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

“沙沙……”

樹影穿插些許綠色，搖曳。已經到中午了。

隨著離小鎮越發遙遠，原本偶爾能撞見的垃圾，塑料袋之類的，也沒存在過了。

“那個。”

坐在邊上的白夜汐，偷偷揉了揉腳，窺視在看手機的陳耀。

“我、我們……是去哪兒？”

去哪兒嗎？

陳耀真心覺得是個好問題。本身東南西北隨便往哪走都能完成任務，但現在變了。

【好感度：85】

【描述：對你有極強的愧疚感，毫不懷疑你就是好人！請注意，目標正在畸變進化，進食I級以上精純異獸血肉可修正畸變。目前修正進度（2.61%）】

又讓白夜汐吃過頭頂長角的兔子，那什么肌肉豬。

她吃的不少。

但換來的效果微乎其微。

就加0.01%的進度？那得到猴年馬月。

“啪嗒。”

陳耀沒回答她的問題，抽出一支香煙。煙盒里只剩下四五支了。

再看手機上的地圖。

往北邊，會遇到高級的異獸。甚至還有沒明確等級的。聽起來確實會很麻煩，但這條路只有頂多八九十公里。其他路更遠，但幾乎沒有等級太高的異獸。都是集中在II到III級。

畸變進化，她又是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會死嗎？

或者說如果不解決，假如后面還有任務，是不是遲早也得管一下。

“往北，往第十區的方向走。”

陳耀不再浪費手機的電量，打開超級省電模式放在兜里。

也還好吧。

不管地圖上標注的異獸，那什么V級和沒確定等級的有多強。至少不是人，打不過隨時都可以撤退。

吃著炙烤到有些焦黃的兔肉。

倒不像是網上說的越吃越餓，還挺香。就是沒鹽巴，沒太大的味兒。

“啊……第十區嗎？從、從來沒去過?！?

白夜汐低下頭，手放在雙膝上不自覺合攏。

又支支吾吾半天，想說什么又沒真的說出口。

“你有事兒嗎？”

陳耀看向她。

痛苦？

或者說有什么不適感？

畢竟都畸變了。

“這……唔。就、就是說！”

白夜汐抬起臉，視線看到陳耀的瞬間就又別開。臉頰也隨之染上一抹緋紅。

“那、那個……那種事。”

“？”

“昨天是不是，一點都不舒服……所、所以……您早上才會……欲求不滿什么的。”

“……”

陳耀咀嚼兔肉，吐出里面不夠脆的骨頭。

她無知到讓陳耀短時間，無法想到是該做出什么反應。

自己，欲求不滿？

“我、我沒覺得您趁我睡覺，用嘴巴……那、那個有什么?！?

“……”

呼。

陳耀臉頰在抽搐。

是嗎？自己在想怎么幫她遏制所謂的畸變，而面前胸大無腦的她，想的是自己對她做了啥。

“能不能，和您提一點點要求？”

白夜汐只覺得陳耀一直都不怎么高興的臉，更不高興。覺得很可能猜中了，就是欲求不滿。

“你說?！?

“……”

“我、我想在做那個之前……先擦拭一下身體?！?

“嗯?！?

“然后……可不可以，都放在晚上？”

她一直窺視陳耀的表情。

“嗯，還有嗎？”

“還、還有就是……”

得到陳耀肯定的回答，白夜汐松了口氣，忍著羞恥繼續說，“如果您沒有滿足……我、我盡可能，在晚上，多做一點?！?

“沒別的了？”

“啊……”

她又想到一件事，低下頭因為太羞恥。

連著平底鞋里的腳趾都攥緊了，“可、可以的話……在我控制不住的時候，最后那一步……我、我不是說不可以，我的意思是……就是……”

“想保留廚女的身份是吧？明白了?！?

陳耀直接打斷她的話，“意思就是要我在你能接受的范圍內幫助你，約等于約法三章?！?

“但有沒有可能，我應該說過，你是我的東西?！?

“作為物品，應該有這些想法？或者說，有選擇權？”

“……”

白夜汐愣住了。

她知道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出了紕漏，連忙擺手，“不、不是的！我想說的是……”

“別浪費時間，還得趕路?！?

但陳耀已經不想再聽，滅掉火焰，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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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往前走了大概有二十來里路。

早上那一出之后。

陳耀除去必要的話沒再多說，跟在后邊的白夜汐也沒再說過話。只是低著頭，坐在邊上揉發酸的腳。

【好感度：86】

【描述：對你有極強的愧疚感，毫不懷疑你就是好人！請注意，目標正在畸變進化，進食I級以上精純異獸血肉可修正畸變。目前修正進度（2.61%）】

獵回來的異獸，她現在也吃了。

但進度一點沒變。

也就是說，太低級了嗎？

陳耀原本還有些搖擺究竟是先完成任務選最簡單的區域完成，還是完成之后看她的情況再說。

但現在覺得。

誰也不知道放著不管，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死。與其等事情變麻煩，不如先主動出擊。就去地圖上標的，距離更短，但異獸明顯更兇猛的區域。

“吃飽了嗎？”

陳耀看向白夜汐。

“啊……嗯?！?

白夜汐肩膀抖了抖，小聲的回應。

“那你值班吧。我睡了?！?

