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追責
- 四合院之雨水她男人殺瘋了
- 低調DE胖子
- 5042字
- 2025-05-12 09:56:59
胡所長緊緊盯著那些匯款單上的簽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目光在那些字跡上來回游移,腦海里不斷分析著各種可能性。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轉頭看向傻柱,認真地說道:“何師傅,你寫一下自己名字。”說完,便轉頭向龍局長要了筆和紙。
傻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紙筆。他自幼讀書就不怎么上心,小學剛讀完,初中沒念多久便輟學了。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廚房忙活,整天與鍋碗瓢盆打交道,身上滿是煙火氣,手也變得粗壯笨拙。只見他拿起筆,費了好大勁兒,才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那字跡,實在是難以恭維,筆畫歪歪扭扭,仿佛蚯蚓在紙上爬行,連他自己的名字都寫得毫無章法。
而再看匯款單上的簽名,雖說談不上多么瀟灑漂亮,但相較于傻柱寫的,那簡直是天壤之別。筆畫規整,結構也算勻稱,顯然書寫之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胡所長將兩個簽名擺在一起,仔細對比。只一眼,他便心中有數,很明顯,這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傻柱確實從未領取過這些錢。
胡所長抬起頭,目光嚴肅地看著龍局長,語氣篤定地說道:“老龍,這些簽名根本不是何師傅的字體,很明顯是被人冒領了。趕緊把負責那片的郵遞員找來,他應該清楚這背后的緣由。”
龍局長一臉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估計一會兒就到。”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進來。”龍局長回應道。
只見門外走進一個中年人,此人長相極為普通,放在人群中,絕對是那種瞬間就能被淹沒,毫無辨識度可言。
這個中年人一進門,便畢恭畢敬地對龍局長說道:“局長,您找我?”
龍局長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憑證,說道:“老錢,你來看看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著,便將憑證遞給了錢四海。
錢四海接過憑證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叫不好,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這個我知道,我記得第一次是在12年前了。那天我去南鑼鼓巷95號院送信和匯款,當時這個何雨柱沒在家。但是易中海跟我說他是四合院的一大爺,還拿出一份委托書,信誓旦旦地說是何雨柱委托他收取信件的。”說完,他頓了頓,像是在努力回憶,接著又說道:“我記得那張委托書就跟這些回執放在一起了。”
龍局長聽聞,再次打開剛剛那個檔案袋,仔細翻找,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張委托書。看那字跡,龍飛鳳舞,雖說算不上什么書法佳作,但也能看出是經過練習的,明顯就是易中海自己寫的。
龍局長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地盯著錢四海,語氣嚴厲地說道:“老錢,你也是咱們郵局的老員工了,解放前你就干郵遞員這份工作,怎么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這種委托書一看就是隨意寫的,漏洞百出,你怎么能就這么輕易地把信件和匯款交給別人了呢?”
錢四海心中暗暗叫苦,其實他又怎會不明白這是易中海在搞鬼,私自截留這筆錢呢?只是這些年,易中海隔三岔五就請他去小館子里喝酒,時不時還給他塞點好處,他也就半推半就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此刻聽到龍局長這般質問,他心中一陣慌亂,心虛得不行,囁嚅著說道:“易中海說自己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爺,我……我也就沒多想。龍局長,我知道錯了,請您處分我吧。”
胡所長在一旁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處分?你想得倒是輕松。易中海截留人家十幾年的生活費,當年差點害得兩個孩子餓死,你這種行為可不是簡單的失職,你就是幫兇,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錢四海本就心虛,聽到胡所長這話,猶如五雷轟頂。他畢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里經得起這般嚇唬。瞬間,他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胡所長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嚴肅地看向龍局長,話語中帶著幾分鄭重與警告:“老龍,這次的事情可不小,你心里得有數,千萬別動包庇的念頭。要是處理不當,你這個局長的位子恐怕也得受牽連。”
這話看似嚴厲,實則是胡所長念及往昔的戰友情誼,在給龍局長暗中提醒。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傻柱可不是那種毫無背景、任人拿捏的普通老百姓,該當機立斷舍棄一些東西的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更別想著捂住這件事,妄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胡所長心里可是跟明鏡似的。他深知李勁松背后所代表的那股力量究竟有多強大。傻柱據說可是李勁松的大舅哥,如此一來,跟在傻柱身旁的那個少女,可不就是李勁松的對象嘛。
