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通道的應急燈突然切換成青銅色,我數著第113塊剝落的墻磚,左眼傳來熟悉的灼痛。十秒倒計時在視網膜亮起的瞬間,那些滲著銅銹的裂縫里,正析出西周時期的箭矢箭頭。
“又來了。“我把《量子力學史話》頂在頭上,青銅箭簇穿透混凝土的爆裂聲里,記憶碎片如鋒利的鏡面扎入大腦——穿防護服的科研人員集體跪拜對撞機,培養艙里少年正在融化的手指比出“七“的手勢,還有陸沉風衣內袋那張燒焦照片上,弟弟的校徽編號正是我的生日。
箭雨釘入閘機的震顫中,機械義肢的幽藍冷光刺破塵埃。那個男人撞翻安檢傳送帶,風衣殘留著時空跳躍特有的冰晶,正是我三天前在記憶碎片里見過的特工。
“傳送帶在量子態!“我抓住他手腕的剎那,更多記憶噴涌——手術刀切開二十七具尸體的后頸,相同的條形碼正在滲出熒光藍的腦脊液;消毒室鏡面上,陸沉用機械臂抵著自己太陽穴,彈殼墜地時映出弟弟在虛空中消散的臉。
男人反手將我按在滲血的墻面,義肢關節噴出液氮白霧:“第七實驗室的余孽?“他的虹膜泛起數據流的深藍,這道目光六小時前剛在我的預知夢里剜出過我的左眼。
“你弟弟的校徽編號是0927。“我在窒息前吐出致命信息。他眼角疤痕應聲崩裂,血珠在空中凝成克萊因瓶結構,這是時間錨點被激活的征兆。
紅外瞄準線在通道織成致命蛛網時,我的左眼恰好失明。在絕對黑暗的第十一秒,本該空白的視野突然浮現驚人畫面——兩名特工的后頸條形碼正在溶解,他們的槍口緩緩轉向同伴的量子心臟。
“閉眼!“帶著血腥味的布料蒙住頭臉的瞬間,機械蜂鳴聲震碎了三塊墻磚。當陸沉的風衣滑落,我們已站在記憶交易所的霓虹深淵,他的機械義肢正滴落混著冰晶的藍色血液,在地面蝕刻出《時間簡史》的段落。
“陸執行官帶著活體警報器來赴約?“蘇眠從全息廣告牌里赤足踏出,納米旗袍上的蘇繡牡丹正在吞食空氣中的記憶塵埃。她染著量子漆的指甲劃過我顫抖的眼瞼:“這小東西的虹膜紋路...是當年第七實驗室的失敗品呢。“
交易大廳的玻璃穹頂突然量子化,特工們踩著記憶晶體碎片螺旋降落。陸沉將我塞進展示柜的剎那,蘇眠的翡翠耳墜射穿三個特工頭顱,飛濺的腦漿在半空凝結成二十年前的實驗日志——我清晰看見“林淺“的名字出現在受試者名單首行。
“接住!“蘇眠拋來的懷表穿過凝固時空,表面裂紋組成我左眼的克萊因瓶紋路。當陸沉的義肢再次啟動時停,懷表內部傳來少年嘶吼:“哥哥,鐘擺教授在2點47分......“
聲波被突然膨脹的時空褶皺吞噬,我的左眼重見光明時,正目睹陸沉徒手撕開特工胸腔,淡藍色記憶流體噴濺在北宋《千里江山圖》與2049年股票走勢圖疊加的墻面上,形成詭異的金融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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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