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10嗎?我在建業江邊發現了一具尸體……”
寧靜的時間只不過持續了幾分鐘。剛剛猜測完作案手法還沒有尋找兇手,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就這樣打破了嚴肅安靜的氛圍。
“好的,請保留好現場,保持冷靜,我們馬上到!”
此時已經是晚上12點鐘了,周邊的環境黑壓壓的,使人難以看清前方的路。夜晚的風很大,又大又涼,好像今晚的一切都早有預謀,黑暗籠罩著這座小城......
好不容易才到了現場,眼前是一位打扮時髦頭發自來卷的女生,此時她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女生:“哦!謝天謝地!警察總算是來了!”說著,她便雙手合十對天祈禱,“求上帝保佑,保佑我一生平安,愿耶和華的慈愛垂聽,上帝的圣眼照光......”
這次的尸體是一具女尸,發現于建業江邊,尸體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在岸上,頭發什么的也都是干的,尸體下半身被水泡的起皺發白,更重要的是,死者的額上也寫了一個“肆”字。
“這人你認識嗎?”李永浩指著尸體簡言意駭道。
女生畏畏縮縮地湊上前勉強認尸,盡管死者面部已經被泥土沾的到處都是,不過還是可以認的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女生才開口道:“她...她是我同事...叫卓文萱...”
女生名叫蘇小憐,據悉,她們二人都是在離江不遠的一家媒體公司工作,主要負責的是直播部。
卓文萱是主播,長相也還不錯,之前曾是某一明星的助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辭退了,因為跟著明星混過一段時間,所以現在轉行做主播給大家扒各種娛樂圈的料。
卓文萱粉絲還不少,有百萬加,看來此次案件可能還要涉及煤炭風波了。
而蘇小憐是卓文萱的小助理,主要工作就是幫卓文萱搜集些小情報,俗稱“狗仔”。現在早已是下班時間,蘇小憐稱自己是家鑰匙落在公司了因此返回拿的,路過江邊時便發現剛剛這一幕于是火速報警。蘇小憐家離公司也不遠,步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在大家勘查現場的時候,蘇小憐在一旁輕輕點了點呂筱悠的肩。
“那個......我能不能先回公司拿下鑰匙,等下你們有什么需要再問我......”
呂筱悠茫然地點了點頭:“那我陪你吧。”再加上張小五,三個人膽戰心驚地進了公司。
整個公司黑漆漆的,除了樓道轉角一盞燈,其他漆黑無比,連電梯間都是停用狀態。
三個人害怕地抱作一團。
呂筱悠:“你們這公司晚上有夠嚇人的哈,連燈都是昏黃色的。”張小五在一旁附和:“就是說啊,安靜得都能聽到我們的回聲了......”
蘇小憐在最前面用手機照明:“你們別說了,我怎么感覺涼颼颼的呢……”
氣氛正烘托到高潮,就在大家即將到達時,“哐當”一聲。所有人都聽到了這非同尋常的聲音,蘇小憐腳步停住了,顫抖地把手機照明照向聲源處......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瞪著雙眼看著大家!而且那個女人沒有下半身只有頭顱!!!
“啊啊啊——————”
三重奏的叫聲響徹整棟大樓。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瑪卡巴卡,瑪卡巴卡......”
尖叫過后還是呂筱悠先反應過來,把手電照向那個頭顱,鼓起勇氣認真看了一眼......
“那個...”其他兩個人還是閉著眼念“咒語”。
“你們好好看看呢。”
蘇小憐小心地抬起頭,瞇著眼看了很久......原來是一個戴著假發的頭模......大家見狀都松了口氣。
呂筱悠一臉狡黠地看著張小五說:“你個大男人咋慫的要死,一個頭模把你嚇得‘瑪卡巴卡’的。”
張小五不服氣道:“你自己不也叫得震耳欲聾?”
