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法醫鑒定
- 人在北美,他們管我叫偵探!
- 不不不不不行
- 2446字
- 2025-04-08 00:05:00
三人從大樓出來,天空剛好下起大雨。
布萊克索恩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
馬洛打開他從家中帶出的雨傘,好奇道。
“布萊克,你怎么知道會下雨!”
“用鼻子聞的。”他手指點了一下鼻頭。
這番話,馬洛自然是不信。
“將蓋森警員送到車里,再來接我。”
他并不怕淋雨,只是擔心西裝沾水之后又要花時間陰干熨燙。
一路安靜,快要到達偵探所。
布萊克索恩叫道:“停一停,馬洛記得我說的話,調查清楚。”
說完后,掏出2張美刀交給馬洛。
“放心,老大。”接過錢,答應后,馬洛竄下汽車。
前往停尸房路上。
蓋森突然開口:“你已經有頭緒了?如果是的話建議盡快報告。”
他問這話主要是見布萊克索恩讓馬洛去調查某些東西。
上午在警局,警探們連調查都暫時無從下手。
布萊克索恩喝了一口酒回答道:“確實如你所說,觀察完現場以后,有了大概思路,但一切只是猜想,我帶著猜想前往警局,讓你們去抓捕犯人,并不能定罪,還是要將該查明的查明。”
“所以這真是一個密室嗎?”
蓋森沒有問關于案件細節的東西,問了也不一定會說,畢竟事關5000美刀,但又不可避免對密室產生濃厚的暢想。
“那要看對于密室你是怎么理解的。”
布萊克索恩高談闊論之心大起,繼續道。
“密室殺人,通常被稱為不可能犯罪的一種,是表象和邏輯上都不可能發生的犯罪行為。
實則就是說,使被害人被殺的證據全部指向被害人所處封閉的空間內。
沒有第二者,而又非被害人自殺的殺人方法。
其實,這個案件從鑰匙就很容易判斷,死者是他殺,玄關有一排掛鉤,用來掛鑰匙、雨傘、帽子的,誰回家了會把鑰匙捅在口袋?”
兩人談話間,車子從主干道拐入大院。
道路兩旁種植著本土橡樹與薰衣草,外圍圍欄爬滿藤本月季。
“這里是長老教會醫院。”蓋森將車停下,指著紅磚褐頂、米色外墻的主樓:“洛城案件的尸體,都會放在這個停尸間。”
布萊克索恩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年頭,進入醫院通道的頂棚,已經設計延伸至車道,暴雨淋不到分毫。
入口處懸掛著銅質院徽,上面刻著‘1930’字樣,提醒就醫者這是一間嶄新的醫院。
在蓋森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來到負一層,大多數醫院應該都將停尸間放在這層。
門外辦公室內,一位身披白大褂的年輕女子正伏案書寫。
灰藍色的眼睛,帶著銀絲框眼鏡,耳后短發用珍珠發夾別得一絲不茍。
聽到腳步聲,女子手中的動作停下。
“來了一波又一波。”
明顯很不高興,但依舊起身將房門打開。
布萊克索恩看著對方胸牌,艾琳沃森。
從艾琳的話語中也得知,有偵探先來驗尸,再前往的案發現場。
他發現自己經驗還是不足,看過的影視、案件,大多數都是第一案發現場,先探查死者才是明智選擇。
不過,等成為一名顧問偵探,大多時候警局會第一時間通知。
等尸體拖出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尸體,掀開白布后,尸體的頭部居然還有一層遮擋。
“死因是機械性窒息,尸斑集中于足尖,上肢下垂部位、舌骨大角骨折,但并不能判斷一定為絕對死因,死者頸椎骨折,這種自縊方式,大多見于絞刑和罕見自縊,另外,死者背部有大面積皮下出血、軟組織挫裂、骨折痕跡。”
說完了,遞給布萊克索恩一副手套。
他嘗試的想要翻動尸體到背面,但比想象中的僵硬。
“死者體內....”
“家屬不允許解剖,從現場遺留污穢判斷,死者生前大量進食與飲酒。”
“穿刺也不行?”
“對方是猶太教。”艾琳搖搖頭。
布萊克索恩想起解剖書籍中有記錄。
猶太教、伊斯蘭教,還有納瓦霍族等融入的印第安種族,都不允許解剖,即便涉及他殺,也能援引《宗教自由恢復法案》豁免。
直到1990年才徹底頒布法令,允許宗教豁免非刑事解剖,艾琳保留最終決定權。
“給我看看勒痕。”布萊克索恩看向蓋森道。
對方掩蓋著死者面部,將脖頸部露了出來。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判斷!”艾琳聽到這里,跳了起來:“我可是洛城最專業的艾琳!”
“你也說了,并不能判斷為絕對死因。”布萊克索恩皺眉,指向脖頸處的兩道勒痕:“這怎么解釋?”
“死者臨死前產生窒息感,挪動脖頸很正常。”
布萊克索恩看向死者指甲,存在碎屑狀的纖維物,指甲和手指都有明顯的擦傷、掙扎痕跡。
他也同時產生疑惑,兩道勒痕,和他的判斷不一致,自我懷疑了一秒。
自縊,縊溝會呈‘馬蹄形’或‘八字不交’,下深上淺,提空處無壓痕。
如果是被人勒死,索溝會呈現水平環繞、深淺一致。
兩道勒痕都不是水平環繞的,說明大概率不是勒死。
這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暫時認可艾琳的話,死者嘗試挪動過頸部。
但,死者頸椎骨折的信息,已經足夠他確認,破解密室的思路沒錯,現在他心中還有其他疑惑需要解開,最終的證據也暫時沒有出現。
“是是是,我的問題,抱歉了。”
艾琳右手推了推眼鏡,并沒有原諒布萊克索恩對她的質疑。
“索恩先生,艾琳學不需要想象力,只需要顯微鏡。”
說著三人離開停尸間,布萊克索恩也確認了死亡的大致時間,昨日22點至今天凌晨2點之間,果然是夜黑風高殺人夜。
“有沒有對大樓其他住戶進行詢問?又或者,你們做過詢問,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當時只對大樓員工進行了詢問,沒有訪客和陌生人員進出,因為是工作日白天,住戶都不在,”蓋森看了看表,繼續道:“如果有消息或者有需要,現在就可以陪你去。”
“那就晚上,多叫兩個警員,不過你沒讓警局派人跟著嗎?”
他沒有那么急,并且夜晚擔心兇手狗急跳墻。
這可是1931年的北美,根本不知道別人家里會有什么。
要是揭穿了對方,砰砰給他兩槍,5000美刀可比不上他的性命。
“警局并沒有那么多人手,我晚上過來接你。”
蓋森沒有質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回到家中,天色漸暗,雨也停了。
他為自己烹飪好一鍋玉米、土豆燉牛骨,配上米飯。
美國普通居民的飲食,以加工食品為主,罐頭、冷凍食品和便捷烹飪,這些實在是難以下咽。
大量產水稻的種植區域在美國南部,好在加州種植的移民人種較多,中短粒米普及種植。
“布萊克!”剛準備開始品嘗,馬洛敲響了房門。
“怎么樣?”
他沒有接過馬洛遞來的散錢,而是讓他拿著,但小男孩還是將錢放在了桌上。
“跑遍了市場,這兩天并沒有人單獨購買麻繩,只是上周,有人大量采購。”
“嗯,吃飯了嗎?”
“嘿嘿,沒有。”馬洛很自覺的去到廚房,不過看到是米飯時大失所望。
“把米飯給我,冰箱有午餐肉,自己去煎著吃,還有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