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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大院東屋正房。

安秀再次比心：耶，全天班，我贏了。他完美過關(guān)，一眼辨忠奸。

全天班09刻薄揭穿：我們沒有打賭。

安秀：怎么可能，我說有就有。

全天班09：......你的任性不在我的地盤上。

兩人吵了幾句，繼續(xù)看著光幕。

......

趙得林見狀，也脫下他身上的大厚襖，遞給趙長年：“你穿上，別又病了。”

趙長年一股腦兒的都裹住老人，又問了一句很關(guān)鍵的話：“那四個人可靠嗎？”

老人點頭：“可靠，兩個是夫妻有海外關(guān)系，一個有海外關(guān)系，另一個和我一樣被貼了報。”

他凄滄的道：“我們在一起被關(guān)了兩個月，互相都有了解。”

大，字抱。

新生的事物，趙長年也知道一二。

他沉默一下，重新抱緊在軍大衣和厚襖里的老人，：“得林叔，我領(lǐng)導(dǎo)在發(fā)燒，咱們快點回家。”

馬車駛動，趙長年對著前面打唿哨，很快和聞聲停車的趙久生等人相遇。

趙長年喊了一聲：“誰給車?yán)飫蚣褚路麄儾皇菈姆肿印！?

馬車停也不停，疾馳越過而去。

車?yán)锼膫€人在饑餓和寒冷之下，又對前途不怎么明了，至少趙長年表現(xiàn)的挺兇，他們眼神昏花，沒看到趙長年緊緊抱住老人。

一件厚襖帶著原主人的體溫落到他們身上，隨后又是三件，四個人又是激動又有驚嚇。

兩個女性在這溫暖里反而不敢再說話，一個男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同志，謝謝你們相信我們。”

趙久生瞅瞅他：“我們不相信你們，我們相信長年哥。在這大黑山里，趙長年說了算。”

來財懂事以后，趙得林也時常帶上他給村里和隊里辦事，趙長訓(xùn)聽著大為不滿：“我哥在整個縣城都說了算！”

趙長秀是趙得林的兒子，既然這里沒有壞分子，他說話更加大膽：“我瞅著那個錢主任不地道，他是哪里的主任？”

“割尾會的吧？好像是這個意思。”

“割誰的尾巴？”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

住在倒座房里的趙德山趙得地還沒有睡，聽見山道上有車的聲響，兩個人各自抄起獵槍。

這是夜里不能丟了小心，接著一起出去打開大門。

對著外面喊道：“是得林、長年嗎？”

“是啊，我們回來了。”趙得林回道。

兩人完全打開院門，又蹲下身子抬起門檻，方便馬車進(jìn)來。

趙長年喊道：“爹！燒熱水，喊二弟妹三弟妹起來燒飯，家里來了客人，客人病了，秀買的藥放在哪屋里了，也煮上。”

“這不用你交待啊，秀煮上了。”

離的遠(yuǎn)，喊過來喊過去的不方便，趙得山就這么回過去。

趙德山笑夸道：“到底是兩口子，秀最心疼長年，晚飯吃過，她就說煮上藥備用，說不定長年要夜里回來。”

趙得山也笑：“那是，這一去一天的，這幾天剛好是變天的日子，秀是家里最擔(dān)心他的那個。”

趙得地的擔(dān)心不比安秀少，可是在安秀的面前，趙得地愿意退后，大兒子夫妻關(guān)系好，是他的幸福事情。

兩人守在門前，還是握緊獵槍，深更半夜的院門大開，說不定在馬車回來以前，進(jìn)來一頭狼也說不好。

四輛馬車驢車近前，趙長年再次又道：“德山伯，爹，太晚了，得林叔他們都睡這里，還有五個客人，把閑著的炕都燒起來。”

趙德山趙得地說聲好，等他們進(jìn)來就關(guān)院門，放下獵槍就抱柴燒炕。

還有兩個閑著的炕，另一間倒座房，和趙長豐夫婦廂房里的另一張炕，每個炕都長四米左右，寬兩米多，炕是橫著睡的，大家擠擠睡完全睡得下。

不過兩張炕只能睡得下趙得林等十幾個人，再睡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女性，就有些為難。

