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令狐沖他們那邊已經取得不菲的戰果,但形勢卻是在瞬間急轉直下。
畢竟對面山林里面那些日月神教的教眾也不是玩偶。
就在陸遠他們交戰的這會兒功夫,對面山林的日月神教教眾也已經殺了過來。
甚至,如果不是令狐沖他們的戰團比較密集,說不定那些虎視眈眈的弓手已經開始張弓搭箭。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等到那些弓手反應過來,令狐沖他們絕對有危險!”
“甚至,到時候被那些弓手虎視眈眈的,我自己可能也有危險!”
“為今之計,只有盡快解決眼前這兩名高手,然后去擊殺那些弓手!”
念及于此,陸遠手中的劍法再變,剛剛已經很快的出手速度,瞬間再次凌厲三分。
劍光閃閃,在常建和另外那名高手的圍攻中,甚至屢屢突破對方的防御。
轉眼間的功夫,剛剛的攻守形勢就瞬間逆轉,變成陸遠圍著對方打的局面。
但常建他們也是戰斗經驗很是豐富的好手,片刻功夫就已經看透陸遠的真正意圖。
想要先弄死他們,然后去解決那些弓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常建他們看透陸遠真正意圖的瞬間,手中的招式也開始驟然轉換。
常建也好,那名使著兩柄短斧的高手也好,紛紛拼命的用起各自的殺招來。
高手過招最忌心浮氣躁,畢竟越是心浮氣躁,就越容易出現平時注意不到的破綻。
在陸遠面前的常建他們就是如此,雙刀看似凌厲,兩柄短斧看似剛猛,但他們已經各自為戰。
剛剛兩名高手協力應對陸遠的場面瞬間被打破,以至于陸遠敏銳的抓住稍縱即逝的時機。
趁著那名使著兩柄短斧空門大開的瞬間,陸遠閃電般的沖到對方兩柄短斧交錯而過的空擋。
剎那間,劍光如雪,森寒的劍刃瞬間劃過對方的肩胛,帶起道道血珠。
如同珠簾被扯散似的血珠劃過半空的瞬間,那名高手右手的短斧就忍不住的脫手而出。
失去控制的短斧帶著凌厲的呼嘯聲,瞬間打著旋沖進跟令狐沖他們混戰的日月神教教眾當中。
鋒利的斧刃如同風車似的劃出道道血痕,轉眼間的功夫,就有五六名對方的同伙被那柄短斧傷到。
非但如此,劃過五六名教眾的短斧最后赫然砍在戰場最邊緣的某名弓手胸前。
盡管已經被同伙們卸去絕大多數的力道,那名弓手還是在瞬間被劈的皮開肉綻,血肉翻滾。
強忍著肩胛傳來的劇痛,那名使著短斧的高手在看到短斧造成的殺傷的瞬間,就油然的怔在原地。
剎那間,被陸遠抓住這寶貴的機會,森寒的劍刃瞬間再次從對方的胸前劃過,帶起深可見骨的劍痕。
常建這邊,眼見那名使著短斧的高手被陸遠連番傷到,似乎已經失去戰斗力的模樣,不禁悚然心驚。
照這種情況下去,說不定等不到那些教眾解決令狐沖他們,自己就會被對方給打殺。
目光突擼擼的朝著四面看去,常建甚至已經開始謀劃,等會兒該如何脫身。
沒想到,常建還真沒想到,他動用整座香堂的力量,原本他以為可以埋伏掉岳不群的力量。
如今卻被眼前年紀輕輕的陸遠給破壞,甚至對方還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
常建恨啊,如今陸遠的表現哪里像只入門四五年時間的雛兒,這分明是出手狠辣的高手好嗎!
甚至,就連教中那些黃衣長老們,似乎都沒有陸遠的招數來的如此凌厲吧。
更讓常建匪夷所思的是,明明陸遠的年紀只有這么點,但對方的內力卻深厚的可怕。
從開始到現在,過去足足半刻鐘的時間,陸遠竟然還能神清氣爽、臉不紅氣不喘的跟他們斗到現在。
也就是說,哪怕剛剛他的副香主沒有被陸遠所傷,說不定最后勝利的依舊會是陸遠。
這簡直就難以想象好嘛!
驟然間,兩把彎刀再次被常建舞的密不透風,刀光再次帶起森然的寒意。
似乎已經被陸遠逼得沒有辦法,常建只能拼命,彎刀招招出手都是同歸于盡的招式。
陸遠還真沒有想過,在那名使著短斧的高手失去戰斗力的瞬間,常建就會如此的拼命。
對方想跟他同歸于盡,簡直就是想屁吃呢吧!
念及于此,陸遠手上的招式不由得再次轉變,開始轉成青山隱隱等偏重防御的招式。
而且在應付對方的時候,陸遠的腳步還緩緩的朝著那些弓手的方向不著痕跡的退去。
在陸遠看來,如果能把對方引到那些弓手的附近,他就能找機會迅速擊殺那些弓手,迅速的解決戰斗。
誰知道,常建這邊猛地使出數招同歸于盡的招式,眼看著陸遠的腳步緩緩朝著那些弓手的方向退去。
他的眼中瞬間閃過奸計得逞的笑意,而他的身形也在瞬間調轉方向,閃電般的朝著山林而去。
啥情況?
常建的突然轉變頓時讓陸遠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方很明顯就是日月神教的中層吧,那些弓手和教眾都是他的屬下吧!
按照道理來說,這家伙不應該跟自己拼命,以盡可能的保全那些屬下性命嗎?
這是什么情況,對方怎么突然畫風轉變,就要逃跑了呢?
沒有來得及多想,眼見令狐沖自己在那邊有些招架不住,而齊偉他們身上也已經開始出現傷痕。
陸遠只能暗自唾棄對方幾句,就驟然轉過身形,朝著那些弓手殺去。
日月神教這些弓手眼見陸遠朝他們而來,登時也顧不上會不會射中同伙,紛紛開始張弓搭箭。
只可惜,區區五名還有戰斗力的弓手射來那些看起來沒什么力道的箭矢,并不能阻擋陸遠的腳步。
憑借出手快三分的劍招,陸遠很是輕易的就將射向自己的箭矢撥開。
也就是射出兩箭的功夫,陸遠就帶著森然的劍光,沖到這些弓手們近前。
霎時間,遇上出手快三分的陸遠,這些日月神教的弓手簡直就像待宰的羔羊似的,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短短數個呼吸,五名弓手就已經渾身傷痕的倒在滿是腐葉的地面上。
泂泂而出的鮮血瞬間將地上的腐葉染成暗紅的顏色。
而解決完這些弓手,陸遠同樣如同虎入羊群似的,瞬間就沖到齊偉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