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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幕僚面試

第六十二章幕僚面試

“嗯,這是個問題。那你的方法是什么?”

“我認(rèn)為,如果縣里實在需要人手,可以讓百姓交一筆稅金,用于雇傭擅長這種工作的人完成此項任務(wù)。”

“嗯……那我再問個問題,如果縣官找到的雇傭者可沒有用于抵押的田地家產(chǎn),或者雖然有抵押,但犯了即便把抵押全賠進去也賠不起的大事故,他們拒絕承擔(dān)責(zé)任并直接逃亡,造成了朝廷的損失,該由誰負(fù)責(zé)?”

“縣官應(yīng)該在委托前就思考這種情況,如果還是出了差錯,那就應(yīng)當(dāng)算是縣官的識人不明,如果我是縣官的話,我愿意承擔(dān)賠償?shù)呢?zé)任。總不能但凡出了事,就把自己的責(zé)任推給民眾。

如果官員識人不明,或者徇私枉法,都只要向百姓加稅,或是所謂的‘辦成鐵案’就可以逃脫自己的責(zé)任,那么這樣的人也根本不配當(dāng)官。”

“好!你這種人,才是我所期望的好官。”

聽到呂布這么說,賈豐也有些動容,他說:“楊太守不愿接受我的想法,但我還是覺得事情的對錯不能因為交情而改變。”

“世間的人物多種多樣,楊太守不接受你,是因為他選擇了那條道路,而我卻覺得你是我將來重要的助力。

淳心,如果有一天,我離開此地當(dāng)官,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而賈豐也十分鄭重的行了一禮。

“嗯,承蒙呂公知遇,在下也愿意效勞。”

……

見完了賈豐,呂布便又見了另一人。

他是荀朗,字博遠(yuǎn),二十八歲,父親荀昱曾任越巂太守,后卷入黨錮被殺,他也在四處避禍。但在十年前,他曾相繼在自己的父親荀昱,其叔叔,曾任廣陵太守荀曇的手下為吏。

據(jù)說他善于心算,精于理財,在當(dāng)?shù)亓粝铝司髂芨傻拿烂?

荀朗見到呂布后,只是稍一行禮,便說:“荀朗不才,想拜呂都尉為主公。”

“啊?”

“呂都尉不是為了這件事見我的嗎?”

“……明德兄跟你說了?”

“這事不用說,我也知道呂都尉的為人。

我荀朗年輕時,自恃有身才華,在父輩手下當(dāng)吏,想著能積累名聲,被朝廷所征辟。

怎奈家父不聽我勸告,硬要和竇武、陳藩他們搞到一起,以至于我的才能沒能被公之于眾。”

“我聽說如今有能力有抱負(fù)的清流派士大夫大都去投袁紹,看在你是荀昱之子的份上,袁紹難道不收留你嗎?”

“袁紹那……我去過,但他似乎嫌我不懂禮數(shù),總是對我閉門不見,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就走了。”

“不懂禮數(shù)?”

“呂公應(yīng)該能理解我吧?士人們動輒就花幾個小時夸夸其談,明明心里看對方不爽還要行禮說些場面話,特別是我們這幫小輩,說句話都要看他們臉色,半天也說不到問題的重點。

我常覺得明明我才是把事情看得最透的那個,為什么要被禁止說話,非要等讓那些年老昏聵的人辯論個半日,最后得出一個我早就想明白的結(jié)論?”

呂布的確是這么感覺的,但卻沒想到士人出身的荀朗也會如此評價。而荀朗又繼續(xù)說道:

“老實說,明德兄也有同樣的問題,只不過他和我也是故交,不會因為做些失禮的事就像那袁紹一樣把我趕走。”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說些虛的了。

我聽說你在當(dāng)屬吏的時候,把當(dāng)?shù)亟?jīng)濟搞得不錯,那你先說說你推崇的先賢,告訴我你對他們經(jīng)濟政策的理解。”

“呂公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說了,我喜歡桑弘羊、商鞅、李斯這些人,他們提出的法律豐饒國庫,進而為國立下了豐功偉績。其中,桑弘羊的均輸法、平準(zhǔn)法等,依靠國家調(diào)配資源,最大限度的利用了有限的資源做更大的事,我覺得是對國家很有益的舉動。”

“原來如此……我也覺得這些人都曾為自己效力的國家做出過突出的貢獻。”

“嗯,我知道呂公和那些儒生不同,所以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認(rèn)為所謂儒士與法家的區(qū)別,本質(zhì)上只是立場的區(qū)別。儒士已經(jīng)滿足于自己當(dāng)前在社會中的地位,或者至少代表了那些食利者,所以效仿古人,推崇禮節(jié),維持社會的現(xiàn)狀就是他們所需要的。

而法家不滿足于自己當(dāng)前的地位,尋求集中國家的力量發(fā)起對內(nèi)或?qū)ν獾淖兏铮默F(xiàn)有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

但說到底,任何一條法律本身都是中性的,我推崇桑弘羊,不過是因為我認(rèn)為他的經(jīng)濟政策使得國家資源得到了相比無為而治時更有效的利用。如果只因為他們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就反對這種對資源的優(yōu)化利用,那么那些反對者,就是這個國家需要被清除的那些人。”

“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你沒法在袁紹手下混了。”

“沒關(guān)系,至少呂公你應(yīng)該能接受我的觀點,不是嗎?”

事實上,呂布在內(nèi)心中確實更推崇法家的思想,而原因,已經(jīng)被荀朗點明了,因為他不是既得利益者,并不滿足于自己當(dāng)前的地位,所以想要集中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

“那么,我還有個問題。

漢武帝采納桑弘羊的意見制定法律,確實收歸了很多財富,但也導(dǎo)致國家出現(xiàn)了各種經(jīng)濟問題,民變四起。你怎么看這件事?”

“無他,合適的法律雖然能提高財富的利用效率,但也并非沒有限度,頂多能使國家財富從十分變成十一二分,若原本天下中央與百姓各占五分,只論財富增量,朝廷所能調(diào)動的也不過七分財富。

而武帝出征四方時,所需的物資則達到了九分甚至十分,多出來的部分,便不得不利用新法的制度進一步向百姓索取,長此以往,必然會民變。

但相反,若天子不尋求將多余的財富花在外面,而是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將多收的九分財富,用于維持社會的最低保障,那么即便收重稅,也不會激起民亂。甚至百姓反而會歌頌朝廷的恩德,曾經(jīng)的我,就是依靠這種手段做出了政績。

至于儒生總是用法律中的腐敗問題來說事,我覺得任何一種制度都不會脫離腐敗,那是人心的產(chǎn)物,而非法律的產(chǎn)物。即便是文景時期,豪強功勛之后依舊能欺壓百姓,又豈是因換了條法律才產(chǎn)生的腐敗?

無非是當(dāng)君主以民為本,勤于問政時,能秉公執(zhí)法,以身作則時,官僚以權(quán)謀私便少一些,若沉溺后宮而不問國事,親近小人而疏遠(yuǎn)賢臣,則腐敗便會多些,這與法律并無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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