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天,王叔叔站在被雨水打濕的曬場上,看著原本金黃、攤開晾曬的稻谷,現在變得潮濕、粘連。他緊皺眉頭,開始商討對策。
抓起一把稻谷,仔細觀察谷粒的潮濕程度,是否出現發芽、發霉的跡象,判斷一些雨水的浸泡時間對稻谷的影響。
王叔叔向我父母描述稻谷被雨淋的情況,包括雨量大小、持續時間、稻谷的受潮程度等,讓父母對現狀有一個清晰的了解。
不過還好,只是有一些稻谷有點的影響,剩余的稻谷把它重新曬干就可以了。
父親首先彎下腰,粗糙的大手抓起一把濕的稻谷,感受著它們的沉重。他不需要言語,只是將稻谷放在一個大竹匾里,然后又抓起一把,動作緩慢而有力。
母親緊隨其后,她從屋里拿出更多的竹匾,輕輕地放在地上。她熟練地將父親遞過來的稻谷均勻地鋪開,盡量讓每一粒稻谷都能接觸到陽光。
兩小時后,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陽光變得熱烈而刺眼,像無數金色的箭矢,傾瀉在曬谷場上。原本濕露的味道也幾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陽光烘烤下稻谷散發出的淡淡清香,這股香氣混合著泥土的氣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稻谷的顏色逐漸恢復了原本的金黃色,不再像之前那樣暗沉,每一粒稻谷都像一顆小小的金珠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表面已經干燥了許多,不再像早上那樣濕漉漉地黏在一起。用手輕輕撥動,可以聽到輕微的沙沙聲,這是稻谷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音,也是干燥的標志。稻谷的溫度明顯升高了,用手觸摸可以感受到陽光的熱量,這說明稻谷正在積極地吸收陽光,將水分蒸發出去。
父親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脫下了藍色粗布襯衫,搭在肩膀上,露出古銅色的上身,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他正用一把木耙輕輕地翻動稻谷,木耙是專門用來翻動糧食的工具,齒比較長,可以深入到稻谷內部,使每一粒稻谷都能均勻地受到陽光的照射。他的動作依然沉穩有力,但速度比之前快了一些,眼神中充滿了對豐收的期盼。
母親也忙得滿頭大汗,她正用一塊干凈的白色頭巾輕輕地擦拭著額頭。她負責將已經曬得差不多的稻谷,用簸箕裝起來,運送到谷倉里。簸箕也是用竹篾編成的,比竹匾要深一些,方便搬運。母親的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彌漫著干燥的熱浪,讓人感到有些悶熱。陽光更加刺眼,在曬谷場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影子,隨著父親的翻動,稻谷的影子也在不斷地變化著,像一幅流動的畫卷。
太陽逐漸變得毒辣,為了避免中暑,父母決定先回去休息,等到下午太陽不那么強烈的時候再出來繼續翻曬稻谷。
他們收拾好工具,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家的路并不長,但每一步都像踩在熱炭上一樣。路邊的樹葉紋絲不動,知了在無力地嘶鳴,空氣中彌漫著干燥和炎熱。推開家門,一股米飯的香味撲鼻而來,這熟悉的香味讓他們感到一陣驚喜。
“咦,飯都煮好了?誰煮的?”母親帶著疑惑和一絲期待問道,畢竟忙碌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父親也環顧四周,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是孩子們把飯煮好了,菜還沒開始做呢?!?
他們走進廚房,看到姐姐和其他姐弟,站在電飯煲前,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但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躍躍欲試的熱情。電飯煲里燜著的米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但灶臺上卻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洗好的蔬菜孤零零地放在一旁。
因為大姐今年才上四年級所以不會,二姐和我、弟弟更不用說了。
你們幾個呀,只會煮飯,不會做菜???”父親帶著一絲調侃和關切問道,但語氣里更多的是欣慰。
“孩子們完成了洗菜切菜的任務,剩下的炒菜炒肉之類的交給爸爸”
父親在廚房里忙碌著,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以及陣陣飯菜的香味,從廚房里飄了出來,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我四姐弟坐在沙發上,大姐拿起遙控器,翻看著電視節目。“今天有什么好看的動畫片嗎?”她一邊按著遙控器,一邊自言自語。
“有了!今天中午好像有《熊出沒》!”
