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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惜,我已破案!(二合一)

“真的?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程處默既是震驚,又有著懷疑,不是他不信任劉樹義,著實是劉樹義這話說的太突然了。

劉樹義看到的東西,他也都看到了。

劉樹義聽過的話,他也聽過了。

結果,他什么都還不知道,劉樹義就什么都知道了,這讓程處默都不由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因走神而錯過了什么。

便是沉穩儒和的杜構,也緊緊地盯著劉樹義,眼睛一眨不眨。

劉樹義漆黑的瞳眸轉了轉,陽光的照耀下,就仿佛雙眼在發光一般。

他沒有隱瞞:“基本上能鎖定兇手身份了,不過想要讓他認罪,還差點東西……”

說著,他直接看向趙氏:“趙夫人,帶我去趙員外郎身死的房間吧。”

趙氏也聽到了劉樹義三人的話,此刻看向劉樹義的眼睛,就仿佛是從絕望的深淵里,看到了一抹希冀。

她對劉樹義更加熱忱了。

而這次,不再是因為杜如晦的吩咐。

“好!”

她當即轉身,一邊帶路,一邊道:“老爺昨日下值回來后,有些心神不寧,妾身想讓老爺早些休息,可老爺卻說他還有公務需要連夜處理,然后他便去了書房,不讓人打擾。”

“后來子時左右,下人突然聽到書房里傳出慘呼聲,他們連忙推開門查看,就發現……”

趙氏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聲音哽咽道:“就發現老爺正在地上打滾掙扎,老爺一邊用力抓著自己,將自己的臉抓的都是血,骨頭都露出來了,一邊大喊著有鬼救命,可沒多久……老爺就沒了氣息。”

杜構向劉樹義道:“其他兩人也是同樣的死法,不過另外兩人死的時候,那鬼魂就飄在他們頭頂上方,而不是如這次,他死在書房,鬼魂卻在臥房上面。”

劉樹義聽著杜構的話,眼中神色越發了然:“果然如此。”

“什么?”杜構一怔。

劉樹義還未來得及說什么,趙氏已經停了下來:“就是這里。”

劉樹義抬眸看去,便見前方的房間房門打開著,兩個金吾衛守在門口。

透過打開的門向里望去,能看到一具尸首躺在地面上。

尸首旁,一個穿著灰衣的中年男子,正忐忑的來回踱步。

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男子連忙抬起了頭。

看到劉樹義等人后,便匆忙跑了出來:“見過程中郎將、杜寺丞、劉主事。”

眼前之人是刑部的仵作,劉樹義剛好認識。

他微微點頭,一邊進入房間,一邊道:“驗尸結果如何?”

仵作忙回答:“趙員外郎臉上脖子上皆是抓傷,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傷痕,經過小人初步判斷,趙員外郎與戶部倉監趙聞義、工部主事王路程一樣,也應是中毒而死。”

“中毒?”

劉樹義低頭看向尸首。

便見趙慈的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他神情扭曲,雙眼驚恐的睜著,即便是已經死了幾個時辰了,仍能讓人清晰感受到他臨死前的恐懼與絕望。

“什么毒?”劉樹義詢問。

仵作有些汗顏的搖著頭:“小的也不知道……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毒物眾多,如趙員外郎這般,又是驚恐欲絕,又是把自己抓成這個樣子,這種毒,小的也聞所未聞。”

劉樹義皺了皺眉。

怪不得杜如晦他們的調查一點進度也沒有,連死者中什么毒都不知道,還怎么往下查?

好在,這對他影響不大。

他只需要知道兇手是如何殺的人,便夠了。

劉樹義沒再詢問緊張局促的仵作,而是轉移視線,觀察起趙慈的書房。

書房很是寬敞,兩排靠墻放置的紅漆書架塞得滿滿當當,窗下是梨木書案,案上凌亂的擺放著筆墨紙硯和幾本書簿。

劉樹義來到矮凳前,坐了下去。

隨著他一坐,便見正對著矮凳的位置,是一張平鋪開的宣紙。

宣紙上沒有字跡,只有幾滴墨汁滴落后的暈染痕跡。

看著潔白紙張上那些漆黑的墨點,劉樹義眸光微深:“他想寫什么,但沒有寫……是不知怎么寫?還是在畏懼?亦或者不確定要不要寫?”

指尖輕敲書案,種種思緒浮上心頭。

“嗯?”

這時,劉樹義察覺到,自己桌子下的腿似乎碰到了什么。

他身體向后一仰,低頭看去,便見右側的桌腿上,竟然綁著一個小盒子。

劉樹義眸光一閃,直接將盒子取出。

打開蓋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三枚晶瑩通透的骰子!

