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房間，卡爾端坐在鎏金床上，任由丹妮莉絲為他整理商人藍袍衣服。

少女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十二歲的身軀裹在褪色絲綢裙中，因長期虐待營養不良顯得格外瘦小，堪堪只到他腰部。

咸腥海風卷著遠處慶功宴的喧鬧聲涌進來，帶著烤羊肉的焦香與麥酒的濃烈氣息。

“小風暴。”

卡爾突然開口，指尖捏住少女下巴迫使她抬頭。

丹妮莉絲紫色的眼眸閃過驚慌，脖頸處尚未消退的淤青在晨光下泛著可怖的青紫色，那是韋賽里斯昨夜用皮鞭抽打的痕跡。“你哥哥不是經常虐待你，你還這么幫他？”

少女蒼白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像是被寒風凍出的血色。

她掙脫卡爾的鉗制，跪坐在地毯上整理散落的腰帶，發間廉價的銅鈴鐺隨著動作叮當作響：“卡奧，我將成為我哥哥的妻子。”

她聲音輕得如同囈語，卻又帶著某種執拗的堅定，“他說他是鐵王座的合法繼承人，等回到維斯特洛...”

卡爾任由丹妮莉絲跪坐在腳邊為他系緊戰靴的皮帶。

少女脖頸處的鞭痕還泛著青紫，發間廉價的銅鈴隨著動作發出細碎聲響，像是被驚飛的麻雀撲棱翅膀。“

他連軍隊都沒有，鐵王座？我看他只能在這里玩泥巴。”

卡爾突然攥住丹妮莉絲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少女踉蹌著撞進他染血的披風。

男人低頭時，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極了城墻上懸掛的鐵金庫士兵首級，“小風暴，下次他要是再打你，我就在他身上抽回去，你可以這樣告訴他。”

丹妮莉絲琥珀色的眼睛猛地睜大，原本蒼白的臉頰漲得通紅。

她掙扎著想要抽回手腕，卻被卡爾握得更緊，細嫩皮膚上很快浮現出青紫指痕：“卡奧不要！我是自愿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倔強地梗著脖子，“韋賽里斯是真龍血脈，他會...”

“真龍？”卡爾突然放聲大笑，震得帳篷頂的牛皮簌簌作響。

他松開手，丹妮莉絲跌坐在地，發絲凌亂地遮住半張臉。

男人伸手扯住她的發辮，迫使少女仰起頭直視自己：“記住，你是我的奴隸，你不能提條件。

在我眼里，你哥哥不過是條在泥地里打滾的野狗。”

“記得得來給我倒酒！”卡爾大笑著跨步出屋，腰間佩劍隨著步伐撞擊出清脆聲響，驚飛了屋檐下幾只灰鴿。他披著的黑色披風在海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面宣示征服的旗幟。

丹妮莉絲呆立原地，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背影。

晨風卷起她發間的碎發，遮住了她復雜難辨的神情。

卡爾方才的話語在她耳畔回蕩，那帶著戲謔的威脅下，似乎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關懷。脖頸處的鞭痕還在隱隱作痛，可卡爾眼中閃過的那抹不悅，卻又讓她莫名心悸。“

他好像在保護我……”她喃喃自語，聲音輕得仿佛會被海風瞬間吹散。

可轉瞬，她的眼神變得銳利如鷹，攥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舊傷疤，那里曾是韋賽里斯用匕首劃傷的印記。“

不，我一定會讓你知道真龍之怒。”

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琥珀色的眼眸中燃起熊熊火焰。

那些被踐踏的尊嚴、被剝奪的自由、被漠視的血脈，都將成為她復仇的燃料。

卡爾大步穿過長廊，遠處總督府大廳傳來的喧鬧聲越來越清晰。

幾個仆人抱著酒壇匆匆跑過，酒香混著烤肉的焦香撲面而來。

他在門口稍作停留，整理了下披風，聽著里面傳來的笑罵聲和酒杯碰撞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后猛地推開了雕花大門。

總督府大廳內，三十余名部落卡奧正圍坐在鋪滿獸皮的長桌旁，狼藉的餐盤上堆著啃剩的羊骨，麥酒潑灑在羊毛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跡。

卡爾踏入的瞬間，所有交頭接耳的私語戛然而止，唯有壁爐中木柴爆裂的“噼啪”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皮靴踏在石板地面發出“噠噠”脆響。

主位左手邊，達蕾拉正用匕首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發辮垂落在綴滿銀鈴的披風上，刀刃反光在她眼睫下投出危險的陰影。

卡爾徑直走向鑲嵌著青銅龍首的主位，鎏金座椅在火光中泛著冷芒。

路過長桌時，他隨手抓起馬肉旁盛滿麥酒的羊角杯，濃烈的酒氣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杯沿還沾著半枚風干的血痂。

“喝！”他的聲音如同戰鼓般轟鳴，杯中的麥酒隨著動作潑濺而出，在獸皮桌面上蜿蜒成暗紅色溪流。

三十只羊角杯齊刷刷舉起，杯沿碰撞聲中夾雜著參差不齊的“謝卡奧”，場面驟然回暖，青銅酒壺碰撞聲與粗獷的笑罵聲重又填滿大廳。

達蕾拉斜倚在鋪著豹皮的座椅上，指尖繞著玫瑰金發辮，銀鈴隨著動作發出細碎聲響：“我給你安排的坦格利安侍女怎么樣？”她故意將“坦格利安”三個字咬得極重，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毒蛇吐信。

卡爾撕扯著烤得焦黑的馬腿肉，油脂順著指縫滴落在獸皮上。“

什么怎么樣？”他含混不清地嘟囔，牙齒咬斷筋肉時發出“咯吱”脆響。

突然抬眼直視達蕾拉，藍眸里翻涌著獵食者的警覺：“你有問題，為什么這么問。”

達蕾拉別過臉，爐火映得她耳尖泛紅，卻仍梗著脖子冷笑：“沒有。

不過是想著最高貴的血脈來服侍你，問問是什么感覺罷了。”

她故意拖長尾音，指尖劃過鑲滿紅寶石的匕首，金屬反光在她瞳孔里碎成寒芒。

卡爾狠狠咽下嘴里的肉，灌了一大口麥酒沖刷血腥味，喉結劇烈滾動。

他心中暗自思忖，達蕾拉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今天突然提起丹妮莉絲，背后怕是另有盤算。“

小孩子一個，笨手笨腳的。”

他翻了個白眼，將啃得只剩白骨的馬腿甩在桌上，油脂濺到達蕾拉裙擺上。

余光卻瞥見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那抹不自然的緊繃，倒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

吃飽后，卡爾靠在鎏金座椅上，看著廳中眾人酒足飯飽的模樣。

他知道，是時候該談談正事了。

他隨手拿桌布抹了把油乎乎的手，屈指在桌面敲了兩下。

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只聽見爐火噼啪作響。

都聽好了，”他環視一圈眾人，“說說你們部落想要什么，金龍、奴隸還是武器，找個認字的寫下來。”

他指了指左手邊的達蕾拉，“交給她安排，有問題直接找我。”

話音剛落，臺下便響起交頭接耳的議論聲。