陳耀當然看得出，白夜汐又在忍耐某種欲望。扭捏大腿。

但那又怎樣？

早上到現在，自己考慮良多，她到好一門心思想著什么約法三章。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樂觀天真，還是蠢的可以。

“……”

白夜汐沒開口，只能默默窺視著陳耀真的側躺，背對著她睡覺。

身體越來越癢。

能感覺肚臍附近，似乎又在長鱗片……昨天長出的，很可能是因為跟陳耀在做那種事，所以沒多大感覺。

可現在就像一萬只螞蟻在爬。

很簡單的事，連她也明白，想要更輕松的活下去，必須依靠陳耀。

也知道，陳耀就是故意的。

“……”

可又能怎么辦？

說的話，和想的完全不同。態度惡劣什么的……之前做那么多錯事，能繼續留下來都不錯了。

想到這。

白夜汐也沒想再考愚笨的說辭解釋什么。一咬牙，從包里拿出陳耀早就給她的羞恥套裝。衣服是做不到，但漁網襪可以穿……

“身體又有問題了？”

再鼓起勇氣，輕推陳耀的肩膀。卻只得到冷漠的回應。

“那、那個！”

“對不起……早上，我不是那個意思。”

“……”

“那是什么意思？”

陳耀坐起來，平靜的看著她。

“我……忘了，只是您的東西。不該說那些話。”

“是嗎？怎么就只換了襪子？衣服沒換?！?

“……”

白夜汐低著頭，沒說話。

“如果要我當約法三章的事沒說過。那對應的就是按我的說法來。”

“第一，我可以幫你。但做到什么程度我說了算?！?

“第二，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只要我想。你沒權利拒絕?！?

“第三，既然接受我的庇護，繼續跟著。那……就得默許是我的東西。作為主人，我擁有全部使用權?！?

“光是嘴巴說肯定不行。你得實際做出來，讓我看到誠意?！?

在她面前，陳耀脫下褲子，“不是覺得我在你睡著的時候用嘴巴做過什么嗎？那就這樣吧。真正用一下?！?

“……”

白夜汐張了張嘴，想再解釋。

但最后還是闔上眼，忍耐著羞恥和屈辱，過去。

“不夠。接下來就是腳?！?

為什么連腳也可以？

不會覺得臟嗎？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隨著能和陳耀貼近，感受他的存在。身體愈發溫暖，那種被螞蟻啃食的焦灼感又變得平靜。

這樣就好吧？

本來被救的時候，他也直接說了，自己是他的東西。

所以道歉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按他說的做就好。

“你的鱗片，變多了？”

現在，陳耀就躺在她大腿上，戲弄她食堂下掩蓋的鱗片。

“……嗯?！?

“沒什么異常的感覺嗎？”

“……”

白夜汐別開視線，“會……有點癢?！?

對她而言，就好像是那種時候更難以忍耐對陳耀的渴望。很丟臉。

明明什么都不用說的，偏要講出來。他根本就沒有做到那種讓自己害怕的地步。

“行吧，老規矩。4點叫我?！?

陳耀沒再多問，睡覺。

“……”

也沒太久。

陳耀感覺到原本后腦勺隔著的，被漁網襪包裹的柔軟大腿，離開了。

再睜開眼。

白夜汐正趴在地上，無意識朝著自己被陳耀拿去燒烤之前，丟下的夾雜異獸血肉皮毛的垃圾。

真的不正常吧？

她一旦睡著就會被血吸引？

一點自覺沒有？

“白夜汐。”

陳耀發出聲音的瞬間，原本過去淘垃圾的她，瞬間回過頭。

以她平時發揮不出的水平，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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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后。

雙手雙腳全被捆住的白夜汐，清醒了。

窺視著陳耀胳膊上，被她用指甲抓出的血痕說不出話。

“……”

她現在全明白了，早上起來根本不是陳耀對她做了什么。而是她睡著后，無意識的渴求過別的東西。

抱著雙膝，窺視著他輕吸香煙的樣子。我才知道，我有多笨。

擰成繩的衣服被陳耀解開。她得以回復自由。

“……對不起。我……不知道?！?

白夜汐臉埋在雙膝。

無法面對陳耀。

還說什么，他惡劣也是對的。是對的啊……丟掉都是對的。居然昨天就無意識的攻擊過他。自己這種奇怪，哪怕看起來在恢復，以后也會變成無意識攻擊人的怪物，這種身體……

根本不配呆在他身邊。命運，也許從被賣掉進入試驗所開始，就已經注定無法再回歸正常的生活。

想到這，她越來越惶恐。

眼淚也止不住的掉。

“嗚……真的對不起?！?

“我、我不知道，身體會這樣?！?

這樣的話，就只能被丟下。沒資格也沒辦法奢求得救。

“別想了。我會解決?！?

白夜汐愣住了。

誒？

都這樣了，還沒打算扔掉嗎？

怎么會？

都已經到這種程度……到底是好人到什么程度??？自己根本，拿不出任何像樣的回報。

“我、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傷害您。所、所以……丟下我的話?！?

“我說過，你是我的東西。決定什么時候不需要，是我考慮的事?！?

陳耀坐在一邊點燃香煙，“下次把那件衣服也換上。別等我說?！?

“……”

白夜汐就坐在邊上，淚眼朦朧的望著陳耀，拿出手機看地圖。

她不明白。

做了這么多錯事，身體還是這樣的她。到底還有什么必要幫助。

換什么衣服都不重要吧？

真的，不能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