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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藥可救

周明瑞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還未張開眼聽到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嗡嗡聲,好像有人在念經(jīng)。

“大早上念經(jīng)有沒有公德心?”

鬧鐘鈴聲還沒有響,說明還沒到7點(diǎn),他想轉(zhuǎn)個身蒙住頭繼續(xù)睡一會,但這時他發(fā)現(xiàn)四肢好像被灌注水泥一樣無法動彈。

他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可拼盡全力也只是睜開了一條縫,四周全是五彩斑斕的色塊,眼前矗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我擦!又是鬼壓床,這幾天真是諸事不順,上班不順心就算了,連著三天鬼壓床?!?

面對這種情況,周明瑞有些見怪不怪了,畢竟誰要是能連著幾天睡覺鬼壓床,他也會習(xí)慣的。

索性周明瑞也放棄了掙扎,等待著鬼壓床的結(jié)束。

“第一針,‘占卜家’加源血……”漆黑人影的嗓音黏膩如蠕蟲

眼前的漆黑人影說著周明瑞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但是此刻的他竟然能明白到底說的是什么。

“保持鎮(zhèn)靜,很好?!?

“接下來是第二針,“偷盜者”加0.3毫升。”

“這都是啥跟啥呀?莫非我還沒醒?這做的是什么夢啊?!?

針尖刺入的瞬間,周明瑞的視野炸開一片星空,仿佛有無數(shù)透明觸須在腦內(nèi)翻攪。

“臥槽,噩夢!”

“記錄一下,四肢變異了,變成了泡沫,泡沫似乎可以吸收血液?!?

“第三針,用“罪犯”加0.5毫升源血測試一下跨序列的情況?!?

此刻的周明瑞感覺全身都在燒,四肢化成的水都要被完全蒸發(fā)了,他痛苦地想要呻吟但是喉嚨也被烈焰覆蓋。

“即將失....”

“快給我醒...”

“最后來一針“怪物...”

周明瑞的思緒徹底消失,他的一切都變成了灰燼只有意識清醒地溺于混沌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臥槽,這個噩夢太嚇人了,連著幾天鬼壓床我感覺我得找個醫(yī)....”

周明瑞的話戛然而止。一只青白的手正懸在他眼前,纖長的手指染著半凝固的血跡,無名指還戴著枚生銹的銅戒。

當(dāng)他下意識順著這只手往下看時,腐臭味突然灌滿了鼻腔。他正躺在尸山頂端,一具具尸體如垃圾一般隨意堆砌在一起,尸堆下方正在燃著火。

周明瑞想要嘔吐想要大喊,但恐懼感和震撼感讓他喉嚨好像被卡住一般。

這五十多具尸體像被丟棄的玩偶般堆疊成山,山頂是或黑或金的頭發(fā),山腰是男男女女慘白的臉,有人瞪著眼睛在笑,有人哭得嘴角撕裂甚至有的人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

山腳處,火焰正舔舐著幾具焦黑的軀體,油脂滴落的噼啪聲里,隱約傳來牙齒爆裂的脆響。

腦子里破碎的記憶逐漸清晰。

這是一個存在神明,非凡,邪神的世界。

原主克萊恩,一個自愿接受邪教實驗的孤兒,在藥劑摧殘下死去,卻讓他的意識得以鳩占鵲巢。

之前所謂的夢境實際上就是真實發(fā)生的事!

一股焦香混合著血腥味飄入周明瑞的鼻子不由讓他皺起了眉頭。

先不管這些了,尸堆下方的火已經(jīng)要燒上來了,這幫邪教徒殺完人之后直接就地?zé)簦≡俨慌艿然饎葑兇?,自己就跑不掉了?

“真是畜生.....”周明瑞實在忍不住自言自語罵了一句,縱身躍向火圈缺口,燃燒的衣角在身后拖出一道幽藍(lán)火星。

就在騰空的剎那,劇痛突然刺入太陽穴。無數(shù)信息如沸騰的鋼水灌進(jìn)腦海:

“這些到底是什么?”

