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伊絲，我需要這兩個人的詳細情報，”

離開瓦西里的公寓后，高林把拷問得到的情報發給女酒保，請求道：

“這是我的私事，需要支付多少錢？”

“高，你正在給大陸酒店工作，”

艾洛伊絲對高林笑著說道：

“我可以幫你免費調查，這算是你的工作福利。”

“謝了，”

高林對艾洛伊絲問道：“雇主那邊對警局高層施壓了嗎？”

“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先忙你的私事吧，”

艾洛伊絲對高林苦笑道：“公共系統就是這樣，效率低下。”

......

芝城警局，副局長歐文·伯勒爾的辦公室內。

丹尼爾斯的臉色有些陰沉。

北區的副局長維爾切克，普萊斯的岳父剛剛離開。

在兩位副局長的共同施壓下，丹尼爾斯被迫承擔了一部分責任。

打瞎十四歲男孩一只眼的普萊斯，繼續留在專案組。

對他的“懲罰”，僅僅是不許出外勤，很難混到功勞。

當然，維爾切克也開出了條件：

例如把兩輛全新的警車和一輛專業的監視車，調給專案組。

需要警力，維爾切克那邊也可以調人支援。

“感謝你能夠保住普萊斯，”

副局長歐文對丹尼爾斯笑著說道：

“維爾切克這老東西的關系非常硬，我可不想得罪他。”

“局長，那個埃文·巴克斯代爾很難對付，藏得很深，”

丹尼爾斯趁機對歐文勸說道：

“只靠誘捕等常規手段是行不通的，既然證人之死已經被捅給媒體......”

“不，”

歐文站起身來，對丹尼爾斯搖了搖手指，往外走去道：

“這樣，搞幾張重罪逮捕證，一次抓捕行動，把贓物堆成小山。

與此同時，搞一次新聞發布會，說證人之死與作證無關。

然后你就會發現，這件案子不再有人關注。”

“抓捕行動？可是我們還沒有開始臥底......”

“立刻展開抓捕行動，這是我的命令！”

回到辦公室，丹尼爾斯把這個壞消息通知給組員們。

“WTF！？”

吉米·邁諾提瞪大眼睛，對丹尼爾斯怒吼道：

“現在發起抓捕，只能抓到一些底層的小嘍啰，還會打草驚蛇！”

旁邊的基瑪也對上司反對道：

“希德準備了那么久，還沒開始執行臥底行動呢！”

“這是副局長親口下達的命令！”

丹尼爾斯對組員們沉聲道：“我們必須執行上級的命令。”

“FK！”

吉米·邁諾提又罵了一聲，對丹尼爾斯怒吼道：

“我不參與行動！”

“你說什么！？”

丹尼爾斯對吉米·邁諾提厲聲道：“到我的辦公室去！”

進了組長單間，丹尼爾斯拉開抽屜，扯出一張請假單遞過去：

“請假吧，說你鬧腸胃炎了，無法參與抓捕行動。”

“不。”

“你要抗命嗎！？”

“我不會參與這種破壞調查的行動，你該打報告就打報告。”

“FK！”

丹尼爾斯忍不住罵了一聲，對吉米·邁諾提吼道：

“你以為我愿意嗎？歐文副局長一直在這事上壓制我......”

“副局長？”

吉米·邁諾提打斷了丹尼爾斯，冷笑道：

“是因為你在緝毒科的時候撈黑錢，被他抓住了小辮子？”

“FK You！”

丹尼爾斯站到吉米·邁諾提的身前，瞪著他厲聲道：

“我再說一遍，在請假單上面簽名。”

“不！”

吉米·邁諾提再一次拒絕了丹尼爾斯，

“如果你想要假裝自己是警員，那你就這么辦吧，我不會。”

......

迪·安格羅·巴克斯代爾，來到了斯特林格的辦公室。

他看著辦公室內的家族會計，正在清點小山一般的現金，忍不住問道：

“它們會去哪里？”

“哈？”

戴著眼鏡，正在低頭算賬的斯特林格，抬頭看向迪·安格羅。

“我說的是那些錢。”

迪·安格羅指著那幾座現金小山，對斯特林格問道。

斯特林格笑而不語。

迪·安格羅從懷里掏出一疊現金放在桌上，“這周的，大約兩萬三。”

“哦？”

斯特林格抬頭看向迪·安格羅，露出笑容夸贊道：

“能夠在平房區收到那么多錢，迪，你干得不錯。”

“如果我們能拿到新貨，”

迪·安格羅對斯特林格說道：“那我們可以賺到更多。”

“Boy，”

斯特林格搖了搖頭，對迪·安格羅笑著說道：

“新貨與老貨一樣的。”

“What！？”

迪·安格羅聽聞此言，一臉詫異。

斯特林格對他解釋道：

“所謂的新貨，不過是把老貨裝進新的瓶子，換上新的包裝。

頂多摻一些局麻藥、一些咖啡因什么的，純度有些差異。”

“嘿，斯特林格，”

迪·安格羅對斯特林格抱怨道：

“大家已經跑來跟我說，那些老貨一點都不給勁兒......”

“我知道，”

斯特林格對迪·安格羅打斷道：

“但藥就是藥，不管怎么換名字，我們賣的還是一樣的東西。

純度高，我們就加價賣；純度不夠，我們就賣雙份，你知道為什么？

因為嗑藥的，無論如何都要嗑！明白嗎？

我們賣的貨越爛，反而賣的貨越多！”

他數出了五百塊錢，作為獎金遞給迪·安格羅道：

“去吧，買些自己平常不會買的好東西。”

幾十分鐘后，與兩名舞女赤身躺在床上的迪·安格羅，接到電話：

“Bro，咱們的地盤被條子抄了！”

......

瓦西里勾結的兩名打手之一，聽到自家院子傳來動靜。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到后院門前。

剛拉開玻璃門，陰影中的高林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打手的胸腹連中兩槍，額頭中槍，倒地身亡。

高林拍下打手死亡的照片，消失在陰影中。

幾十分鐘后，一家酒吧。

瓦西里勾結的另一名打手，走進洗手間，伏身洗臉。

站直身子，從洗手鏡中看到了背后的高林。

還沒驚叫出聲，高林已經捂住了這名打手的嘴。

緊接著，把短刀插入打手的喉嚨，用力攪動。

然后把打手的尸體拖進最里面的隔間，反鎖好隔間門。

回到車上，高林長吐了一口氣。

在專案組閑坐了那么多天，今晚總算是好好活動了一下筋骨。

但愿雇主可以搞定警局高層，讓專案組推動調查，盡快了解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