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清標“新”小說論稿
- 王鑫
- 7107字
- 2025-04-22 17:19:20
第三節 晚清標“新”小說的研究價值、方法與構想
一
這一選題的意義首先在于概括和界定了這一現象,并對之進行專題研究。標“新”小說是晚清小說中一個特殊現象,其大量、集中地出現于清末十年,本身就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但長期以來未有對這一現象的系統闡釋。即使擬舊—翻新小說研究也仍有很多不足之處,已如前文所述。作為一種客觀存在的文學現象,人為地將之割裂或忽略一部分作品都會導致對文學史真實的疏離,從而妨礙對晚清小說全面、客觀的研究,故將標“新”小說作為研究對象和角度是很有必要也很有意義的。
由于晚清小說資料的浩繁和標“新”小說長期受到的“冷遇”,故選題后的首要任務便是對這些“塵封已久”的資料進行搜集整理,發掘一批以往忽略的作品,糾正一些長期相沿的錯誤,做出盡可能精確的數據統計,在此基礎上描述這一現象在晚清時期的發生、發展過程,盡量還原文學史真實,這本身就是有意義的。而這240多種小說許多從未進入研究者的視野,一些重要作品雖有個案研究,但也很少被置于小說標“新”現象的背景下,故對這些作品的分析也有助于推動整個晚清小說的研究工作。同時小說標“新”及翻新現象都是晚清小說中很具時代色彩的標志性現象,以小見大,由表及里,可以成為觀察晚清文學乃至文化的一個新的窗口。
而作為文學史鏈條上不可斬斷的一環,標“新”與翻新小說同樣對以往的文學傳統有所承接,對外來文學有所借鑒,對其后的文學發展有所影響,探尋其文學史價值亦是題中應有之義。另外,晚清小說的文學生態與今日有某種相通之處,娛樂化和消費主義同樣對文學有著很大影響,而標“新”和翻新小說也易使人聯想到今日盛行的穿越小說、架空歷史、名著翻拍、經典解構、戲說戲仿乃至惡搞,等等,故對這類小說及現象的研究還可以為當代文學與文化提供一些參照與啟示。
二
從選題到立項,這一課題得到了各位老師和專家的一致認可,但具體到研究中,從搜集資料開始,末學也不斷地產生一些疑問,在師友的指導和自己的思考下,這些疑問被一一化解,這種不斷自我否定與肯定的斗爭幾乎貫穿于本書前期寫作的整個過程中。以下便是末學對這一課題涉及的一系列困難與其解決辦法的思考,其中也包含了本書的研究方法和設想。個人覺得事先把問題估計得嚴重一些,考慮得細致一些,也許更有利于問題的解決。
首先面臨的問題便是晚清時期帶有“新”字的小說很多,在現有工具書的索引中也可輕易查到一大批冠以“新”字的小說,那么這些是否都宜作為研究對象呢?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因為“新”字本身就是漢語里的高頻詞,在任何時代都會普遍存在,如果我們選擇的樣本沒有晚清這一特定時期的典型性則會毫無意義,因此須找出其特色,即于題目中格外標一“新”字,這個“新”字未必都打頭,如《中國新女豪》《二十世紀新國民》等也同樣可納入其中。同時“新”字也未必作后面全部成分的定語,如《新中國未來記》的“新”字只限定“中國”,《新法螺先生譚》的“新”字只限定“法螺先生”等。然后再據此加以界定,具體已如前文所述。
但問題接著就來了,一方面,標“新”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共同點,標“新”者一定新嗎?不標“新”者就一定不新嗎?如依界定被排除的《新年夢》,其內容分明與《新中國》《新紀元》等相類,而《新花月痕》《新兒女英雄傳》(香夢詞人)等實與舊小說無大差異,如何解決這一問題?這是否只是一種徒具其形的界定,具體到文學研究中能有多大意義?另一方面,標“新”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和不確定性,許多在題目上標“新”者改換其他題目絲毫不會影響其表達的內容,如陸士諤《新上海》可改作《上海現形記》,《新聊齋》不妨改成《二十世紀聊齋》,同時另一些非標“新”者完全可以換作“新”題,如《未來世界》不妨換成《新世界》,《也是西游記》也可改作《新西游記》,那么這種界定有何意義?
