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這邊,雖然避免被劍尖穿胸而過的命運,卻也在瞬間被嚇得滿頭冷汗。
目光甚至都沒敢向張敬超那邊去看,司馬德連忙打起精神,全力應付起陸遠來。
趙四海那邊,眼見張敬超剛剛跟陸遠交手就差點自己被殺的同時還差點帶上司馬德,眼中登時閃過些許異色。
原本是擎著闊劍,準備以多欺少瞬間擊殺陸遠的趙四海,目光瞬間飄搖起來。
司馬德和張敬超明顯就不是陸遠的對手,即便加上他估計同樣如此。
也就是說,如果處理的不好的話,說不定他們師兄弟的性命今天都得交待在這里。
如果他們師兄弟都死在這里,陸遠的實力如此變-態的消息,誰還能傳遞出去?
就憑那些已經被嚇到動彈不得的弟子們么?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趙四海目光閃爍的看向四周,山村外的山林依舊顯得很是寂靜。
陸遠剛剛站定的位置邊上,身穿錦衣衛服飾的韓飛滿臉怡然自得。
該死的錦衣衛,他們藏身在這山村的消息,就是錦衣衛傳遞給陸遠的吧。
要不然,憑借單槍匹馬的陸遠,能夠這么快的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趙四海眼神陰狠的擎著闊劍,瞬間就調轉方向
原本殺向陸遠的趙四海,瞬間帶著滿眼的恨意,就朝著韓飛而來。
眼見韓飛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甚至好像沒有看到他似的,趙四海心頭莫名狂喜。
他看得見,在韓飛的位置那邊,并沒有陸遠或者韓飛的同伙。
也就是說,只要弄死韓飛,他趙四海就能瞬間脫出戰圈,甚至還能給那些弟子們創造有利條件。
越是如此想著,趙四海弄死韓飛的心思就越發的堅定。
霎時間,闊劍在夜空劃過閃爍著寒意的弧度,闊劍帶著呼嘯的風聲,就來到韓飛頭頂。
眼看著闊劍就要劈在韓飛頭頂,眼看著瞬間就能將對方劈成兩半,趙四海心中的欣喜簡直難以自已。
誰知道,就在他認為即將得逞的時候,無數道破空聲驟然在趙四海耳畔響起。
聽到那些凄厲的破空聲的瞬間,趙四海眼中就閃過濃濃的懊惱之色。
真是該死啊,既然他已經看出對方錦衣衛的身份,為什么還會做出這種不智之舉呢?
對,就是眼前這笑嘻嘻的錦衣衛,要不是他笑瞇瞇的站在那兒引誘我,我能這么弱智?
然而,破空聲在耳畔響起,已經容不得他趙四海再有分毫的猶豫。
身體早已騰空而起,眼看著就要劈在目標的頭頂,趙四海如今的處境很是尷尬。
無奈之下,趙四海只能拼盡全力,硬生生的憋著內氣,讓他的身體勉強的朝著側面落去。
這邊他剛剛轉身,密密麻麻的箭矢就釘在他身體原本應該所在的位置。
冷汗瞬間順著脊背直流而下,趙四海滿眼驚恐的看著那些落在空處的箭矢,心頭未免升起些許慶幸。
只可惜,幸運女神似乎并沒有關注他這個異國他鄉的信徒,反而將目光放在陸遠那邊。
趙四海即將落地,甚至在他想來馬上就能逃出生天之時,密密麻麻的箭矢再次呼嘯而來。
眨眼間的功夫,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提起闊劍抵擋,趙四海就被突如其來的箭矢射的如同刺猬似的。
“四海,師兄!”
張敬超、司馬德他們這邊,眼看著趙四海被突然出現的錦衣衛弩手射殺,登時被嚇得亡魂直冒。
開什么玩笑,即便出現的只有陸遠自己,出手的同樣只有人家自己。
他們師兄弟卻已經疲于應付,甚至張敬超自己的已經身受重傷,幾乎戰力全失。
如今,他們駭然發現,明明已經占據絕對優勢的陸遠,竟然還有后手,瞬間就被嚇得渾身冷汗。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恐怕他們師兄弟以及他們帶來的人,今天晚上都難以幸免。
縱橫江湖數十年,沒想到竟然在距離華山還有些距離的山村被啄瞎雙眼。
司馬德臉上露出頗為無奈的苦笑,隨即眼神就變的兇狠異常。
既然陸遠想他們死,那么別管怎么說,他也要在陸遠身上撕下塊皮來。
闊劍驟然調轉刃口,司馬德運起渾身內力,灌注在巴掌寬的闊劍上面。
霎時間,原本就很是沉重的闊劍猶如被灌注上百斤的重量似的,重量驟增。
帶著呼嘯的風聲,闊劍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帶著沛然莫名的力道,就朝著陸遠攔腰斬來。
闊劍帶起的風聲如此恐怖,哪怕鐵衣功已經精通的陸遠,都不敢輕掠其鋒。
如此猛烈的劍招,如此爆裂的招式,陸遠手中的劍勢瞬間轉變。
破刀式,號稱可以破盡天下所有的刀法,當然也包括司馬德這招好像脫胎于斬馬刀的刀法。
劍刃瞬間點在司馬德雙手握劍的劍柄上方少許,磅礴的內力瞬間噴發。
霎時間,如同被點在七寸的毒蛇,如同被踩到尾巴的野貓,司馬德登時感覺手中的闊劍再也難以握持。
被陸遠手上如同絲帶似的力道牽引著,剛剛脫手而出的闊劍,瞬間打著旋朝著側面呼嘯而去。
張敬超這邊,剛剛因為司馬德的全力出手而松了口氣。
如今那口氣還沒有徹底喘出來呢,就滿臉驚恐的聽到呼嘯而來的風聲。
抬頭,目光驚駭欲絕的看著打著旋而來的闊劍,張敬超瞬間就被嚇得褲襠濕淋淋的。
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重傷到幾乎失去戰斗力的張敬超就被司馬德闊劍直接斬首......。
“呵呵,沒想到司馬長老擊殺同門的手段,竟然是如此的干脆利索!”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也能給嵩山派送上些許美名吧!”
“韓飛,動手吧!”
說話間,陸遠就向著韓飛那邊揮手示意。
聽到陸遠的命令,甚至沒等韓飛動手,錦衣衛那邊就瞬間發動。
密密麻麻的箭矢瞬間穿破寂靜的夜空,各自奔著嵩山派那些弟子們而去。
霎時間,箭矢的呼嘯聲和嵩山派弟子們中箭受傷的哀嚎以及倒地聲,登時不絕于耳。
手中的闊劍已經砍掉張敬超的腦袋,即便心中發怒,司馬德也已經手無寸鐵。
雖說嵩山派也有嵩陽神掌這樣的掌法,奈何卻對不不了漫天而來的箭矢啊!
可以說手無寸鐵的司馬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被隨之而來的漫天箭矢,射的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