“那咋了。”
就在他們二人爭吵之際,蘇小憐一個箭步進直播室拿鑰匙。正當她準備下樓找張小五和呂筱悠時,手機照明照在墻上。墻上被人用血字赫然寫著五個大字“我來找你了”蘇小憐又被嚇得不輕,慌亂間踢到旁邊的一卷錄音帶,整棟大樓開始放一曲詭異的童謠。
張小五和呂筱悠察覺到不對,正準備找蘇小憐,可是一下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童謠嚇了一大跳。
孩童的聲音稚嫩,唱起童謠來卻顯得異常凄涼。
“月二彎彎眉眼彎
小姐濃妝會打扮
黑狗對月哀狼嚎
小鼠出洞吱吱叫
遇到蟒蛇莫要跑
后有棕熊來擋道
狐貍也來湊熱鬧
關上門窗拉帷幕
五個小孩齊謝幕
姑娘早已無路逃
剩下兩個作依靠”
等他們找到蘇小憐時,蘇小憐已經嚇得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尸體也已經被送去殯儀館了。
痕檢員立馬對現場進行搜查,奇怪的是由于前幾個小時才剛剛下雨,因此江岸的泥土還非常濕潤,如果不是尸體被沖到岸邊,兇手把尸體放成這樣的話,肯定會留下腳印,但除了痕檢員剛剛留下的腳印之外只有蘇小憐來回一趟的足跡。
難道蘇小憐是兇手?可是她作為第一發現者可能性不大,光憑這點也不能下結論,而且這起案件和前一起一定有什么關聯。
陳皖:“你們說......這兩起案件會是同一人所為嗎?”
李永浩拿著手機:“我想是的,剛剛鑒識人員發消息和我說他們比對了死者額上字的筆跡發現和上一案的一致。”
陳皖迅速在腦袋里過了一遍,上一案的嫌疑人有王璨、黃洋洋......還會有誰?
第二天......卓文萱死亡的消息果然還是傳開了,一堆媒體記者圍在案發現場和公司,盡管公司今天已經給員工們休假了,但記者們還是圍在公司還纏著警察一個勁兒的問問題,卓文萱的粉絲也在網絡上瘋狂@卓文萱的老板和工作室,揚言要為她討回公道。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關于卓文萱的相關話題已經登上熱搜第一,公安部已經在緊急想辦法降熱度了。這公道討沒討回不知道,不過群眾這樣還是打擾警方辦案。
就連蘇小憐昨天暈倒住的醫院都有一堆媒體記者堵在醫院門口。但他們再怎么鬧也沒有警方權威,努力了幾分鐘還是被趕走了。
公司晚上監控停用,案發現場也沒監控,看來又只能從另一方面下手了。
張小五畫蛇添足慷慨激昂地給大家講述了一遍昨天的場景。薛硯博在一旁調侃道:“你們三個名字里帶xiao的真的湊不出一個膽大的哈哈哈哈......”
張小五氣得想給他來一記過肩摔,奈何自己小身板扳不倒這個大漢。呂筱悠的醫院陪蘇小憐,不然要是被她聽到了,兩個人對付一個人準沒什么好下場。
陳皖一臉無奈:“我們還好是早上來,不然這些東西在晚上看確實是有點嚇人。”
張小五聽了趕緊抱大腿:“就是啊!你膽大怎么不來?肯定是自己害怕不敢!”不過好像并沒有什么威懾力。
薛硯博:“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這里會有個頭模啊,還有一個披紅衣的假人,還有這個字,找誰啊?這是在模擬冤魂呢?還是cos貞子?”
張小五:“請停止你的想象力,蘇小憐說這是他們平時拍攝用的道具,因為倉庫離這有三樓,大家圖方便有時會先把當天要用的道具放在樓道,等用完再放回倉庫。這些本來是卓文萱今天要用的,不過沒想到卻鬧出這樣一場悲劇......”
陳皖:“那字呢?這是什么時候有的?”
張小五:“唔......說是20點之后,0點之前,那個時候大家都下班了,因為再過兩天公司打算放一個星期小長假,所以卓文萱自己留下來加班拍素材,大概23點才結束。”
李永浩:“查了她的手機相冊,最后一個視頻是在22點50分。根據法醫推測死亡時間約為23點,這么說的話——只有10分鐘辦案時間?”
薛硯博:“這是不是太倉促了?直播部在四樓,20點之后電梯就停用了,她自己慢悠悠晃到樓下怎么也要6分鐘吧?”
