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飛來橫禍
- 邪靈異錄
- 帥呢心煩
- 2181字
- 2025-04-03 09:00:22
夜幕降臨,父母親終于來了。我們一起去嘗了嘗附近的美食。老媽眼神犀利,一見我就問:“你這臉色怎么這么差?”我強顏歡笑,回答說挺好的。老媽半信半疑,但礙于旁人眾多,也沒多問。老爸還是那么沉默寡言,簡單幾句寒暄便沒了下文。
用過晚餐,我們回到我的住處。老媽開始從行李里一樣一樣地往外掏東西,我看著那些密封的塑料袋,好奇地問:“這些都是啥呀?”老媽這才告訴我,這些都是紙錢,她在老家聽從那些驅(qū)邪的人的建議準備的,就一并帶來了。
得知老媽要在小區(qū)里燒紙錢,我心里直打鼓。這兒可沒人這么干過,萬一保安或者鄰居有意見怎么辦?我試著說服老媽別這么做,她卻瞪我一眼,反問既然帶來了干嘛不燒。她還打算在家里外頭都燒個遍,順便用干果水果把禍祟送走。
這送禍祟的儀式,我在街上瞧見過。老爸看出了我的猶豫,他拍拍我肩膀,說雖然城里人不怎么信這個,但以防萬一,他們得這么做。若真出了事,他們會內(nèi)疚一輩子。這事兒他們心里有數(shù),我就別再反對了。
我還能說啥呢?老媽把紙錢、香燭、干果、水果一樣樣擺出來,連碟子都是自帶的。弄完后,她遞給我個雞蛋,讓我哈三口氣。我好奇地問這么做干嘛,她說這是送禍祟用的。
我照做了,老媽拿著雞蛋進了廚房。對我來說,那個廚房基本是擺設(shè),炊具都沒怎么動過。我勸老媽他們今晚剛到,一路辛苦,這些事明晚再做吧。可老媽堅持要早些送走才安心。我無奈,只能隨她去了。
老媽說燒紙錢的時候我得在家,不然那紙錢就白燒了。她和老爸忙進忙出,一會兒在家門口燒,一會兒又晃到街道邊。我呢,就在家里老實等著。等他們忙完了,我也沒覺得有啥變化,估計就是圖個心安吧。
給了我一包東西,里面是符紙和米,老媽讓我放在枕頭下面,還擱了一把刀,說是能鎮(zhèn)魘。我半信半疑,但還是照做了。
家務(wù)活兒干完,總算是能消停會兒。我累得不行,因為第二天還得上班,所以不到晚上十一點就睡了。說來也怪,那晚睡得還挺香,惡夢少了不少,雖然心里還有點毛毛的,但比前幾天強多了。
清早醒來,精神不錯,連鬧鐘都沒響,我就自己起來了。躺床上愣了會兒神,老媽聽見動靜也起來了,問我感覺怎么樣。我告訴她好多了,她聽了才松了口氣,非要給我做早餐,我讓她別忙活了,回去接著睡。
“哎呀,這大衣怎么跑沙發(fā)上來了?”我隨口一問,目光落在那件不應(yīng)出現(xiàn)在沙發(fā)上的大衣上。老媽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我好奇地追問,“媽,你這是怎么了?”
老媽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這個,你得先別急。”她這么一說,我更好奇了。
“昨晚啊,半夜里我和你爸聽見客廳有聲響,起來一看,你猜怎么著?”老媽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你直挺挺地坐在沙發(fā)上,喊你也沒反應(yīng)。我們也不敢開燈,悄悄摸過去,看你裹著大衣,像尊雕塑似的。嚇了我們一跳,但又不敢打擾你,就在沙發(fā)另一頭陪你坐著。過了大概十分鐘,你這才起身,輕飄飄地說了句‘我回去睡了’,就回房間去了。”老媽說完,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家里頭有大哥和嫂子照料,侄子也有嫂子帶著,老媽他們倒也沒啥好掛心的。可如今,反倒成了他們?yōu)槲覡磕c掛肚。那天我上班去了,老媽一個電話打給大哥,讓他去找那個能看禍祟的人,問問我的情況。看來,老媽是真的急壞了。這事兒我下班后才得知,心想他們遇到的那些情況已經(jīng)比我看到的要好多了,要是讓他們看到我錄的那段視頻,指不定得多緊張呢。
大哥晚上回了電話,八成是老媽催得急,他也不敢耽擱,急忙忙地去請教了。那看禍祟的人根據(jù)大哥的描述,盡力給了解釋。她說我這情況不妙,一開始還因為忌諱不敢多說,生怕說錯了。聽了大哥的解釋,她才大膽地說出,噩夢連連,定是有臟東西作祟。所以她建議我好好回想,做噩夢前是否遇到過啥怪事,比如遇見死人或者車禍之類的。
我這一向過得平淡無奇,朝九晚五的日子穩(wěn)當(dāng)?shù)煤埽膬河袡C會碰上什么車禍死人的倒霉事啊。可那位阿姨的一通電話,卻讓我的生活起了點小波瀾。她說要么我回老家一趟,她親自給我瞧瞧,要么就在城里找個能看事兒的人幫幫忙,還特意提醒我們這種事情最怕拖拖拉拉,得趕緊上心。
她那語氣,真是誠懇得不得了,看來和老媽的關(guān)系鐵得很。不然老媽也不會讓她給我出主意。電話一掛,老媽就開始動搖了,建議我向單位請幾天假回去看看。說真的,阿姨那番話讓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本來我是不大信這些的,但她講得條條是道,不由得我不心動。
最終,我還是答應(yīng)了老媽,說今天就去單位請假,準備回家一趟。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臨了兒因為另一件事,這趟行程算是泡湯了。
早上請假的審批領(lǐng)導(dǎo)沒來,只得等到下午。中午經(jīng)過一小區(qū),見消防員、救護車、警車忙得不亦樂乎,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我好奇心起,也擠進人群,探頭探腦地想看個究竟。一打聽,原來是有戶人家出了事。我順著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巧看到一名消防員從那戶人家的門口探出頭來,心頭不由得一緊,頭皮瞬間發(fā)麻。
我愣在那兒,目光定格在窗戶上好一會兒。盡管心里亂糟糟的,還是硬著頭皮問旁人出了什么事。那人嘆了口氣,告訴我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獨自居住,子女不知去向。鄰居聞到異味報了警,警察來了卻打不開門,只得請來消防員和醫(yī)護人員。門一打開,發(fā)現(xiàn)老人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他感慨地說,現(xiàn)在還是冬天,若是夏天,情況恐怕更糟糕。
“哎,說起那位老人,他真是走了可惜啊。”他嘆息著,可我無心聆聽他的感慨,只想知道老人走了多久。“醫(yī)生說,怕是至少一周了,這深秋的天氣,冷得快,人都凍透了,瞧那樣子,沒一周哪能腐成這樣,說不定都兩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