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燒著。

“咯嚓。”

陳耀大口吃著肉。也沒在乎邊上，白夜汐的沉默。

手腕有鱗片嗎？

身體最后會不會變得和白夜汐一樣，他不知道。但很有可能，還沒到變成那樣任務就都完成了。

就像現在，只要想，拖著白夜汐往林子里去，不出半天就能完成。

“……”

其實很容易就能發現，坐在邊上的白夜汐低著頭，大腿不自覺輕扭。

她選擇用雙手壓住膝蓋。咬牙克制。

“好吃。我也得多吃這玩意。”

陳耀就當沒看見，大口吃著烤好的異獸血肉。

誰知道自己有沒有畸變進化啥的。但完全無所謂，回到現實就還是自己。

真要說，反而得到了額外的能力。

“對、對不起……”

緘默這么久，等到的就是道歉。

陳耀嘆了口氣，咬掉最后一塊肉吞咽。舒服的吐了口氣。

“？”

然后，懶得再管白夜汐是什么表情。拽著她纖細的胳膊，往營地里走。

“不、不行的……這樣。”

到底是哪里不行？

【好感度：100】

【描述：對你有極端的愧疚感，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即便對她不利。請注意，目標正在畸變進化，進食I級以上精純異獸血肉可修正畸變。目前修正進度（21.22%）】

好感度夠。

陳耀敞開她的衣領，能窺見還有些許凝固的血沾染。擦掉就還是寶寶食堂。扣掉的鱗片再重新長出來。

那并不丑陋。

“身體有問題就得治。”

很輕松就把她變成一絲不掛的狀態。

她的身體很配合，但表情卻始終有種心如死灰的派頭。

即便又不受控制變得癡女，喘著急促的呼吸。眼淚卻也同時溢出。

“……”

十幾分鐘后。空氣中，石楠花的香氣依然還在。

這算是陳耀單純給她幫忙。

“應該沒問題了吧？”

做了這種事，居然毫無反應？還在那把臉埋進膝蓋哭。

真是無情的女人。

“嘩嘩。”

陳耀也沒多管，隨意的用火加冰組成水洗手。

想著。

白夜汐的舌頭也和鱗片一樣，正以普通人不可能的速度恢復。這倒也是個好消息。

“睡一覺然后出發吧。看地圖上標注的，林子后邊會有小村落。”

陳耀理所當然的，枕在她沒任何遮掩的大腿上。

漁網襪，黑絲的什么固然好。

但也沒說裸腿就不爽啊。鱗片還怪滑的嘞。

視線往上，碩大的罪惡擦凈沾染的血后，更白了。就那些還沒生長出的鱗片，扣掉留下的坑印……

光是靠極端的說法，讓她沒辦法想溜。是不是真得關注一下她的心理健康？

先不管了。

現在首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到有人的地方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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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白夜汐感受到的癥狀已經消退。不困，那種無意識的攻擊狀態，似乎也能算睡眠。

眼淚已經淌不出了。

從剛才那樣，忍不住，被陳耀幫忙，再變成提供膝枕的狀態，無話可說。

她覺得，要睡覺，至少得先把她用繩套束縛住。

可這問題完全不用問，就是信任。連她也能感覺到，陳耀對她的不設防。

想跑也好，想出去自我了結也罷。都不會攔。

‘所以說，干了壞事，只想著逃避？你得負責吧？’

那句話。

也并非真的要她負責。

嗯。

連她都能體會到其中的含義。

但又要如何負責呢？

這樣奇怪的身體，無法窺見未來會怎樣的自己。

脖頸下的鎖骨周圍已經全是鱗片，等到鱗片生長到脖頸以上，到臉頰，就沒法在有人的地方活動。

先前扣掉鱗片的地方，已經不痛了。很癢。

也許要不了幾天就又會變得更加像怪物。

“呼。”

