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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頂峰

  • 天道:期貨救世主
  • 大佬細(xì)鴨
  • 1892字
  • 2025-04-01 14:12:24

夕陽斜掛在江面上,像一團(tuán)燒盡的火,映得水面血紅。蕭啟良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一杯涼透的咖啡,目光穿過玻璃,落在遠(yuǎn)處翻滾的江水里。辦公室里靜得像一座墳,只有屏幕上K線跳動(dòng)的聲音,像一顆不安的心臟,敲擊著空氣。

劉文明推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疊新的交易數(shù)據(jù)和一份論壇截圖。她沒說話,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后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他們拉到頂了。大豆期貨漲了百分之十五,散戶全瘋了,論壇里喊著要翻倍。”她的聲音平靜,卻像壓著一塊石頭。

蕭啟良轉(zhuǎn)過身,看了眼屏幕。K線像一根被拉到極限的弦,連拉五根陽線,成交量暴增到昨日的五倍,尾盤卻有一波詭異的震蕩。他冷笑了一聲:“頂了。”他放下杯子,點(diǎn)了根煙,火光映在他臉上,照出一片陰影。

“頂了?”劉文明走近,指著屏幕說,“你看這成交量,散戶占了八成,主力只加了一成倉。他們?cè)诘饶憬颖P。”她頓了頓,“論壇里有人帶頭喊多,說要沖一千五百點(diǎn),散戶已經(jīng)紅了眼。你再不進(jìn),他們會(huì)把你架成空頭,踩死你。”

“踩死我?”蕭啟良笑了,笑得低沉,像在聽一個(gè)拙劣的笑話,“散戶是風(fēng),吹得再響,也動(dòng)不了山。主力想用散戶逼我,卻忘了,天道不隨風(fēng)走。”他吐出一口煙,霧氣散開,像一層薄幕,“文明,你看這K線,像不像一出戲到高潮?”

她走到桌前,低頭看了一眼。K線像被烈火燒紅的刀,連拉陽線后,尾盤卻有一波詭異的回落,成交量雖大,但換手率異常高。她說:“像。主力在演戲,拉高誘多,散戶一進(jìn)來,他們就砸下去。你看這五分鐘線,尾盤那波震蕩是大單壓盤,他們?cè)谠囂侥恪!?

“試探。”蕭啟良瞇起眼,“主力拉高,手法太急。散戶一進(jìn)來,他們就砸盤,割第一波血。我不接,他們拉得越高,砸得越狠。”他走回桌前,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調(diào)出一份盤口數(shù)據(jù),“你看這掛單,買單多,賣單少,但大單藏在后面。他們?cè)趯?duì)敲,造勢(shì)。”

“對(duì)敲?”劉文明皺眉,“假單拉盤?他們不怕崩?”

“崩?”蕭啟良冷笑,“期貨是深水,誰管崩不崩?主力有資金池,散戶是炮灰。監(jiān)管是影子,天道才是眼睛。”他頓了頓,“他們拉高是誘我,我不接,他們就得自己吞下去。散戶一跑,他們的盤就亂。”

劉文明沉默了。她看著屏幕,K線跳動(dòng),像一顆狂跳的心臟。她說:“散戶不明白這些。他們看到陽線就沖,看到陰線就跑。現(xiàn)在論壇里喊多的帖子像瘋了一樣,有人說要追到頂,把你甩下去。”

“甩我?”蕭啟良低頭,掐了煙,指尖還殘留著煙草的味道,“他們有那本事嗎?散戶是羊,主力是狼。羊跑得再快,也逃不過狼口。”他頓了頓,“但狼忘了,羊群里還有刀。”

“你是刀?”劉文明看著他,語氣里帶了點(diǎn)諷刺。

“我不是刀。”蕭啟良抬頭,眼神深得像夜,“我是天道。他們玩人性,我玩命。”他的聲音低沉,像在宣判一個(gè)不可更改的結(jié)局。

劉文明沒接話。她轉(zhuǎn)身走到窗邊,看著江面。夕陽沉下去,水浪翻滾,像在低吼。她說:“你等他們?cè)冶P,可萬一他們不砸呢?萬一他們逼倉,把你逼到絕路呢?”

“逼倉?”蕭啟良走過去,站在她身后,“有可能。但逼倉是雙刃劍,他們敢逼,我敢接。期貨是零和游戲,他們吃散戶,我吃他們。天道不偏不倚,看誰算得準(zhǔn)。”他頓了頓,“你看這持倉,主力多頭倉位加到七成,空頭沒動(dòng)。他們?cè)谫€我不敢做空。”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數(shù)據(jù)。數(shù)字冰冷,像一排子彈。她說:“七成?他們不怕散戶反撲?”

“散戶?”蕭啟良冷笑,“散戶是沙,一盤散沙。主力踩他們,他們踩我,天道循環(huán)罷了。”他走回桌前,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但沙也有縫,縫里有風(fēng)。主力拉得越高,風(fēng)越大。”

劉文明皺眉:“你確定能贏?他們資金是我們的十倍,散戶一亂,你的盤也穩(wěn)不住。”

“穩(wěn)不住?”蕭啟良抬頭,眼神冷得像冰,“穩(wěn)不穩(wěn),不是我說了算,是市場(chǎng)說了算。天道無情,人性有縫。主力操盤再狠,也逃不過人性。”他頓了頓,“文明,你信不信我?”

她沉默了。她信他嗎?五年,她見他從絕境翻盤,見他把對(duì)手逼到跳樓,可也見他差點(diǎn)把自己燒成灰。她說:“我信你能贏,但我怕你輸不起。這次不一樣,盤面太亂,散戶已經(jīng)瘋了。”

“瘋了才好。”蕭啟良坐回椅子上,盯著屏幕,“散戶越瘋,主力越貪。我等的就是這個(gè)。”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停下,像在等待一個(gè)信號(hào)。

與此同時(shí),上海另一端的私人會(huì)所里,燈光昏暗,煙霧繚繞。一個(gè)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威士忌,目光陰冷。他問:“蕭啟良接了嗎?”

“沒接。”旁邊的人回答,“他不動(dòng),散戶卻瘋了。論壇里全是喊多的,我們拉了九成倉,散戶跟了九成。他要再不進(jìn),就晚了。”

“晚了?”男人冷笑,“他不接更好。散戶一進(jìn)來,我們?cè)蚁氯ィ凰酪驳妹搶悠ぁ!彼畔卤樱埔夯蝿?dòng),像一灘血,“再拉一波,把散戶勾死。他敢動(dòng),我就讓他血流成河。”

窗外,江風(fēng)卷起水浪,期貨市場(chǎng)的狂熱像一場(chǎng)烈火,燒到了頂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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