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日頭像把燒紅的刀,生生剜進沙丘的脊背。
蘇九娘倚在客棧二樓的雕花欄桿上,指尖捻著半塊桂花糕,糖霜簌簌落進風里。她瞇眼望著遠處騰起的煙塵,那團黃霧里隱約透出一角褪色的鏢旗,旗面繡著血月紋樣,被風撕扯得獵獵作響。
“紅綃,”她懶洋洋沖樓下喊,“今兒的戲本子怕是要改。”
柜臺后的少女正咬著筆桿謄寫話本,聞言抬頭,鬢角碎發沾了墨汁也渾然不覺:“改什么?我這《俏鏢師夜會白骨精》剛寫到妖精扒人皮的緊要處……”話音未落,一柄剔骨刀擦著她耳畔釘入木柱,刀柄纏著的紅綢還在簌簌震顫。
“改‘白骨精吃鏢師’。”冷面廚子阿燼從后廚掀簾而出,玄色短打沾著羊油腥氣,腰間卻系了條極不相稱的杏紅汗巾——昨夜紅綃輸給他的賭注。
紅綃翻了個白眼,正要回嘴,忽聽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十六斤重的玄鐵門栓,竟被什么東西撞得晃了晃。
賬房先生裴寂正在柜臺撥弄算盤。
他撥得極慢,象牙珠子磕在檀木框上,每一聲都像在等人接話。直到第七聲響過,門外驟然爆出慘叫。
“戌時三刻,沙匪劫鏢,死三人。”裴寂頭也不抬,指尖一抹,三粒金算珠破空穿透門板。門外頓時響起重物墜地聲,血腥味混著沙礫從門縫滲進來。
紅綃扒著門縫偷看,忽地“咦”了一聲:“那鏢頭腰間掛的琉璃瓶……”
話未說完,客棧大門轟然洞開。
風裹著沙礫灌進來,為首的黑臉鏢師踉蹌跌入,肩上還插著半截斷箭。他身后十余人抬著兩口包銅木箱,箱角沾著新鮮血漬,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的紅痕。
“掌柜的!”鏢師洪鐘般的嗓子劈了岔,“上等客房三間,馬料二十斤,再燙十壇……”
“噓——”蘇九娘不知何時下了樓,繡鞋踩著滿地狼藉的箭矢走近,鬢邊金步搖紋絲不動,“客官們驚了沙匪事小,若驚醒了箱子里那位……”她指尖輕點鏢箱,唇角笑意倏地冷了三分,“怕是連棺材錢都省了。”
子時的梆子剛敲過一輪,后院馬廄傳來嘶鳴。
阿燼拎著剔骨刀踹開房門時,正撞見洪鏢頭仰面倒在血泊里。男人喉頭鼓脹如蛙,青紫面皮下似有活物游走,手中還攥著半塊桂花糕——蘇九娘戌時送來的“壓驚禮”。
“讓開。”裴寂拎著藥箱擠進門,玉骨扇一展,三枚銀針已沒入洪鏢頭天靈蓋。皮下游走的凸起驟然暴起,竟頂開喉骨竄出半截金影!
刀光比燭火更快。
阿燼反手揮刃,金鐵交鳴聲中,一物當啷墜地。眾人定睛看去,竟是條被斬成兩截的金蠶,蟲身斷面滲出熒藍漿液,沾地即燃。
“西域蠱王,三日啖心。”裴寂用扇尖挑起蟲尸,火光映得他眉眼森然,“洪總鏢頭倒是忠心,拿自己養蠱。”
角落里忽有寒光一閃。
疤臉鏢師的彎刀已架上裴寂后頸,刀柄刻著羅剎鬼面,正是黑市懸賞萬金的血羅剎信物。可他刀刃尚未壓下,整個人突然僵住——不知何時,阿燼的剔骨刀已抵住他脊梁第三骨節,那是練縮骨功的命門。
“弒主栽贓,太心急。”阿燼的汗巾拂過疤臉男人抽搐的眼角,“你家總鏢頭吞蠱時,你袖袋里的雄黃粉可沒撒勻。”
地字三號房傳來瓷器碎裂聲。
蘇九娘拎著食盒推開門時,紅綃正趴在地上拼湊碎瓷片。燭火將少女的影子投在墻上,竟隱約顯出雙頭四臂的詭譎形狀。
“別撿了,”蘇九娘擱下新沏的云霧茶,“那套青花盞是前朝官窯的,你當心割……”
“九娘!”紅綃猛地抬頭,瞳仁在黑暗中泛著琥珀色異光,“我方才看見洪鏢頭的走馬燈了!二十年前血月鏢局接的皇差根本不是運鏢,他們在荒漠里埋了九十口陶甕,每口甕里都……”
窗外忽有陰風卷過,熄了燭火。
月光漏進窗欞的剎那,紅綃的話戛然而止。她盯著蘇九娘投在墻上的影子,喉頭滾動——那影子的發髻間,分明多出一支鳳頭釵。
而現實中的蘇九娘,今日根本沒戴鳳釵。
“明日給你做酒釀圓子。”蘇九娘笑著合上食盒,轉身時裙擺掃過滿地瓷片,清脆聲響中混著她幾不可聞的嘆息,“有些秘密,比桂花糕的餡料藏得還深呢。”
風格延續:
懸疑線:金蠶蠱、血羅剎標識、紅綃預知幻象、蘇九娘影子異狀
喜劇點:紅綃的話本創作、阿燼的汗巾賭約、裴寂用算盤珠殺人時的文人做派
伏筆交織:桂花糕壓制蠱毒、血月鏢局舊案、前朝陶甕秘聞、蘇九娘雙重身份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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