大家又陷入思考。
張小五突然想到了什么:“欸你們說那個童謠是什么意思?”
童謠就是昨天他們三人在樓道聽的那個。
陳皖思索了一番:“最后四句還挺讓我在意的。”
五個小孩謝幕......姑娘無路逃......剩下兩個作依靠......
薛硯博:“該不會是說還有幫兇吧?至于五個小孩謝幕指的就是......會有五個......死者?”
李永浩:“同時童謠里還提到了五個動物,會不會就是對應五個人?”
總之童謠一定有什么內涵......
朱氏父子解剖尸體的時候也發現了很多疑點。
——尸體幾乎沒有什么傷痕,只有頭部有一些損傷,可見皮下組織出血腫,是生前傷。尸體的上半部分都是干的,所以大家還以為兇手是投尸未遂,因此不太可能是溺死。但尸體的種種表現又無不在表現她的溺死現象。
先是“玫瑰齒”再來是尸體口鼻腔周圍溢出的蕈狀泡沫,并且硅藻檢驗還發現肺中的硅藻隨著血液循環到達了肝臟和腎臟。這不單是溺死,而且還是生前溺死。
朱寒霖:“難道是兇手把她臉按在水面上?可她不會掙扎嗎?而且不管是體表還是體內都沒有發現任何約束傷啊?就算是這樣兇手又為什么要刻意在把尸體下半身放進水里?”
朱棟國:“你覺得她頭上那個傷是怎么造成的?”
朱寒霖思考了一會兒說:“打暈嗎?可是尸體頭上的傷挺淺的不至于暈倒吧,會不會還有什么外在因素?”
朱棟國:“我想應該沒錯......”朱老法醫盯著解剖開的尸體嘴角幾不可見的向上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蘇小憐暈倒后也順利出院了,在此期間,呂筱悠也不忘自己的任務,簡直快把卓文萱的戶開完了。
卓文萱高中時期曾和蘇小憐是同學,卓文萱在那個時候就是班上出名的“大嘴巴”,知道的就傳,不知道的就猜,蘇小憐在那個時候就曾被她造過黃謠,班上的人大大小小幾乎無一幸免。
問她為什么會做“狗仔”還當卓文萱的小助理,她說:“這年頭工作也不好找,卓文萱畢竟那么多粉絲,跟著她混好歹也有飯吃,過去的就過去了,其實也沒必要一直惦記著,生活最重要。”
也是,呂筱悠想起了自己曾經到處去派出所實習的時候。現在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在大家還在調查卓文萱的人際關系時,陳皖再次來到了案發現場,她看見一個男孩坐在對面的長椅上在畫板上畫畫,陳皖湊近看了眼,畫紙上卻沒有一筆,男孩拿著鉛筆和橡皮在畫紙上反反復復地畫了又擦。
陳皖上去搭訕:“你在畫什么?”
男孩卻答非所問:“一切都會好的吧。”
陳皖愣了一下:“會的。”
男孩說:“謝謝你。”
男孩抱著畫板起身,他個子不是很高,長得挺秀氣的,但卻給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
他走了幾步突然說:“白貓看見黑貓在咬人,但白貓沒有阻止,還幫了黑貓,你說它們會有好處嗎?又或者說白貓會有好處嗎?”
陳皖對這突如其來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要看是什么前提下咬的人,如果是沒有原因的咬人的話,恐怕沒有什么好處吧……”
“如果那個人是壞人呢?”男孩打斷了她的話。
陳皖:“那我不清楚,作為旁觀者不了解事實全貌,不過我覺得對于白貓而言,它可能收獲了一個摯友。”
男孩的表情有了些許神色。
“來自黑貓的信任,畢竟它們曾經站在同一地方。”
男孩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喃喃:“信任......我們都站在同一地方......”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孩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走著。
“皖姐!”是呂筱悠和蘇小憐。
蘇小憐:“剛剛你和那個男孩說了什么?”
“沒什么。他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干什么。”
蘇小憐點了點頭。
陳皖感到疑惑:“你們認識?”