感受到躺在大腿上的陳耀，故意往她肚子的方向加重呼吸。

她也很清楚，陳耀沒睡。

“……陳耀先生。”

想了想，白夜汐開口了。

“喔，稀奇。居然開始叫我名字了？就是太正式。”

陳耀砸吧砸吧嘴，睡不著啊。

膝枕雖好，但不管轉頭往哪邊睡都怪怪的。都又白又軟。

“……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我想……您也變的和我一樣。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留下來。”

“這么有心機？”

陳耀故作驚訝，視線盯著昏暗中模糊能看清的肚臍。

她的肚臍是被些許軟肉壓住，擠成橫著的一條縫隙。怪想用手去扣扣。

“是啊，靠我自己是沒法活下去的。只能找一個人，但只是好人還不夠。得變成和我一樣。”

“那你成功了。”

“我……就是這樣，惡心又丑陋，又自私！”

白夜汐忍著反胃的感覺，說出來了。

這樣就可以結束了吧？

逃避也好，沒法負責也行。沒說謊，在知道陳耀被污染的一瞬，腦袋里真閃過這種念頭。

變的安心。

不用思考，被原諒就可以直到最后都不用一個人之類的。

“舌頭已經好了？”

“？”

但陳耀并沒接話。只是坐起來，掰開她的嘴巴。

確實，舌頭早就沒再流血。

錯愕的表情，以及因為嘴唇張合，侵染陳耀手指的口水。

嗯。

既然怎么都睡不著，那不如先嘗嘗咸淡。

“為什么……嗚，到這種份兒上，還是……”

但后者又哭了。

陳耀很煩，好歹這也算是自己的初吻。前面她發情的不算，這可是正兒八經羅曼蒂克風的初吻。

自己心里多少也會小象亂撞的好吧？

“哈……”

等到白夜汐有點喘不過氣的樣子，陳耀才艱難的放開，不得了，差點對她的寶寶食堂下手。

那地方傷還沒好。

“咳。”

陳耀干咳一聲，擺出嚴肅的表情，“既然你犯了這么多錯，又這么有心機。那就不得不懲罰一下。”

營地里，依然很暗。

但少女的手，的確被陳耀很強硬的引導到其他地方。

“……”

白夜汐不明白。

為什么已經說的那么絕對，還是要做這種事。

“嘶……對對，就是這樣。”

真的是因為想被攆走，才說出那種想法嗎？

也許早就知道，會是現在的結果。想獲得某種寬慰，想讓歉疚感減輕一些。

明白了。

這個人，是傻瓜。被自己害成這樣，也沒任何想法。

要怎么辦呢？

負責。

好吧。

想，現在認認真真出發。還能追上安小姐，或者……別的可以接受他的女人。再走吧。

要吃異獸血肉，就吃。

和他一起吃。如果在他變成怪物之前也沒能替他找到合適的人選，那……自己又要怎么辦？

“……”

陳耀啥也沒想，就單純享受著白夜汐一言不發的服務。

就純因為寶寶食堂有傷不能摸，大腿也有。所以關注剛才就關注的肚臍。

想看看那兒的肉有多軟。

但沒碰幾次，肚臍附近的鱗片掉了……脆的像是干燥的蛇皮。白夜汐好像完全沒感覺。

“等會兒，你已經在恢復了？”

陳耀把碎裂一角的鱗片放她眼前。確實不是錯覺，她肚臍周圍一部分鱗片很容易就能摘下了。摘下之后沒有坑印，只是更光潔的肌膚。就像是蛻變一樣。

“看看。你肚子這。”

“……”

起碼遲疑好久，白夜汐才知道陳耀在說什么。

那，應該當成幻覺嗎？

被賣掉的時候，沒淌出眼淚。

在實驗室接受各種抗壓訓練也沒掉過一地眼淚。

可現在，完全抑制不住。

怎么能，有過那么惡心的想法。又怎么能還被溫柔的接受？甚至，獲得奇跡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