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楓忽然停下腳步,看向他:“不過……”冷辰堯猛地抬頭:“三哥!”冷辰楓淡淡道:“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冷辰堯忙道:“三哥請說!”冷辰楓嘴角微揚:“以后,不準再偷跑出宮。”
冷辰堯:“……”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咬牙點頭:“好!”數日后,冷辰楓果然幫他在冷辰堯面前求情。冷辰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見三哥,本以為又要挨板子,誰知冷辰楓只是淡淡道:“王兄寬宏大量,這次就饒了你。”
冷辰堯松了口氣,連忙謝恩。冷辰楓瞥了他一眼:“記住你說的話。”冷辰堯點頭如搗蒜:“記住了!絕對不跑了!”從此以后,冷辰堯果然安分了許多,再也不敢隨意出宮。只是偶爾想起那姑娘,還是會忍不住嘆氣。不過,至少……他暫時保住命了。
轉眼又過去了數日,冷辰堯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著天邊的云彩發(fā)呆。那日他多管閑事,將左丘錦瑤的事攔了下來,如今想來,倒是自己莽撞了。“罷了,既然做了,便該承擔后果。“冷辰堯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三哥那邊,總是要去說清楚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徑直朝書房走去。守衛(wèi)見是他,立刻抱拳行禮:“六公子。“冷辰堯微微頷首:“王上可在里邊?“守衛(wèi)答道:“王上正在處理朝事。“
“哦,那我改日再來。“冷辰堯轉身欲走,卻聽書房內傳來冷辰風的聲音:“讓他進來。“冷辰堯腳步一頓,心里暗忖:“這是何意?“但既然王兄召見,他也不好拒絕,只得轉身走回書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冷辰風正伏案批閱奏折,聞聲抬眸,見是冷辰堯,微微挑眉:“既然來了,為何急著離開?“冷辰堯硬著頭皮走近,跪下行禮:“王兄,我犯錯了,你處罰我吧。“冷辰風放下朱筆,饒有興致地看向他:“哦?說說看,這次又犯什么錯了?“
冷辰堯偷偷抬眼,見四下無人,咬了咬牙,直接跪得更低:“我...我...我這次犯了大錯,按律是...是死罪,王兄,臣弟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王兄從輕發(fā)落。“冷辰風眉頭一皺:“究竟何事,說來聽聽。“
冷辰堯偷偷瞥了一眼門外,冷辰風會意,揮手示意侍從退下。待房門關上,他才道:“小六啊,這下可以說了嗎?“
冷辰堯深吸一口氣,將前幾日在民間與葉依柔成親一事和盤托出,末了又重重磕了個頭:“王兄,臣弟真的不知她會在選秀名單上,若早知如此,便是打死我也不敢啊!“冷辰風聽完,臉色陰沉如水:“冷辰堯,你可知罪?這種事你也敢瞞著朕?“
冷辰堯不敢抬頭,只是一個勁地認錯:“王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從輕發(fā)落!“冷辰風沉默片刻,冷聲道:“來人,將六公子關進大牢,聽候發(fā)落!“門外守衛(wèi)立刻進來,將冷辰堯押了下去。冷辰堯心里一片冰涼,心想:“這下完了,看來是真的難逃一死......“
夜幕降臨,冷辰風處理完朝事,前往王后宮中。王后見他眉頭緊鎖,關切道:“王上,這是有煩心事?“冷辰風嘆了口氣:“能讓朕頭疼的,除了小六還能有誰?“
王后掩唇一笑:“小六雖貪玩,但本性不壞,若是做了什么惹王上不高興的事,還請王上從輕發(fā)落。“冷辰風無奈道:“可這次他所犯之事,按律怕是難逃一死啊。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沒讓我省心過。“
王后若有所思:“若是真如此,是該罰。不過想來小六或許也是無心之舉。“冷辰風皺眉:“他之前朕要給他說親,他再三推脫,沒想到居然將主意打到選秀之人身上。“王后一愣:“王上說的可是小六在民間與一女子成親之事?“
冷辰風點頭:“王后知道此事?“王后苦笑:“臣妾也是剛剛得知。想來小六也是不知情,若他知道定不會做出此等事來。“冷辰風揉了揉太陽穴:“這臭小子什么時候能長大懂事?“王后試探道:“那...王上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冷辰風沉吟道:“朕已派人前去調查,等查出具體情況再說。“
幾日過去,冷辰堯被關在大牢里,整日胡思亂想。他時而懊悔自己貪玩闖禍,時而擔心自己真的會被處死。夜深人靜時,他暗中喚來暗衛(wèi)十一:“派人去盯著羅老頭,若這次本公子真的殞命,直接讓他羅府給本公子陪葬!“
十一領命而去,消失在黑暗中。又過了兩日,外出的侍衛(wèi)終于回來了。冷辰風聽完匯報,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他本就覺得冷辰堯并非故意為之,如今證據確鑿,自然可以從輕發(fā)落。
次日早朝,冷辰風將此事搬上朝堂。眾臣聞言,紛紛要求從重處罰。唯有禮部尚書羅永勝和吏部尚書沉默不語。冷辰風冷聲道:“朕是要你們議事的,不是聽你們爭吵的!“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冷辰風看向羅永勝:“羅尚書,朕聽說那女子是你的外甥女?此事你怎么看?“羅永勝出列:“臣以為六公子并非有意為之,想來他也不知情。而且六公子與臣的外甥女早在選秀名單下來之前就相識,所以臣以為這件事王上可酌情處理。“
柳尚書也附和道:“王上,臣覺得羅尚書說的有道理。六公子雖然頑劣,但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想來也是無心之舉。“冷辰風滿意地點頭:“這件事按律六公子死罪難逃,但念在他事先不知情,朕決定酌情處理。“
朝臣們議論紛紛,冷辰風繼續(xù)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決定將他發(fā)配邊疆,戴罪立功,眾愛卿以為如何?“眾人對視一眼,紛紛行禮:“王上英明!“
退朝后,柳尚書被單獨叫到書房。冷辰風開門見山:“柳尚書,朕有一事相商。“柳尚書躬身行禮:“王上請講。“冷辰風笑道:“六弟也到了適婚年齡,聽聞柳尚書家有一女尚未婚配,朕打算為他們指婚,不知柳尚書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