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西伯利亞也能吃到漢堡。

品嘗了時隔百來年未曾試過的美味后，顧慎乖乖的跟著瑪麗亞前往實驗室。

期間，他一直通過催眠瑪麗亞獲得有用的信息。

比如這座地下基地的構造。

走了一段時間后，二人便到了地方。

這是個相當開闊的廣場，左手是一臺復雜精密但很草臺班子的儀器，右側則是個類似演武的地方，兼具測驗的功能。

瓦西里笑容滿面的迎上來：

“顧，昨晚休息的怎么樣？希望這些蠢笨的醫護人員服務的還算周到。”

“還好。”

顧慎明知故問：“瓦西里閣下，這次需要我做什么？”

瓦西里回答：“美國有位驚世駭俗的科學家，可能會威脅到九頭蛇的地位，雖然最后也會被【洞察計劃】殺死，但我們希望沒有其他的幺蛾子。”

顧慎點點頭。

【洞察計劃】。

這個名字他有印象。

神盾局準備利用空天母艦監控全球威脅，但被九頭蛇滲透，改造成清除所有可能對九頭蛇威脅的人。

包括但不限于：

托尼·斯塔克。

班納博士。

斯蒂芬·斯特蘭奇。

原來這個計劃從這么早就開始進行了，難怪九頭蛇差一點就成功了。

不過，顧慎還是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洞察計劃】，那是什么？”

瓦西里微笑不語：“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坐上去，準備開始洗腦吧。”

“好。”

顧慎坐到那臺儀器上，有種坐老虎凳的感覺。

緊接著，兩側各有機械手臂鉗住他的腦袋。

瑪麗亞遞來一根木棍，蚊聲道：“咬著這個吧，會好受一點。”

......真特么夠簡陋的。

咬住木棍后，瓦西里扒開眼睛，觀察了一陣他的瞳孔，確認一切無誤后，下令道：

“通電！”

兩側厚重精密的機械臂在顧慎大腦兩側構建起特殊的磁場，不斷刺激著他大腦中某個器官。

顧慎一下子意識稍稍有些渙散，憑借【催眠大師】的詞條，立馬維持住了清明。

他看見瓦西里拿起一本紅皮書。

原著中，瓦西里就是用這東西，說出一些俄語單詞控制冬兵的。

通過過去的遭遇，強化一些單詞的作用，直到只要提到這些單詞，立馬就有所反應。

這就是瓦西里的慣用伎倆。

顧慎眼中灰芒一閃。

來吧。

來催眠我吧。

下一刻，瓦西里念出中文單詞。

“日本！”

“淪陷！”

“1937！”

一瞬間，顧慎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抗戰時期，在祖國大地上經歷的一切。

那些記憶在他腦海中一遍遍的重現，上演。

那些悲痛！那些屈辱！

他的肌肉自動隆起，禁錮他的儀器沙沙作響！

阿列克謝上校一直在一側旁觀，眼神在那本紅皮書上游走幾瞬。

而瓦西里還在說：

“母親！”

“運輸火車！”

“回國！”

顧慎身上青筋爆起，渾身冒出細密的汗！

阿列克謝上校：“他...他要失控了嗎？”

瓦西里：“不，他正在接受洗禮。”

片刻后。

顧慎仿佛丟了魂似的，眼神渙散，沒有聚焦，輕輕喘著氣，一副準備接受命令的模樣。

瓦西里滿意的點點頭：“解鎖吧。”

液壓聲響起，禁錮鎖被一一解開。

這時候，瓦西里從手邊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這種薄刀片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鋒利。

“刷！”

一股血從顧慎手臂飆出去，然而他一臉沉靜，竟是渾然未覺！

阿列克謝上校滿意的點了點頭，拍手道：

“不管第幾次看，還是會認為這簡直是個奇跡！”

他接過刀片，又在顧慎身上劃了幾道。

不一會兒，后者便變得鮮血淋漓。

“催眠很成功，這樣的催眠還要進行幾次？”

阿列克謝上校問道。

“三次，只要三次我就能把這次任務所需全洗進他腦子里，保證不出一點差錯！”

“好，辛苦你了，瓦西里閣下。”

阿列克謝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努力加油干，等蘇聯徹底解體，我就上報把你派到神盾局執行任務。”

瓦西里臉色紅潤起來，笑著揮手：

“我定當竭盡全力！”

又對瑪麗亞說道：“瑪麗亞，帶著顧回牢房吧，不用擔心，顧是超級士兵，這點小傷很快就會自愈的，只不過會留下一點疤痕而已。”

阿列克謝上校：“疤痕可是男人的勛章！”

就算他們這樣說，瑪麗亞還是心疼的看了顧慎一眼，默默說了句：

“Японяла（我知道了）。”

......

......

“顧慎？”

“顧慎？”

瑪麗亞帶顧慎回牢房的路上，一直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可無論她怎么呼喚，顧慎仍舊雙目無神，好像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般。

她失落的把顧慎送進牢房，看著他令人心疼的模樣，輕聲道：

“顧慎，我晚上再來看你。”

時間幽幽流轉。

瑪麗亞再來時。

顧慎卻面帶笑意，眼神說不出的深邃，只看了她一眼便輕易奪走她的意識！

他輕聲道：“瑪麗亞，開門，去為我找到那本紅皮書！”

瑪麗亞眼神一滯，又浮現出喜色，趕緊邁著輕快的步伐跑開。

顧慎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斑和猙獰的傷口，冷笑一聲。

“瓦西里，等著受死！”

要擺脫洗腦，是有點麻煩。

不過，對于已經成為【催眠大師】的顧慎來說，卻很簡單了。

由于他倉促醒來，腦海里的烙印——也就是瓦西里說的那些詞語，對他仍然有效果。

差一點，他就被催眠洗腦了。

但在他的有意操控下，他將那些詞語的指向更換了！

【日本】【1937】這些詞語都在有意識地揭露他心中最薄弱的一面，而顧慎則將這些詞語都轉化為另一個方向。

新中國終將勝利！

一旦完成這個指向，就等于祛除了已有的弱點，那些詞語當然會失去作用！

后面的喪失自我意識，不過是裝的罷了！

除此之外，他去被洗腦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本紅皮書！

想逃出這個鬼地方，那本紅皮書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夜色漸深，基地也逐漸陷入沉寂，只有不起眼的角落，瑪麗亞輕輕騰挪著她的步伐。

過了會兒，她回到顧慎身前，恭敬道：

“您的紅皮書。”

顧慎點點頭，說道：

“帶我去冷凍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