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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滅封胥 徐奉滿門

黎明時分,洛陽城仍籠罩在薄霧中。

劉宏立于德陽殿前,手中捏著一份血跡斑斑的供詞,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封胥、徐奉...“他低聲念出這兩個名字,眼中寒光閃爍。

馬元義在酷刑下終于開口,供出了朝中與太平道勾結的內應——十常侍中的封胥和徐奉。

王越單膝跪在階下,鎧甲上還帶著夜露:“陛下,證據確鑿,是否立即拿人?“

劉宏沒有立即回答。晨風吹動他玄色龍袍的下擺,腰間天子劍在曦光中泛著冷芒。

十常侍樹大根深,牽一發而動全身,若處理不當...

“陛下!“曹操匆匆趕來,甲胄鏗鏘,“剛接到密報,封胥昨夜秘密會見大將軍府長史!“

劉宏瞳孔驟縮:“大將軍何進?“事情比他想的更復雜,外戚竟也與太平道有染?

唐周從偏殿轉出,臉色凝重:“陛下,臣想起一事,張角曾言,朝中有'三股暗流'可助成事,除了封胥、徐奉,第三股...“

“必是大將軍府。“劉宏冷笑,“好一個'三股暗流'!“

他猛然轉身,龍袍翻卷如烏云:“王越,點三百禁軍,隨朕去封胥府邸,曹操,你率二百人包圍徐奉宅院,記住,一個不留!“

唐周上前一步:“陛下,如此大動干戈,恐怕會打草驚蛇...“

“朕就是要打草驚蛇!“劉宏眼中殺意凜然,“馬元義發出信號,封胥、徐奉必已知情。

若不立即動手,等他們銷毀證據或潛逃出城,后患無窮!“

“那大將軍何進...“

劉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先讓他們在蹦噠幾天,唐周,你隨朕同行,辨識太平道邪術。“

辰時三刻,封胥府邸外。

看似平靜的宅院周圍,三百禁軍已悄然合圍,劉宏身著便裝,只帶王越和唐周來到正門前。

守衛見是皇帝親臨,慌忙跪地:“參見陛...“

王越劍光一閃,兩名守衛無聲倒地,劉宏大步跨過尸體,一腳踹開朱漆大門。

院內,十余名侍衛聞聲而來,見是皇帝,一時愣在原地。

劉宏根本不給他們反應時間,天子劍出鞘,一道金色劍氣橫掃,前排侍衛如割麥般倒下。

“封胥何在?“劉宏厲喝。

后院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王越縱身躍起,幾個起落便追了過去,片刻后,一聲慘叫劃破清晨的寧靜。

劉宏循聲來到后院,只見王越劍尖滴血,腳下躺著一名試圖翻墻逃跑的華服宦官——正是封胥。

他的右腿已被齊膝斬斷,正抱著殘肢哀嚎。

“陛...陛下...“封胥面如金紙,“老奴冤枉啊!“

劉宏一腳踩在他斷腿上,封胥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冤枉?“劉宏從袖中甩出供詞,“馬元義已招供,你還敢喊冤?“

封胥看到供詞上鮮紅的手印,頓時面如死灰。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左手悄悄摸向懷中。