正如陳大康先生所言,文學研究中許多概念都屬于模糊概念,不可能也不需要劃定明確的外延。標“新”小說的提法確定了本書需要研究的兩大部分,即外部研究與內部研究。外部研究側重標“新”這一現象,內部研究要深入小說文本,這兩者之所以可以連接在一起的關鍵在于多數標“新”小說是名副其實的,本書稱其為“核心”部分,可以圍繞著作品如何表現“新”或有何“新”意進行研究,而且核心部分的許多作品存在著相互連帶的“互文”關系,如“新中國”系列、“新水滸”系列、“新西游”系列等,這些系列之間也存在著相互影響,說明標“新”小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構成一個小系統。對少數名不副實者,本書將其劃入“外圍”,可歸入現象部分進行外部闡釋,對于類似標“新”的提法如標“真”“最近”等作品則可列入更外圍的“近親”部分加以參考。而對于個體來說,小說標“新”與否確實有一定偶然性和不確定性,但就整體而言,在這段時間集中、大量地出現小說標“新”現象則是一種必然,因此完全可以而且需要從外部對這一現象加以描述和解釋。
但接下來的問題是標“新”作為形式上的區分,納入其中的作品很可能“貌合神離”,如誰也不會將《新上海》《新水滸》《中國新女豪》視作一類,這說明標“新”小說只是一個松散的集合,或形象點兒說是一鍋“大雜燴”,如何將之梳理清楚?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屬于翻新小說,這類小說是否適宜與其他標“新”作品歸攏到一起,該如何處理它們的關系?
筆者認為從一個整體現象看是可以籠到一起的,理由上文已述。但同時標“新”的界定也會導致一部分翻新小說的“逸出”,處理原則前文辨析處已有說明。但必須清醒地意識到翻新小說的獨立性,故本書分析時仍常用翻新小說的提法,而非盡以標“新”小說概之,而在第五章也辟專章討論翻新小說的問題。至于如何厘清這鍋“大雜燴”,末學采取的辦法是先剝離,后分類。即先用剝洋蔥的辦法將其逐層剝離,原則是控名責實,即標了“新”,是否真有“新”處,目的是盡快發現這些小說的“核心”所在。而后再圍繞作品如何體現“新”加以細化分類。具體的剝離及分類討論還很復雜,詳見第三章,此處就不加細論了。
而標“新”小說既然可以且需要回歸文本,那么應對其如何定位呢?這類小說是否可以構成一個小說類型呢?末學的看法是這類小說不構成一個小說類型,包括翻新小說也不能這樣簡單認定,這些小說只是一個非自覺創作的集合,而非有明確宗旨、相近理論和歸屬感的創作流派,這就要求在研究過程中既要對小說類型的研究思路和方法有所借鑒,又切忌陷于小說類型研究之中。最合適的解決辦法只能是根據標“新”小說自身的特點發現問題、總結規律,對無法找出相對統一共性的問題則暫時擱置,所以第三、四章僅圍繞標“新”小說如何體現“新”這一點進行分類,并分析其認識價值。
但回歸文本需面對的一大問題是這些小說多屬平庸之作,而且是平庸之中的平庸,思想上膚淺,藝術上貧乏,值得深挖的地方較少。如果說晚清小說總體上看呈現“量多質平”的特點的話,這類小說只能算作“量多質差”。另外這些小說中許多屬于游戲筆墨之作,多為急就章或未完成作品,作者自己的態度就是敷衍了事,那么對這些文本的研究應如何展開,又能有何意義呢?
