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苦心人,舞也美,兩幅字畫也美,一副畫的是壽星老兒拿著壽桃微笑的模樣,一副上邊寫了一個大大的壽字,也許只是字畫也太簡單了,也許只是跳舞也太平庸了,但若是兩個相結(jié)合,那最后得到的掌聲也會出奇的大。
就在花想容微笑的將筆放下,旋轉(zhuǎn)身子在一片驚艷的抽氣生中盈盈跪下身子,柔媚的喚著:“兒媳恭祝父皇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容兒這丫頭是真的為朕的壽辰下了心思了,好一個優(yōu)美曼妙的舞姿,好一個以舞作畫,有賞!”
說罷,只見有人將一個夜光杯呈到花想容面前,花想容欣喜的接過,隨即聽皇上說讓她以后喝酒時就用這個杯子,味道會比普通的杯子美味許多,花想容又是一陣謝恩,這才回到坐位上。
她小心的瞟了瞟蕭越寒,卻發(fā)現(xiàn)他眼中并無贊賞,只是微微蹙起眉,看向她手中的夜光杯。
之后又是一陣觥籌交錯,獻哥獻舞,最后出來的是皇帝最小的女兒,也就是剛剛年滿十五歲的飄蕊公主,只見那小公主也同樣是跳舞,但是活潑可愛又不失美麗非常,就連花想容也不得不贊嘆那小丫頭的舞美人美,若不是她對自己的這張臉有著很大的自信,恐怕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慚愧的低下頭了。
只是花想容不明白為什么,自從她拿著這個夜光杯喝著一旁的葡萄酒時,蕭越寒都是偶爾瞟向她手里的杯子,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啊?”花想容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問了出來。
蕭越寒瞇起眼,正要說話,那邊的老皇帝卻忽然開口,興致昂揚的說:“朕今日很高興,正好飄蕊公主也已及笄,現(xiàn)在看到大皇兒與容兒相親相愛的模樣甚是欣慰,隧想在今日再促成一對良緣。”
花想容撇嘴,他打哪兒看出來她和蕭越寒相親相愛了?他們兩人明明是貓和老鼠,老鼠可能愛上貓嗎?切,她又是張柏芝,他也不是劉德華。這老皇帝看來是真的老了,也快到下臺的時候了,怪不得那蕭洛寒和蕭越寒現(xiàn)在都這么積極呢,一個皇位,親兄弟相爭,還真真是很殘忍呢。不過皇帝喜歡當(dāng)紅娘,這還真不是一個好事兒……
“蕊兒,過來。”皇帝忽然叫飄蕊公主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皇兒啊,今日父皇便替你物色一個夫婿,你自己看看,哪位少年公子適合做你的附馬,父皇讓你自己選。”
那小公主紅著臉,轉(zhuǎn)過身雙眼便直直的看向坐在第三個位置,正獨自飲酒的公孫長卿,然后低下頭,想要藏住更是火紅的小臉。
就在她看向公孫長卿時,花想容突然莫名奇妙的緊張了起來,手下握著夜光杯的手也越來越緊。
“好,就如蕊兒所愿,朕今日就賜婚于右丞相公孫長卿與朕最小的女兒飄蕊公主,待半年后成婚。”
“皇上!”就在公孫長卿放在杯子正要起身,不知他是打算謝恩還是拒絕的時刻,花想容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頓時,四周視線全都向她投來,有要看好戲的,也有擔(dān)心的,有冷漠相看的,也有很多復(fù)雜的眼色。
公孫長卿的視線也隨即飄來,只是那眼神淡淡的,并無擔(dān)心,也并無其他神色。
花想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站起來,想要克制一下,卻總感覺花想容本身的靈魂想要往外冒:“皇上,兒媳以為不妥……我……”
忽然,身旁一個冰冷的力道一把將她拉了下去,花想容猛的轉(zhuǎn)過頭瞪向正冷眼警告自己的蕭越寒,忽然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
原來他早就知道今天皇帝會給公孫長卿賜婚姻么,那么,公孫長卿自己也知道了么?忽然,一股幽怨的氣息從內(nèi)心深處傳來,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擰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公孫長卿,看了看皇帝那仿佛已經(jīng)開始生氣的模樣,看了看身旁蕭越寒眼中的警告,花想容忽然閉上嘴,失笑。
“容兒想說什么?”皇帝突然冷冷道,眸光里的不悅越來越明顯。
“我……”花想容咬唇,想要說什么,卻哽在嗓子里說不出來,只抬起眼,看向那邊擰著眉,看不出喜怒的白衣男子時,她忽然無奈一笑:“兒媳,沒想說什么。”
皇帝皺眉。
花想容莫名的覺得一陣顫抖,就連身旁正按著她的手的蕭越寒也壓不住她的顫抖,仿佛要發(fā)生什么別人計劃好的事了一樣,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喝點葡萄酒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是沒想到的是手還沒碰到杯子,那杯子就仿佛像是被她故意碰掉一樣,落了下去。
一陣清脆的碎裂的響聲震到花想容,也同時讓正握著她的手的蕭越寒?dāng)Q起眉。
花想容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碎裂的夜光杯,那是剛剛在所有人面前,皇帝親自賜給她的東西,她就這樣當(dāng)著大家的面摔了……這代表什么?
花想容忽然看向在對面坐著的蕭洛寒,看到他將手中的一顆石子扔到地上,嘴邊泛起一絲冷笑。
原來是這樣,花想容咬唇,有些無措的看向面色冰冷陰暗不知在想什么的蕭越寒。
“放肆!你怎可將皇上賜給你的夜光杯摔碎?你這分明是大不敬,皇上,錦王妃如此不敬,在皇上壽宴時大膽的打斷皇上的話,又摔碎圣物,不得不罰,以本朝律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錦王妃如此不敬,乃欺君之罪,罪責(zé)當(dāng)斬!”
那個一看就是與榮王一伙的狗官嘴里的“斬”字一出來,花想容募然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人。
蕭越寒沒有說話,花想容知道現(xiàn)在他是不能說話,今天的一切并不是針對她,擺明了是從她的身上,而去針對蕭越寒,那個榮王蕭洛寒真是陰險,在這種日子都想做出些事兒來。
之后,一群人站起來說花想容當(dāng)斬,又從她爹爹那一方站起來一群人說她只是無心之失,一直未說話的公孫長卿后來也站了起來,說花想容罪不致死,只是無心之失,不該如此。
花想容靜靜坐在那里,看著這些人紛爭,從緊張一直到終于平靜了下來,其實她不是重要的,今天的她,只是某些有心之人的一個導(dǎo)火鎖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