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黃巾軍的人都不免對著潘小鳳高看一眼。

潘小鳳正蹲在賊營角落啃烤餅，突然聽見腦海里“叮”的一聲，腰間一沉，低頭看見多了把青銅算盤。

算珠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最中間還嵌著塊會發光的碎玉，活像古代版掃描儀。

“檢測到宿主解鎖‘潘氏債務稽查令’！”系統機械音在耳邊炸響。

“本法器可掃描債務黑歷史，觸發‘債主威懾’技能——遇見欠債者，令箭刻字‘建寧四年賑’自動顯形！”

潘小鳳摸著算盤邊框，發現背面刻著行小字：“建寧四年制——潘氏錢莊開業大吉，放貸就送霉餅一斤”。

正琢磨呢，突然聽見外頭傳來喧嘩，幾個賊兵扛著個麻袋跑過，麻袋里掉出半塊長綠毛的餅子。

“站住！”

潘小鳳舉起算盤往空中一戳，算珠突然像走馬燈似的轉起來，一道青光掃過賊兵腰間，竟浮現出半透明的欠條虛影：“債務人：青州部曲李二狗，欠債300斤霉變粟米，逾期未還天數：478天……”

賊兵看見潘小鳳手中的算盤，尤其是看見“建寧四年賑”五個字。

他們當場腿一軟跪下了：“大、大公子！”

“您父親當年在青州放的‘霉餅貸’，我們祖孫三代都在還啊！”

“求您寬限幾日，等搶了官軍糧倉，一定連本帶利還清！”

系統彈窗突然彈出“解鎖黑歷史碎片7/36”，潘小鳳趕緊點開，差點笑噴。

“潘鳳霉餅債：青州部曲血淚史”

潘小鳳打開碎片詳情。

債務人：徐和等300名黃巾殘兵（現賊營頭目）

債權條款（潘鳳親筆，按滿血手印）：

①存活證明費：每日必須生啃霉餅1塊（由潘氏錢莊提供，霉變程度≥30%），咬痕需拍照存檔（古代版：咬痕拓印在竹簡上）；

②劫掠抽成制：搶到的糧食、布匹、銅錢，70%歸潘氏（含每日0.5%復利，利滾利到天荒地老）；

③子孫還貸制：違約者全家永為“潘氏金融奴”，男的當賬房，女的磨霉餅，新生兒落地先簽“十八年還貸協議”。

再仔細看，還有附加條款，潘小鳳心中直呼好家伙，這老爹當真無惡不作，不過我喜歡。

附加條款

徐和曾因偷吃半塊霉餅（約2兩重），被潘鳳派家丁打斷右腿，如今走路還一瘸一拐，但依然堅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成為賊營首席催收員；

賬房先生原是十常侍手下的假賬專家，擅長把“搶來的300斤糧食”記成“欠潘氏500斤”，理由是“運輸損耗+精神損失費”。

潘小鳳看著條款里的“霉餅拓印”，突然發現手中的烤餅不香了：“合著我爹當年搞的是‘暴力傳銷式放貸’，比徐榮的金融陷阱還狠啊！”

然后黃巾軍小分部就形成了如下的結構

頂端架構，潘氏金融總代理潘小鳳，手持系統算盤，能掃描任何債務。

賊兵看見他比看見官軍還怕表面嚴肅查賬，實則偷偷給基層賊兵減利息。

屬性，身在黃巾心在曹（此時的潘小鳳一點創業的苦都不想吃）。

第二暴力催收頭目徐和（外號“霉餅拐子”），扛著狼牙棒逼債，看見欠債者先打斷一根手指美其名曰“首付利息”。

當年被潘鳳打斷腿，如今卻把潘小鳳當親爹供著，逢人就說“大公子比他爹仁慈多了！”

底盤技術核心賬房先生王富貴（原十常侍賬房），用算盤算賬時故意多撥三粒珠子，把“100斤債”算成“130斤”，理由是“月光影響計算精度”

辦公桌上擺著潘鳳的畫像，每天磕頭三次，感謝當年從洛陽大牢里撈他出來。

最后是基層韭菜欠債賊兵李二狗、張麻子等500人，白天出去搶劫，晚上回來算債。

他們可能人均欠債3000斤霉變糧，相當于“每天干10小時，30年還不完”

他們私下成立“霉餅互助會”，交換啃餅技巧，發明“蘸鹽水啃霉餅法”減少嘔吐感。

潘小鳳心里清楚，這些家伙這樣，將來必定成為自己的親兵。

潘小鳳跟著徐和抽查糧倉，剛掀開草簾子，就看見整面墻的霉餅堆成巨大的“債”字。

每個霉餅上都用紅漆寫著欠債人的名字，最頂端還插著根旗子，寫著“潘氏金融·債比山高”。

“大公子您看！”

徐和諂媚地搓著手，瘸腿在霉餅堆里蹦跶，“這是按老莊主當年的要求做的‘債務藝術陳列’。”

“每個字用了365塊餅，代表一年365天日日還貸！”

潘小鳳用算盤掃描儀一掃，系統立刻報錯：“檢測到霉變程度超標！這些餅子都放了三年了，早該當肥料了吧？”

徐和臉色一白，趕緊解釋：“這、這是特意留的‘歷史債餅’，讓弟兄們牢記欠債的恥辱！”

“其實新餅在里屋，您看——”他推開里間木門，只見上百個賊兵正排隊領餅，每人領到后都要對著潘鳳的畫像咬一口，再把咬痕拓在竹簡上。

一個缺牙的老卒領到餅時嘟囔：“今天的餅子綠毛少了，是不是大公子偷偷換了新的？”

徐和立刻揮起狼牙棒：“多嘴！大公子肯讓你們少還兩斤債，就該謝天謝地了！”

潘小鳳看著這魔幻場景，突然想起自己計劃的收編任務，悄悄把算盤調成“減息模式”。

他算珠自動少撥了兩粒：“從今天起，利息減半，劫掠抽成降到50%——但你們得跟著我，我保證你們以后不用當賊，按月拿軍餉。”

賊兵們面面相覷，突然有人跪地大喊：“大公子萬歲！只要不用啃霉餅，我們愿意給曹老板當牛做馬！”

徐和急得直跺腳：“你們忘了老莊主嗎？”

結果被賬房先生悄悄拽到一邊：“老糊涂！”

“聽公子的話，是讓咱們以后當兵，兵營軍餉穩定，咱們以后做賬更方便，油水更多！”

徐和轉念一想，潘鳳產業如此龐大，怕不是已經把黑手伸向朝廷。

“大公子，我們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徐和率先下跪，以表忠心。

隨后，眾賊兵看到這個情況，也紛紛下跪了起來。

潘小鳳，點點頭，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