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的廖萍萍推著父親來到外邊曬太陽。

廖平凡忽然說道：“下一個指標選出來之后，你們就結婚。

兩個武道家，雖然不如一個武道大師。

但起碼能保住一些家業。”

廖萍萍淡淡說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會喜歡。”

“會是你喜歡的類型的。”廖平凡道：“我已經看中了好幾個好小伙。

都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氣度沉穩，性格穩重，大事拿得住，小事放得下。”

“我不要藥罐子。”

“這年頭哪有不打藥的。”

廖萍萍不語。

廖平凡嘆息道：“早些年是我過度注重武道。

忽視了你們娘倆，是我的過錯...

不過...”

廖萍萍不等他話說完。

把輪椅推路邊，把老頭倒下去，自己雙手抱胸走了。

等人走遠了。

廖平凡才從路邊的下水渠中爬起來。

幸好下水渠中沒有水。

因為這兩個月嚴查城市衛生，里邊只有一些灰塵。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坐回到輪椅上。

廖平凡喃喃自語：“閨女啊，你想的太高，是得不到愛情的。”

你從一開始就把各種條件作為衡量優秀的標準。

那你拿這一套標準套來的人，一定就是費盡心思按照這個標準來的人。

掏出手機，廖平凡給自己在藥劑協會的熟人打了個電話。

“歪？”

“我，廖平凡。”

“嗯，俱樂部那一批藥不是從你們這出的？”

“也不是陳佰山自己搞出來的？”

“是拳手自己搞來的？那拳手還挺有渠道。”

“拳手我們這邊自己處理吧。”

“行，我知道了。”

“哈哈，我知道這三個拳手都挺帥，陳佰山特意選的帥的準備產業轉型。

那可是都能拿出來當明星的臉！

嗨，你又說這酸話，我女兒可不是只看臉的膚淺女人。

唉，我女兒不是因為你兒子不帥沒看上。

純粹是靈魂沒有碰撞你知道嗎？

哎呀，行了，沒成就沒成吧。

嗯，又把我這個老頭子倒路邊自己去逛街去了。”

掛斷了電話，廖平凡用手機調出來齊天的資料頁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硬朗帥氣的臉。

“豁，真可以，有我年輕時候的九分帥。”

不過下邊一排排的紅色數值，比照片更吸睛。

正常人打成這樣早該完了。

這小子還能連贏十場，真是了不起。

要不是陳佰山的轉型計劃在六個月前就宣布失敗，這小子沒準真能從一個地下拳手轉型成武道明星。

想到幫內這些老東西的互相拖后腿，廖平凡就一陣心煩。

陳佰山的這個計劃自然是有他背書，目的是為了平凡幫的產業轉型。

隨著防線的有序推進，開發區正在逐步轉化為正常居住區。

各種秩序會越來越嚴格，像他們這種踩著灰線崛起的幫派，必然要走向正規化的道路。

拳星計劃就是一次嘗試。

可惜，這個嘗試在前兩個拳星打藥超標暴斃，甚至打藥丑聞都傳出來之后就宣布破產。

什么地下拳手就是地下拳手，永遠難登大雅之堂。

武道協會都來人了，讓他們撈臟錢就老實的撈臟錢。

別瞎搞侮辱武道這兩個字的含金量。

不是什么人都能當武道明星的。

一個民不舉官不究的造星計劃，能鬧到這么尷尬。

這其中不僅有敵對幫派的手段，自己幫派的人也從里邊摻和了不少。

“可惜了，你小子要是能正規用藥達到這種程度，說不定這拳星計劃真能成了。

到時候我都能撮合你和萍萍，你倆就是平凡傳媒公司下一代董事。

可惜...”

廖平凡按滅手機屏幕，想著幫派的未來，抬頭看著遠處蔚藍天空半晌無言。

...

巷子口。

砰！

兩拳對撞，有清脆的骨折聲音響起。

齊天面無表情的將斷掉的左臂甩到一邊，右拳緊接而至，狠狠的砸在老三郭開衫擋在面前的小臂上。

咔嚓！

雙方各退一步。

各自大口喘息，游步周旋。

羅克在一旁看的大氣不敢喘。

這條路上原本還有不少的行人，看到兩人對決之后急忙避開。

或是站在邊上的厚玻璃后面拍手機，或是雙手抱胸看熱鬧。

給兩人騰出來了足夠輾轉騰挪的地方。

陰坤站在一座電線桿下，依靠著電線桿，抽著煙，還有空伸出左手看看表。

“這個點大佬應該散會了。”

釘釘，手機有提示。

“哦，大佬真散會了，他不會讓我把齊天保下來吧？”

“他要自己過來，嘖...大佬不會覺得陳佰山搞不定的拳星計劃自己就能搞定吧...”

放下手機，陰坤吸了口煙，向前走了幾步。

“喂！齊天！剛才我說的話還是有效！”

“我大佬中意你吔！”

“點個頭說個ok，我大佬就會來救你！陳佰山算個寄吧毛呀！”

郭開衫瞇著眼，從口袋中撤出繃帶固定自己斷掉的右臂。

齊天左臂低垂，手臂斷口處的骨頭都刺出來，血順著斷骨抵達抵達落地。

郭開衫說道：“原來是吃里扒外的畜生，你的那些藥，是肖德松給的？

吃著俱樂部的飯，轉頭去找外面的爹？

這就是你嗎？齊天？”

齊天平靜道：“我齊天都活到今天，就是憑借著不依靠任何人。

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另一個人的手中，是十分愚蠢的事情。

無論是陳佰山還是肖德松，我都要干翻。”

他血氣涌動，九龍之力的殘余在體內游走，讓他的面龐發紅，情緒逐漸高昂。

齊天的眼珠逐漸失去清明，染上血色，左臂斷口處猛地噴出一大蓬血。

齊天掰住自己的左臂，向上一接。

咔嚓，牙酸的骨頭摩擦聲出現，扭曲的左臂再次豎直，齊天撕下衣服綁住斷口。

“副作用：80/100→90/100→99/100”

“理智下降，力量，耐力，抗擊倒能力提高。”

郭開衫丟掉剩下的繃帶，擺出姿態，不屑道：“藥渣。”

陰坤也后退。

大佬就非得要這個藥罐子？

這家伙看起來就像是要隨時失控的樣子啊...

不過...這家伙的氣確實很足。

配上這英武的面孔，狂妄的姿態，蔑視一切的勢，怪不得大佬念念不忘，非要保他。

羅克看到齊天這個樣子，急忙擠出人群，向著一處方向跑去。

齊天面色潮紅，怒目圓睜。

“我要干爆他們啊！”

“我是齊天！大圣齊天！無法無天！”

郭開衫哈哈大笑，“來啊！弱智齊天！”

他腳下猛踏，向前奔起！

齊天也同樣奔起，如同猛牛沖撞！

街角處，一輛黑色邁巴赫漂移過彎，車窗搖下，露出陳佰山的面孔。

這條街的另一個拐角，肖德松騎著摩托停下，摘下頭盔，看向人群圍繞之中。

蓬！

人群之中，爆開一大團血霧。

一個人影像是破麻袋一樣飛出人群，裝在邊上一個飯店的二層牌坊上。

將牌子打翻。

布料牌子混著鐵架，裹著尸體落在驚慌躲避的人群中。

這一擊，分出勝負生死！

肖德松和陳佰山同時瞳孔一縮。

誰死了？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