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沒亮，陳耀就帶著剩下的材料去第十區邊界看情況了。

相對的是，白夜汐和安小姐都被留下。

都在旅館房間內，默默吃著早餐。

白夜汐的鱗片已經脫落大部分，只剩下一點點。也許要不了兩天就會完全脫落，變成肌膚更白嫩，更有彈性的身體。

“白妹妹。”

“你又讓我丟了一次臉。”

“……”

面對安小姐平靜的開口，白夜汐只得低下頭，“那……那不是，接受了嗎？”

“身體與身體相觸及，就算是相愛了嗎？”

“……不算嗎？”

白夜汐抬起臉，猶豫一下才說，“安小姐沒有說出來？要真的說出口，就肯定會不一樣的。”

“一樣的。”

安小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陳先生期待進入浴室的并非是我，而是你。之所以會和我做那種事，只是氣憤你會做出慫恿我進浴室的事。”

“誒？”

“該不會以為陳先生什么都不知道吧？”

“……”

白夜汐也有自覺。

或許被陳耀覺察到什么之類的。

“該你了。我已經嘗試過再恬不知恥的勾搭陳先生，也收到和預料中一樣的結果。”

“其實，你應該很難受吧？”

“記住這種感覺，這就是真實的你。以后別再做這種傻事，萬一陳先生是那種經不住誘惑的人，也許就真被奪走了……”

“嗯，但也正是因為沒法輕易奪走，才會顯得珍貴，讓人妒忌。”

“……”

怎么會？

妒忌什么的。

可白夜汐又完全沒法否認。昨晚她就悄悄的在外面偷聽，覺得情況不對立馬開溜。

與此同時，又因為沒有立馬傳出什么奇怪的聲音，而感到安心。

雖說陳耀回來的時候，明顯對她的態度沒那么好。沒做什么。就單純事務性的簡單粗暴幫她緩解其實壓根就沒有的癥狀。

“白妹妹，你要是再不行動。”

“說不定，晚上我就真要更不要臉的強行奪走陳先生咯？”

“誒？”

白夜汐低下頭，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曾經不是還教過我，怎么樣讓陳先生更高興？充滿自信說出那些話。”

“……”

白夜汐臉騰地就紅了。

確實，曾經以極其自信的姿態，教過面前明顯比她成熟的女人怎么侍奉陳耀。

“現在，我來教你一招吧。”

“如果是你的話……”

安小姐嘴角勾起些許笑容，悄悄在白夜汐耳邊說了幾句。

“嗚！這、這種……不行的！太下流了！”

白夜汐連連擺手。

“那你不說，我晚上就去說。”

“怎、怎么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是你挑起我想奪走陳先生的念頭。昨晚雖說被拒絕了，但也沒完全拒絕。我可是……什么都說得出口唷？”

“……”

白夜汐光是想象到要對陳耀，親口說某些話。大腿就不自覺輕扭。

但昨晚就有點后悔了。

在安小姐真的裹著浴巾進入浴室那一刻，她就難受的緊。

真的能行嗎？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陳耀對她是什么感覺。一直都在添麻煩。

“白妹妹要再讓一次的話，我肯定會把陳先生吃干凈。”

“……他、他又不是東西，哪有吃干凈之類的。”

白夜汐小聲的反駁，雙手不自覺合攏在膝蓋上，握緊，“要也是……被吃干凈。”

“……”

“哎，看樣子這下我是徹底沒機會了。早知道不該說這么多。”

安小姐放下水杯，站起來，“或許，今晚我應該在村子里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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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漸黑了。

白夜汐早上就聽陳耀說過，一來一回少說得一天。或許會回來的晚一點。

她現在腦袋很亂。

隨著扯下輕而易舉就能摘掉的鱗片，身上留著的雪白鱗片，一共也只有十來枚。再怎么說對著鏡子也不會覺得多丑陋。

包里很早以前陳耀就給她買來的情趣衣服，還在。

以前沒勇氣穿，現在就有勇氣了嗎？

啥都遮不住。

“……”

對著鏡子，不自覺拖了拖寶寶食堂。

覺得，也不比安小姐小。而且說不定在鱗片退化之后顯得更白了。

怎么辦？

哪能說的出口。要他來做，甚至主動說……其實身體早就沒那么頻繁的渴求。

昨天，他和安小姐到底做到什么程度了？

雖說安小姐講過，被拒絕。但肯定發生了什么。

她很想找安小姐商量一下。

可惜，安小姐說了要出去轉轉，即便回來之后也只打算在隔壁帶著耳塞睡覺。完全沒打算過來說話。

應該道歉吧？

不管是對安小姐，還是他。都得道歉。

對了。

先模擬一下，他回來之后的場景。

“……都是我的錯，昨天。”

不。

這樣不對。

他的話。

應該更坦誠一點。說不自信。先道歉被原諒之后才能說別的。

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自己也不擅長道歉，他好像也很煩自己總是把‘對不起’掛在嘴邊。

那，就按安小姐說的。

更主動一點。

他真的會喜歡嗎？

“咯嚓。”

隨著身體恢復進度越來越快，白夜汐最近越來越習慣煩悶的時候就吃肉干。

她想更快恢復。

怎么還沒回來？

都要凌晨了吧?

