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的前輩!”
聽陸遠說起宗門前輩的事情,岳不群的臉色登時有些猶疑起來。
當年劍氣之爭的血淚教訓還歷歷在目,想起那種場面,岳不群都會有些后怕。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親手擊殺數名以往還很是親密的師兄弟的。
而陸遠口中那些所謂的宗門前輩,基本都是當年那場慘劇的參與者。
說起來,當年劍氣之爭以后,華山派還剩下的高手還真是不在少數。
但親自參與過那場宗門巨變,哪怕是得勝的氣宗,好多也都是心灰意冷,從而下山隱居。
想要這些氣宗的師兄弟們回來,想必以他岳不群的顏面,都難如登天。
至于劍宗那些‘余孽’,哪怕他們愿意回來,岳不群心里面也很是忌諱。
艱難操持門派這么多年,如今華山剛剛生出些許興盛的氣象,但根基卻是.....。
岳不群很是擔心,如果劍宗那些‘余孽’回山,很快就會給充滿新生氣象的華山,帶來難以想象的沖擊。
目光有些深邃的看看陸遠,再看看身邊溫婉如玉的寧中則,以及面前恭恭敬敬、充滿朝氣的弟子們,岳不群沒有言語。
說實話,也就是今天說出這話的是陸遠,要是換做令狐沖,他非得直接斥責不可。
“當年為師的師兄弟倒還有些,只不過如今他們已經散落各地!”
“而且,即便為師親自去請,估計他們也不會重新回歸山門。”
“遠兒,你是如何想起這種問題的?”
說完,岳不群就靜靜的看著陸遠,目光充滿考究的意味。
聽岳不群問的充滿考究的意思,寧中則也是投來頗為關切的目光。
甚至就連令狐沖,聽到老岳對陸遠的問話,眼中也登時閃爍起充滿好奇的光芒。
問起這種話的時候,陸遠早已在心中做好各種盤算。
近半年來,通過錦衣衛搜集來的情報,陸遠已經確定五名宗門前輩的住址。
這么多年來,那些宗門前輩隱姓埋名,有的已經垂垂老矣,有的卻還正值當年。
而且據錦衣衛那邊得來的情報來看,那些宗門前輩離開山門以后,都還算安分守己。
雖然有些前輩早些年靠著宗門的武功打下些許根基,卻從未有過作奸犯科之舉。
如果能把這些前輩請回來,哪怕他們的實力跟老岳相差甚遠,卻也是堂堂的長老級戰力。
可以說,將他們請回來以后,華山派的底蘊瞬間就會超過恒山、衡山兩派,成為五岳劍派的中流砥柱。
要是還能說服老岳將劍宗的封不平他們重新勸回山門,那華山派的整體實力瞬間超過嵩山,也極有可能。
至于能不能勸說封不平他們回山,相信只要搬出風清揚,封不平他們即便有所不愿,也有回山的可能。
陸遠相信,只要抬出門派興衰這樣的話題,總會有機會說服封不平他們的。
要知道,原著里面封不平他們不就是聽左冷禪的忽悠,來搶華山派的掌門之位呢嘛。
如果他們不是心系門派,何至于被左冷禪那廝忽悠的團團轉?
“師父,那些離開山門的師叔伯們的地址,弟子已經拜托錦衣衛的兄弟們找到!”
“就連他們這些年過得如何,有沒有懷念山門,弟子也算是略有所知!”
“師父您只要開口,弟子保證可以說服那些師叔伯,回歸山門!”
陸遠說的相當有底氣,岳不群的眼中,瞬間也是閃爍起懷念、期待等等神色。
陸遠都能想到他那些師兄弟回歸山門會給華山帶來怎樣的好處,岳不群豈能不知?
前些年,迫于華山派的境況,迫于左冷禪帶來的沉重的壓力,岳不群基本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
但隨著這些年門派日益興盛,岳不群卻是深深感受到分身乏術的苦惱。
想想當年,他還能跟寧中則下山行俠仗義,并且用得到的財物來壯大門派。
但這些年,隨著門內弟子數量越來越多,老岳就越是有種力不從心的急迫感。
就像陸遠說的,如果能把那些師兄弟都找回來,最起碼他們也能分擔些許事情不是?
而且,嵩山十三太保的名聲何其響亮,嵩山派能發展壯大,不就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典范嗎?
如果那些師兄弟們能都回來,即便紫霞神功已經即將圓滿,老岳也覺得底氣會在瞬間得到補充。
老岳沒有提及封不平他們的事情,陸遠也是知趣的沒有再提及。
回山的宴席辦的相當熱鬧,最后也是師徒盡歡,其樂融融的景象。
接下來,陸遠自然是應老岳的要求,開始接替指導師弟們以及外門弟子修行的重任。
在此之余,陸遠的各種修煉也沒有落下,反而是相互促進,越發的進境喜人起來。
尤其是鐵衣功等橫煉功夫,有著馬巖銘的陪練,進境更是迅速。
短短月余時間,鐵衣功就已經被他修煉到精通境界,估計最多半年,鐵衣功就能圓滿。
精通境界的鐵衣功,運起功法來,陸遠的身體表面如同覆蓋灰撲撲的鐵甲似的,看起來稍顯晦暗。
但看起來稍顯晦暗的鐵衣功,哪怕馬巖銘用尖銳類的兵器敲打,卻已經很難留下傷痕。
甚至,就算是陸遠自己拿著華山派的制式長劍在手臂上輕輕滑動,都不能損傷皮毛分毫。
精通境界的鐵衣功就已經有如此效果,讓陸遠更加期待,鐵衣功圓滿境界以后究竟有多么厲害。
要是到時候武道神樹能給他來個‘刀槍不入’的特性,那將是何等的光景?
月余時間轉瞬即逝,熱熱鬧鬧的新年也隨之落下帷幕。
按照陸遠跟陸青當時的約定,陸遠隨即告別老岳和寧中則,再次踏上獨自下山的路途。
風陵渡,陸遠曾經前來調查通遠鏢局丟鏢的地方,年后的景象相當熱鬧。
南來的北往的客商,都需要在風陵渡這邊尋找船只,好運送貨物過河。
因為人流量很大的緣故,渡口這邊倒是新起一間很是熱鬧的酒館。
運送人員的船只還在對岸,陸遠便隨意在酒館角落,找到一個還算清凈的座位落座。
隨即,沒等小二端上酒菜,陸遠的注意力就已經集中到坐在他對面的那桌酒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