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已退出游戲】

【進度保留中，10分鐘后如玩家無操作將在保留目前進度獎勵后副本失效】

“……”

老款別克車窗外，雨勢變小了。也許再過一兩小時就會停。

陳耀凝視眼前，半透明文字框繼續顯示。

【本次結局評價：73分（你漸入佳境了）】

【靈能二階（火）卡片已自動生效，額外獎勵‘V級精調獸血’已發放】

嗯？

獸血？

陳耀感覺褲兜鼓囊，明顯多了東西。拿出來。

“……”

是個小玻璃瓶。非常眼熟。就是最開始白夜汐進入無意識渴求血肉狀態，給她喝掉的那瓶。

啊？

這游戲還有實物獎勵？

但冷靜想想。都能讓自己憑空成為靈能者，實物獎勵也不稀奇。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錢。

【要繼續游戲嗎？】

【是/否】

【倒計時：09:58:13】

任務果然還有，陳耀沒急著點繼續。

打開手機，進入瀏覽器。搜了幾個感興趣的問題。

【海鮮平臺，V級異獸血實時價格】

價格琳瑯滿目。

有幾萬的，也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但首先要知道具體是什么異獸的血。陳耀認不出，不過如果真想賣可以寄售讓平臺出具檢測報告。就可能要驗證來源有點麻煩。

先不管。

陳耀深吸一口氣，又搜索別的問題。

【霜骸女王，身體異變】

很快，搜索結果出來了。

【霜骸女王宣判以康斯坦制藥公司為首共計32家企業違規使用技術以及挪用公款賄賂議員的罪行……】

沒有說白夜汐身體有什么問題的，倒是搜到她制裁一些企業，打擊什么大人物的事跡。

這種事哪怕是真的，也肯定是秘密吧？

假如游戲給出的人設背景是真的，那白夜汐也許是靠她自己的身體，加上冰系的天賦，一步步成長得來的女王身份？

這種搜不到就再換一個。

咳。

非常重要的事。大概，很快就要實踐的事。

【問：與身體也許是被異獸污染正在恢復但沒完全恢復的女孩子做，有生殖隔離嗎？】

看樣子這種問題已經有勇士問過了。

【匿名網友：啥？異形？漂亮嗎？身材好嗎？如果好，可沖】

【匿名網友：理解。人之常情，順手的事】

媽的。

是身體可能和異獸有關系的女孩子，不是異形！

【匿名網友：拋開題主抽象程度不談。從科學角度來看，無法確認是否存在生殖隔離，畢竟，首先異形的生殖系統和人類不同。再從dna角度看，如果是無法和人類匹配的dna也同樣無法繁衍。】

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但白夜汐的構造，和人類沒什么不同吧？

dna……不知道。

算了，其實這不重要吧？真做了，白夜汐要真會懷孕。也只是游戲。戴不戴看自己心情。

再換個問題。

【問：如果靈能者身體被異獸基因污染，如何治愈？吃異獸肉會恢復蛻皮是什么原因？】

在搜索這個問題前，陳耀就知道不會有答案。

新時代同樣有這類型的電影。可惜里面的男主角也好，女主角也好，最終基本上都沒治愈，即便治愈也是因為愛、勇氣。

也許康斯坦會有解藥。

之所以搜索，也算是……投入了些許感情？不過似乎也沒必要對游戲提示的文字有不信任，繼續給她吃肉就行。進度條滿應該會好的，鱗片都在脫落。

雖說陳耀隨便一搜都能知道現實中的白夜汐過的很好，霜骸女王與自己的階級差距有多大。

但游戲里的她，是會害怕自己真的死了，會去下跪，用懸賞來換安小姐能救自己的人。也會因為一句‘你得負責’就沒法反抗的女孩子。

陳耀再隨便搜了搜霜骸女王的照片。

那種冷峻，高高在上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小聲的紅著臉俯下身侍奉的白夜汐。根本不是一個人。

一晃也過去好多天了。現實卻才過去幾分鐘，等任務完成結束，現實里能找到這種女孩子嘛？游戲里的白夜汐不像是要彩禮的樣子，但現實里嘛……還得努力。

【是】

陳耀沒想太多，點了選項。

不知道。

但現在只要進入游戲就有。這種游戲不能量產，一旦量產整個世界都會毀滅吧？相比現實里的辛勞，在游戲里的生活太美好了。

陳耀重新躺回去，任由意識困倦。

看看吧，新的任務是什么。以及，要怎么處理安小姐伸過來手，白夜汐又在裝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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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白夜汐還是沒能克制住，沒由來的殺意。