胡所長這人,向來嫉惡如仇,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再加上這層和李勁松的關系,他暗自下定決心,這件事必須得徹查到底,嚴肅處理,絕不能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逍遙法外。
想到這兒,胡所長扭頭看向一同前來的兩位民警,果斷下令:“你們兩個,把這個錢四海拷起來,帶回所里去。”
兩名民警聽聞,立刻從腰間拿出明晃晃的銀手鐲,動作干脆利落地給錢四海戴上。那清脆的“咔嚓”聲,仿佛是對錢四海所作所為的無情審判。
隨后,胡所長又將目光轉向傻柱,神色緩和了幾分,說道:“何師傅,你跟你妹妹先跟著我們的同志回所里。我跟龍局長這兒交接一下工作,馬上就回去。你放心,對于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查到底,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何雨水輕輕拉了一下傻柱的衣角,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說道:“謝謝胡所長,那我們就先去派出所等您了。”說完,便跟著兩位民警一同離開了房間。
胡所長看著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臉失魂落魄的龍局長,再次鄭重其事地說道:“老龍,這件事的嚴重性遠超你的想象。就錢四海跟易中海之間,肯定藏著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你得清楚,何師傅背后可是站著一尊大神呢。所以,這件事你必須得妥善處理,拿出個讓人信服的說法來,不然的話,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夠承受得起的。”
龍局長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起來,眼中滿是驚訝之色,說道:“老胡,我懂你的意思了,多謝你提醒。不過,你能不能方便透露一下,何師傅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胡所長微微沉吟了一下,看在多年老戰友的情分上,決定還是跟他挑明了說:“罷了,看在咱們老戰友的份上,我就跟你明說了吧。紅星軋鋼廠的保衛處長李勁松,年僅二十歲就已經是副處級干部了,那可不是咱們能輕易招惹得起的人物。”
龍局長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萎靡下來,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他的肩膀微微垮下,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我明白了,老胡,你說我現在應該怎么做才能……”
胡所長看著自己這位曾經并肩作戰的老戰友,心中有些不忍。思索片刻后,他最終還是決定,哪怕稍微違背一些原則,也要拉老戰友一把。于是,他湊近龍局長,壓低聲音說道:“你一會兒也去派出所報案,就說這件事是你主動察覺到不對勁,進而展開調查發現的。我呢,再去找何師傅好好商量商量,讓他暫時先別追究你們郵局在這件事當中可能存在的責任。”
龍局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行,老胡,我都聽你的,全靠你了。”
胡所長微笑著擺擺手,語氣頗為豪爽地說道:“嗨,咱們都是老戰友了,跟我還客氣啥。我得先回去了,這個錢四海,我得趕緊審問審問,看看他還藏著多少貓膩。”
龍局長點了點頭,應道:“那行,老胡你先回去忙,我這邊處理點事兒,等會兒也過去報案。”
胡所長轉身,大步流星地從郵局走了出來,徑直朝著派出所趕去。
一到派出所,胡所長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就直奔審訊室,準備審問錢四海。
走進審訊室,胡所長一臉嚴肅地盯著錢四海,目光如炬,大聲質問道:“錢四海,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易中海究竟是怎么合謀貪墨人家何雨柱的生活費的?別想著隱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錢四海被胡所長這氣勢嚇得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真沒有合謀啊,是易中海,他每個月都給我兩塊錢,讓我別多管閑事。我尋思著,他是街道選出來的一大爺,平時看著挺靠譜的,肯定不會有啥壞心思,就……就同意了。”
也許是被嚇得慌了神,又或許是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再隱瞞也無濟于事,錢四海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不管該說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
聽完錢四海的供述,胡所長怒拍桌子,大聲喊道:“小陸,帶兩個人,立刻去南鑼鼓巷95號院,把易中海給我帶過來!這事兒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門外的小陸聽到所長的命令,立刻回應道:“是,所長!我這就去!”說完,便帶著兩個同志,風風火火地朝著南鑼鼓巷95號院趕去。
胡所長從審訊室出來后,在派出所大廳找到了傻柱兄妹。他面帶微笑,客氣地說道:“何師傅,何姑娘,二位跟我來一下辦公室吧。”