“骰子?”

他眉毛一挑,將骰子拿出,置于眼前,仔細打量。

只見這些骰子做工精巧,表面十分光滑,手感很好。

“趙夫人。”

劉樹義突然看向一旁望著夫君尸首落淚的美婦人,道:“趙員外郎好賭嗎?”

“好賭?”

趙氏不解劉樹義為何會這樣詢問:“當然不,老爺從不賭,他說一旦沾上賭,對家族而言,就是致命毒藥,所以他嚴令禁止趙家任何人去賭。”

不好賭,卻藏著三枚如此精巧的骰子……

劉樹義眸光閃了閃,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轉過頭,向杜構道:“杜寺丞,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正翻看著趙慈書架上書籍的杜構聞言,直接回過頭看向劉樹義,道:“什么事?”

劉樹義看了趙氏一眼,旋即低聲在杜構耳畔道:“幫我去查幾件事……”

杜構先是神情平靜,可漸漸地,臉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了疑惑與茫然,似乎不明白劉樹義為何要讓他查這些。

“你這是?”

劉樹義嘴角勾起,意味深長道:“若我所料沒錯,杜寺丞應該會查到很有趣的事。”

聽著劉樹義這飽含深意的語氣,杜構清潤的眸子不由閃了閃。

“好!”

終于,杜構點了頭:“不過,這些事比較雜,可能沒那么快……但我會動用我所有能用到的力量,會想辦法在最短時間內,為你查明這一切。”

“多謝!”劉樹義沒廢話。

杜構微微頷首,沒有耽擱,轉身便走。

看著一直沉穩的杜構,走的如風一般快,劉樹義松了一口氣。

若靠他自己,可能十天都查不清楚這些雜亂的事。

但杜構若愿意全力出手,以杜家的能力,快速查明這些雜亂的事,便不是問題。

或許一天都用不到。

那接下來,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劉樹義又將視線看向程處默,這一看,就對上了那雙瞪得炯炯有神,仿佛銅鈴的大眼睛。

“劉主事,是不是俺也有任務?”程處默摩拳擦掌,一臉躍躍欲試。

看來自己與杜構的悄悄話,讓程處默坐不住了。

劉樹義眸光微閃,重重點頭,旋即十分嚴肅道:“程中郎將,準備好迎接最重要的任務了嗎?”

最重要?

心思率直的程處默,哪里曉得劉樹義的心機。

一聽劉樹義這樣說,頓時腰桿筆直,咣咣砸胸,十分激動:“你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好!”

劉樹義上前一步,在程處默耳邊低聲道:“你去一趟戶部,幫我查一件事……”

程處默聽著劉樹義的話,不由眨了眨眼睛,道:“這么簡單?這就是最重要的事?劉主事,你不是在騙我吧?”

劉樹義十分認真,嚴肅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半點心虛:“等我揭曉真相時,中郎將就知道這有多重要了。”

“好!”

見劉樹義這樣說,程處默再無半點懷疑,他當即道:“俺這就去。”

“低調點,別弄得戶部人人盡知。”劉樹義叮囑。

“我又不傻。”

程處默大手一揮,當即龍行虎步的離去。

很快,古色古香的書房中,便只剩下劉樹義和趙氏。

劉樹義見趙氏不時看向自己,想了想,道:“趙夫人,我聽說趙員外郎出事時,他的身旁有一枚玉佩,不知那玉佩當時在何處?你可知那玉佩從哪來的?”

案子查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想想兇手是如何陷害他的了。

趙氏指著尸首左側的地板,道:“當時玉佩就在這里,因這枚玉佩妾身沒有見過,也知曉不是夫君的,所以交給了來調查的杜仆射他們。”

“至于這玉佩是哪來的,妾身也不清楚。”

她紅腫的眼睛看向劉樹義:“但老爺昨晚剛來書房時,妾身曾給老爺送過雞湯,那時地面上還沒有玉佩。”

“那昨夜,出事之前,可有其他人進出過趙府?”

“沒有。”

趙氏搖頭:“不僅沒有外人進出過府邸,老爺所在的書房,也一直有下人看守,下人說從妾身離開后,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沒有人進過書房,可趙慈死時,原身的玉佩卻在身旁不遠處的地面上,玉佩是怎么送進來的?

難道,玉佩一直在趙慈身上?