母親在廚房和客廳之間來回走動,一會兒幫父親拿一下調料,一會兒又看看孩子們的情況,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午后,陽光不再像正午時那般刺眼,變得柔和起來。它透過窗戶,斜斜地灑進屋內,在地板上、家具上、甚至孩子們的身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時間來到下午3點左右,烈日依然高掛,父母戴上草帽,拿起工具,準備去把曬著的稻谷翻個面,讓它們均勻地曬到太陽。
走到曬谷場,父親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力地翻動稻谷。木耙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金黃的稻谷如同波浪般翻滾,散發出陣陣清香。母親則在旁邊幫忙,將一些沒有翻到的稻谷撥到一邊,確保每一粒稻谷都能均勻地曬到太陽。
弄完稻谷,母親看了一眼正在遠處整理農具的父親,便提起菜籃,邁著穩健的步伐向菜園走去。菜園里一片翠綠,各種蔬菜在陽光的照射下生機勃勃。穿梭在菜畦之間,時而彎腰采摘成熟的西紅柿,時而伸手摘下嫩綠的青菜。
父親可能繼續在曬谷場做一些其他的農活,比如檢查稻谷的干燥程度,修補農具,或者準備傍晚收谷的工具。他可能會坐在場邊的樹蔭下歇息,抽著旱煙,眼神卻始終關注著曬谷場上的稻谷,心中盤算著幾個月的收成。
我在客廳里,坐在略顯古老的電視機前,正在觀看一部有趣的節目,偶爾發出輕笑。
大姐在房里,正認真地寫著作業,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表情專注。二姐、在餐桌旁,也正埋頭寫著作業。
弟弟在房間里,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有些昏暗,只有一束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安靜祥和。
下午5點左右,陽光依舊燦爛,但已經能感受到黃昏臨近的氣息。屋外,金黃的稻谷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微風吹過,帶來陣陣稻香。父母站在稻谷晾曬場邊,看著這豐收的景象,也意識到是時候開始收稻谷了。
“孩子們,出來幫忙收稻谷啦!”母親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來啦!”我第一時間響應,關掉電視,起身往屋外走去。雖然對電視節目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幫忙收稻谷也是我的義務。
大姐聽到母親的呼喚,也從書房里走了出來。她剛剛寫完一門作業,正準備休息一下,聽到要收稻谷,也立刻精神起來。她合上書本,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出書房。
二姐在餐桌旁也寫完了一部分作業,聽到母親的叫聲,她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后也起身往屋外走去。
而弟弟,依舊在自己的房間里沉睡著。他年紀還小,對時間的概念還不是很強。。父母體諒他年紀小,需要更多的休息,所以決定不叫醒他,讓他繼續睡個好覺。
“弟弟還小,讓他再睡會兒吧,我們幾個人先開始?!备赣H看著弟弟房間的方向,溫柔地說道。
“嗯,好。”母親贊同地點點頭。
我們幾姐弟走到屋外,看到父母已經開始了收稻谷的工作。金黃的稻谷在他們的手中被裝進麻袋,然后一袋袋地扛到一邊,等待搬運回家。
“來,孩子們,一起幫忙!”父親看到我們出來,招呼我們加入。
我們立刻行動起來,有的幫忙裝袋,有的幫忙搬運,大家分工合作,效率很高。
陽光灑在我們的身上,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最后一袋稻谷也被搬進了堆放處。
經過幾天的烈日暴曬,原本金黃的稻谷變得更加飽滿干燥,散發著濃郁的谷香。今天傍晚時分,我們一家人齊聚在曬谷場,準備進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總算是全部曬完啦!”父親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母親也跟著點頭,這幾天的辛勤勞作,讓她的臉上多了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豐收的喜悅。
我們幾個孩子也興奮地圍在旁邊,看著父母將曬好的稻谷一鏟一鏟地裝進籮筐。大姐和二姐負責將裝滿的籮筐抬到谷倉,弟弟則跟在她們身后,幫忙推著籮筐,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我將曬谷場上的殘谷和稻草清理干凈,堆到一邊,準備稍后燒掉。雖然身體有些酸痛,但心里卻充滿了成就感。
“來,搭把手,把這些也搬進去!”父親招呼我過去,一起將最后幾籮筐稻谷搬進谷倉。
谷倉里,金燦燦的稻谷堆成了一座小山,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我們看著滿滿一倉的稻谷,心里充滿了滿足和喜悅。這是我們家一年的收成,也是我們辛勤勞作的成果。
收完稻谷,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們一家人享用著母親精心準備的晚餐。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農家菜,但大家都吃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