【序列9-偷盜者】

【能力-敏捷身手,提升身體柔韌度,雙手的靈活度】

【能力-便易手段,拿到任何普通物品都可以迅速察覺它的價值,非凡物品能察覺部分價值】

【能力-竊取,三米范圍內(nèi)沒有被人注意到的物品都可以被直接竊取到手中】

【序列9-罪犯】

【能力-提升身體的強(qiáng)壯度和知覺?!?

【能力-能熟練使用幾乎任何武器?!?

【序列9-占卜師】

【序列9-怪物】

....

...

“這特么是...外掛說明嗎?“周明瑞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在腦海里自動歸檔的知識像極了游戲技能面板。

難道原主死前注射的藥劑就是這種擁有神奇能力的魔藥?只是他沒有承受住魔藥的反噬死了,反倒讓自己這個穿越者白嫖了全套新手禮包?

周明瑞正在思索這些知識的時候,不遠(yuǎn)處卻響起了一個有些瘋癲又甜美的女聲。

“克萊恩你居然還活著!”

“克萊恩?我?”正當(dāng)周明瑞疑惑,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克萊恩。

他默默地默念著克萊恩這個名字,讓自己先習(xí)慣下來,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

“你竟然成功了!你真的獲得了神明的恩賜!快!既然你可以,那其他人說不定也行!”

陰影中踏出的身影讓周明瑞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

緊繃的制服勾勒出近乎夸張的曲線,布料在胸口裂開幾道縫隙,露出下面蠕動著的、血管狀的凸起。

身材曼妙得甚至有些夸張,這是一位極為性感的護(hù)士——如果忽略她脖子上頂著的東西。

一顆足有西瓜大小的暗紅色肉瘤,表面布滿黏液和搏動的青筋,像顆畸形的心臟般規(guī)律收縮著。

她手中還拿著一根閃著暗黃詭異光芒的手杖,背著染血的單肩挎包,另一只手拿著一根注射器。

臥槽,這邪教徒長這樣嗎?周明瑞想到了恐怖游戲寂靜嶺中的護(hù)士,但這位護(hù)士看起來更加的惡心。

“愣著干嘛?既然撐住了,幫我一起吧!還有好多兄弟姐妹等著呢!”女士似乎對周明瑞并沒有惡意,說一句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堂。

甜膩的嗓音讓周明瑞想起原主好像也是一位邪教徒,是他自己要求注射藥劑的!

看來這位“女士”以為他撐過了藥勁得到了超凡能力。

而眼前這位“護(hù)士長“最喜歡用她那根手杖,活生生把人打死。

事已至此他咽下涌到嘴邊的臟話,機(jī)械地跟上腳步。靴子踩在黏糊糊的血紅地面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知道嗎?今天這么多人只有你成功了。不知道島上其他地方有沒有人獲得恩賜的?!比饬雠嗽谇懊骈e聊著。

“你說我要不要也來一針呢?”

“哎,不行,任務(wù)還沒完成?!彼涞?fù)u搖頭,然后又開始說一些前言不搭后語的內(nèi)容。

她的聲音時而甜膩如蜜糖,時而嘶啞如砂紙,偶爾隨著情緒變化在地上劃出深深的焦痕。,活脫脫一個精神病人。

不一會,他們來到教堂大廳,教堂大廳彌漫著甜腥的血霧。一只倒懸的六爪章魚正在十字架上抽搐,它發(fā)出人類般的嗚咽,每只觸手末端都長出一只人類的手掌,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腹部。

那些圍坐的“祭品“更令人不安——二十多位穿著破爛的男男女女圍著一堆篝火,三三兩兩地安靜坐著,仿佛已經(jīng)被嚇傻了。

“乖,很快就不疼了~“肉瘤護(hù)士丟下手杖,掐住一名瘦弱少女的下巴,針頭在頸動脈處游走。

周明瑞的后背頓時冷汗直流,這畜生還要繼續(xù)?他下意識地想要上前阻止。

可記憶里這位護(hù)士用手杖活生生打死的人慘狀清晰得可怕...

此時女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周明瑞說道。

“愣著干嘛。這里人還多呢!一起啊!”