趙長年進(jìn)院后，干脆的喊起趙長茂趙長豐：“長豐，你睡長茂那里，二弟妹三弟妹去大妞二妞炕上。”

把兩兄弟都塞到一間廂房的兩個炕上，這樣又騰出趙長豐夫妻的一張熱炕，三個炕足夠睡得下。

安秀裝著被吵醒，披著厚襖打開正房門，揉著眼睛道：“大半夜的，你總算知道回來了，老馮醫(yī)生開的管受涼風(fēng)寒的藥，我煮了一鍋，你叫上得林叔他們一起喝光。來了客人？我和娘去睡，你自己先招待著。”

趙長年冷硬面龐軟化：“把你吵醒了？你去娘屋里睡吧，叫娘起來做口熱飯。”

安秀白眼他：“叫娘做什么，娘不睡嗎？我去給你們做。”

肖抱弟的聲音從灶房里傳出來：“我在燒鍋了，秀，你身體也不好，先去睡吧。”

這一番驚動，除去小孩子睡覺香沒吵醒，大妞二妞也起來，這院子里炕多灶多，偏偏安秀還把所有的灶都配上鍋，燒水燒炕、炒菜的聲音很快一起出來。

趙長年半抱著老人進(jìn)自己屋，把他放到炕上，灌他幾碗藥湯。趙得林讓女同志們到趙長豐夫妻屋里暖和，兩個男同志和他們睡一起。剛安排好，大妞二妞提著大陶罐的藥湯進(jìn)來。

什么話先不敘，先保暖再說。

肖抱弟炒的菜給趙得林他們吃，另外五個人有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不能吃油膩。

安秀煮的面糊湯，把面粉加水?dāng)嚭统珊碌藉佒袩崴铮箝_，打幾個雞蛋花，配上咸菜，這么吃比較安全。

五個人都是吃完就睡，暖飽上來，又心情放松，實在支撐不住。

第二天一早，趙長年才和老張說上話。

老張傲骨錚錚：“......就是這樣，他們說的，我不肯認(rèn)，他們不敢明著怎么弄我，就把我們送到這里，說是勞動。”

趙長年：“你知道我的關(guān)系被調(diào)動嗎？”

“是我！我察覺出不對，已經(jīng)有點晚，有兩個和你一樣在家里養(yǎng)病的同志，被認(rèn)為和我站隊，在醫(yī)院病歷上被做了手腳，停發(fā)他們一切費用。你的病歷上寫著情況不好，我今天看你還算健康。可是那兩個是真的情況不好，費用一停，他們就坐車歸隊，都是病秧子。我這才知道在背后的許多手段。我趕快把包括你在內(nèi)的一批人轉(zhuǎn)到我兒子那里，否則你也要被暗算。”

趙長年琢磨：“你兒子的隊在海邊？”

“是啊，不過他現(xiàn)在和我公開斷絕關(guān)系了，”老人笑得睿智：“總得留得青山在吧，我把一切來不及處理的，能丟給他的，都調(diào)動過去，你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在他手下的手下，很偏遠(yuǎn)的一個隊里，在海上常年歷月的不回來，看見的除去海就只有礁石。他在岸上辦公室里，和他挨不著的。”

趙長年沉思：“那就難怪錢主任昨晚沒看出不對，只是還有一個破綻。”

老人嘆氣：“你們當(dāng)?shù)匚溲b辦公室里留有你以前的番號，這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沒有被錢主任調(diào)出資料。”

趙長年：“錢主任是什么人？”

“真正的壞分子，我懷疑他是刀。”

趙長年冷笑：“在我這里，什么刀都只能在鞘里呆著。”

老人笑了笑：“要是他和你來硬的呢？割尾會現(xiàn)在權(quán)力很大。”

喜妞在外面喊：“爹，娘說吃早飯了，要送進(jìn)來嗎？”

趙長年回應(yīng)：“就去。”

下炕來扶老人：“吃過早飯繼續(xù)說，現(xiàn)在來認(rèn)識一下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