雖說外界傳頌的事跡，多是她幫助十一區做了什么，怎樣偉大。可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

她躺在床上。

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想到很多回憶，疊放在床邊的職業套裙與黑絲，那也會勾起回憶。

最開始并非因為工作才會穿這種衣服，不是因為要去正式場合需要。而是……因為某個人喜歡。總會要她穿。

然而，穿在身上要不了一個小時就會變得布滿污穢。

‘你得負責吧？’

只是闔上眼，腦袋里就不自覺出現那種隨意又不容置疑的回答。

騙子。

自己負責了。那現在呢？

在哪？

那時候很糾結，又無法抗拒。只想著，就這樣吧。說不定恢復之后就能在一起普通的生活呢？

而且還欠他很多。

而且，不管自私與否……也真的，喜歡。

假如現在圍在周圍的人，知道自己曾經那樣圍在男人身邊，心情隨時大起大落，企圖更認真的侍奉讓對方覺得好一直留下……大概，會大跌眼鏡吧。

“……”

白夜汐爬起來，從衣柜里拿出衣服。

那是一件方便出門，方便干掉誰的灰色運動服。扣好兜帽之后，以她現如今的水平，想殺掉十一區里99%的某個人都能做到悄無聲息。

拿起手機。

發送消息，很快就得到回應。

外面的雨漸漸停息，而她卻順著消息里的坐標，到老款別克車的窗外。

用冰形成的撬鎖，簡單粗暴損壞車門。拉開。

里面的男人，臉頰……雖說看起來沒那么精神，但闔上眼之后比資料照片上的人更像，不止是五官，神似也有了。

就是這樣，才會有殺意。

單純的不想看到，明明有這樣一張臉，卻又不是那個人的人存在。

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失眠。甚至要殺掉某個無辜的人，會生氣嗎？

些許雨水順著帽檐滴落。

就算不殺掉，只要在那張臉流幾道疤……

“嗡嗡。”

手機在震動。

【您讓我查他的歷史生活，沒查到什么，但剛才查到點有點惡心的事。】

惡心的事？

【這家伙是性壓抑吧？居然跑到網上搜索和異形做有沒有生殖隔離。真可憐。哦，居然還問過怎么治療被異獸污染過的女孩子，怎么治愈之類的。】

【嘖，說惡心吧。幻想出人，又想著給對方治愈。因為對現實的女孩子幻滅所以變成幻想異形嗎？這一代的男人真可憐呀~】

白夜汐停下揚起的冰錐。

看到車里在支架上的手機，拿過來。用男人的臉就可以解鎖。

瀏覽器里有新鮮的搜索記錄。

【問：霜骸女王，身體異變。】

【問：與身體也許是被異獸污染正在恢復但沒完全恢復的女孩子做，有生殖隔離嗎？】

【問：如果靈能者身體被異獸基因污染，如何治愈？吃異獸肉會恢復蛻皮是什么原因？】

后面還再次搜過關于‘霜骸女王’的新聞，圖片。

到底是怎樣呢？

和他現實中沒任何接觸，如果不是因為靈能學院的畢業生，那最優秀的應屆生。偶然看到檔案上緊急聯系人一欄熟悉的名字，根本不會關注。

【您已經解決了嗎？那十分鐘之后，我再讓監控恢復正常】

【……沒】

【誒？您不打算殺了他嗎？】

本來也只是，打算讓他毀容吧。

真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殺了他，記憶里的人，會討厭自己。

【……回去了。】

【啊？那您到底做了什么？監控什么時候恢復好？】

不再理會手機里的消息。白夜汐雙手插在兜里，淋著蒙蒙細雨往公寓走。

世界上，可能會有那種奇跡嗎？

死掉的人，又因為某種契機活過來。

然后，出現在想見他的人面前。笑著說，‘你還得繼續負責’。

是不是瘋了呢？

可那種搜索問題的方式，問題，很像是他想起了什么。因為特意做過他的車，刺激到他記起了什么？

沒有可能才對……如果是別人搜完霜骸女王，再搜做惡心的事，她可能會任由心情殺掉對方。

但偏偏是這張臉。

“哈……”

白夜汐心口有種難以言喻的沉悶。

得回去吃點藥。再想一想。這種不該有的期待，是該深入了解，還是怎樣。已經，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