聽到這句話他有個想法,一個很危險的想法,但是原主的記憶卻一直在阻止他。

這一刻他有些退縮了,只要不去看不去想就好,可越是這樣他越無法阻止自己的大腦想象眼前這些人被這個怪物一個個抓來做實驗然后痛苦的死掉。

少女的眼神讓他想起垃圾堆見過的流浪貓——麻木、認(rèn)命,仿佛早已放棄掙扎。而大頭護(hù)士哼著走調(diào)的歌,針管里的液體泛著詭異的熒光,像在調(diào)配一杯下午茶。

“網(wǎng)上鍵盤俠和現(xiàn)實見死不救是兩回事...“周明瑞咬緊的后槽牙隱隱作痛。理智在說別多管閑事,可左手卻懸在半空,像被無形的絲線拉扯般顫抖

周明瑞的目光在前方的大頭女人和一旁的手杖間不斷游走,最終還是無聲打了個響指,偷竊者能力發(fā)動,一塊小石頭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頓時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失敗了,本來想偷取那根手杖但注意力不夠集中,但肉瘤女人似乎沒有察覺到異常。

他沒有丟下手中的石頭,以免發(fā)出響聲,緩緩抬起了右手,看著手杖輕輕打了個響指。

這一次成功了。

他感覺胸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蠕動——那是施展非凡能力成功后他的精力或者說靈性被吞噬了,像餓極的野狗撕扯肉塊。

周明瑞緊緊握緊手杖,【便易手段】的解析能力發(fā)動。

【仲裁手杖】

【效果:擊中生物可以導(dǎo)致其行動遲緩,但效果較弱,多次擊中的效果會不斷累加,直至死亡】

【負(fù)面效果:使用者對任何生物都會下意識認(rèn)為有罪,并會想將其制服】

暴戾的沖動如電流竄過脊椎,讓他想砸碎視野內(nèi)所有會呼吸的東西——尤其是那個哼著小曲的護(hù)士。

在他內(nèi)心的掙扎和那件奇怪手杖的催動下,他忍不住大喊。

“這他媽算什么狗屁實驗!“

周明瑞的怒吼在穹頂下炸開,聲音里混著自己都陌生的嘶啞。

手杖從上至下狠狠砸去,杖身深深陷入肉瘤,暗紅色膿血像被擠爆的番茄般噴濺。

肉瘤護(hù)士的動作凝固了。針管從她指間滑落,在石磚上彈跳著滾遠(yuǎn)。

“你?瘋了嗎?”

不到一秒,瘋癲又甜美的聲音響起,那顆巨大的肉瘤緩緩轉(zhuǎn)了過來,周明瑞本能有些腿軟。

“擦!”周明瑞眼睛死死盯著護(hù)士掐著的少女脖頸,想要逃跑的沖動被他死死按下。

“可能我確實瘋了?!八鲁鲆豢趲е臐釟?,暴戾的情緒順著掌心竄上大腦。

“但總比變成你們這樣的怪物強(qiáng)!”

周明瑞死死的攥緊了手中的詭異手杖。

肉瘤護(hù)士的尖嘯聲突然拔高三個八度,瘋狂揮舞著手臂沖向周明瑞,他利用魔藥帶來的靈活動作閃到一側(cè),行云流水地從下?lián)]起手杖。

砰!

手杖與肉瘤碰撞的瞬間,她的瘋狂突然停滯了1秒,思維仿佛被控制,但又迅速恢復(fù)了正常。

“咯嚓!”

隨著令人牙酸的骨節(jié)錯位聲,護(hù)士的上半身像折斷的玩偶般180度扭轉(zhuǎn)??此评w細(xì)的手臂揮出時竟帶著破空聲,小巧的拳頭砸向周明瑞,看似無力但周明瑞心中卻緊鈴大作。

