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銘仔細思考了一番，決定出門前往醫院將接下來的檢查完成。
外面昏昏沉沉的云層像厚棉被一樣壓住了整個城市，空氣中夾雜著寒冷的氣息，呼嘯而來的北風如同刀割一般。
他拿出手機，猶豫再三，還是直接在系統里走起了流程。
在填寫申報材料那一欄，祖銘直接填寫預感到家人有危險，擔心家人安危所以中止檢查，提前離開醫院。
隨后祖銘給姚玉玲發送了一條私人消息，用來對她的提醒表示感謝，并表示自己很快會回到醫院繼續檢查。
走在半路上，手機響起了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祖銘接聽之后沒有表明身份，等待對方先開口。
“喂，祖所長您好，我是醫院院長王牧歌，醫院方面已經做好準備可以重新開始剩余的檢查，部分檢查已經有結果，報告已經發送給您。”
是軍區醫院王院長的電話，他打電話聯系祖銘表示醫院方面已經做好了準備。
“好的王院長，我很快就到，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不麻煩不麻煩，祖所長您太客氣了。”
掛斷電話之后，祖銘加快了腳步，途經第一次遭遇襲擊的地點，他的眼睛朝街道多看了兩圈，已經被收拾干凈，和別的街道沒有什么區別了。
......
“所以就是這個儀器重啟一次要十萬夏元？”
祖銘看著眼前巴掌大的“小東西”，不由得發問。
姚玉玲頂著黑眼圈，配合著王牧歌一起將一根金屬管插進人體狀態檢測儀，將儀器重新開機。
等待儀器緩慢啟動的過程中，王牧歌回答：“這個儀器叫人體狀態檢測儀，是個超凡儀器，每次啟動都需要消耗一定數量的白冰晶，十萬對于消耗的白冰晶的實際價值來說，屬于折扣價。”
隨后王牧歌看著祖銘，面色有些愧疚，猶豫了一下后說道：“祖所長，這事怪我，沒有及時和您解釋清楚。我得檢討......”
祖銘及時開口，打斷了王牧歌接下來的話，他很清楚的知道是自己著急回去而使得身體檢查中止，這和王牧歌沒有關系，自己走得匆忙，他甚至沒有說清楚的時間。
“王院長不必檢討，這都是我個人的責任，與您與醫院都無關。”
在祖銘看來，中止一次身體檢查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其后的流程報告也只是正常程序，僅僅能夠對他構成一點小困擾。
但是對于醫院就不同了，這是醫院的失誤，是王牧歌對于祖銘的不重視，是對于軍區財產的一種浪費。
只要有人上綱上線，甚至可以從軍務總局與督察總局合作關系這個角度來抨擊王牧歌個人。
祖銘此時將話說清楚，也是將本就屬于自己的責任完全的接過，給王牧歌吃一顆定心丸。
隨后便是長達半個小時的等待，儀器的啟動需要足夠時間的預熱，超凡材料和現代工藝的結合，產生了人體狀態檢測儀這個結晶。
超凡材料的使用在諸多研究人員的努力下逐漸脫離粗放轉向精細，在不斷的研究中，超凡材料逐步脫離實驗室應用于實際，技術不斷迭代，使得超凡材料的利用率穩步提高。
“祖所長，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檢查了。”
院長王牧歌指引祖銘進入到治療區域。
祖銘坐在了治療區，啟動后的儀器將整個治療區籠罩在一個光圈之中。
一種特殊的物質在光圈之中浮現，這應該就是白冰晶所造成的效果。這種物質并不直接作用于人，而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
在祖銘的仔細感受之下，這種物質透過人的精神，間接地檢查身體的狀態。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白冰晶，讓整個人感覺冰冰涼涼，一晚上驚險所帶來的燥熱都被撫平。
同時對于醫院方面五次三番提醒自己完成檢查，祖銘也有了一些別的猜測。人體狀態檢測儀恐怕對人的精神有專門的檢測效果，可以針對擅長精神寄生或者迷惑的超凡生物，在檢查身體狀態的同時排除安全隱患。
五分鐘之后，祖銘在王牧歌的指引下結束了這一步檢查。
人體狀態檢測儀整理完畢并裝入箱中，王牧歌指示姚玉玲以及一個警衛一同將其轉運至保險倉庫中。
在檢測的間隙中，王牧歌對祖銘說道：
“祖所長，按照慣例，應當給您配備一名專屬護士，以方便醫院時刻關注您的身體狀況。您對于護士在工作方面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嗎？”
祖銘聞言開口問道：“慣例？通常都是怎么安排的？”
“醫院針對督察所有一個專門的醫療團隊，用于服務督察所的超凡者。您作為負責特別行動隊的副所長按照慣例會配備一名專屬護士，當然您可以指定人選。”
“那就姚玉玲吧。”
“如果您不指定人選，也可以提一些要求，醫院會根據......
好的祖所長，醫院方面會在她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之后，將她調到督察所的醫療團隊。”
接下來的幾項檢查乏善可陳，并沒有其他的超凡元素，祖銘以前在醫院體檢也是這些流程，抽血、透視等。
一套流程全部結束，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五點。
祖銘謝絕醫院安排車送的好意，依舊選擇了自己步行。
冬日凌晨五點的街頭已經有不少人人在勞作，早餐店也已開門，熬稀飯的桶里散發出的熱氣為冰冷的凌晨添加一絲溫暖。
祖銘給自己爸媽發了個消息，然后沿著街道慢慢溜達，看晨曦初露，天空中還有數顆閃亮的星隱約可見。
呂州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夜里部分街道的宵禁，人們如同相互嵌合的齒輪，在命運的推動下自然而然的轉動，帶動城市這座龐大的機器開始運轉。
走進一家早餐店，要了一碗稀飯，兩個豆腐卷和兩個茶葉蛋。
他挑選了一個靠里的位置，透過玻璃的大門向外望去，只覺得冰冷的屋外和溫暖的室內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