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直接呆滯了。
因為過于的震驚,甚至沒有傳出任何聲音,現場一片寂靜,只剩下一道道沉重無比的呼吸聲,以及那無數熱切的目光。
這……這得是幾百斤?
那名負責檢驗瘴菇的弟子,直接傻眼了,轉過頭看向七長老,有些結巴:
“七長老,這……這……”
就連處變不驚的七長老,也不由的愣神。
他皺著眉頭,當即靠近這座由瘴菇堆砌而成的小山,開始仔細探查。
周遭的竊竊私語傳來:
“這兩個人太明目張膽了,若不是燒殺搶掠,哪里來的這么多瘴菇?”
“太蠢了,前面兩個才因為搶奪瘴菇被殺,這兩個就敢明目張膽過來檢驗瘴菇。”
“哈哈,搶了那么多,混在一起,估計是分不清哪些瘴菇是自己的了。”
眾人那怪異的目光,此時紛紛聚集在陸溫和許竹清身上,似冷笑,似譏諷。
就等著看人頭落地的笑話。
誰知七長老檢查完所有瘴菇后,對身旁負責檢驗瘴菇份量的弟子說道:
“繼續檢驗吧。”
“啊?”
那名弟子還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七長老不耐煩的重復:“我讓你繼續檢驗。”
“哦哦。”
負責檢驗的弟子,趕緊忙活起來,處理這一大堆的瘴菇。
眾人直接看傻眼了。
怎么沒有見血,這是什么情況?
不多時,檢驗結果出來了。
“陸溫,許竹清,采集瘴菇五百四十斤,上等品質一百六十八斤,中等品質三百四十斤,下等品質三十二斤……”
圍觀的弟子們,已經聽傻眼了。
他們采集的瘴菇,都是下等品質最多,中等和上等品質最少,這里怎么還反著來了?
實際上,若不是許竹清參與,根本不會有那三十二斤瘴菇。
“……應得功績點兩萬三千四百六十。”
此話一出。
周遭圍觀的弟子直接沸騰了。
兩萬三千四百六十!
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數目!
正常外門弟子,辛苦在宗門做事一年,恐怕都不見得能賺取這么多功績點!
眼看著陸溫和許竹清能分這么多功績點,他們那叫一個眼饞啊。
七長老剛才檢查過,這批瘴菇的確是沒有問題,他似乎也很好奇陸溫和許竹清怎么采集了很多,看向二人,主動發問:
“說說看,你們是怎么采集了這么多瘴菇的。”
陸溫拱手解釋道:
“回七長老,弟子入宗前,本就是一個山民,從小就同這些山珍藥材打交道,對這些野菇的生長環境十分了解,尋找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對于這樣一個解釋。
七長老雖然有些存疑,不過倒也沒有深究。
盡管他知道有些大能強者,只要擴散神識,就能將方圓百里的瘴菇全部搜查出來……不過擁有如此神通的大能,又怎么會屑于來采瘴菇呢。
只當是這姓陸的小子氣運好罷了。
七長老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將陸溫記下。
陸溫和許竹清歸還儲物法寶后,便領取了功績點,歡喜的走開了。
許竹清看著玉牌里多出的一萬一千七百三十個功績點,不禁有些恍惚。
發財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身旁的陸溫輕輕咳嗽一聲。
許竹清疑惑的看去,卻見陸溫向他伸出手。
“師姐,還我五千。”
許竹清:“???”
“瘴菇都是我采的,你就沒采多少,干脆還我五千。”
許竹青驚了:“你不是說我們平分嗎,而且我還幫你斬了那么多妖獸,掩護你采瘴菇!”
陸溫:“你仔細想想,我需要你掩護嗎?”
許竹清頓時沉默了。
以陸溫的實力,的確是不需要她保護。
之前還沉浸在失去元氣珠的悲痛里,如今提起這件事,頓時有種被當猴耍的羞恥感。
這該死的陸溫,分明是在扮豬吃老虎!
許竹清一臉不悅的將存儲著功績點的玉牌扔給陸溫,譏諷道:
“我還以為你是個言出必行的君子,沒想到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陸溫大大方方將五千功績點拿走,隨后把玉牌還給許竹清,反問道:
“我都入魔門了,還當什么君子?”
許竹清懶得和小人爭辯。
她看著玉牌里剩下的功績點。
實際上依她的實力,最多賺兩千不到的功績點,即便陸溫拿走五千,她還是相當于白賺三千。
倒也不虧。
這么想著,心里頓時平衡許多。
誰知一旁的陸溫冷不丁說道:
“本來我是想給你拿完的,畢竟你就沒采集多少,而且我還要幫你保管元氣珠,總歸是要收一些辛苦費的。”
“不過想著今后有臟活累活還得找師姐幫忙,這五千多個功績點就當報酬了。”
“我請人做事絕不會虧待對方,唉,誰讓我是個大善人呢?”
許竹清聽完這一番話,氣得牙癢癢。
世間怎么會有如此下賤之人?
她恨不得立馬抽出寶劍削陸溫這個混蛋。
不過冷靜之后,還是將這個念頭放下了。
首先,元氣珠還在陸溫那里,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毀掉自身的修行前途與大好前程。
其次,打不過他。
……
出來試煉的弟子,乘著仙鶴返回了噬魂宗。
在傀儡峰下,陸溫向許竹清拱手,笑著道別:
“師姐,辛苦了,回頭見。”
許竹清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對于陸溫這個人,她只有一個評價。
此人,壞得流膿。
待她有朝一日拿回元氣珠,一定要親手剁了他。
看著一襲紫衣的曼妙身影漸行漸遠,陸溫取出懷中的元氣珠看了看,不禁笑道:
“這算不算是一件遙控器?”
當然了。
他倒是沒有任何齷齪的想法。
不過能遙控指揮一個初境后期的修士做事,自然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陸溫踏著輕松愉快的步伐,返回洞府。
誰知還沒進門,就瞧見在院子里種小花的趙夢琳。
大抵是閑的無聊,來找些事情做。
陸溫笑道:
“這院子時常落葉需要打掃,種些花倒也美觀一些。”
趙夢琳只是點點頭,以做回應。
盡管早已是管鮑之交,但姐姐的態度依舊冷淡。
當然了,陸溫也不在乎她的態度。
誰知他剛進門,一具香軟便撲進懷里,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趙羽琳抱住陸溫,滿心歡喜的說道:
“陸郎,我初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