倉促間周明瑞橫杖格擋,虎口隱隱裂開流出幾絲鮮血。

手中的裁決手杖副作用發(fā)作,他憑空生出一絲戾氣,又好似被這些邪教徒的暴行所惹怒

他后躍一步,將左手中的石塊用力砸向這頭怪物,罪犯序列所帶來的的強(qiáng)大力氣居然將她砸得后退倆步。

趁其還未站穩(wěn),周明瑞隨即又向前發(fā)力,一記重劈砸在了它的頭上。它再次停滯1秒但好像長了一些

雖然這根手杖無法對它造成太多的傷害,但只要砸的足夠多,就可以讓它停止更多的時間。

一下又一下的攻擊落在大頭怪物身上,它越發(fā)遲鈍,周明瑞的戾氣也越來越重,甚至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但他不敢停下來,這種攻勢維持了快1分鐘。

噗呲。

怪物頭顱被砸開,周明瑞抹了一把滿布血污的臉,心中莫名產(chǎn)生的戾氣消失大半。

手杖上的血漬泛出詭譎的熒光。周明瑞甩了甩頭,壓下喉間翻涌的暴戾。

他盯著裂開的肉瘤頭顱,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即使對方是怪物,他的雙手此時開始不住的打顫。

“這也算是...替天行道吧..”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周明瑞大口喘著粗氣,使用非凡能力太消耗體力和精神了,僅僅使用了倆次隔空竊取的非凡能力就讓他神經(jīng)有些隱隱作痛。

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使用非凡能力大多需要消耗人的靈性,而頭痛往往是靈性消耗過大的信號。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座教堂里可不止這一個怪物,他要盡可能多的恢復(fù)一些體力。

瘋狂的戰(zhàn)斗后教堂陷入詭異的寂靜,男男女女們一臉麻木地看著他,看得他有些瘆得慌,但是他也能理解。

這些麻木的臉龐他太熟悉了。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在法制節(jié)目里,那些被傳銷組織洗腦的普通人,和這里的人表情出奇的一致,麻木而絕望,眼神空洞沒有一絲光亮。

“咔嗒。”

清脆的金屬聲驚醒了他。瘦弱少女正用纖細(xì)的手指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試劑,針尖在頸動脈上壓出慘白的凹痕。

“你不要命了?!邪教徒都死了!你要干什么?”

周明瑞劈手打飛注射器時,玻璃管在空中折射出七彩光斑。液體灑在石磚上,竟像活物般扭動著聚攏。

可少女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怎么?就你可以享受神的禮物,我不可以?”

“什?”這句話讓周明瑞心臟似乎都漏跳一拍,他緩緩看向眾人,原來根本沒人看自己!看的是身旁的肉瘤女士的尸體,看的是裝有數(shù)根注射器的單肩挎包!

少女的話如同一道驚雷觸動了麻木的人們,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周明瑞面前撿拾那些針管。

還有幾個坐在原地沒有動彈,但狂熱的氣氛逐漸感染了他們,本來有些畏懼害怕的表情也變得扭曲瘋狂,躍躍欲試。

搶到注射器的人毫不猶豫地將針頭刺入身體,仿佛那是什么恩賜的圣餐。他們高喊著癲狂的禱詞,一個接一個倒下,皮膚下滲出斑斕的血沫。

還活著的人撲向尸體,摳挖著凝固的非凡特性,像爭搶腐肉的禿鷲。

周明瑞目光呆滯地看著這癲狂的一切,他明白了,他們沒救了。

一時間他有些迷茫,這世界為什么會這樣?

周明瑞失魂落魄地走出大廳,預(yù)想中的狂信徒追殺壓根沒有出現(xiàn),大家可沒有時間理會這個得到神明“禮物”的幸運(yùn)兒。

有什么好關(guān)心的?還是抓緊來一針,說不定自己也是幸運(yùn)兒呢?

血水從大廳走廊一路延伸到前廳,在這片暗紅鏡子中周明瑞看到了自己的臉。

“這...就是克萊恩的樣子?克萊恩是邪教徒,而我...現(xiàn)在是克萊恩了?”

