師四處游歷,未曾剃度,靈佑講究隨心二字,打算在其懂事之時讓其選擇是否落發(fā)為僧。
任安恢復(fù)記憶之后,也是為了報答養(yǎng)育之恩,便自己將頭發(fā)落盡,自愿出家。
但不知為何,靈佑師傅到現(xiàn)在還沒有讓他正式入門。
就算光著腦殼,歸根結(jié)底還只是一個俗家弟子,如今還沒有正式的法名。
他現(xiàn)在所處的寺廟是金山寺。
沒錯,就是那個口中大喝著“大威天龍!”的某位猛男高僧所在寺院。
就是不知為何這輩子金山寺為何從鎮(zhèn)江一路遷到臨安,也就是杭州。
想到此世存有妖魔鬼怪,似乎和某本草莽英雄傳對得上。
但好在時間和白蛇傳有所出入,甚至偏差極大,白蛇傳發(fā)生在南宋,而現(xiàn)在所處的時間及朝代極其迷惑,是歷史上從未出現(xiàn)過的武朝。
而且,他在跟隨靈佑禪師路過臨安府時,特意打聽過城中清波門是否有一個許姓人家。
答案為否。
嗯.....如此甚好。
妖魔亂世,靈佑禪師游歷就是為了下山降妖。
任安也在游歷中了解到武功道法存在,自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心學(xué)武。
十幾年來,站樁扎馬,熬筋打骨,十年如一日,就連前世讓人戀戀不舍地機(jī)長一職也被其自愿辭去,至今氣血一滴未漏——不知拒絕多少少婦娘子的明勾暗引。
以至于它平常時不時感覺軀體燥熱,甚至有些憋得荒。
任安雙手合十作輯,恢復(fù)正經(jīng),問道:“師傅,您前來所為何事?”
“臨安府有一戶人家出了喪事,逝者死狀不詳,擔(dān)心有妖鬼作祟,其家人前來上香祈福,希望我能去作法事,可我已經(jīng)立誓不再下山,于是向住持師弟推薦了你。”
任安一愣,腦袋不自覺地前傾,呆愣的用手指指著自己,問道:“我?”
“對,就是你。”
他的驚訝情有可原。
大武的修煉體系很奇妙,并不分明。
凡俗中常以三流至一流乃至宗師來對武者進(jìn)行劃分,但在武者之上——或者說武者的另一條道路,還有“道”。
道存在于萬物之中,只有領(lǐng)悟了“道”,心性通達(dá),就可開脈破穴,重獲先天之姿,丹田自會產(chǎn)生“炁”。
之后便是踐行自己之道,通心之試煉,便可使有道之人走的更遠(yuǎn)。
有了炁,便是踏入超凡之境,不止是人,那些妖魔精靈也是踏入了道,才開了靈智——至于這些東西哪來的穴位脈絡(luò)?鬼才知道。
但是,“道”這東西看起來高大上,可如果一個浸淫武學(xué)多年的宗師對上一個剛踏入道的普通人,一招就能將其按死——任安多次挑翻廟中得道師兄,親測真實。
這純粹是數(shù)值的問題。
當(dāng)然,道途千萬,“武”也在其中,所以二者并不排斥。
但要記住,只有“炁”能夠碰觸虛幻鬼怪。
任安也算是半個佛門弟子,在師傅的帶領(lǐng)下悟了十幾年還沒入門,現(xiàn)在還只是個“弱弱”的小和尚——指能把所謂武林高手按著打的那種。
而靈佑禪師,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得道高人。
“師門高僧大師何其之多,更別提得道師兄師長,師傅,為何是我?”
“是我推薦給住持,你還年輕,應(yīng)該下山去看一看。”,靈佑禪師慢慢的抬起眼皮,他的瞳孔淡泊的好像一攏死水,毫無光點。
“還有,你吃的太多,寺廟都被你吃虧空了。”
“......”
任安雖然有些擔(dān)憂,但師命難違,而且他也頗為向往山下紅塵,說:“弟子領(lǐng)命。”
“……任安,你這一次下山,路遠(yuǎn)天長,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今日,我就為你取一個法號,可好。”靈佑正色些許,瞧著任安的眼睛,看了許久,忽然長嘆一聲,道。
“師傅說什么就是什么。”
“哼,巧兒話倒是說的挺好......也罷,你這一輩乃是法字開頭,而且你是被我從枯井中撿到,命中缺水,為師想了許久……”
井里有水怕不是會被淹死。
任安吐槽,但還是洗耳恭聽的模樣。
“決定予你法號......”
他話音未落。
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幾道腳步,任安的注意力散過去一些。
正是住持一行人。
可就在這算的上比較重要的時刻,他的眼睛莫名的被人群中亮眼的白色人影吸去。
落后住持半步者有著艷美絕倫的面容,肌膚皓如凝脂,面瑩如玉。
身姿婀娜,一襲淡雅白色齊腰襦裙,腰衱恰有好處的攏著細(xì)腰,宛若拂柳,削肩托著那蘋果似的圃兒,眼眸如水,泛著溫冷的氣息,清麗脫俗,氣若幽谷。
她的美不僅僅是外表的驚艷,還散發(fā)著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冷淡,一種讓人心思不寧的魅力。
在看到那一襲白衣之際,任安的心臟突然發(fā)緊,同時腦中突然傳來一陣薄荷般的清涼。
他的眼前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本透明的古樸書籍。
封面寫道:《降魔錄》
【獲得初始神通:他心通(一重天)】
【能夠知曉他人心中所想,包括各種念頭、情感、欲望等,無論是對方有意識的思考還是潛意識的想法。】
【一重天可獲取生靈部分念頭。】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降魔錄緩緩打開,第一頁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道清白蛇影,同時出現(xiàn)了幾道金色字跡。
【蛇妖:白素貞】
【修為:???】
【降伏可獲得:宿命通】
【悟道千年,不可力敵】
任安呆立在原地,而靈佑禪師的聲音也慢慢的傳了過來。
“......法海。”
不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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