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陸溫對這個全新的境界,總算是有了新的認知。
“我現在跨入玉液境,《凡樸心經》對我來說已經徹底沒用了,急需要一份玉液的修行功法。”
陸溫想到這兒,不禁犯難。
玉液境的修行功法,在集市上倒是能找到,只是那些功法品質非常低。
陸溫好不容易用最難的《凡樸心經》夯實了初境的基礎,卻在玉液境選用最差勁的心法口訣來進行修煉。
和呂布騎狗有什么區別?
唯有加入內門,才能得到上好的玉液功法。
所以噬魂宗大多數外門子弟,在突破至玉液境以后,都暫時停止增進修為,專心修煉武技或身法等等。
等到通過弟子大比后,進入內門得到玉液功法后,再進行修煉。
可是對于陸溫來說,距離弟子大比,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他不想浪費這段時間。
畢竟其他弟子可以用這段時間去修煉武技或者身法,提高自身作戰的能力。
可是對他來說,卻無事可做。
玉液級的散魂指,已經足夠用了。
雖說身法《如風步》只是初境的,但是玉液級的身法,集市上根本買不到。
剩下的時間,他若不去增進修為,還能干什么?
“要不去詢問一下師姐的意見。”
陸溫這么想著,當即起身,朝著洞府外走去。
誰知他剛剛起身,走到洞府門口的時候,忽然察覺到體內傳來一陣極強的虛弱感。
石門打開的那一刻。
似乎見到一襲紫衣絕美身影。
可陸溫腳下一軟,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徹底向前倒去。
不偏不倚,正好倒進了紫衣仙子的懷中。
許竹清聽聞血池試煉的日子快到了,當即過來通知陸溫,誰知道一開門便是這般……
她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陸溫,一雙美眸瞪得像銅鈴。
這是什么情況?
她緩過神,當即以為是陸溫是吃自己豆腐。
“你干什么!”
許竹清惱了,一把將陸溫推開,結果卻發現他渾身無力,作勢就要摔倒下去。
許竹清見狀不對,趕忙把他拉了回下。
結果又倒進了她的懷里。
許竹清急壞了,探測了一下陸溫的鼻息:
“也沒死啊。”
她納悶著。
忽然。
許竹清在陸溫的洞府里嗅到一股很濃郁的靈氣。
這是元氣珠碎掉后狀況!
她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許竹清趕忙將一道靈氣注入陸溫體內,查看一番后,當即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玉……玉液了!
“你這……愚鈍莽撞之人,不知道煉化元氣珠填滿十二個大竅后,不能立馬突破玉液境么,否則就會陷入極其虛弱的狀況……”
罵著罵著,許竹清的聲音越來越弱,甚至連臉蛋都逐漸微紅起來。
貌似是她忘記告訴陸溫這件事了。
這會兒,有一點點愧疚的許竹清又不想把陸溫扔在原地,只好送他進去。
為了不讓其他修士看見。
許竹清摟抱著陸溫進洞府的時候,繡花鞋反抬起輕輕一勾便將石門合上。
此時。
洞府外。
“嘿嘿,昨夜賭錢贏了大的,看我買上好酒好菜,過來找師弟喝酒……”
周三谷提著酒菜,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陸溫的洞府外,剛張開嘴巴準備喊他出來喝酒。
誰知道居然看著許竹清和陸溫摟摟抱抱,并且一塊進了屋,還關上了門!
于是,本來就張開的嘴,變得更大了。
“我去……”
……
此時。
洞府內。
許竹清抱著陸溫,準備把他安置到塌上。
可她至今還是頭一回與男人靠的這么久,陸溫身上那股淡淡的,說不出來的氣味,卻讓她覺得……很好聞。
以至于臉蛋愈發的紅潤,心神愈發蕩漾……
等到許竹清將陸溫安置到塌上,她整個人的呼吸都亂完了。
“這是……怎么回事。”
許竹清粗著呼吸,整個人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于是,她看向屋內的“罪魁禍首”。
陸溫雖然陷入昏迷,可是躺在塌上的他,閉著眼睛,平穩的呼吸著。
許竹清頭一次看見他如此安靜。
見其眉眼,鼻梁……不知道為何,卻覺得像是年少時看過的志怪神話小說中描繪的男仙圣君一般。
少女誰不懷春?
曾經剛接觸的修行的許竹清,也想尋一位如小說畫卷中描繪的道侶。
只可惜,當她真正踏入修行之道后,知曉了修行之道中的險惡,尤其是在噬魂宗,男修更加卑劣,便對曾經的幻想徹底祛魅。
此時,卻不知為何,那股埋藏許久的念想,再次浮上心頭。
“他現在昏迷,我若是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本來打算將陸溫送進來就走的許竹清,忽然又猶豫了。
“我是師姐,照顧師弟是應當的,而且他也是因為我的疏忽,才昏迷的,對,是該這樣做沒錯。”
許竹清肯定的點點頭,并說服了自己。
她給陸溫喂了一顆補充氣血和體力的丹藥,隨后準備運功給他調理。
誰知陸溫發出微弱的聲音。
許竹清立馬靠過去聽。
“羽琳……”
許竹清臉色一變。
“自己動……”
只聽見“彭”的一聲,陸溫整個人被一拳打飛了,撞到洞府的墻壁上,以至于整個洞府都抖了一抖。
此時,外面某個吃瓜的外門弟子不由的瞪大眼睛:“我靠,這么大的動靜嗎?師弟好腰力!”
陸溫受到這劇烈一擊。
整個人卻忽而清醒過來,只覺得身上有些疼。
他抬起頭,看清了許竹清的身影。
和往常一樣,師姐總是這樣冷著一張臉,不過感覺有點差別,怎么她臉色這么難看……陸溫疑惑著,開口道:
“師姐,是你把我抬進來的?”
陸溫的記憶,僅僅停留在先前開門看到許竹清的那一刻。
瞧見許竹清沒說話。
陸溫緩緩站起身,拱手道:
“多謝師姐了。”
許竹清還是沒吭聲,只是瞥了陸溫一眼,扭頭便準備離開洞府。
察覺對方的態度如此冷淡,陸溫十分奇怪:
“師姐,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許竹清頭也沒回,冷冷道:
“我只是來通知你,五天后出發去血池洗煉。”
說完。
人已經離開了洞府。
“我是怎么惹到她了?”
陸溫一臉奇怪,忽而,他注意到了身上的疼痛。
“嘶……這女人是不是趁我昏迷痛扁了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