這是他穿越到這個詭異的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臉,一張中西方混血還算英俊的年輕人臉龐。

克萊恩原來不是長這樣,但他穿越之后,似乎融合了一點(diǎn)東方人的曲線,黑色的發(fā)絲還滴著暗紅血液,褐色的眼睛藏不住的茫然。

“克萊恩,你為什么殺了安妮護(hù)士?”一位身穿黑袍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周明瑞抬頭看了一眼,是一位長相怪異,頭部非常腫大的男人,連他臉上的眼鏡都被撐得幾乎要斷開,看上去很像之前那個肉瘤怪物,但是勉強(qiáng)還保留著人的模樣。

“....”周明瑞沒有說話,默默舉起了那根帶血的手杖。

黑袍男人看到這一幕只是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勞倫斯老師的擔(dān)心是對的,失控了,果然多種魔藥不能混合起來用?!?

然后他掏出了一把大口徑左輪手槍。

“槍?!”

砰!

周明瑞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開了一個大洞,大量的鮮血瞬間涌了出來,他頓時失去力氣癱在地上。

黑袍男子緩步走向周明瑞,對著腦袋扣動了扳機(jī)。

“這就....要死了?”

周明瑞聽到一聲槍響,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但他感覺自己還活著,這種狀態(tài)很奇妙,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和大腦都涼涼的,但是就是還活著,周明瑞緩緩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那些發(fā)瘋的邪教徒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他非常渴。

本能驅(qū)使著周明瑞爬向一灘小水坑,不顧這灘水是否骯臟就吸了起來。

黑袍男子踢了踢周明瑞逐漸冰冷的尸體,突然僵住——

尸體的傷口處,幾顆星辰般的泡沫正從血泊中浮起。

眼前的周明瑞沒有腦袋也沒有前胸,趴在一具尸體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星辰般的泡泡在他的傷口處冒出。

“源血……在重構(gòu)他?”男子顫抖著說道。

“要趕緊告訴勞倫斯老師!”男子從驚喜中反應(yīng)過來,趕忙拿出一個大頭木偶貼住它嘀嘀咕咕說著話。幾秒之后木偶好像活了一般,睜開眼睛看向趴在地上的周瑞明。

“很好,神已經(jīng)注視到他了,你繼續(xù)觀察一會?!蹦九贾袀鱽硪粋€蒼老的聲音。

男子興奮地點(diǎn)點(diǎn)頭。

過了一會,那具尸體如同泡沫一樣消逝了,周明瑞站了起來看向黑袍男子,然后化為彩色的水霧消失了。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周明瑞出現(xiàn)在他眼前,牢牢抓住了他的腦袋。

大頭木偶被甩飛了出去,它躺在地上側(cè)過頭來,看到了最后一幕。

黑袍男子一臉虔誠地被星辰泡泡覆蓋,隨后一陣風(fēng)吹過,黑袍男子消失了,周明瑞的前胸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他正走向下一具尸體。

大頭木偶露出了一個擬人的笑容,隨后徹底失去活力。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明瑞醒了過來,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偌大個教堂竟然只有他一個人。

自己不是被開了倆槍嗎?為什么還活著?

周明瑞摸了摸完好的胸口,指尖卻黏著一片彩色水漬——那顏色和注射的魔藥一模一樣。

另外人呢?

正當(dāng)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強(qiáng)烈的陽光從教堂彩繪的眼睛玻璃透進(jìn)來。

緊接著一聲巨響,教堂大門轟然倒塌,白光更盛,周明瑞不由得抬起來右手擋在自己眼前。

“源血教還有一個瘋子沒跑!趕緊制服他!”

從白光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頓時倆個黑影從大門處沖出,周明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倆個巨大的拳頭就擊中了他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失力癱倒在地。

“你們這幫源血教瘋子到底想干什么?深淵地海已經(jīng)夠危險了,為什么還要做這種滅絕人性的實驗?”白光中的男人緩步走到周明瑞面前問道。

“我....我怎么知道?源血教是什么鬼?之前那些給自己注射毒藥的邪教徒嗎?”

男人看著周明瑞滿嘴血污的臉不由冷笑一聲,他明顯喝了不少血還在假裝不知道,也只有源血教這幫人喜歡喝人血,邪教徒就是邪教徒,說謊都不經(jīng)過腦子,緊接著又踢了一腳,周明瑞徹底暈了過去。

“帶走吧,帶回主島交給審判所拷問,在吐出秘密之前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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