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退散，她又開始擔心起陳耀的安危。

“啪嗒。”

好在，沒太久，臉色有些疲憊的陳耀回來了。

“防備的有點嚴。想偷偷進去估計是不可能。不過……異獸材料在那邊好像能換更多的錢。”

“也正好，就算有門票也要幾天時間才能等到安全區開放。正好我去刷點材料換錢。”

聽著陳耀絮絮叨叨說著話。

白夜汐只是想著，平安回來了。然后，就是感覺到外套里包裹著的，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

“臉怎么這么紅？不是早上才解決過癥狀嗎？”

“……”

白夜汐說不出口。

“一邊洗澡一邊解決吧。早點弄完睡覺了。”

“不、不是的。”

“？”

“昨天……對不起。”

“……”

陳耀頓了下，“沒什么好道歉的。我覺得安小姐確實不錯，說起來她人呢？已經睡覺了嗎？”

“都、都是我一直說，安小姐才會那樣做。”

“哦，那我還得感謝你？”

“……”

白夜汐看出陳耀有些許不耐煩，也知道光是解釋清楚事情沒用。

再這樣下去……

“我、我給你……”

“嗯？給我？”

“……”

白夜汐心一橫，一咬牙，扯掉外套。完全不敢看陳耀的眼睛。

“這套衣服還在啊？嗯……可能安小姐比你更適合？”

“我、我也適合！我給您……”

“給啥？別磨嘰了，解決完我要睡覺。明天還得去刷材料。”

“……”

白夜汐憋了半天，終于忍著羞恥說出口，“給您……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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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

少女滿臉通紅。

“所以說，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有渴求癥狀？”

“……”

“之前也沒那么頻繁？在騙？”

“不、不是的！真開始，很快就有癥狀……”

“我一直以為你很老實。”

“……對不起。”

“早就該換這身衣服了。總算，你還有個優點，不用什么都得我提。”

“……”

白夜汐痛恨這家旅館，偏偏在房間里有這么亮的燈。不知道是用什么產生光源。但就是很亮。

以至于她什么都藏不了。

“再這么慢吞吞的，我要去隔壁找安小姐了。”

“？”

明明就有在努力！

雖然聽到陳耀這么說，白夜汐會有一瞬緊張。但又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會這樣做。

冥冥中，感受到安小姐對她說的不同。

“現在這種狀態，是身體癥狀帶來的，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

然后，不知道是因為侍奉的不好，還是怎樣，被推倒。

被迫查驗。

“說不出口就睡覺了。”

“我、我……唔，有問題。”

會做到害怕那一步？

應該會。

隔壁的安小姐不會在偷聽吧？

“白夜汐，說起來最近你確實有點傲慢啊。欠調教。反過來把我當做東西推來推去？”

“……嗚！”

白夜汐剛想說什么，但已經說不了了。

保存近20年的純潔沒了。

“如果不希望，我真丟掉你。”

“道歉的誠意是不是該再來點？”

“……”

白夜汐的腦子很亂，能想到的，只有安小姐白天教過的一些下流話。

“來，你自己說，想要我做什么？”

但陳耀要的顯然比安小姐白天說的靡靡之語更過分。

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

但這種事……對吧？

雖然前面忍著情緒，非要讓安小姐去。可就是會難受，想到就會很難受。現在實際發生，再去想假如做到這一步的不是自己。會更難受。

她分不清癥狀有沒有隨著進展而再次發作，但又肯定……憑意志，想更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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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半夜，白夜汐一直在干嘔。

關系確實是發生了。但她反應有點太大。

“對不起……我不知道，嘔！”

“可、可能，我……懷孕了？”

“……”

這家伙太天真了。

怎么可能區區發生一兩次，一晚上就妊娠。

唯一讓陳耀關注的或者獲取線索的，是白夜汐腦袋上的詞條框。

【好感度：100】

【描述：對你有極端的愧疚感，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即便對她不利。目標畸變進化因外部因素已修正，24小時內將進行蛻變。請注意觀察目標變化】

剛才陳耀回來的時候，是70%多，而做完之后，直接滿了。

“……”

越看半透明文字框，陳耀越沉默。

嘶。

難不成，吃什么肉都是多余的。自己只要和她不停的do就完事了？

真給安小姐說對了，自己太純潔？

還會有啥變化，看她變得更白更潤？更大？

“怎、怎么辦？我、我還小，不知道怎么當媽媽……嗚，對不起。”

“嘔……”

望著一邊扶著墻吐，一邊說胡話眼淚汪汪的少女。

有沒有可能，自己也沒當過父親，這也不是懷孕？

“那就生。”

“……誒？”

“沒人是做好當父母的準備才有小孩的，我相信你，就算有一籮筐的孩子，也能哺乳的過來。要是你不行，那我就只能找安小姐了。”

“……”

白夜汐好不容易緩解些許，臉頰又臊的慌。

怎么會……

連喜歡都沒說出口，還沒說是戀人。就快進到要給他生一籮筐小孩這種事了？！

真的沒問題嗎？這種身體誕下的小孩。媽媽都在恢復，所以孩子應該也是健康的吧？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

那……

她勉強輕拽陳耀的衣擺，眼巴巴又極其可憐的開口，“我、我會……學。那個，不……不用找安小姐的。”

“……”

陳耀思索了片刻。

覺得也許真就是這樣，do就會好。那是不是干嘔的感覺也會更快恢復。不管是不是，忍不了了。

“誒？”

然而被壓在墻邊的白夜汐，一下子急了，“等、等一下……怎么會……再有一籮筐不行的！”

“……”

沒太久。

回到房間。

等陳耀確實睡覺，白夜汐又覺得有點不適。

到衛生間。

她感覺肚子癢癢的。

沉默接近十分鐘。

“……錯覺。”

白夜汐扯掉那纖細的絲線沖進便坑。肚子那又恢復如初。

肯定只是不小心沾到的什么的東西。要不然……剛做完那種事，就說沒辦法當他的戀人。會被討厭。也辜負了安小姐好不容易讓自己有的勇氣。

說不定自己的身體就是暫時沒辦法接受他的那種，才有什么變化。只要誠懇的告訴他，暫時沒辦法有兩籮筐小孩，要再稍微等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