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潘小鳳的推演，劉備此時應該投靠了公孫瓚。

不過劉備目前也是寄人籬下，所以潘小鳳并不打算直接過去報名號找他。

畢竟劉備還在打工，此時潘小鳳還不知道劉備是否得到器重。

所以考慮過后，潘小鳳將幾萬匪兵和一千鐵浮屠留在了離青州不遠的營地。

他只帶了50名鐵浮屠和徐和隨行，并書信給夏侯惇托他照顧手下的軍士。

公元190年4月，幽州大地泛著新綠，潘小鳳攥著偽造的涿縣木牘，站在公孫瓚軍營前。

胡麻粥的香氣混著戰馬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望著轅門上“白馬義從”的銀鈴戰旗。

他想起《三國志》里那句“劉備往奔公孫瓚，為別部司馬”。

他想此刻的劉備應在營中某處編草鞋，而他的目標，是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將自己嵌進這架精密的戰爭機器。

潘小鳳化名“潘疾”，將草鞋繩換成遼東野麻，故意在腳踝勒出血痕，跪在招兵官面前：“小人曾隨鄒靖將軍征討黃巾，廣宗之戰中被賊兵砍斷弓弦”

話未說完，旁側新兵突然嗤笑：“鄒靖去年在遼東被鮮卑人追著跑，你隨他討黃巾？”

“怕不是偷了軍糧的逃兵吧？”

他抬頭，見說話者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袖口繡著“漁陽突騎”的狼頭紋。

潘小鳳攥緊木牘，故意露出背面鄒靖軍的火漆印：“某在鄒將軍麾下時，曾為前鋒探路，這道疤便是黃巾軍的月牙刀所留。”

那漢子還要發作，招兵官卻揮了揮手：“涿縣來的？”

“先編入市馬隊，明日隨隊操練。

王猛聽聞潘小鳳招兵時的表現，心里覺得此人不靠譜，所以打算在考核刁難一下，讓他知難而退。

其實除了潘小鳳自己，還有徐和還有二十鐵浮屠也混進了軍營。

剩下三十名鐵浮屠則留在外面策應。

第一項騎射定等。

傳聞公孫瓚軍以“五箭三中”為合格。

善射者可編入“白馬義從”。

潘小鳳故意將第二箭射偏。

而且他還在第三箭擦著靶心射落轅門燈籠。

狼頭紋漢子王猛突然拎著弓箭闖入：“你這準頭，怕不是給黃巾軍當過細作？”

周圍新兵哄笑，唯有值哨的什長注意到他收箭時的“涿縣握法”。

雖然潘小鳳成績不好，不過好在什長悄悄美言了幾句，所以合格了。

第二輪考核戰陣推演。

需要仿鮮卑“八部制”，五騎為伍，考驗陣型變換。

而前一夜潘鳳悄悄偷學趙云訓練時的“常山陣”。

但他卻在沙盤上故意留兩處致命破綻。

王猛一把掃亂沙堆：“某在漁陽跟烏桓人打了三年，從未見過如此兒戲的陣圖！”

潘小鳳低頭不語，卻在沙粒中用腳尖畫出“斷尾誘敵”的鮮卑殘陣。

考官看到最后的陣法，便也給了一個合格。

唯有王猛不理解，所以他對潘小鳳的意見越來越大。

第三輪考核是夜巡密檔。

考核要求每夜分三班巡邏，重點防范烏桓夜襲。

他借巡查之機用炭筆在竹簡畫軍營圖，角落標注“草料場距轅門八十步”。

巡夜都尉突然奪過竹簡：“你畫的是地形圖？”

潘小鳳急中生智：“家中老母目盲，某在記營中布局，日后好口述給她聽。”

竹簡上歪扭的“母”字，卻與糧倉符號重疊。

王猛見三項考核，潘小鳳總是陽奉陰違，心中甚是不滿。

王猛的刁難從明處轉為暗處。

三日后的馬料分發，潘小鳳的布袋里突然多出半塊發霉的粟餅，混雜著幾縷鮮卑狼毫——這是幽州軍私通外敵的死罪證據。

這種小事怎么能瞞過雞賊的潘小鳳。

他不但知道這件事，還知道是誰干的，畢竟王猛實在太呆了。

他捏著狼毫冷笑，趁夜巡時將“證物”塞進王猛的鞍袋。

次日清晨，當都尉在王猛的戰馬旁發現狼毫，整個市馬隊都聽見了那聲暴喝：“私通烏桓者，斬！”

公堂之上，王猛被按在地上時仍在叫罵：“定是涿縣那小子栽贓！”

潘小鳳卻跪在堂下，舉起從系統空間偷帶的東漢地圖：“都尉明鑒，某昨夜巡邏時，在北墻發現新鮮狼毫，想來是烏桓細作所為。”

他指尖劃過地圖上的鮮卑駐牧地，“漁陽突騎素與烏桓有仇，怎會私通？”

“怕是有人借刀殺人。”

都尉的目光落在地圖上，忽然想起這新兵的“涿縣口音”：“你怎會知曉烏桓駐牧地？”

潘小鳳低頭：“鄒靖將軍曾命某繪制遼東地形圖，是以略知一二。”

堂下新兵交頭接耳，唯有后排的什長握緊了腰間佩刀。

他認出，潘小鳳畫的正是三日前自己巡邏時提過的路線。

由于潘小鳳的解釋，王猛免去了私通敵人的死罪，也就只是因為失察被打了三十軍棍。

潘小鳳躲在馬廄給“的盧”編瓔珞時，聽見隔壁傳來趙云與什長的對話：“市馬隊的潘疾，騎射時用的是涿縣‘三指扣弦法’，與劉使君當年在安喜縣時如出一轍。”

什長壓低聲音：“他繪制的地形圖，比軍司馬的還準三分。”

稻草堆里，潘小鳳攥緊了半片竹簡，上面用現代簡體字寫著：“公孫瓚與劉虞矛盾將起，趙云明年歸鄉，劉備需在此前……”

突然，馬廄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他迅速將竹簡塞進馬料袋，抬頭看見個少年兵抱著苜蓿站在門口：“你便是潘疾？使君帳下缺個馬具匠，明日隨我去右北平城采買。”

他心中一緊——史書中，劉備此時尚未與趙云深交，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兵，是否會成為改變軌跡的變量？

夜色中，潘小鳳摸了摸藏在衣領的“鄒靖軍殘符”，聽見遠處傳來王猛被釋放的叫罵聲。

此時的王猛，屁股被打得開花，但還是含淚感激潘小鳳的幫助。

他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能為難潘小鳳。

王猛一邊感激潘小鳳，一邊暗罵坑他的人，卻不知此兩人竟是同一個人。

幽州的夜風帶著沙粒，吹過他偽造的涿縣木牘，那些被磨去的刀痕，正與歷史的褶皺漸漸重合。

潘小鳳好不容易穿越一趟，劉備他已經見過了，他謀算著先去見見歷史名將，常山趙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