“陛下小心!“唐周急呼。

一道黑光從封胥手中射出,直奔劉宏面門。

劉宏不躲不閃,張口噴出一道金色氣息,將黑光擊散——竟是三根淬毒銀針。

“冥頑不靈!“劉宏劍光一閃,封胥左臂齊肩而斷。

封胥慘叫著昏死過去。

劉宏冷聲道:“搜!把府中所有人集中到前院,所有文書物品一律查封!“

禁軍如狼似虎地沖進各個房間,很快,哭喊聲四起。封胥的妻妾、子女、仆從共五十余人被驅趕到前院,跪了一地。

“陛下饒命啊!“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還小,求陛下開恩...“

哀嚎聲此起彼伏。劉宏面無表情地掃視眾人,突然目光一凝——封胥長子懷中隱約有青光閃爍。

“拿來。“劉宏伸手一抓,內力隔空攝取,一封青皮書信從少年懷中飛出。

拆開一看,竟是張角親筆,詳細記載了封胥這些年為太平道提供的朝廷情報和兵力部署,信末還提到“徐奉、封胥皆有功于大事“。

“好,很好。“劉宏怒極反笑,“朕的禁軍布防,竟被你們賣了個干凈!“

他轉身對王越道:“除幼童外,滿門抄斬!首級懸于東市,示眾三日!“

此言一出,院中哭嚎震天。

封胥正妻突然暴起,從發髻中拔出一根毒簪撲向劉宏:“昏君去死!“

劉宏頭也不回,反手一掌,那婦人頓時如破布般飛出,撞在照壁上成了一灘肉泥。

“殺!“王越一聲令下,禁軍刀光如雪。

片刻之間,封府上下四十余口盡數伏誅,只留下五個不滿十歲的孩童瑟瑟發抖。

“押入掖庭,永世為奴。“劉宏冷冷道,隨即大步出門,“去徐奉府!“

剛出大門,一名禁軍快馬來報:“陛下!徐奉聞風潛逃,曹都尉正帶人追捕!“

劉宏眼中寒光一閃:“逃?朕看你能逃到哪里去!“他翻身上馬,“唐周隨朕來,王越留下處理封府后事!“

馬蹄聲急,劉宏帶著二十名精銳禁軍穿街過巷。

沿途百姓紛紛躲避,不知發生了何事。

行至銅駝大街,忽見前方煙塵滾滾。

曹操率兵追趕一輛馬車,那馬車不顧街上市民,橫沖直撞,已撞翻數個攤販。

“攔住它!“劉宏厲喝。

禁軍張弓搭箭,箭如飛蝗。拉車的兩匹馬中箭倒地,馬車轟然側翻,車簾掀開,一個肥胖身影狼狽爬出,正是徐奉。

“保護公公!“四名侍衛拔刀迎上,卻被禁軍亂箭射成刺猬。

徐奉見無路可逃,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面黃色令旗揮舞:“太平道弟子何在?!黃天當立!“

令旗上符文亮起詭異光芒,街道兩側突然沖出二十余名平民打扮的漢子,手持各式兵器殺向禁軍。

“果然有埋伏!“劉宏冷笑,天子劍鏗然出鞘,“殺無赦!“

金色劍氣縱橫,瞬間斬翻五名刺客。

唐周也掐訣念咒,數道青光射出,將三名正欲偷襲的刺客擊倒。

混戰中,徐奉趁機爬向巷口。曹操眼尖,縱馬追上,長戟如龍探出,將徐奉大腿釘在地上。

“啊!“徐奉殺豬般嚎叫,“曹阿瞞,你敢傷我?!“

曹操冷笑:“傷你?我還要殺你!“說著拔出佩劍。

“孟德且慢!“劉宏飛身而至,“朕有話問他。“

徐奉見是皇帝,頓時涕淚橫流:“陛下饒命!老奴是被逼的...都是封胥那廝蠱惑...“

劉宏一腳踩在他臉上:“何進與太平道什么關系?“

徐奉眼珠亂轉:“大...大將軍他...“

“不說?“劉宏腳上用力,徐奉鼻梁骨發出碎裂聲。

“我說!我說!“徐奉哀嚎,“大將軍不知太平道之事,但其麾下王匡、鮑信等人早與張角暗通...啊!“

他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皮膚下似有東西在蠕動。

唐周大驚:“陛下快退!他體內有太平道蠱蟲!“

劉宏疾退三步。只見徐奉身體如充氣般膨脹,“砰“的一聲炸開,血肉橫飛。

一道黑光從碎尸中射出,直奔劉宏眉心!

“哼!“劉宏張口噴出一道金色龍氣,與黑光相撞,空中爆出一團腥臭的綠霧。

“好歹毒的禁制!“曹操心有余悸。

劉宏臉色陰沉:“看來張角早防著他們泄密。“

他環視四周,徐奉招來的刺客已全部伏誅,“搜徐奉府邸,同樣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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