如果我們接近文學史真實會發現,其實在文學發展的長河中,經典名著只占很小的比例,整個小說史即是由平庸之作連綴起來的,而精品也正是建立在這些平庸作品的基礎上,陳大康先生曾在《明代小說史·導言》中指出:
平庸之作迭出是小說創作演進的主要表現方式。
平庸之作迭出同樣是小說發展長鏈上的重要的中介過渡環節,從這一角度來看,那些群體的地位與意義就未必低于某些名著,而對其價值恰如其分的認定,顯然又須得以各個別作品研究的綜合為基礎。
平庸之作不斷大量出現且確能廣泛流傳的事實,其實是與當時的社會氛圍、創作的整體水平以及讀者群的審美情趣等相適應的,而后者則構成了影響小說創作發展的重要制約因素。
任何優秀巨著都不是憑空突兀產生的,它們的出現得有鋪墊,作家們也需要有一個廣泛地從正反兩方面吸取前人創作中經驗教訓的過程。[33]
對晚清標“新”小說的研究正是要發掘其作為文本群的整體意義。而從作品的創作態度看,認真創作的作品固然值得研究,那些隨意寫就的篇什也并非沒有意義,有時恰是這種不經意的創作更能透露出當時文學的原生態影像。所以在還原文學史真實的基礎上對這些作品進行文本分析也是必要的,而在分析時既要充分發掘其價值,又要注意避免對這類作品的人為拔高。雖然這一工作在有些人看來其意義遠不及“圍攻”少數優秀作品,但卻實在是晚清小說研究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回歸文本的一個重要意義即在于可以以此作為觀察晚清小說的一個視角,這樣或許可以發現一些新的問題或一些問題的新方面。但如只局限于此,也難免會犯“坐井觀天”的錯誤,這就需要在以標“新”作品為基點觀察問題時,又能時時跳出圈外,從晚清小說的整體反觀這些作品。換句話說,在以發現和分析標“新”小說系統的內部聯系為中心的同時,又要相應地照顧到標“新”小說小系統與整個晚清小說大系統之間的交流,這樣方能做到既有所發現,又不因拘泥于細節而掛一漏萬、貽笑大方。
而從標“新”小說的角度觀察晚清小說,得出的結論可能是普適的,即適用于整個晚清小說;也可能是特殊的,即只適用于標“新”或翻新作品。因為這類小說本身就是晚清小說大系統的一部分,其許多規律也必然適用于其他作品,但若只耽于這些普適規律的探尋或一些常識性的闡釋則無異于取消了標“新”小說小系統的獨立性,故本書的重點應放在對后者即標“新”小說特殊規律的探尋上。但同時若不能以此解釋晚清小說一些帶有普遍性的現象,那么即使有意義也會相當有限。這便涉及了一個研究范圍的問題,過大了會漫無邊際,離題太遠,過小了則難于展開,意義不大。故本書擬以解決標“新”及翻新小說問題為中心,同時對研究過程中必須解決的其他問題也一并予以回答,對關系不大的問題則不做過多引申。
晚清其他文學現象或創作風氣多可從當時的文學批評中找到相關理論資料,“理論先行,創作跟進”是晚清小說的一大特點。但對標“新”小說是未見任何理論闡釋的,對翻新小說也僅有幾例提及了這一現象的存在,其基本屬于無理論的實踐,在創作后也基本沒有理論總結。只能從各作品的序跋和內容中找出蛛絲馬跡,結合作品實際抽繹出一些理論與規律,這樣做是有一定難度的,同時也有一定危險性,這就要求必須依據資料說話,切不可流于想當然的主觀建構。
另一個問題是作為一種小說現象,標“新”小說并未伴隨著清王朝的覆滅而退出文學舞臺,從樽本照雄先生《新編增補清末民初小說目錄》整理出的結果看,這類小說在民初仍然保持著一定的數量存在(見附錄二),筆者在搜集資料時發現實際作品還有更多,但總體來講應未出現大規模反彈,因此標“新”小說“衰落期”的提法(見下章第一節)應該沒有大的問題。只是衰落不等于消失,這類作品在民國一直存在,在今天仍不乏余響,當然其內涵和意義已有很大不同,出于資料所限和論題的集中考慮,本書仍將時間下限截止到辛亥年(1911),對民國后這類小說的發展與流變問題暫且擱置,以待于今后的研究。
總之,對這樣一個論題來說,一切既有的方法都不完全合用,同時又都可用。理想的辦法是以問題為中心,什么方法可以解決問題就用什么方法。在研究過程中,除傳統的社會歷史批評、文本細讀、數據統計等方法外,歷史場域、互文性、敘事學、陌生化、現代性、后現代主義等西方文學理論對本論題都有或多或少的啟發和借鑒意義,但本書力圖保持一種平實的論述風格,盡量減少名詞術語的使用和人為地構建框架。由于晚清小說的復雜性和資料的豐富性,我們不應以這些資料去做某一既成理論框架的例證或注腳(盡管這樣做會比較方便和貌似高深)。相反應該從盡量還原文學史真實入手,從中發現問題,加以分析,并盡可能地做出回答或給出一個思考的結果,這樣也許看似比較雜亂,未必成體系,但卻真正有助于推進晚清小說的研究。以上便是末學關于這一論題的“自問自答”,在具體的論述過程中,限于時間、資料和個人水平,或有眼高手低之處,但至少末學認為大方向是正確的,這一論題也是可行和有意義的。