劉樹義通過原身的記憶,知道原身的玉佩都丟失半年之久了。

怎么丟失的,原身并不清楚,當原身發現玉佩不見時,便怎么都找不到了。

丟失了這么久,連他之前在思考兇手會如何陷害他時,都沒想過兇手會用玉佩,畢竟丟的真的太久了,誰能想到,兇手會用半年前丟失的東西陷害他。

難道兇手在半年前,就已經為今日的陷害做準備了?

不對!

兇手對趙慈三人的殺害,分明是臨時起意的。

他之前根本就沒打算這樣動手。

所以,原本在兇手的計劃里,不該有自己的存在!

可既然如此,又為何半年前丟失的玉佩,會在兇手手里?

有些矛盾啊……

看來,只有等將兇手抓起來后,再詢問了。

劉樹義長長吐出一口氣,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靜心等候了。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咣咣響起。

劉樹義昨夜剛剛穿越過來,就遭遇了危險,之后又不斷奔波查案,以至于他十分疲倦,做完所有的安排后,便回了家,躺下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聽門外有焦急的聲音傳來。

“少爺,不好了!裴司空派人來了!”

“他們又撞開了我們的門,說你勾結趙卓家人,殺害朝廷命官,現在證據確鑿,要抓你入獄!”

裴寂派人來了?

要抓自己?

劉樹義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直接披上衣衫,快步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就見容顏俏麗的婉兒滿臉都是焦急之色。

“少爺,怎么回事啊?他們不是讓你查案嗎?不是給了你三天時間嗎?”

“這一天還沒過去呢,怎么他們就又來了?”

劉樹義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曾經看到的畫面,又一次上演了。

披甲執銳的將士,氣勢沖沖的沖來。

又一次將自己包圍了。

而這一次,他們手中的橫刀直接出鞘。

臉色森寒,帶著殺機。

“劉樹義,你勾結趙卓之子,設計謀害朝廷命官,還欺騙裴司空、杜仆射與魏大夫,證據確鑿,其行可誅!”

“奉裴司空之命,捉你歸案!你若膽敢反抗,殺無赦!”

“拿下!”

為首將領一聲令下,將士們頓時向劉樹義沖來。

婉兒臉色陡然蒼白起來。

她緊張的抓著劉樹義的衣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怎么都沒想到,不過一日的光景,形勢竟會變得如此糟糕。

為何會變得這樣?

裴寂為何出爾反爾!

婉兒又惱又慌,不由焦急的看向劉樹義,而這一看,就讓她水潤漂亮的眸子一怔。

因為劉樹義此時的反應,與她截然不同。

劉樹義眼看將士向他沖來,卻不僅沒有婉兒的焦慮恐慌,反而是瞇起了眼睛,嘴角噙起了冷笑。

果然,裴寂這個老狗,就沒想過給自己活路。

三天,不,一天都不給自己!

不過……

劉樹義看向門外匆匆而來的杜構與程處默,看著杜構臉上的復雜,以及程處默完成任務般滿臉的喜色,嘴角勾了起來。

不過,很可惜,已經遲了!

即便他一天都不給自己,也足夠了!

他看著面容肅殺的一眾士卒,感受著他們身上的凜冽殺意,終于開口:“你們來的正好,你們不來,我也正要找你們呢!”

聽到劉樹義這奇怪的話,領頭的將領不由皺了下眉頭,喝道:“你休想玩什么花招!趙卓之子已經被抓,他已將你供了出來!裴司空專門交代,你的任何話都不能信!劉樹義,你別想逃脫!”

“逃脫?不,我不僅沒想逃脫,我還想主動跟你們走!”

劉樹義一邊說著,竟真的一邊主動迎向了這些殺氣騰騰的士卒。

一邊走,又一邊道:“不過抓我這么大的事,也不能瞞著杜仆射和魏大夫吧……”

說著,他忽然轉過頭,看向剛剛到來的杜構與程處默,喊道:“杜寺丞,程中郎將,麻煩你們再跑一趟,去找一下杜仆射和魏大夫,請他們移步戶部去找我……”

“戶部?”

領頭將領冷笑道:“去什么戶部?你這兇手,該去的是大牢!”

“大牢?不,大牢可沒有真相!”

劉樹義緩緩搖頭,繼續向杜構與程處默喊道:“轉告杜仆射、魏大夫,就說……”

他眸光一閃,清朗之音穿破夜空:“我已破案!真相,就在戶部!”

“什么!?”

“你破案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領頭將領表情也是一怔。

他瞪大眼睛,一臉吃驚的看向劉樹義,就見劉樹義正用滿含深意的神色凝視著他:“不帶我去戶部,你就不怕誤了案子的真相,陛下怪罪下來,扒了你這一身皮?”

“呵!”

“現在,你確定,還要帶我去大牢嗎?”

將領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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