“嗯。”
男孩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衛桉。他是離異家庭,平時和父親一起生活,但父親酗酒,一喝酒就打他,不過在衛桉高三那年就因病過世了。
而且他和蘇小憐、卓文萱都來自同一所中學。
衛桉有自閉癥,日常喜歡自己一個人畫畫,聽街坊說他經常會在這附近畫畫。
陳皖總覺得衛桉有點奇怪,還想再揣摩一下他的話時,呂筱悠先開口了。
“小朱說死因判斷出來了是溺死,但是我感覺好奇怪啊,以尸體的呈現姿態來看怎么會是溺死呢?而且作案時間也才只有短短10分鐘左右,這是怎么辦的呢?”
溺死......蘇小憐突然開口:“有沒有可能她是以另一種形式呢,比如——只有臉在水中。”
陳皖豁然開朗:“筱悠,當時現場的照片再給我看一下。”
呂筱悠把照片遞給陳皖,陳皖接過來看了一眼。
果然如此。
“我想,死者可能是服用了什么藥物之類的而昏迷,當天曾下過雨,死者面部在當時的位置恰好有個小水坑。”陳皖把照片給兩人看,“而且‘肆’字的最后一筆豎下端也斷的不正常,我想這一部分應該是被水坑中的水沾到了,而死者就在這種環境下被活活溺死了。”
“可是法醫沒有在她體內檢測到任何藥物成分,而且就算她昏迷了她難道沒有感覺被水嗆到而出現醒來的可能性嗎?她身上也沒有任何約束傷,更沒有掙扎的痕跡呀。”呂筱悠說。
陳皖:“如果是重度昏迷的話是有這種可能的。”
呂筱悠:“那是怎么昏迷的呢……”
陳皖看了眼蘇小憐。
蘇小憐一驚:“警...警官你看我干嘛呀,難不成她和我一樣也是嚇暈的?”
陳皖:“嗯——法醫還有發現什么嗎?”
呂筱悠:“哦對了!他們說死者心臟有點異常,讓我問問她有沒有心臟相關的疾病。你知道嗎?”呂筱悠轉頭問蘇小憐。
蘇小憐想了想:“我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
那就沒錯了。
蘇小憐搶答:“那是不是兇手利用她的心臟病而故意營造這恐怖的氣氛把她嚇得重度昏迷再把她帶到江邊打算投尸?”
陳皖感到奇怪:“為什么你覺得是投尸?昏迷的話不應該還是活著的狀態嗎?”
蘇小憐:“啊我猜的,一般這種不都喜歡扔水里毀尸滅跡嗎?嗐,我就是偵探小說看多了,喜歡玩下推理游戲罷了,我說的頂多當個參考,別太放在心上。”
真有這么簡單嗎?
呂筱悠:“照你這么說,死者在四樓嚇暈然后再被兇手搬到那個江邊,時間上來得及嗎?如果是那樣淹死的話她再能憋算個一分鐘,從四樓搬個人到那兒少說也得快十分鐘吧,呃......就是總感覺時間有點倉促畢竟ta還得寫字呢,而且兇手是特意讓她頭在水坑里還是出于什么原因把她放在那兒呢,或許真的是小憐說的投尸未遂?”
投尸未遂...
難道當時現場有目擊證人?
“當時現場有發現毛筆、墨水什么的嗎?”
“沒有,不過這次有所不同,不是用毛筆寫的而是一種軟筆。”
“軟筆?”
“是秀麗筆嗎?我就有一支。”說著,蘇小憐從口袋拿了一支秀麗筆出來,“它是一種書法筆很好寫,公司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支方便簽字什么的。”
陳皖問蘇小憐:“你會寫書法嗎?”
蘇小憐:“會一點。”
“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
蘇小憐家是典型的出租房,房子不大,但很溫馨。
蘇小憐拿了一個小箱子,里面全是她的書法作品,每一幅都保存的很好。
陳皖對比了一下發現蘇小憐的字是規規矩矩方方正正的,而死者額上的字體很瀟灑,有連筆的地方。
“哇,你真的有好多偵探小說啊!”呂筱悠感嘆道,“還有很多病理書欸,你學過醫嗎?”