三
按照這樣的思路和方法,可以確定本書的研究構想如下:首先要在盡可能全面地占有資料的基礎上完成編年式目錄,然后進行相關的數據統計,梳理出標“新”小說在晚清的發展脈絡,對其中涉及的重要現象和作品加以說明;對標“新”小說的出版、刊載狀況加以歸納和評述,對標“新”小說的代表性作家予以排列和分析。這一部分屬于全書的概述章,目的是將這一現象盡可能全面真實地還原出來,并試圖發現其中隱藏的問題和規律。
然后要回答這一現象發生的原因,分析其背后的各種推動力量,特別是要說明其繁榮和衰落的成因何在。在這一過程中,要從晚清小說的實際出發,盡可能做到全面、客觀,而不能僅僅局限在文學的角度分析問題。以上兩部分屬于對小說標“新”現象的研究。
接下來的任務是向文本研究轉換,首先面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把標“新”小說這鍋“大雜燴”梳理清楚,由于這一現象比較復雜,故列為專章探討。本書采用從整體到局部,從廣義到狹義,逐步縮小“包圍圈”的做法,力求將這些作品分剖清楚。其中對標“新”的小說報刊的描述更接近概述部分。而對具體的標“新”小說分類則不急于下結論,先嘗試從幾個角度進行分類,借此多方位觀察這一現象,并最終確立一種較合理的分類方法,為接下來深入文本做好準備。這部分屬于現象研究向作品研究的過渡章。
第四部分則承上章分類而來,圍繞著標“新”小說“新”在何處這一問題,分析其中最主要的兩大類小說,并根據作品的實際,將側重點放在小說的認識價值上,為研究當時的社會生活與社會思潮、知識分子心態及生存狀態等提供參考,也兼及一些作品的藝術特色。
第五部分要集中分析標“新”小說的重頭戲——翻新小說,由于第四部分已集中解決了這些作品在思想、認識價值方面的問題,故本章將重點放在翻新小說的藝術與文化價值上,盡量細致、系統地予以闡發,并對這些作品做出恰如其分的評價。
最后是對整個標“新”小說的總結,包括這一現象的幾種定位、實質屬性及文學史意義等,特別會注意到晚清翻新小說的歷史影響,以及對今日文學與文化的啟示。這部分是本書的收尾章,可稱為余論。
[1] .陳遼:《晚清的〈新× × ×〉小說》,《內江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年第1期。關于這幾種命名與論述,下文詳論。
[2] .楊東甫:《說清末“新”小說》,《閱讀與寫作》2010年第1期。
[3] .阿英:《晚清小說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176—178頁。
[4] .歐陽健:《晚清“翻新”小說綜論》,《社會科學研究》1997年第5期。
[5] .詳見謝仁敏《晚清小說低潮研究——以宣統朝小說界為中心·導論》所列,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18—19頁。
[6] .阿英:《晚清小說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176—178頁。
[7] .歐陽健:《晚清“翻新”小說綜論》,《社會科學研究》1997年第5期。
[8] .“推翻轉來”見西冷冬青《新水滸》第一回,彪蒙書室刊光緒三十三年(1907)三月初版;“反演”見陳景韓《新西游記·弁言》,《時報》光緒三十二年二月十四日(1906年3月8日)刊載。
[9] .如高玉海《明清小說續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版;王旭川《中國小說續書研究》,學林出版社2004年版等,見下文研究現狀。
[10] .歐陽健:《珍本明清小說集成·(翻新小說卷)·前言》,見其博客《古代小說與人生體驗》,http://qianqizhai.blog.hexun.com/6056287_d.html,2006年10月16日20: 20: 04發表。