將傻柱兄妹請進辦公室后,胡所長親自給二人泡了兩杯茶,然后一臉為難地看著傻柱,誠懇地說道:“何師傅,我心里清楚,這次的事兒讓你們兄妹倆受了天大的委屈。郵局的錢四海這小子,收了易中海的好處,才對這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簡直太不像話了!按說呢,這件事確實是郵局失察造成的。但我今天以個人的名義,求您高抬貴手,能不能先別追究郵局的責任?您放心,這件事我們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絕不讓您吃虧。”說完,胡所長一臉真誠地看著傻柱,眼神中滿是期待。
傻柱一聽胡所長說得如此真誠,心中有些動搖,剛要開口答應,何雨水卻在一旁輕輕拉了傻柱一下。傻柱這才猛地想起,來之前李勁松特意囑托過他的話。于是,傻柱看著胡所長,緩緩說道:“胡所長,您也知道,這件事鬧得確實挺大的。能不能容我們回去商量商量,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事兒。”
胡所長見狀,臉上立刻露出理解的笑容,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么大的事兒,確實得慎重考慮。那你們現在先回去吧,我們已經對易中海實施抓捕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能有個明確的說法了。”
傻柱兄妹也沒再多做停留,起身告辭后,便離開了派出所。
傻柱兄妹前腳剛踏出派出所的門,胡所長臉上那熱情洋溢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一陣無形的風給吹走了。他神色凝重,快步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拿起那部黑色的電話機,手指熟練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嘟嘟”響了幾聲之后,終于接通。胡所長立刻將腰桿挺直,臉上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情,對著話筒說道:“老領導,您好啊,我是小胡。是這樣的,我這兒出了件事兒,得跟您詳細匯報匯報。”緊接著,胡所長便把郵局發生的這整件事,從錢四海收受賄賂對傻柱生活費一事不管不顧,到自己發現端倪后的一系列行動,包括易中海的牽涉其中,以及李勁松那深厚的背景,事無巨細地跟老領導講述了一遍。說完之后,他靜靜地握著話筒,屏住呼吸,等待著老領導的回應,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等待老師評判作業的學生。
這位老領導可不簡單,他不僅是胡所長的上級,同時也是龍局長的老領導。在體制內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明白這種事情的利害關系,于情于理都得幫上一把。老領導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地說著,胡所長則一邊認真聽著,一邊不停地點頭,嘴里還不時應和著“是,是,我明白”。
過了好一會兒,胡所長終于掛了電話,像是完成了一項重大任務一般,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
另一邊,傻柱兄妹一路回到了家。剛走進中院,就瞧見一群老娘們兒正熱火朝天地圍在一起聊天,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像一群歡快的麻雀。
“你們說,一大爺到底做了啥壞事啊?咋就被警察給帶走了呢?”一個胖胖的老娘們兒滿臉好奇地問道。
“哼,我猜啊,說不定是在外面搞破鞋,被人家發現報警了呢!”另一個瘦高個的老娘們兒撇著嘴,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一大爺平時看著挺正經的呀,不像是這種人吧?”一個稍顯年輕的媳婦有些疑惑地說道。
“哎呀,那可沒準兒!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背地里干些啥呢!”胖胖的老娘們兒又搶著說道。
傻柱對這些嚼舌頭的話語充耳不聞,眉頭微皺,徑直朝著自己屋子走去,仿佛周圍這些嘈雜的聲音都與他無關。
走進屋子,傻柱就看到白靜系著圍裙,正在廚房里忙碌地做飯,爐灶上的鐵鍋冒著熱氣,散發著陣陣飯菜的香味。而李勁松則悠閑地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手里端著一杯冒著裊裊熱氣的茶,輕輕搖晃著,似乎在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聽到門響,李勁松抬起頭,看到傻柱兄妹回來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開口問道:“你們回來了,怎么樣?我剛才看到易中海被警察帶走了,事情應該進行得很順利吧?”
傻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嗯,挺順利的。不過呢,那個胡所長找到我們,求我們不要追究郵局的責任。”
李勁松聽聞,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早有預料,說道:“果然被我猜到了,你們沒答應吧?”
傻柱還沒來得及說話,何雨水就搶著說道:“我哥差點就答應了呢,還好被我及時攔住了,最后我們說回來考慮考慮。”
李勁松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答應就好,我還真怕你們一時腦子發熱就直接答應了呢。”
傻柱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李勁松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淡定地說道:“你們什么都不用做了,剩下的就看郵局那邊怎么應對了。咱們就靜觀其變,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