“嗯,我上的是醫科大學。”
呂筱悠看到了蘇小憐的成績單:“我看你成績還不錯欸,為什么后來沒學醫了。”
“當醫生太辛苦了,壓力還大,我怕我做不好,所以快畢業了也沒再考研當醫生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我看我還是沒未來了啊。”蘇小憐順勢躺在床上看著純白色的天花板。
陳皖默默環視了一圈,發現也沒什么就和呂筱悠一起走了。
剛一下電梯薛硯博就打來電話,陳皖剛一接聽,他就猛猛輸出。
“皖姐!我們抓到兇手了!殺害王原鉑的兇手啊啊!!你快來警局啊!!!……”
聽了這話兩個人猛猛沖到警局,結果看見一個短發女生正對著薛硯博大罵,而李永浩在一旁努力緩和。
“怎么回事啊?你們這是在玩什么新型游戲嗎?”呂筱悠說。
薛硯博:“我看見她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進來被我逮個正著,她開口就是打聽王原鉑的情況然后我直——接給她......”
短發女生:“你神經病吧?什么鬼鬼祟祟?我光明正大坦坦蕩蕩正氣凜然地進來的好吧?他是我男朋友我想知道一下你們的調查情況有什么問題嗎?結果我剛進來這個姓薛的就一點證據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說我是兇手我能不生氣嗎?……”
“這么久了你才來難道不是很有問題嗎?而且你不驚訝嗎?”
“驚訝倒是沒有,不過大哥!我是從J省趕過來!那幾天我天天躲在家里哭你們是不知道啊,我現在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情出來就是想找你們警察問個清楚,結果你們辦案效率也太低了吧?到現在兇手怎么還沒被找到?!而且不講證據的就說我是兇手你們警方都是這么辦案的嗎?”
“說的容易你來試試啊,我跟你講王原鉑這個案子不簡單很有可能是連環......”
“好了,二位先停一下。”眼看薛硯博快要把“連環殺人”這個字眼說出來李永浩趕緊緊急打斷。
薛硯博小聲嘟囔:“我還沒說完呢。”
李永浩:“是這樣的,因為這個案子情況比較特殊有點復雜,但我們一定會盡所能把兇手抓出來不會讓ta逍遙法外的,至于這個他就一實習生不太穩重說話做事莽莽撞撞的還請見諒。”
說完他用力拍了拍薛硯博的肩,這幾下差點把他拍出內傷,而且:我難道還沒轉正嗎?
其他人在一旁偷笑。
陳皖:“這位是王璨小姐?”
王璨:“沒錯!”
王璨留著齊耳短發空氣劉海,如果沒有剛才的言行單這么看著還真有周含說的那樣伶俐可愛。
陳皖:“你說你不覺得驚訝是為什么?”
王璨立馬起范兒一臉傲嬌地說:“畢竟他那么優秀又是我男朋友肯定會有人嫉妒啊。像那個黃洋洋啊就一點都沒領略到王原鉑的好,還那么恨他,我估計啊人多半就是她殺的了。還有那個吳侖,他本來跟我男朋友是好兄弟來著,但是他竟然愛慕我!我聽說啊他們還曾為了我在廁所大打出手,哎沒辦法就是這么有魅力……”
聽了這話大家都露出了無語的表情,不過倒是解鎖了一個新人物——吳侖。
“雖然最后還是我男朋友贏了,但......”
薛硯博打斷了他的故事會:“吳侖現在在哪?你有他聯系方式嗎?”
王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聯系方式我沒有,不過我知道他在經營一家酒館,現在這個點應該有在店里。”
薛硯博興致高昂:“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吳侖!”
“等一下。”陳皖說。
薛硯博剛剛伸出大門的腳又縮了回來。
“您認識卓文萱嗎?”
“卓文萱?哪三個字?聽都沒聽過。”王璨感覺莫名其妙。
“那好吧。”
薛硯博:“走吧,皖姐,我們四個一起去!”
“還有。”薛硯博伸出大門的腳又又縮了回來。
王璨:“還有你們真的不查查黃洋洋嗎?她肯定有問題。”
李永浩:“我們會再調查的,不過基于她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我們先排除了。”
“好吧,這個臭女人。”
薛硯博:“快走快走!我們別理她了。”薛硯博推著三個人走出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