[11] .楊聯芬:《晚清至五四:中國文學現代性的發生》,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55頁。
[12] .[美]王德威:《被壓抑的現代性——晚清小說新論》,宋偉杰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5頁。
[13] .楊東甫:《說清末“新”小說》,《閱讀與寫作》2010年第1期。
[14] .阿英:《晚清小說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176—178頁。
[15] .歐陽健:《珍本清末民初小說集成(翻新小說卷)·前言》注③,見其博客《古代小說與人生體驗》,http://qianqizhai.blog.hexun.com/6056287_d.html,2006年10月16日20: 20:04發表。
[16] .胡全章:《翻新小說:晚清小說新類型》,《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第3期。
[17] .吳澤泉:《曖昧的現代性追求——晚清翻新小說研究》,首都師范大學2007年博士學位論文。
[18] .吳澤泉:《晚清翻新小說創作動因探析》,《云南社會科學》2008年第6期;《晚清翻新小說考證》,《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報》2009年第1期。
[19] .朱榮:《清末民初翻新小說研究——以都市生活書寫為中心》,上海師范大學2010年碩士學位論文。
[20] .王慎:《傳統與新變:晚清翻新小說研究》,河南大學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
[21] .馬婷芳:《陸士諤翻新小說研究》,陜西理工學院2015年碩士學位論文。
[22] .歐陽健:《晚清小說史》,浙江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23] .歐陽健:《中國神怪小說通史》,江蘇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24] .時萌:《晚清小說》,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
[25] .陳平原:《中國現代小說的起點——清末民初小說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
[26] .因為標“新”小說中有許多同題之作,故本書提及這些作品時,對有同題之作者,在括號中注明其作者,以免混淆,對沒有同題之作者則不必注明,或僅在首次提及時說明,下同。
[27] .韓偉表:《中國近代小說研究史論》,齊魯書社2006年版。
[28] .阿英先生評價吳趼人的《新石頭記》,認為“這可以說是在文學生命上的一種自殺行為”,見《晚清小說史》,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270頁。
[29] .李忠昌:《古代小說續書漫話》,遼寧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該書屬于侯忠義、安平秋主編《古代小說評介叢書》第三輯“小說知識類”之一種。
[30] .趙建忠:《紅樓夢續書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31] .陳大康:《過渡形態的近代小說》,《中國近代小說編年史·導言》(一),人民文學出版社2014年版。
[32] .見范伯群主編《中國近現代通俗文學史》新版下卷第五編第三章前兩節,江蘇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205—212頁。
[33] .陳大康:《明代小說史》,人民文學出版社2007年1版,第1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