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凜講完事情經過后,沈硯又生氣又心疼。
“這姬景逸真不識好歹,禾兒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還非要求禾兒跟我們都解除血誓后,才答應跟禾兒相處試試。”
陸凜冷著臉說道:“我已經跟小禾說好了,這段時間就解除血誓。”
“什么!你真的要讓她跟姓姬的在一起?”
沈硯滿臉震驚的看著陸凜。
“雖然這段時間因為姬景逸你倆鬧了不少矛盾,可禾兒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忍心讓她跟姬景逸一起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嗎?”
陸凜深深地看了沈硯一眼,沒說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子。
沈硯氣得狠狠跺了一下地面,朝蘇瑞禾的木屋走去。
蘇瑞禾的房子門開著,沈硯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了沈婆婆在蘇瑞禾床邊,蘇瑞禾躺在床上。
沈硯趕緊過去,喊了一聲:“奶奶。”
一旁的叢千青趕緊比了個手勢:“噓。”
沈硯不說話了,只仔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蘇瑞禾,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她身上有什么傷口,只好在一旁站著等沈婆婆看完。
沒一會。
沈婆婆開口道:“沒在她身上感受到迷迷果的氣息,可能已經被吸收了,具體什么時間能恢復記憶不好說,只能先等了。”
沈硯疑惑道:“迷迷果?是什么東西?”
“是一種獸人吃了會失去記憶的果子,不常見,我也是聽說蒼鷹部落有個雄獸人誤食迷迷果后失去了記憶,忘記了家人朋友,本來以為是謠言,沒想到迷迷果竟然真的存在。”
叢千青說完后沮喪的坐到石凳上。
沈硯連忙走到沈婆婆身邊。
“奶奶,這迷迷果會對禾兒的身體產生什么影響嗎?”
沈婆婆搖搖頭。
“不清楚,目前只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具體情況還要再等我問一下獸神大人,之前部落從沒有獸人吃過迷迷果。”
沈硯聽到這,心里不禁擔心起來,但又有一股竊喜傳來。
既然是忘記之前的事,那肯定也把姬景逸忘了!
思索到這里,沈硯等不及要去看蘇瑞禾的情況了。
他問沈婆婆:“奶奶,那現在能把禾兒喊醒嗎?”
沈婆婆看了一眼蘇瑞禾,搖頭道:“這孩子在外面待了一晚上了,讓她好好睡會吧。”
沈硯一想也是。
叢千青在一旁道:“那我去給小禾找點吃的,她肯定餓了。”
說罷,跑出了屋子。
沈婆婆笑著:“這倆孩子感情可真好。”
隨后對沈硯說:“你跟我一起回去,找找巫書上有沒有記載。”
沈衍點點頭,扶著沈婆婆回去了。
天完全黑后,蘇瑞禾醒了過來。
一睜眼發現自己還在這個木屋里,她嘆了口氣,看來暫時是回不去了。
不知道宗門有沒有發現她的情況。
現在她決定先找個人問問情況,目前她只知道這貌似是個妖修的部落。
她走出房門,在月光下只能看到一座座木屋的影子,順著屋子往外走,看到了一簇火光,一群人圍在火光旁。
她走了過去。
叢千青眼尖的看見了她,沖她招手道:“這里,小禾,快過來。”
蘇瑞禾走到她身旁,席地坐下,之前外出歷練時她也沒少睡在野外。
叢千青遞給她一塊肉,說:“這是給你留的,剛才我去找你,發現你還在睡,我怕涼了就拿過來了。”
蘇瑞禾拿過來也沒吃,就拿在手里,向四周看了看。
叢千青以為她在找人,就說:“別看了,淮叔和凜哥他們還睡著呢,昨天去找你,他們都沒睡。”
說完想起來她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
嘆了口氣,說:“我給你講講怎么回事吧。”
通過她的講解,蘇瑞禾終于明白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被蘇淮和他妻子沈朵在河邊撿到的,是一個純種人類。
而森林中的大部分是獸人,只有少數是純種人類,無法幻化出獸型,這種人在部落中往往不受待見,父母也不喜愛,因此,大家都猜測她是被遺棄的。
沈朵早些年懷孕,外出時不慎摔到一個山坡下,一天之后才被找到,孩子沒了,還因此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孕。
所以碰到這個孩子,蘇淮夫妻一度認為是上天的恩賜,因此對蘇瑞禾格外看重。
好景不長,之后部落經歷了一場疫病的侵襲,很多獸人都死了,沈朵也因舊病復發過世。
他們部落也因此搬到了這里。
途中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又死了一些獸人,所以現在他們這個部落多是一些幼年獸人和青壯年。
她目前有兩個獸夫,一個是陸凜,就是之前她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黑狼,另一個叫沈硯,她還沒見過,聽說是一個白狐。
陸凜是他們部落遷移途中遇到的,聽說陸凜的父親是黑狼部落的首領,被奪權之后,趕出了部落,流浪途中遇到灰狼部落,加入了他們。
但在定居在這之后不久,陸凜的父親和一些部落中的獸人為爭奪一塊水源時,與花豹部落的五個豹人打起來,陸凜的父親受傷嚴重,傷口惡化,不久就死了。
陸凜的母親知道后傷心不已,不久也過世了,臨終前把陸凜托付給了蘇淮。
沈硯的父母也在遷徙途中掉到山崖,不知死活,因此,沈硯是被奶奶沈巫醫養大的。
在原主第一次初潮之后,就定下了她的兩個獸夫,陸凜和沈硯。
對于姬景逸,叢千青只說是最近才到部落附近的獸人,長相出色,迷倒了不少雌獸人,也包括原主。但這個獸人性格惡劣,品行低下,讓她遠離姬景逸。
蘇瑞禾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情況后,很想仰天長嘯,大吼一聲:“天道,你玩我。”
作為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天才修真者,在靈力的滋養下,長相自不必說,她身上縈繞的仙氣飄飄的氣場也讓很多愛慕者望而卻步。
但她也是談過幾場戀愛的,且都是修仙界出名的天之驕子。
不過這種一次談兩個對象的情況還是從未經歷過的。
她心情復雜,緩了一會才開口問:“血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